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啊,先爽了再說……
記不得是什麽時候了,或許是一個多月以前。
許賢曾經在這個小區撿到一個小男孩,小孩子瘦瘦巴巴的,穿着很好,但是皮膚卻有些粗糙,小手上有着幹農活才有的繭子,也不哭,就蹲坐在路邊,縮在一處,好像自己所處的和別人所處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冷寂而毫無生氣。
許老師看不過去,蹲到小孩的面前,發現小孩警惕的後傾了一點,而後又放松下來。
【小朋友,你迷路了麽?】許賢淺笑着問道。
男孩看着許賢那像是黑曜石一樣彎彎的眼睛,許久才說【叔叔,你要帶我回去麽?】
許賢點頭,伸出雙手很輕松的就将小孩抱到了懷裏,懷中的分量很輕很輕,好像瘦的只剩下臉上那一點點嬰兒肥了。
【叔叔,可是我不想回去。】小孩這麽說着,小小的雙手瑟縮着,又輕輕的環上了男人的脖子,柔軟蓬松的軟發蹭着男人的臉頰,聲音柔柔軟軟的,像是逞強着微笑。
男人聽着,奇怪道【為什麽?】
小孩沉默着,涼涼的鼻尖擦過許賢的耳垂,說【那裏不是我家。】
其實一直想要當小學老師的許賢最見不得小孩子難過了,他趕緊拍了拍小孩消瘦的肩膀,說着開導的話【怎麽會,不要鬧別扭,不然喜歡你的家人該有多難過?】
【叔叔你真傻。】小孩嘟囔着把玩着男人耳後的碎發,粗粝的手指劃過男人的脖頸【不過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許賢莫名其妙,但是卻能感覺到小孩好似忽然好起來的心情,也就不再這上面說什麽,開始詢問小孩自己的家人長什麽樣子,或者住在哪裏。
小孩什麽都沒有說,卻靠着男人的肩昏昏欲睡。
最後是對方的家長找來了才結束了這樣有些奇妙的事情。
離開前許賢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腦袋,并且把一直随身放着的擦手霜給了小男孩,說【小朋友,以後如果遇到了陌生人,不要太相信了,如果我是壞人該怎麽辦?你就會被我拐跑,知道麽?】
男孩愣愣的拿着手裏的手霜,不置可否的垂下眼眸,自顧自的打開小盒子,看着裏面粉色的手霜軟膏,然後嗅了嗅,再擡頭,男人已經被幾個西裝立領的高大男子恭恭敬敬的請走了。
他的‘爺爺’在他的耳邊說【小東西,知不知道你剛才碰見誰了?】
男孩搖頭。
老人聲音不顯蒼老,中氣十足【那是錦州的‘王後’。】老人的語氣中帶着些許輕蔑和可笑。
男孩自己挖了一些軟膏擦在自己幹澀粗糙的手背上,看着那粉色的軟膏最後化成一點點的小水珠鋪在自己的手背,心裏是前所未有的鼓動感。
【怎麽了,小東西。】老人挑眉看着男孩【你該慶幸你身上流着誰的血,不然你一輩子都走不出那個窮山溝,或許還會被永遠的埋在山下面,就這麽死了。】
【呵……別看了,那種玩具你要不起的。】老人牽着男孩的手離開,一邊走,一邊‘教育’【起碼現在要不起,如果你乖乖的聽話,好好的學習我讓你學的東西,這樣就說不定了……姚生。】
……
“這麽了,老師?”曲先生穿着休閑的衣裳從屋裏走出,直接從男人的身後看見一個舉着一大束粉玫瑰的小孩子,手輕輕的搭在許賢的肩上,淡金色的及肩長發松松的綁在後面,有幾縷發絲從耳際滑落,“你認識?”
許賢也是想了一會兒才記起。
沒有錯,這就是當初自己幫忙找到家長,最後被自家戀人莫名其妙吃醋然後被狠操的‘罪魁或沙鷗’。
抛去被曲先森吃醋而受的懲罰,許賢對這個孩子更多的是沒由來的心疼,總覺着這個小孩穿着堅硬的盔甲,然後滿身疲憊,需要保護。
“這是姚生。”許老師又開始了‘記吃不記打’的老好人模式,接過姚生小朋友手裏的花束,便說,“姚生謝謝,我很喜歡這束花,你有什麽事麽?”
姚生穿着精致的小西服,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上揚着少許難過:“叔叔不請我進去麽?”
許賢笑道:“當然要,不過你家大人呢?”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側身讓姚生進來,“還是說你一個人自己跑來的?”
姚生小朋友邁着小短腿在門口脫下自己的鞋子,穿着一雙比自己大上許多的大拖鞋走進客廳,環視了一圈,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的邊邊上,說:“我爺爺他們有事情,我剛好記得叔叔家在哪裏,就自己跑來了。”
男孩自己說的無辜,許賢也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拍了拍身邊曲先生的肩膀,說:“靜憂,你陪姚生坐一會兒吧,我去看看有沒有小點心。”
曲先生将門關上,點點頭,然後過去坐在了男孩的對面,藍紫色的幽深眸子從上至下的掃過男孩,沒有主動說話。
倒是姚生很是好奇的看着旁邊站在鳥籠裏的小鳥,又看了看在廚房的許賢,最後脆生生的童聲問曲先生,說:
“你和叔叔是朋友麽?”
曲靜憂雙腿交疊着雙手十指交握放在胸口,聲音冷淡而充滿疏離的磁性,說:“你覺得呢?”
小孩晃着自己的小腿,說:“不像,你比叔叔要成熟一些,他有時候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好騙。”
曲先生沒有接話。
姚生繼續說着:“他們都說沒有人敢來敲門,但是我想要看看叔叔,所以就來了,你是大人,會和小孩子計較麽?”
曲爺冷着眼眸,似乎看到了上輩子某個嚣張又礙眼的人,淡淡的說:“會。”
曲先生活了這麽久,做盡自己能做的事情,滿手鮮血與罪惡,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
他甚至覺得這一世就算是一場夢,一場自己死後上帝饋贈給自己的夢,他也要把遺憾和不甘填補完整,他沒有退路,也不許許賢有退路。
他也會‘仁慈’的想着,如果上輩子那幾個共享許賢的人不出現在他與許賢的生活裏,那麽他可以當做那幾個人不存在。
可那幾個人一個個的上趕着來闖入他們平靜的生活,就不應該怪他下手狠。
曲先森輕輕眨了眨淺色的睫毛,掩去眼底無盡翻湧的暗潮。
“诶?你們剛剛在說什麽?”許老師端着一碟餅幹和小蛋糕還有橙汁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大一小在沙發那邊大眼瞪小眼,便笑着問。
“沒什麽。”曲先生回道,“老師,我們下午不是還要出去麽?現在已經兩點了。”
“是我耽誤你們出門了麽?”男孩原本抱着果汁杯子的手都頓住了,一雙漆黑明亮大眼睛格外惹人憐愛。
許賢不太會撒謊,但是還是搖頭說:“沒有,我們可以晚些去的。”
結果是姚生抱着許賢打包給他的小蛋糕和餅幹非常有禮貌的告別了他們家,然後說以後再來玩,總共從姚生來敲門到離開,用了臉半個小時都沒有。
許賢還蠻可惜,他很喜歡小孩,畢竟小孩子都天真又傻傻的,感覺可愛的不行。
心情因為姚生而非常好的許賢剛和姚生做完‘拜拜’的動作,就被身後一直跟着他的曲先生一下子抗在肩上。
許賢莫名其妙:“怎麽了?”
曲先生緩步走進兩人的大卧室,将許老師放在床上,然後欺身上去,咬着男人的耳尖,說:“騎馬。”
許賢面紅耳赤的被曲先生翻了個面,趴在床上,後腰的褲子輕輕一拉就下去了,露出兩瓣白生生Q彈的肉團:“什、什麽啊?不是說騎馬?”
曲先森一本正經:“老師就是我的母馬。”
許老師沒轍,被分開腿,扒開屁屁就被那滾燙的驚人的欲望試探着頂入,背脊都繃直了的承受那巨大的欲望。
——啊,算了,先爽了再說。
許老師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