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謀殺

莊深從來沒像這一刻,覺得‘抱歉’兩個字如此欠扁,新仇舊賬湧上心頭,他沒注意到公子哥襯衫袖子上別着的黑色喪章,語氣不善:“我沒事,請問你上次有沒有撿到我的銀行卡?撿到就還給我。”

他冒冒失失沒頭沒尾的,說完就後悔了,對方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攔路勒索的弱智。

莊深頓時一陣心虛,補了句:“要是沒撿到就...算了。”

雙方僵持着,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

“撿到了。”梁琰靠回座椅,踩油門猛打方向盤繞着莊深甩出一個漂移,緊接着惡劣的将吓得腿軟的少年抛在後面,汽車噴出一股油腥尾氣,嗆得少年連罵人都罵不出。

莊深覺得他是在耍自己,甚至懷疑這公子哥已經不記得上次在銀行見過面的事,但那輛殺千刀的車在酒店門口停住,對方一臉平靜的沖他道:“過來。”

繞過一樓大廳嘈雜的人群,莊深跟着他上樓才後知後覺眼前這個小心眼的公子哥就是包下鼎原酒店的梁家人之一,出于畫者觀察的本能,他還猜測公子哥和去世的大老板一定感情很深,因為他發現他的眼睛有些腫,一路上都板着個臉。

當然了,他生氣的想着:也可能這人天生面癱。

莊深不像小夥計會同人搭讪熟絡,梁琰不和他說話他也樂得當鋸嘴葫蘆,只是他胃疼得厲害,梁琰步子邁得大他只能快步跟上,鼎原酒樓裏全是為喪禮而來的客人,但大多聚集在一樓,因而客房部樓道裏異常空蕩安靜。

上了三樓刷卡進房,莊深拘謹的站在門邊,梁琰卻讓他坐下等一會,緊接着什麽也沒交代就出去了,莊深別扭的待着這間房裏,不懂這人搞什麽名堂。

二樓與三樓之間的安全通道口,一男一女壓着嗓門在争執。

林婉哭訴:“原來你早就有別的女人,還養了個私生子?梁文博,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騙我。”

“我tm都不知道外面還有個種,你聽我說,這不重要,誰曉得梁姝那個瘋女人是不是胡說的,她的話你也信?咱們的事才是大事。”

女人捂着臉細細啜泣,半晌放下手:“我不同意,梁致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不為他打算。”

“小婉,你相信我,”男人抱住她:“我也沒料到老大會讓梁姝回來,現在要把梁家徹底握在我們手裏,只有把梁致的股份也給我...我保證絕不會虧待你們母子。”

“不...”女人掙開他:“文隽和我說過無論是誰,都不能動梁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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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男人似乎耐心用盡,嗤笑一聲威脅道:“你聽他的?我大哥是怎麽死的你最清楚,現在你只能聽我的,小婉,你跟在他身邊這些年,膽子越來越小了。”

“是你,是你叫我把他的藥...”

...

忽然,門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緊接着樓道裏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梁文博機警的捂住林婉的嘴,打開安全通道門,卻只見一個推着保潔車的工作人員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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