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罰給你紮小辮子……

許賢再次見到于一紹,是在記不得多久以後了。

因為他家曲先森似乎換了開車的司機,将于一紹派去別的地方辦事,最近,一直是個沉默寡言塊兒頭還很大的人在充當司機。

許賢有問李叔,李叔也一臉茫然,說公司的事情哪是他知道的。

于一紹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下,但是很快恢複正常,許賢也很高興,因為他最近其實挺無聊的,自從上次給祝恩送去了他和曲先生一起采的蘑菇後,已經有一個星期聯系不到祝恩了。

許賢有些擔心,打電話問了一下和祝恩關系較好的高中生舒一齡,結果對方也是奇怪的很,只說祝恩放了他一周的帶薪假期後就沒影兒了,可能是回什麽家鄉了。

許賢挂掉電話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不太了解自己這個朋友,明明認識了好幾年,卻根本不知道對方家鄉在哪兒,也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麽別的朋友圈子沒有……

可是祝恩大抵是不想說的,許賢也不想讓祝恩難過,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像他,論文完成了,也不用上班,不用回父母家,沒有其他的圈子,除了曲靜憂,他是什麽都沒有。

不過……

許老師看了看身邊垂眸幫他圍上圍巾的曲靜憂,看對方漂亮的手,唇形優美的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像小扇子一樣落了一片陰影的睫毛,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堅挺的跟吃了【哔——】藥一樣同八年前那樣猛烈的跳動。

——不過,對許賢來說,只要有了曲先森,其他的不要也罷。

男人的愛情總是固執又全心全意,大概這輩子如果愛的人沒有不要他,他就吊死在這個帥的不要不要的樹上了。

許賢把圍巾拉了拉,遮住了大半染上紅暈的臉頰,然後順勢給曲先森那張禍國殃民的帥炸天的臉用黑色的圍巾圍上,擋住。

于是許兔叽錯過了曲先森寵溺的勾起的嘴角。

“一紹什麽時候回來的啊?”許賢穿的厚厚的,手上還帶着和曲先森同款的白色羊絨手套,捏了捏自己凍的有些僵硬的耳朵,問剛從外面回來,在停車場遇到的于一紹。

于一紹原本看見男人的眼神在看見曲靜憂的時候頓時收斂的臉他自己都看不到,但是即便如此,于一紹也是不敢直視曲爺的眼睛,他只能故作平常的和男人說話:“今天剛下的飛機。”

“是嗎?那要好好休息,我聽靜憂說你最近很忙,還以為這個月都看不到你了。”許賢對身邊的人都很好,這是他的本能,他習慣對人好,“對了,最近很冷,一紹你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

許賢看身邊曲先森用帶着羊絨手套的手摸了摸鼻尖,還以為曲先森冷到了,便對剛從車裏下來的于一紹說:“那我和靜憂先走了。”許賢今天一大早被曲先森從被窩裏面挖出來,陪着曲先森來到公司,曲先森開會,許賢就在總裁室裏面的卧室又休息了兩個小時,現在正是中午,準備回家簡單的做些菜,下午就窩在家裏哪兒都不去了。

“好。”于一紹知趣的後退了一步,讓許賢兩人先走,“曲爺慢走。”于一紹說着,便見男人被曲爺送上車,然後兩人坐在後座後,豪車一引擎便離開了停車場。

于一紹笑的很苦澀,他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脖子,忽然也想要買一條圍巾,但是他卻不敢,他現在已經清楚自己被調走的原因,如果他還想在錦州好好活着,于一紹明白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于一紹太清楚曲爺對許賢的占有欲有多恐怖,他觊觎着一個兇殘國王的寶物,還能好好站在這兒,想來可能是他還有什麽價值。

真可惜吶……

于一紹覺得可惜,他現在正漸漸的從曲爺的‘右手’這個位置被趕下來,所以連刺殺國王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可惜。

忽然,于一紹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上面的來電提醒,發現是鄭柯那個神經病,頓時不想接,鄭柯處理着曲爺灰色乃至黑色地帶的事物,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他也永遠不想和這種危險的家夥打交道。

可是很快,那個被于一紹認定為危險的家夥結束了電話,直接給他發了條短信,上面寫道:

【現在上樓,五分鐘內我要看見你。】

于一紹‘啧’了一聲,但是一想到對方那張冷着的臉和那給他陰氣沉沉甚至周圍空氣都凝固着血腥味的感覺,一下子又不敢怠慢了,頭疼無比的快步去乘坐電梯。

另一邊,許賢和曲先森的車緩緩駛出了大廈,大廈在這個城市的中心顯得格外突出,當初建造的時候都是請的國外的設計師專門設計,格局大氣無比,光是設計圖據說買下來都花了一大筆錢。

雖說曲先森天生就是個起點不知道比別人高了多少倍的人,可是每每看見曲先森站在大廈的頂樓看落地窗外時的模樣,許賢總是說不出的為曲先森感到高興自豪。

車窗上很快覆蓋上了一層薄霜,許老師拉着曲先森脫掉手套後骨節分明的漂亮指尖在車窗上寫字。

薄霧被手指的溫度融化,露出一道道透明的痕跡,許老師看着自己寫出的‘曲’字,莫名又臉紅了紅,在‘曲’字的出頭的兩豎上畫着小花,再給其添上手、腳和眼睛嘴巴,沒幾筆,就畫出了個可愛的古怪娃娃欲蓋彌彰。

許老師還瞄了一眼曲靜憂,發現自家曲先森沒有偷看,便又在曲先森的手心裏寫字,然後詢問曲先森道:“靜憂,猜猜剛剛寫的是什麽?”

曲爺淡金色的睫毛簡直要翹到許兔叽的心裏去,随後曲爺拉開了黑色的圍巾,随意搭在肩上,笑的格外蘇,說:“老師寫是什麽學生不知道呢……”

許賢一愣,微微颦眉:“很簡單啊,真的不知道?”許賢在曲爺那手心寫了一個‘久’字,“我不信。”

“真的。”曲先森簡單的一攬就将許兔叽抱了過來,側坐在自己腿上,說,“老師要懲罰我嗎?”

許兔叽穿的厚,被曲先森這麽抱着,倒是有些動彈困難,随即捏了捏曲先森的臉頰,表示不滿。

“你……”

“嗯,我怎麽了?”曲爺親吻着男人的鼻尖,一邊将許兔叽穿的厚厚的外套脫下,在車內自由空調,因此也不會覺得冷。

許兔叽知道曲靜憂在逗自己,于是配合着說:“罰給你紮小辮子。”

于是接下來的車程,駕駛座上開車的大塊兒頭無意間往後一瞟,便看見曲爺任由男人給自己那淺金色的半長的頭發編成一股一股的麻花辮的場景。

司機立即轉移視線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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