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姚生……

錢逢東最近時來運轉,就連發生爆炸這樣的新聞都直接發生在他眼前,作為森松集團下面最知名的新聞社新任的‘鐵筆’,錢逢東當機立斷的舉起胸前從來都不離身的相機開始拍照。

一架在沿海附近爆炸的私人飛機,四散的碎片,背後疑雲,死者是誰,是否有什麽蹊跷,是巧合還是謀殺,總之只要想到這個新聞背後值得挖掘的各種信息,錢逢東就興奮的手都在發抖。

他專門在沿海等着,以旁觀者的角度等待警察的來到,結果不出意外的,警察來的很晚,并且基本不做什麽記錄,就像是趕來收拾殘局一般湮滅一些證據。

現在的觀衆就是喜歡看這種調調的新聞,說不定可以引起各界輿論,然後帶起一段時間的社會風向,他在新聞社的低位就更牢固了。

錢逢東寶貝的把自己的相機抱在懷裏,開車立即驅往公司,他迅速編輯好了新聞稿子就送給主編看,他心裏萬分着急,生怕新聞被搶先了,但是主編僅僅只是一邊抽着煙,一邊看了他一眼,就把稿子疊起來還給了他。

錢逢東愣了一秒,剛要說什麽,就見主編懶洋洋的倒在靠背椅裏,吐出一個煙圈,慢慢的說:“小錢,你去把上次小趙給你弄的資料整理寫了給我。”

“可是,這個……”

“你還不明白?”主編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着一頭地中海,對眼前的年輕人是非常賞識的,便很是耐心的說,“小錢,你只要把外面讓你寫的東西寫好就可以了,知道了麽?”

“不要再天天抱着你的相機了,我很看好你的。”主編站起來,安慰的拍了拍錢逢東的肩,“別老想着自己搞個大新聞,不然到時候出事了,誰也救不了你。”

“幹我們這行,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才對,我不能每次都提醒你。”

錢逢東一下子反應過來,試探着問:“這……這件事是不是……上面……”森松集團在新聞業排名很是靠前,有自己的門路關系和靠山,所以有時候很多新聞社不敢報道的東西,他們也是會偶爾爆料,在外界的評價就非常的好,說他們的新聞才代表真相。

但是,相對的,關于‘靠山’的東西,那是沾着,就死。

主編笑着點點頭,順便拿起打火機把那稿子點燃扔進了鐵皮垃圾桶裏,道:“本來應該是到公海才爆炸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麽纰漏,但是沒關系,上面給了稿子,我們照着那個發就行了,這個你也不用管,不要再摻和了啊。”

錢逢東虛心的點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當機立斷的将自己拍到的一切東西都删掉,眼睛一花,似乎看到某張照片裏有個類似于人形的模糊影子飄在海面上,但是錢逢東也沒有再關注了,他将一切東西都銷毀後,癱在自己的椅子裏,有那麽一瞬間回想起自己剛出大學時的一腔熱血。

那個時候的自己……

真是年輕的不知天高地厚吶……

相比較現在的自己,真是朵小白花,不過有熱情和正義不能當飯吃的,錢逢東看了看自己現在坐的辦公室用的辦公設備,還有手上的手表,上萬的西裝,暢想未來優渥的生活,瞬間就不再感慨了,這樣的自己,是他自己選的。

或許哪天他爬的夠高了,能接觸的更多了,權利更大了,就能寫更多那些別人不敢寫的東西呵……

或許哪天自己能給上頭的‘靠山’來個專訪什麽的……啧啧,想想都覺得自己的人生精彩的不行。

然而現在,許多家集團公司甚至是政府的‘大靠山’正圍着個粉色的圍裙,松松的綁着齊肩的淡金色頭發,用那雙應該用來彈鋼琴的手——洗碗。

“靜憂,下午我們幹什麽?”還有一只兔叽從身後抱着身材高挑的‘大靠山’黑色的柔軟頭發抵在‘大靠山’的肩背,蹭啊蹭,爪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碰着‘大靠山’那隔着衣物的一排腹肌。

‘大靠山’有着精致的面容,一雙藍紫色的深邃眼眸,還有穿衣有型脫衣有料的完美身材,混血混的成功到爆,據許兔叽描述,小時候根本是個小天使,現在長大了簡直更加耀眼!

曾經的小天使聲音華麗充滿寵溺的磁性:“老師是想要去哪兒了?下午我們一起去。”尾音是微微揚起的笑意。

被輕易戳穿的許老師在只有他和戀人的兩個人的家裏,總是不自覺的和戀人黏着,作為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卻絲毫不顯得違和,并且意外的給人感覺涉世未深:“上次,你說你會騎馬,我想看看……”

曲先生将碗筷擺好,取下圍裙,轉身就輕松把許兔叽給托着屁股蛋給橫抱起來,抱到沙發上坐在自己的腿上,淺笑着說:“好。”

電視裏放着每天許老師都要關注的新聞頻道,正巧開始播放着某個私人飛機因為故障失事的新聞,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說完後便過去了。

曲先森陪着他的許兔叽一起看,眼底波瀾不驚……

“真是太吓人了,竟然就在錦州附近,連屍體都找不到……”男人皺着眉嘆氣道。

“嗯。”

“靜憂你以後都小心些,要多檢查幾遍。”

“好。”

“開車也是,以後如果是你自己開車不要打電話,真的很危險。”

“知道。”

許兔叽盯着曲先生的眼睛,說:“靜憂,我是不是有點兒啰嗦?”

曲先生捏着許老師的下巴就親了上去,吮吸男人飽滿的下唇後,舌尖再緩緩探入,攪動着彼此的舌尖,缱绻纏綿着,漸入佳境後,曲先生直接扣着男人的後腦,修長的指尖插入黑色的發絲裏,舌尖滑過男人的口腔的每一處,甚至深入到喉嚨處,讓男人産生窒息的錯覺。

半晌,一個深吻結束,兩人分開處黏着一縷銀絲,拉的很長後斷掉,許賢舌頭都是麻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臉頰通紅,耳邊卻傳來自家年輕的戀人讓人耳蝸一燙的聲音:

“老師随便說就是,我愛聽。”

氣氛正好,如果任由這兩個永遠處于熱戀期的兩人發展下去,許兔叽下午大概床都下不了,更別說什麽出門去馬場看曲爺騎馬了。

于是,當許賢正被曲爺引誘着将自己軟乎乎的爪子伸進曲爺衣服裏,戳了戳那硬硬的性感腹肌時,門鈴響了。

許賢眨了眨眼睛,趕緊把手抽回來,臉上還紅紅的順便把自家戀人的衣服給弄整齊了,穿着拖鞋就過去開門。

“诶……”門一開,是個漂亮的像是女孩子的小男孩,懷中抱着一大束幾乎淹沒了那張小臉蛋的粉色玫瑰,聲音細細的。

小男孩只露出了自己一雙有着卷長睫毛的漂亮眼睛,說:

“您、您好……許叔叔,您還記得我麽?”

男孩努力将臉從一大束粉玫瑰的後面露出來,小身板站的筆直:

“……我是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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