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焦祝恩死了,從此祝恩活着
“你裏面好軟。”少年聲音帶着點點忍耐的顫音,雙手按着焦祝恩的後腦往下壓,“再深一點。”
焦祝恩雙手撐在少年的雙腿上,不停的想要反胃,喉嚨被一個滾燙的東西戳刺着,生理淚水則蘊滿了眼眶,他呼吸都困難的要死卻一點兒都不想掙紮,蠕動的喉管和口腔裏的軟肉包裹着少年的欲望,少年毫無聯系的在他嘴裏抽插,每一下都仿佛要深入到胃裏去把他捅爛。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終于再又一次深喉的時候控制不住的掙脫開去,趴在一旁幹嘔。
少年一下子被推開,臉蛋都還是通紅的,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倒影着泳池的水光粼粼,喟嘆般的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旁邊的狼狽的焦祝恩,少年睫毛下的眼眸眸色微閃。
“不做了嗎?”少年似乎有些不滿,聲音都冷淡了許多。
焦祝恩急忙搖頭,低着頭匆匆又趴回了少年的腿間,跪着,聲音沙啞的說:“別……我,我可以。”說罷,焦祝恩雙手又捧着少年比之臉蛋要不符的猙獰粗大的欲望,緩緩低下頭去,忽的心中一動,輕輕在那飽滿顏色幹淨漂亮的龜頭上一吻,誰知下一秒那欲望就頓時釋放了出來!
焦祝恩沒個防備,被噴的滿臉都是,他愣了一秒,少年似乎也被自己這麽迅速吓到了似的,‘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将褲子穿好惱羞成怒的跑掉了。
焦祝恩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少年跑掉的方向然後摸了摸自己臉上粘膩的白濁,鬼迷心竅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大概不知道,覺得超級丢人的少年剛好回頭看他,大概是想要挽回面子,說自己根本沒有問題,持久力超級好,今天這麽快全都怪你什麽什麽的,可一回頭,少年便說不出話來了,連腳步都挪動不了半分,半晌,才抿了唇轉身離開。
這是焦祝恩和舒宗言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發生在焦祝恩一時口快之下告白後的第二天。
不知怎麽的,兩人就變成了這樣,事後焦祝恩想起,才發現,事件的導火索是舒宗言說他不喜歡男的,他說:女人能給的他也可以,除了生孩子。
之後焦祝恩和那個痞氣外加多動症的少年和好了,他們也有了共同的秘密,就是幾乎一周三次的親密接觸,只是與此同時,舒宗言和他那些衆多的小女朋友也保持着關系,焦祝恩很難過但是卻從來都不勉強。
畢竟少年的小女朋友換的很快又很勤,而他一直都在不是嗎?
焦祝恩要的不多,他每次只要能感覺到舒宗言有那麽一點點在乎自己就好了,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會真的和舒宗言在一起,那個年代下的異類,如果被發現了,他肯定會害死少年也害死他媽媽還有他自己……
高中三年,是焦祝恩最開心的時光。
是和小學時候家庭幸福美滿的日子以外最好的時光了。
小時候焦祝恩非常喜歡游泳,焦父尤為寵溺兒子,在家裏的小樓後院修建了泳池,還讓專門的教練來教他,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焦祝恩去市裏參加比賽,拿了一等獎,等他回家,卻剛好看見焦父被警察帶走,而他媽在旁邊哭的撕心裂肺的畫面。
焦祝恩為人還是很樂觀的,他也非常聽媽媽的話,媽媽說只要讀書就有好出路,別像他爸爸那樣別人有錢的都跑路了就留下他一個人頂罪。
焦祝恩壓力很大,他媽媽帶着他有過一段露宿街頭的日子,但是他媽媽長的着實是很漂亮,即便髒兮兮的也能讓人覺得心情好,于是有一條歪路擺在了他媽面前,他媽義無反顧的踏了進去。
焦母精神狀态有些不好,從前焦父還在的時候就疼惜的不行,經常看醫生,說是有遺傳性的憂郁症,現在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就更嚴重了,焦祝恩每次被打都覺得心疼媽媽,他并不是懦弱,他覺得如果焦母打自己就可以開心的話,那麽受傷算不了什麽。
很久之後,舒宗言偶然發現焦祝恩在被虐待的時候更興奮,漸漸的開啓新世界的大門,好像是有什麽開關被人打開,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等舒宗言越來越嚴重病态時很多事情早已不受控制了,當然,這也是後話。
舒宗言從小筆直筆直的人生除了在和焦祝恩做一些不被世人理解并且被認為是病的事情時,會偶爾彎那麽一點點,随後又馬上直回去,對越來英俊挺拔的少年來說,焦祝恩更像是一個專屬于自己的東西并不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
或許說是‘東西’有些不太貼切,但是事實如此,這個東西喜歡他喜歡的要死,他只要回頭,永遠都站在自己身後,聽話的不行,這大大的滿足着少年日益膨脹的占有欲。
但是舒宗言依然正常的談着戀愛,喜歡胸大屁股翹的女人,随着年齡漸長,舒宗言越發叛逆,甚至還有了自己的小幫派,在這一帶無人能出其右。
舒宗言的成績一如既往的爛,于是一如既往的讓焦祝恩幫忙寫作業,幫忙作弊,幫忙欺騙家裏的老人說是一起出去讨論學習,其實拿着錢去賽車去酒吧。
焦祝恩有勸過舒宗言好好學習,但是他其實知道舒宗言家裏有錢,也知道舒宗言其實只是因為他爺爺才會在這個地方陪伴着上高中,等高中畢業,就會跟着回去首都錦州。
焦祝恩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滿滿都是惶恐。
因為他一想到要和舒宗言分開就滿腦子的空白,高中三年的陪伴讓他怎麽都放棄不了,于是懷着那樣的小心思,焦祝恩更加用功的學習,他要考到錦州去!
如焦祝恩所願,在高考拿到通知書的那天,焦祝恩二十一歲的那年夏天,他忍着痛和十八歲剛剛成年的英俊少年做了愛,少年雖然一直覺得沒有大咪咪捏很遺憾,但是兇狠程度還是暴露了少年對此次性事的滿意。
完事後舒宗言沒有陪着他,說是最近新交的女朋友潑辣的不行,像個小野貓,看的緊,半夜就被叫出去和朋友們舉行離別聚餐。
留下焦祝恩在一室麝香裏抱着被子覺得委屈,一邊哭一邊又想起少年壓着他的時候,那性感的有力的臂膀,充滿野性的眼神,慢慢的睡着了。
夢裏,焦祝恩夢到自己變成女人,舒宗言對她一見鐘情,撕開她的衣服就把她操的哇哇叫,然後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下,他們結婚生子,有五六個孩子。
醒來的時候焦祝恩都是笑着的,可是夢醒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哭過後焦祝恩恢複了活力,修養好了後面,又跟在出色的舒宗言身後,舒宗言身邊的女人對他很好奇,曾經疑惑的問他為什麽宗言對你好像有點不一樣。
焦祝恩愣了愣,他怎麽都沒有發現,女人說:“宗言總是回頭看你在不在,要不是你是個男人,我早把你臉刮花丢窯子裏去了。”女人也是個混的,說話粗暴簡單。
焦祝恩聽了,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巨大的甜蜜來,他偷偷看着舒宗言不遠處的背影,撒謊說:“我也不知道。”可是焦祝恩心裏卻瘋魔了一般的有另一個聲音說:
或許舒宗言也喜歡他了……
焦祝恩對舒宗言更好了,有求必應的那種,高考完後的那個暑假,他幾乎每天早上六點就起來了,跑去舒宗言家幫忙打掃衛生做早點,然後叫舒宗言的爺爺和少年起床。
少年有起床氣,每次就直接把他撈到被子裏,死死的捂住,不讓他發出聲音,焦祝恩則乖乖的去舔弄舒宗言的半勃的性器,弄得舒宗言每次都清醒的不行,然後壓着焦祝恩把對方屁股給捅了個夠後才放過。
當然,和舒宗言住在一起的爺爺耳朵不太好使,至今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倒是焦祝恩再有幾次來早了的時候發現舒宗言摟着一個赤裸的女人睡覺時,焦祝恩也會失落的自覺再等幾個小時再來,來的時候舒宗言還在睡,女人卻不見了,而這天舒宗言把焦祝恩撈到被子裏,焦祝恩看到那半勃的欲望時,怎麽都不想張嘴,覺得惡心透了的同時,當初覺得舒宗言有那麽一點點喜歡自己的想法也摔了個粉碎。
焦祝恩也知道自己其實也惡心的不行,明明對方不喜歡男人,自己也賤的要死的貼上去,所以,他也沒有資格去怪誰,要怪就怪他自己。
暑假一過,焦祝恩買了跟舒宗言一趟火車的票開始去新的城市,他的媽媽留在這裏,繼續當校長的情婦,他媽媽讓焦祝恩必須每天一個電話,必須優秀的将所有人都比下去!如果畢業後找不到好的工作的話,幹脆一起去死!
焦祝恩答應了,他想要媽媽過上好的生活,想要媽媽像以前一樣溫柔的笑,并且想要請很好的醫生給媽媽看病,也渴望在錦州這樣繁華的大城市能繼續和舒宗言在一起。
他的目标很多,或許太貪心了,可是焦祝恩覺得這就是他的全部。
只是焦祝恩的目标一個都沒有實現,在他剛上大一,也就是二十四歲的時候,他的媽媽病了,校長也不要他媽媽了,他媽媽住在醫院每天都需要錢,舒宗言則被送去當兵了,半年才回來一次,他住在舒宗言借給他住的房子裏,像個性愛娃娃等待着半年回來一次的主人操死他,其他時間舒宗言都和他的戰友出去,和朋友出去,和正經的大小姐約會。
而焦祝恩除了上課,不被允許出門,他媽媽的住院的錢舒宗言全部都包了,甚至把一張看起來就很奢侈的卡給了他。
舒宗言在部隊裏面練的脾氣很不好,他把焦祝恩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只要焦祝恩在不應該出門的時候碰了門把,除非在部隊裏出不來,不然就算是和家裏人吃飯、和正經的女朋友約會都不管,丢下那些人就要回來打斷他的腿。
焦祝恩莫名的覺得這樣還有那麽點點幸福,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不太正常,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他。
然而好景不長,他們之間的事情太過怪異,他的存在很快就被舒宗言家裏的人發現了。
于是,焦祝恩二十五歲的時候,住進了神經病院,從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他住了整整五年。期間還抱着舒宗言會找到他解救自己出去的念想,卻偶然打聽到了舒宗言結婚的消息,焦祝恩當時眼前一片模糊,呆坐了一夜,最後以頭搶地,被認為死亡丢到後山,草草埋了。
于是焦祝恩死了,從此祝恩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