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燕淮的唇片略薄顯得有些負心薄情,但唇珠飽滿,而且永遠都是淺淺的朱色。
看着就很好親。
實際上也确實很好親。
軟軟的,暖暖的。
當初确定關系第一天,商濛濛就主動獻上了少女的初吻。
在一起三年,燕淮對她的身體反應比她自己還了解。他的手指從她的頸側,一點點向上滑過細膩的肌膚,來到小女人薄薄的耳垂處,輕輕捏了一下。
他的指腹有薄繭,随便一揉一蹭,嗚咽着反抗的商濛濛便顫巍巍地軟了下來,任他掠奪。
隔着薄薄的門板,外面服務生和客人的交談聲、腳步聲來來往往。
清晰可聞。
卻莫名其妙更加助長了燕淮的興致,商濛濛被親到幾乎缺氧。
半晌,燕淮微喘着退開,垂眸看着伏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露在外的白皙肌膚泛起了一層淺紅,餍.足地笑起來,“這麽敏.感。”
聲音愉悅帶着點得意。
商濛濛無力地翻了個白眼,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理了理衣服, “走了。”
燕淮一手撐在她臉側,腕間夾雜了一絲淡淡煙草味的木質調香水萦繞在她鼻尖。
另手則捏住商濛濛的下巴,迫她和自己對視。
燕淮逆光而站,高大的身軀輕而易舉地完全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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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不回我信息,就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壓縮到最小,能感覺到彼此身體的起伏線條。男人的聲音低磁,吐息間的熱氣打在商濛濛面上。
然而,他用的卻是掌控一切的上位者,不容許任何辯駁的語氣。甚至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施壓。
說完,燕淮啄了一下她的唇,才轉身率先出了包廂。
若不是空氣中殘留着他的氣息,以及唇上火辣辣的觸感,商濛濛還以為自己剛剛做了場夢。
她有時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
誰家的男朋友是這樣對待女朋友的?
掌控欲不是喜歡。
霸道強勢也不是在乎。
有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自欺欺人地不想捅破那張窗戶紙,仿佛這樣,就能掩蓋她愛得太卑微的假象。
他不需要費心去揣摩她的心意,因為最後屈服的人總是她。
誰讓她愛慘了他。
商濛濛拉開包廂門,正好與站在門口的向瀾面對面。
“濛濛,你掉茅坑了,我差點以為你被人綁架了。咦,你臉色有點白,是不是不舒服?”
商濛濛搖搖頭,“沒有,我沒事,一會兒我直接回家了,後天還要拍廣告。”
王珈寧站起來,“姐姐,我送你。”
“不用,你好不容易擠出一天的時間和瀾瀾排練,別耽誤了。”
商濛濛坐進出租車後座,沉默地望向窗外。
司機師傅是個自來熟的中年大叔,麻利地打表計價,也不管商濛濛搭理不搭理他,開始天南海北地侃大山,跟說單口相聲似的。
商濛濛曾經也是對着牆都能自己跟自己聊天聊到嗨的人,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慢慢變得內斂沉默了。
她以為自己是長大了。
今天突然發現,不是這樣。
帝都寸土寸金,哪哪兒都人多,一個大點的社區能比其他省一個小城市人口還多。出租車拐上楓林灣公館前的公路,和繁華喧嚣的商務區不同,這裏恍若孤島般的安靜很不真實。
司機大叔感慨道:“我辛辛苦苦孫子似的幹一年,也買不起這裏的一平方。這人吶,差距太大。”
商濛濛掃碼付款,手搭在門上,說了一句完整話,“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幸福,有錢人有有錢人的苦惱,自己覺得好就是真得好。”
大叔瞟了一眼窄窄的後視鏡,年輕女孩子雖然帽子口罩捂得嚴實,但是露出來的眉眼卻十分精致。看着還沒自己家那瘋瘋癫癫的閨女大,不過卻成熟多了。
“這話說得在理。東西帶好,別落下了。”
“好,謝謝您嘞。”
走近家門,陳大姐正在客廳裏忙活着。
商濛濛穿了拖鞋,往二樓走,走到一半又下來,扶着樓梯說:“陳大姐,麻煩你和生鮮超市打電話訂一條鳜魚。”
松鼠鳜魚吃起來外脆裏嫩、酸甜适口,但是做起來卻很是麻煩。
商濛濛把魚肉貼着骨頭片開,在魚肉上打菱形花刀,中途被魚骨紮了好幾下。炸魚的時候濺出來的熱油将她的內手腕燙出一個小指甲大小的紅點。
她皮膚白,紅色印記越發明顯。
陳大姐連忙找紫草膏給她塗上,“疼得很吧,還好沒燙出水泡來,這印子估計一個禮拜也下不去。”
“沒事。”商濛濛抽回手,調了個備用的糖醋汁。糖醋鳜魚要現做現吃,等燕淮回來再将料汁燒濃澆在魚上。
調完汁,她就上樓了。
浴室燈光明亮,脫了衣服,赤腳邁進浴缸。
水汽漫上浴室鏡,商濛濛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年輕卻沒什麽鮮活氣的面容逐漸被掩去。
臨近五點,燕淮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對面傳來發小陳賀的聲音,“淮哥,今晚來我這兒聚聚呗。”
燕淮靠在椅背上,捏了捏後脖頸,語氣懶散,“不去了,晚上回家。”
陳賀扼腕嘆息痛心疾首地罵他重色輕友:“燕淮,你他媽算什麽兄弟?!不是我說,你自己想想我們‘江河淮海’星城F4多久沒聚了?”
快到下班時間,燕淮食指勾着領帶松了松,“你是個女人?還得我天天陪你吃飯。”
“天天倒不用。俊臣的事已經料理得差不多了,帶小嫂子一起來,今天不叫妹子,就自家哥們。來吧,來吧,咱們可是從小吃一個奶瓶穿一個紙尿褲長大的交情啊!!!!”
燕淮:“……你能不說得這麽惡心嗎?”
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在桌子上顯得格外清晰,商濛濛放下吹風機,接了起來,“你什麽回來呀?”
男人低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今晚陳賀在名爵攢了個局,我先過去,司機一會兒去接你,大概半個小時到,你準備一下。不說了,我有個跨國電話要接。”
商濛濛還沒來得及拒絕,那邊已經挂了電話。
陳大姐将晚餐一道道擺上桌,聽見腳步聲,擡頭問道:“商小姐,那魚現在做嗎?”
商濛濛化了淡妝換了出門的衣服,“陳大姐,燕淮晚上不回來,我也要出去。你把飯菜都打包帶回家吧,省得做了。”
說完,視線在那條炸得金黃焦脆昂頭翹尾的鳜魚上掠過,她徑直走過去,連同調料汁一同倒入垃圾桶。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燕狗出來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