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向瀾雖然是第一次開個唱,但氣場十足,現場相當穩。開場曲《我》難度極大,旋律也特別炸,一曲下來,整個場子頓時熱了。
商濛濛坐在臺下,感嘆:這首歌絕對是累死自己,別人也很難翻唱的典型,因為翻車的可能性太大了。只有向瀾這樣的鐵肺娘子才敢于挑戰現場。
等王珈寧作為神秘嘉賓登場時,商濛濛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耳朵聾了。
擁有六千萬粉絲的流量愛豆還真不是虛的。
不過,王珈寧很有分寸,将那無處安放的魅力刻意收斂了些,沒有搶向瀾的風頭。
兩人在臺上互動時,王珈寧話不多卻很好地接住了向瀾抛過來的梗。
音樂響起,成熟禦姐範的向瀾和冷中帶騷的王珈寧,雙劍合璧表演當面索命。
全場尖叫聲此起披伏。
不得不說,練習室的确沒法和正式舞臺比,有了燈光舞美音響加持,商濛濛和周圍的粉絲一樣,嗓子都快喊劈了。
一百二十分鐘的演唱會順利結束。
向瀾團隊早就定好了慶功宴,地點就在名爵,邀請商濛濛和王珈寧一起參加。
聽到地點是名爵時,商濛濛面上波瀾未驚,心裏其實還是不可避免地大力跳了一下。
三年的時光,在她二十三年的人生裏不算短,更何況還曾經那樣的刻骨銘心過。
能容納兩千多萬人口的繁華都市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她和燕淮的社交圈不可避免地會有交集,不要刻意逃避早點适應,也許這樣能讓她更好更快地走出來,直到将他當成自己生命裏的一個過客,再無波瀾。
VIP包廂內,已經擺上了最近風靡全城的麻辣火鍋。向瀾自然坐了主位,下手是商濛濛,王珈寧不由分說坐在了商濛濛旁邊。
吃火鍋少不了喝幾杯,商濛濛酒量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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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王珈寧酒量最差,一杯下肚,人就往桌上趴了。他強撐着腦袋笑看着商濛濛和向瀾吹牛逼拼酒。
又是數個回合下來,一桌子除了不喝酒的司機,清醒的沒剩幾個。
到洗手間洗了個涼水臉的王珈寧酒勁過去一些,重新坐下來剝了一盤子蝦,推到商濛濛手邊,“別光喝酒,吃點東西。”
新鮮肥美的大頭蝦去頭去殼整整齊齊地擺在盤子裏,誘人食欲。商濛濛楞了一下,這是第一次有男生為她剝蝦。
她心中一暖,夾起一只吃到嘴裏,臉上綻開笑容,“謝謝你。”
商濛濛本就是明豔的長相,喝了酒後,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上暈了層淡淡的緋紅,那雙漂亮的杏眼愈發豔的氤氲透骨。
王珈寧感覺自己的心髒大力地跳了一下。
向瀾湊過來,直接用手抓走一只,“小寧寧,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長輩啊。”
王珈寧難得沒有和她吵嘴,順從地說:“等着,我也給你剝。這個蝦殼很硬,你們女生就別上手了。”
向瀾“呀嚯”一聲,笑彎了眼,“不錯不錯,今天尤其有乖弟弟樣。”
王珈寧白她一眼。
向瀾越來越上頭,豪氣沖天地灌下一杯茅臺,瘋魔地抱着商濛濛就mua了一口,嚷着:“濛,換場!燒烤走一波!”
商濛濛淡定地擦掉臉上的口紅印。
向瀾就是這樣,喝大了就喜歡抱着人亂親。
身旁椅子響動,王珈寧把向瀾從商濛濛身上拽下來,“別喝了,再喝下去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走了走了!”
商濛濛今天啤的白的都喝了,不同度數不同種類的酒精一齊下肚,反應可不是簡單的1+1。不過她目光還清亮着,跟着站起來,“那就喝到這兒吧,以後還有機會。”
今晚房磊送她來到體育館後,她就讓人回去了。向瀾家和商濛濛家一個東城,一個西城,實在不順路。
王珈寧适時開口,“坐我的車吧。”
“行,麻煩你了。”
王珈寧嬉皮笑臉地比了請的手勢,“能為姐姐效勞,是我的榮幸。”還十分紳士地在她矮身時手掌微弓,擱在她的腦袋和車緣之間。
酒精的後勁上來了,商濛濛身子小小地趔趄一下,一頭撞在他手上。
王珈寧連忙扶了她一把,直到商濛濛坐穩在車椅上,才收回手。
可女孩子肌膚柔膩的觸感還停留在他的掌心,他下意識地蜷了蜷手指,仿佛要把剛才的感覺留下。
就在這時,一道不是太确定的男聲在王珈寧身後響起:“小嫂子?”
對這個聲音,商濛濛不是很熟,但也絕對不陌生。
它的主人正是據說和燕淮吃一個奶瓶穿一條紙尿褲的鐵瓷發小——陳賀。
名爵是陳賀的場子,在停車場遇到實在不奇怪。
商濛濛沒打算下車。一來,一下車就要你來我往地寒暄幾句,沒有五分鐘走不了。二來,停車場雖然車不多,但王珈寧這麽大一愛豆難保不被人認出,很麻煩。
于是,她只是微笑着,客氣而疏離地叫了一句:“小陳總。”
陳家老爺子今天到了帝都,把兒子叫回家吃了頓飯,所以今天陳賀來得晚。
沒想到這麽巧碰到了商濛濛。
盡管對方帽子口罩戴得全,不過對凡是見一面的人就能在大腦裏留下影像的陳賀來說,一下就認出了人。
唯一讓他感到不太确定的是,已經快零點了,為啥淮哥不來接自己老婆?
陳賀笑呵呵地走近,先是和王珈寧點點頭,然後委婉詢問:“小嫂子,和同事聚餐嗎?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沖你的面怎麽也得打個八五折。這麽晚了,正好我也要回家,不如順路送你,免得淮哥擔心。”
商濛濛搖搖頭,“不了,謝謝你,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小陳總以後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說完,朝王珈寧使個眼色,後者收到,和陳賀說了聲借過,上車關門一氣呵成。
順便嚣張地噴了陳賀一臉尾氣。
陳賀抹了把臉,感覺自己今晚喝的不是蟲草烏雞湯,而是牛欄山二鍋頭。
他拿出手機狠敲屏幕,聽到一聲沒什麽精氣神的“喂”之後,立刻連珠炮似的三連問:“淮哥,你分手了?怎麽就分手了?什麽時候分手的?”
好半天,燕淮只用一個後鼻音回答了他,“嗯。”
“卧槽,淮哥,你怎麽……我他媽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告訴你,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也救不了自己頭上的青青綠草原!!!”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加更了!驕傲挺胸叉腰(* ̄︶ ̄)
明天更新在中午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