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莊深搬出梁家主宅的最後一夜,梁琰早早的回來陪他吃了晚餐收拾好東西,主宅裏住了一半的親友,莊深察覺出梁琰不想他與他們認識,所以盡管心裏膈應,卻不願意為此打破與梁琰的親密關系,橫豎他也不在意那些陌生人,這樣想着也就好受多了。

畫室已經收拾空了,莊深日日窩在裏頭,沒事兒幹又想去那裏待着,梁琰以“我難得早下班你不陪陪我?”為由親自把他的畫架搬到卧房,少年跟在他身後,看着他因搬動畫架撸上毛衣袖子露出的一截堅實小臂,眼裏心裏無一處不中意。

哪還有半分別扭?自然乖乖待在他房裏,梁琰靠在床頭敲着筆記本電腦,他辦公時戴起細邊眼鏡,抿着唇表情略顯嚴肅,莊深時不時擡起頭觀察他,描動畫中人發絲的筆觸都帶着歡快的節奏。

公司在梁琰和梁姝的打理下風平浪靜,梁文博初時還覺風頭被搶去,隔不了一月便撒手樂得逍遙,他知道林婉回國了近日便收斂不少,入夜随手在情`婦家樓下買了捧紅玫瑰就開着轟鳴的跑車回主宅。

林婉瞧着那束遞到眼前的玫瑰,想起梁文隽在世時知道她喜歡木槿,就叫人移植了許多到庭院,連主宅進來的彎道上都種滿了,可惜她一向不肯領情,梁文隽為她做得再多也是徒勞,她不愛他。

但這束毫無心意的紅玫瑰又算什麽呢?她接進手裏,寡淡的笑了笑說謝謝,梁文博擁抱上來,她聞見一股未散的甜香水味,這陣刺鼻的惡心直沖心門而去,氣得她渾身打顫,一把推開男人,玫瑰擲到他懷裏。

時至深夜,梁文博踢開腳邊散亂的玫瑰花瓣,一邊煩躁的扯松領帶,一邊罵着些髒話,途徑梁琰卧房,聽見裏頭壓抑的呻吟和一陣快似一陣的肉`體沖撞聲,了然的挑挑眉,撸齊頭發自嘲,他這斯文敗類的侄兒正逍遙,叔叔我一輩子萬花叢中過,今夜卻讓女人趕出來了。

正津津有味聽着牆角,忽入耳一聲泣訴般的低語。

“梁...琰...別開燈...”

尾音含着嬌氣的哭腔,卻分明是個男孩的聲音,梁文博驟然下腹一熱,想到這是兩個男人不禁又泛起一陣惡心,啐了一口“真是晦氣。”便快步離開了。

梁琰側身開了條門縫,瞧見林婉房門口被人蹂躏丢棄的玫瑰,眯起眼眸,父親屍骨未寒...他把門把手攥得死緊,手勁兒極大的重重将房門摔上。

床上光裸着下半身的少年吓得一抖,扯着被角坐起身來。

“梁琰...?是誰在外面?”

梁琰滿目陰沉,一把掀開他遮遮掩掩的被子,同時關上床頭燈将他推倒,從身後抱着他:“沒誰,讓我弄完。”

一時興起做也沒做到底,不過是少年并着腿讓他在臀縫腿縫裏抽送,但梁琰手勁明顯比方才大了許多,鉗子似的掐住他的腰,磨弄中既不親吻他,也不準他回過身,哪裏還有方才的溫情脈脈,直到發洩完事,少年握住他的手腕說疼,他才撤了力道把人翻過來接吻。

長發不知何時散了開來,翻身時零碎的蓋住了大半張臉,莊深在黑暗裏渾噩的迎合着他,心頭突突的跳動着,卻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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