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告白呀

周子仲和邬菁華是這麽在一起的,酒吧羞恥之夜的第二天,周子仲去加了邬菁華微信。

“你好啊”周子仲這麽打招呼着。

“你好。”邬菁華不冷不熱。

“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有點喝醉了。”周子仲恬不知恥。

“沒事的,你還好嗎?”邬菁華虛情假意。

“那是你男朋友嗎?”周子仲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是。”邬菁華挂羊頭賣狗肉。

“真好。”

大群裏,還有昨天的目擊當事人宿醉醒來以後開始傳周子仲昨夜壯舉并且配圖一張,邱恨成上去就掐着罵起來說他們逼話多,有人調侃邬菁華後院起火,周子仲叫了聲姐姐at邱恨成。才認識一夜,而且又不是什麽大事,邱恨成也笑着說妹妹你只能做小。邬菁華順勢推也就叫了一聲周子仲小老婆。群裏阖家團圓,溫情融融,無數人仰天長嘆:“旱的旱死,澇得澇死。”群內顏值最高的三人玩雙-飛,自己還只能用心打飛-機,用愛夾黃瓜,什麽世道啊。

私下裏,邬菁華又客客氣氣地說是開玩笑,希望不要介意。周子仲昨天就相上邬菁華一副好皮相,又是出落的一股禁欲氣息。之前也聞名過,只是百聞不如一見,确實能讓周子仲放下身段發騷,昨夜醉酒一事要說周子仲完全沒責任也不行,要不怎麽就倒邬先生身上了呢,倒是倒下的地方,周子仲拿日後再也沒有1發毒誓,絕對不是他故意的。

他怎麽會介意,先是調戲,然後又是正正經經的聊天。撩閑這個事情,只要是你情我願,很容易就摩擦出感情,不管是怎麽樣的感情,但是日複一日地聊下去是沒有盡頭的。聊得越多,越容易被假象迷惑。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忽悠的,但是又面面俱到,當下語氣裏表現裏,憋着股勁兒覺得對方就是自己命中注定。

至于邱恨成嘛。真要說邬菁華對邱恨成什麽感情,不過是清風拂山崗,不要白不要。太長的時間相處了,對于他來說真的不覺得邱恨成是一個能被賦予的戀愛關系了。從小時候開始就說是小弟弟,最懵懂的年紀開始,看他從一個小豆丁變成了現在一個大青年,有時候只剩下“我家有零初長成”的心态了。偶爾嘗下禁果還行,真在一起就懸。他兩都渣,不過一個情深些一個無情些。

說回邬菁華和周子仲,周子仲的出現就是他的一瓶良藥。他不傻,能看出來周子仲的随意,但是一個貌美如花性子迷人的人出現,肯定會心動。對于美好的事物,無論是珍惜還是毀壞,至少都會想牢牢捏在手裏擁有。葛攬藤是後者的話,邬菁華就是前者。

這是他第一次不再顧及邱恨成,就是想和周子仲在一起,放縱周子仲對他的調情與暧昧,樂于其中。而最該感謝的,大概就是邱恨成。由于“天長地久”風波,周子仲對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出去喝酒調侃的人大多已經會捎上這個周子仲了。周子仲說他早已聽聞邬菁華,其實邬菁華才是對周子仲的名聲如雷貫耳,甚至有一首被他傷過的某1寫出的小情詩廣為流傳。活兒好盤順不足以是他們這群名媛,嘔,邬菁華不算,他們這群名媛的談資,周子仲貴在一身氣質格格不入又融入其中,看起來那樣實際又是一個樣。粗俗一點來說就像看見聖潔的維納斯在自我安慰。這種調侃加劇了暧昧的發酵,哪怕本來沒有想在一起的也很容易就順勢而為。

一個有意為之,另一個推波助瀾,在一起就順理成章。

我好說歹說把黑鍋全部甩給周子仲讓他自己去跟我媽解釋,把自己撇幹淨就馬不停蹄地,去八卦以完成自己的母gay之友的沉重使命。對于這兩在一起,于我來說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但是看他們那種你親一口我親一口的膩乎勁兒真是受不了。周子仲看人下菜碟的功夫我是看他母到大的,我的看法我保留,可邬菁華眼睛裏的光騙不了人。但是這關我什麽事情呢,這是他們自己的感情問題,我最八卦的點莫過于這各懷心事的兩人,究竟是誰告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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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仲臉一紅,不張嘴我就知道他要賣關子,瞪了他一眼,側頭希望那位高校老師能夠講實話。

“當時子仲說喝了點酒有點難受,讓我去接他。當時他沒告訴我地址,我就把他帶回了我家。然後我想你該知道會發生什麽,第二天躺在床上的時候。”邬菁華頓了一下,我看到周子仲一直在不停地搖頭眼神示意,踹了周子仲一腳,邬菁華才接着說,“然後我就跟他說要對他負責,然後就在一起了。”

負責?鬼才信!我露出我自己都覺得惡心的微笑看向周子仲,周子仲颀長的脖子一縮,就往邬菁華背後躲,還小聲催促着:“老公,老公你不是還要回去準備教案嗎?我們走吧?”

邬菁華寵溺地揉揉他腦袋,準備起身跟我告辭。我皮笑肉不笑地應和兩聲,把周子仲從邬菁華身上扒下來,按在沙發上:“邬菁華你先走,我會把他送回家的你放心。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把他從小到大的所有事講給你聽。”

周子仲聽到立刻不掙紮了,開始躺屍,如深閨怨婦一樣哀怨地楚楚可憐地道:“官人,你先走,奴家給你殿後,定不會讓這妖女平白污人家清白。”邬菁華站在那裏笑了笑,好脾氣地說:“行,早點回家,到家給我打電話。”

邬菁華一走周子仲變成了那副犯賤的樣子,抽了我手臂一條子,翹着二郎腿蘭花指對我頤指氣使:“幫哀家去切盤西瓜來,哀家免你死罪。”

“周子仲,我媽還沒告訴阿姨。”我威脅他。

“陸仁,我可以委屈一下我自己,假裝自己是殘疾瞎了眼,說我和你在一起的。”他似乎早有準備,我認命地去切西瓜。他若無其事地拿牙簽吊起一個西瓜:“我就是用了點催-情-藥-。”

…………

“給他?”我震驚,想到邬菁華那個樣子紅着臉說我要,喉嚨一緊。

“不,我自己。”哦,不要臉。

“在他車上的時候?”

“酒吧裏等他的時候。”

我現在才是真正的五體投地,恨不得把家裏所有西瓜都切好給他感謝他現在還五體健全小:“woc你也太大膽了吧!萬一有別的人來呢?”

他把褲子往上一提,露出纖細的腳踝,拿白嫩的腳尖在我大腿上打圈圈,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眼裏含淚;他,姿态萬千;他,朱唇微啓,緩緩地,輕柔地,迷人地,吐出一句話:“呀~這不是~舍不得屁股~套不得攻嘛~”

我爆吐,吃了一口西瓜平複心情,然後噗噗噗噗把所有西瓜籽吐他臉上,才覺得喘得過氣來。

“你有病啊你!”周子仲摸了一把臉,撸下來幾顆西瓜籽。他罵完我,也塞了一大口西瓜開始朝我吐籽。我看到他臉上還有一顆,正好就在媒婆痣那裏,笑得前仰後合。他不知道,只是追着我,一邊吃瓜一邊吐籽。

我掏出手機準備給他拍小視頻發群裏,就看到有人在說邱恨成退群了。理解理解,只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啊。邱恨成這個賤人欺負我們子仲,退群了我也會把他找出來出一口惡氣。我拿抱枕砸了周子仲一下,讓他看手機,跟他說:“邱恨成退群了。”

周子仲臉色一變,我知道他想到誰了。他拿手機看,剛好又有一條消息發出來:

“葛攬藤已經确診艾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好,我後面的章節點擊越來越少你們是覺得不好看嗎?我哭了,眼淚不停的流,流到周子仲身上,後果不堪想象。本後母只能挾子求評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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