第26章

第二天早上林渝遙要去劇組,吳思敏過來找他,兩人吃了早飯,喂了魚,然後出門。結果流年不利,等電梯時聽見身後有聲響,顧尋帶着助理和祁樂從隔壁房子裏出來了。

“晦氣。”吳思敏瞧見顧尋和祁樂同進同出的樣子,小聲嘟囔道。

林渝遙聽見了,卻沒什麽反應,電梯正好到了樓層,他率先走進去,吳思敏跟上,然後使勁按着關門鍵。可終究敵不過運氣,顧尋伸了只手,将将要關上的電梯門又緩慢的開了。

顧尋一行人進來,狹小的空間瞬間擁擠起來,吳思敏好惡分明,縮在角落裏離得遠遠的。

祁樂乖巧的打招呼:“林哥早,現在是去片場嗎?”

林渝遙撩了撩眼皮,說:“嗯,早。”

态度冷淡疏離,和前幾次,包括昨晚上都大相庭徑。

祁樂不知道自己哪兒招惹到他了,無措的看了眼顧尋,頗有撒嬌尋求幫助的意味。顧尋也稀奇,林渝遙待人接物向來溫和有禮有貌,倒是少見今天這愛答不理的模樣。

顧尋擡手摟住祁樂的肩膀,将人往懷裏帶,說道:“別在意,有些人就愛擺臭架子。”

林渝遙聽見這話毫無反應,吳思敏在一旁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電梯先到一樓。

“我要趕去拍廣告沒時間送你,你自己出門時注意點兒,附近向來不缺娛記。”顧尋捏着祁樂頸後的嫩肉親密道。

“我知道,放心吧。”他踮起腳啪叽親了顧尋一下,“你好好拍戲,我先走了。”

“好。”

祁樂腳步輕快的轉身出了電梯,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臉上甜膩的笑容頃刻間斂了下去。從昨晚到今早,顧尋的态度不冷不熱、拒絕親近,祁樂就猜到對方是什麽意思,現在卻裝出一副親密的樣子,裝給誰看的一目了然。

吳思敏憤憤的按着電梯的關門鍵,眼神裏的怒火如有實質般燒上外面祁樂的背影,直到門合上,再也看不見。

顧尋雙手插兜靠着電梯:“我說你能收收自己假好人的習慣嗎。”

他是在和誰說話,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但這話是什麽意思,卻只有林渝遙了解。

“礙着你了?”林渝遙真的不想搭理他。

“你跟我的人大晚上共處一室,沒礙着我?”顧尋反問。

電梯到了負一層停車場,林渝遙出去前瞥了他一眼,諷刺道:“放心吧,我品味可沒那麽差。”

吳思敏和蔣雲舟大氣也不敢出,聽着這兩人連環嘴炮攻擊。

顧尋被踩到痛腳般,一邊出電梯一邊冷嘲熱諷:“看來只有章師兄那樣的才能讓你多看兩眼。”

林渝遙陡然停了腳步,回身看着他。顧尋收了神色,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兩個助理心驚肉跳,感覺似乎聽到了什麽重大的隐秘!

張師兄是誰?

沒有人給出回答。

“你知道就好,我對你的人沒興趣,別跑到我跟前亂指點。”良久後,林渝遙開口,語氣罕見的冷硬。

顧尋盯着他,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卻沒再吱聲反駁。

吳思敏心跳都跳到要爆炸了,可她家藝人卻淡然的坐在車裏翻看劇本。助理便是助理,工作時該講究分寸,可方才那番信息量巨大的對話不停在吳思敏腦海裏翻滾攪動,令她魂不守舍,抓耳撓腮的想知道實情。

“林哥……”她小心翼翼的叫道。

“嗯?”林渝遙埋首在劇本裏并沒有擡頭。

吳思敏沉默半響,沒說話。

“怎麽了?”林渝遙擡頭問道。

吳思敏搖了搖頭,還是壓住了心裏的好奇。

到劇組時還早,陳學民把林渝遙拉到一邊來。

“顧尋昨晚是怎麽回事?拍戲拍到一半,我上個廁所,他人就溜了。”

“我不太清楚……”林渝遙沒和顧尋對過口供,“可能他有急事吧。”

“不像話!今晚補拍夜戲得給他點教訓。”陳學民脾氣再好,也不能接受演員這般輕浮作态。

林渝遙在一旁安慰,順着陳學民的脾性,間或為抛下工作趕回來見小情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顧尋說了兩句好話。

陳學民被他安撫了情緒,開工拍戲。

林渝遙戲份未到,在場邊等着。過了會兒徐保牧竄過來,熟稔的拍着他的肩,坐到了旁邊。

“我昨晚才知道,原來我們之前見過。”徐保牧大聲說道,語氣裏都是不可置信。

“什麽見過?”林渝遙被他開口第一句話說的有點懵。

“前年,還是哪一年來着,咱們參加一個活動,不是撞衫了嗎?你不記得了?”徐保牧揮舞着雙手比劃,也不知在比劃些什麽。

林渝遙恍然大悟:“……記得。”

“哎,當時顧尋還在微博上罵我了對吧?”

“沒有罵……”

“是沒指名道姓,指桑罵槐嘛~我這兩個成語用的恰不恰當?”

林渝遙失笑:“都過去了。”

徐保牧不滿:“我說我怎麽一見到他就覺得不對付,感情是有舊怨。”

“我見到你怎麽沒覺得不對付?”林渝遙逗他。

“哎哎,這事我道歉。”徐保牧做了個道歉的手勢,“我當時不認識你啊,看到撞衫就随口一說,別往心裏去。”

林渝遙擺擺手:“原諒你了。不過你怎麽突然想起這事來了?”

貴人多忘事的徐保牧自然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想起這樁陳年爛芝麻事。

“昨晚回去老江聽講我和你吃飯,他提起了這事,記性真好,我可一點兒都記不住了。”

————

昨晚和林渝遙吃完飯徐保牧便回住的公寓了,本以為是一片黑暗的房子卻燈火通明,江知良正坐在沙發上翻看雜志。

“你怎麽來了?”徐保牧邊換鞋邊問。

江知良事務繁忙,各地包養的小情兒多如牛毛,開始頭幾年他對徐保牧興味濃重,時時膩在一起,最近兩年他只在周五晚上會來這兒。

“又跟哪個狐朋狗友出去野了?”江知良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徐保牧解開外套的扣子走了過去,同時嘴裏反駁道:“這回可是正經朋友。”

“沒有煙酒味味,看來是挺正經的。”江知良拉他一把,人就摔進懷裏,他便嗅了嗅懷裏人的脖子。

“林渝遙,你見過的。”徐保牧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這麽晚了喝茶,你不準備睡了?”

江知良暧昧笑道:“那得看是哪種睡了。”

黃腔開的不算隐晦,徐保牧這神經大條都聽出畫外音了,連忙挪動隐隐作痛的屁股,心裏警鈴大作。江知良這幾天頻頻來看他,先是請劇組吃飯、探班、周五的例行見面,再到今晚,一周見了四次,搞了三晚,再來他可受不住了。

“你正經點行嗎?”徐保牧拿他之前的話噎回去,掙開江知良的手坐到了沙發上,轉移話題道,“我晚上帶林渝遙吃了蘇記,賬記你頭上了。”

“那算你請客還是我請客?”江知良哪能看不出他逃避的心思,卻沒強迫,只是順着他的話接道。

“我請客,你付錢。”徐保牧理所當然。

江知良搖頭:“林渝遙怎麽願意和你做朋友?”

徐保牧以為老江暗諷他,當即炸了毛:“那怎麽不願意了,我有多差勁啊?他還是我的歌迷呢。”

江知良一聽就知道他就在信口雌黃,還歌迷?就徐保牧唱的那蹩腳玩意兒。

“前兩年你不是罵過他嗎,你忘性大,人家指不準還惦記着。”江知良知曉他沒心眼,替他回憶起了陳年舊事。

“我罵過他?”徐保牧本來癱在沙發上,聽到這話一骨碌爬起來。

實在是他罵過的人太多,如鲫過江,哪能一一記住。結果百度關鍵詞一搜索,果真跳出了當年那樁撞衫嘲諷的新聞報道和邊角料。

“說真的,你沒記恨我吧?”徐保牧憶起了這事,又對着林渝遙确認了下。

“真沒記恨。”林渝遙表明态度。

“行,是兄弟。”徐保牧心大,人家說不記恨他就信了。

兩人坐在場外無所事事,林渝遙讓吳思敏拿來劇本,安靜翻看起來。徐保牧一泥猴子閑不住,沒安靜會兒又湊上去給他看手機。

“朋友,幫我看看這個發型怎麽樣?我新mv的造型預選。”

林渝遙施舍了一眼看過去,是一頭挑染的紅發,違心道:“挺好看的,适合你。”

“是吧,特別好看。”徐保牧得意洋洋,忽又撇嘴道,“但老江說醜,他那六七十年代的老年人審美,啧啧。”

“……”這話林渝遙接不了。

徐保牧繼續興致勃勃的翻着手機相冊,又遞到林渝遙眼前。

“看,我以前的發型,酷不酷?”徐保牧一副等人誇贊的小孩兒模樣。

林渝遙定睛瞧了下那紫色長發和衣服上的銀色亮片,愣是沒敢細看第二眼。

“酷。”他又違心了。

“可惜老江看不慣,你說這叫不叫代溝?”徐保牧提起這事積怨很深。他曾因此和江知良鬥争了好一段時間,可姜還是老的辣,最終是他先敗下陣來。

林渝遙看了看旁邊人黑色的短發,想給江知良點個贊。

這場單方面的折磨結束于林渝遙上場拍戲,他幾乎是松了口氣,畢竟積攢的誇贊詞彙瀕臨告罄。

等結束拍攝已經是中午,徐保牧不知去哪兒浪了,林渝遙和助理吃完飯又趕去國真大廈。

下午的行程是件煩事。吳思敏掩藏不住情緒,憋悶的抱怨:“怎麽又來這破事兒了,搞得跟傳銷一樣。”

“哪有那麽誇張。”林渝遙失笑。

“确切來講更像傳教大會,每年一回,從不間斷。”吳思敏自我改進形容詞彙。

林渝遙笑着說:“趕緊進去吧。”

他們是來參加同性戀群體集體聚會的,這個活動說來好笑,就是下面坐着一群同性戀,顧尋和林渝遙在臺上說話。

比較而言就相當于一場演講節目,多數明星都參加過,主講自己拍戲經歷、成名過程、家庭生活之類的,只不過輪到林渝遙這兒,變成了出櫃心境變化。

顧尋以前感慨過,說幸好目前國內大部分同性戀群體連出櫃都不敢,否則搞成了平權游行活動,那不知得多丢幾倍的臉。

顧尋早早到了,在後臺化妝。主辦方是個中年男人,正坐旁邊和他聊天,見林渝遙進來,招呼道:“小林來了。”

“方總,不好意思,我在拍戲,來晚了點。”林渝遙微笑道。

“沒晚沒晚,離開始還早呢。”方總膀大腰圓,笑起來臉頰肉堆在一起,像個彌勒佛。他也是個同性戀,不過沒有固定愛人,私生活混亂,愛好清純款的未成年小男生,不過保密工作的好,這等爛事隐秘的很。

“那就好。”林渝遙笑着說道,坐到了顧尋旁邊。

“你們小情侶說話吧,我出去看看會場組織的怎麽樣了。”方總站了起來。

“好,您慢走。”林渝遙說,顧尋也跟着客套了一句。

方總出門後,房間裏有些安靜。早上兩人才争鋒相對一番,這會兒顧尋知趣的閉嘴不言,林渝遙樂的沉默。

然而沉默不到一分鐘,門又被推開了。

————

“秦哥。”林渝遙望過去,來人許久未見,是他的經紀人——秦閱。

“來了啊。我剛剛去了趟洗手間。”秦閱對林渝遙說道。

“嗯,嫂子身體怎麽樣了?”聽說秦閱老婆懷孕八個月時摔了一跤,身體不見好,他最近便一直忙着家裏的事,沒怎麽過問林渝遙和顧尋的工作。

“好點了。”

“是不是快到預産期了?”林渝遙問。

“嗯,下月六號。”秦閱臉上難得露出點輕松的笑容,“你們最近表現不錯,沒給我惹大事。”

顧尋聳着肩:“沒傻到往槍口上撞。”

老婆孩子生命有危險,秦閱正是焦頭爛額之際,饒是顧尋這不省心的玩意兒也體貼的沒犯大事兒,給人添堵。

“繼續保持。”秦閱說道。

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場子,不方便多說話,沒聊幾句就上了臺,秦閱抱着胳膊在臺下看着。

普通人看不出來,可作為親歷他們一路走過來的秦閱,卻能窺出兩人之間的那份生疏和距離感。明顯和過去戀愛時的氛圍不一樣了。

秦閱在心裏嘆了口氣,從事經紀人十多年,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要操心兩個男人的感情生活。

被操心的兩人正在臺上大秀恩愛,顧尋會抛梗,幾句話便能逗笑臺下的觀衆。林渝遙表現中規中矩,自有如沐春風之勢。搭配的相得益彰。

這種工作沒多大技術含量,更像一個無聊的宣誓會,每年都要顧尋和林渝遙走個過場,仿佛他們不宣誓下自己的性向,這個群體就要完蛋一樣。

出櫃後,公司趁熱打鐵給他們塑造出正面形象,找了營銷大力宣揚他們不畏世俗眼光的愛情,陰差陽錯,大衆直接将他們捧成了LGBT群體的代表,貼上了種種“勇敢”“專一”的标簽。同性戀的真實情況其實很混亂,性或愛都是,顧尋和林渝遙堅定不移的感情便成了代表,每每在談到同性戀時都要被拿出來溜一圈。

所以他們無法立刻分手,先不提那麽多已經談好的代言和合作,就說在少數群體裏的地位和作用,也使得他們無法快速抽身離去。

可這場寓意着正面的見面會在顧尋眼裏卻肮髒不堪,說是想通過這種活動讓人更加理解、接受少數群體,可實質上顧尋認為這更像一場聯誼會。

臺下的男男女女們,看似正襟危坐,在為自己的權利做抗争,實際卻荷爾蒙湧動,心思早不知拐到旁邊哪個看對眼的同類上,幻想着與之度過一個美妙夜晚了。

“你們雙方父母真的能夠接納你們嗎?”到了提問時間,又有人問出了老生常談的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上個月我們才跟我的父母一起吃了飯。”顧尋回答。

“阿姨非常熱情,還送了我一條領帶,今天戴的就是。”林渝遙伸手拽了拽自己的領帶,詢問觀衆,“眼光是不是很好?”

“我媽特別偏心,給兒媳婦買了領帶,對我卻沒有任何表示。”顧尋無奈道,語氣裏盛滿醋味。

林渝遙佯裝不滿,嘀咕道:“明明是女婿。”

下面立即傳來哄鬧和笑聲。

事實卻并非如此,和顧尋父母見面已經是兩年前的事兒了,領帶也是當時送的。顧尋父母身居國外,整天過着游山玩水的日子,他們對顧尋的家庭教育就是“不管不顧任由發展”。如果按照大衆衡量标準,顧尋不算是在一個良性健康家庭下長大,可他接收的父愛母愛并不少,只能說顧家父母生性愛自由,所以對孩子的管教也基于此。

他們不反對顧尋找了個同性男友,或者說并不在意,只囑咐顧尋有分寸便好。林渝遙和他們見面吃飯時,也都是其樂融融的氛圍。不過雙方聯系甚少,幾年來只見過兩三次。

秦閱見狀輕聲感慨:“不愧是演員。”

“我想知道,你們最近還有收到什麽奇怪的禮物和信嗎?”有個戴厚底眼睛的女孩子站起來問道。

“頻率比以前減少了,不過還有一些。”顧尋說。

出櫃後,顧尋和林渝遙收到過無數奇葩的禮物和信。信裏有表白的、求上的,甚至還有言辭低俗寫小黃文,表示想上顧尋和林渝遙的。顧尋每每都被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

這還不算,寄來的禮物更是奇葩。裸照、下體特寫、性愛工具等數不數勝,顧尋一度認為,如果他當不了明星,拿這些東西去開個成人情趣用品店估計也能大賺一筆。

“那收到的那些東西你們用了沒?別浪費啊,都是錢。”有個姑娘面紅耳赤卻十分大聲的問道。

“你猜。”顧尋沖着臺下眨了眨眼睛,吊足了人的胃口。

臺下有觀衆嚷嚷:“渝遙快管好你男友,對着一群基佬放電很危險哦!”

林渝遙在一片吵鬧裏笑了笑。

有沒有用過?顧尋焉兒壞一人,自然作過妖。

曾經有愛慕者送過串珠,顏色澄澈很是漂亮,顧尋把玩着覺得挺有意思。晚上上了床便不安分,趁着林渝遙意亂情迷之際将串珠拿出來,問要不要試試。

顧尋看似是詢問,手下卻已經探到柔軟濕潤的穴口。

林渝遙掙紮出一絲理智,說:“随你。”

顧尋喜上眉梢,當即要把珠子一顆顆塞進去。

“你清洗過了嗎?指不定送的人怎麽玩過這東西。”珠子抵上穴口時,林渝遙喘着氣問道。

顧尋一愣,手上動作頓住了:“送來時沒拆封過……”

“是嗎?”林渝遙忽然笑了,眼角眉梢俱是少見的風情,“他那信你看了沒,說想把這些珠子一顆顆塞進我的體內,然後他的陰莖再捅進……啊。”

尾音驟然提高,變了個調,顧尋猛地捅了根手指進去。

“你故意的是不是?”顧尋咬牙切齒。

“什麽故意的?”林渝遙睜大眼睛,一派無辜姿态。

顧尋就說他今日怎麽這麽好說話,明明平時玩個床上情趣都得三哄四請,今天卻異常痛快的答應了。原來是抱着惡心他的目的來了。

顧尋本來沒想那麽多,乍然一聽這不幹不淨的串珠可能進入過誰的體內,和那封變态信上意淫林渝遙的內容,立即沒心思玩兒了。

砰砰幾聲,串珠被氣悶的丢到地板上,圓潤的滾進了角落裏。

林渝遙勝了一局,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心,顧尋就擡起他一條腿,惡狠狠的把粗大陰莖挺進體內,翻雲覆雨去了。

從此以後顧尋再也沒打過那些“禮物”的歪主意,通通丢給了公司和助理去處理。

後續又有幾個人問了些問題,一一應付完畢,活動到達尾聲。最後顧尋和林渝遙說了一番看似誠摯其實早就背好稿的官方話,表達了對特殊群體的支持和期望,并肩下臺結束工作。

變故就發生在踏到最後一個臺階時,保安和工作人員還未來得及貼到藝人身邊,突然不知打哪兒飛來一個黑色物體,林渝遙走在外側,物品眼見着朝他砸來。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急速扯過他的身體,将他抱在懷裏,嚴嚴實實擋住了攻擊。

活動現場瞬間混亂的一發不可收拾,與此同時,網上流傳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人竟是顧尋和一個三流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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