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艾滋
“沒事。”周子仲從科室出來,笑着揚起來手中的紙。我和邬菁華都笑起來了。
邱恨成跟在周子仲屁股後面,也帶着藏不住的笑意飛撲出來,他從背後一把抱住周子仲,跟他說:“耶!我們又可以出去釣凱子啦。”
半個月裏,周子仲和邱恨成成天在一起,發展出了堅固的革命友誼。邱恨成表示自己閱人無數,從未見過如周子仲這般美好的人,天天賴在周子仲身邊;周子仲也坦言,他看過的人裏面還是邱恨成最賤,縱使他每天損邱恨成一萬遍,邱恨成沒一會兒又黏上來。
邱恨成書卷氣很足,很像文藝青年,再加上是學生,樣貌特別唬人。加個小胡子就是當朝著名藝伎典範。他抑制不住自己的開心,在檢查室門口歡呼,抱着周子仲親了又親,一直沒親夠,把我和邬菁華冷落得一幹二淨。
他們宣言他們情比金堅,姐妹情深。其實周子仲如果不擺出那副惺惺作态的姿态,人模狗樣的還能算個彩妝母1吧。他們兩個在一起,居然微妙的也沒有違和感。
而這半個月裏,在我們的不懈努力撮合搗蛋之下,邬菁華終于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周子仲過去對他只是玩玩而已,傷心欲絕地放棄了對周子仲的追求,開始對邱恨成另眼相看。我們對他這種吃回頭草而且幹淨利落轉頭的行為表示鄙夷,可邱恨成十分感動,然後也開始對邬菁華愛答不理。我和周子仲一臉懵逼?說好的青梅竹馬師生情呢?邱恨成擺擺手表示自己已經放下了并且更粘着周子仲。可能是在那宛若死期将至的緊張裏,他思考了什麽而選擇把邬菁華抛在腦後了吧。說起來,我們好像從來看不清他的想法。
醫生看着我們四個人雀躍着擠進來,皺着眉頭,拿起報告又把五官舒展:“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半年後來複檢。”
邱恨成在後面悄悄跟周子仲說:“太好了,老娘的大腚許久沒人灌溉,已經饑渴難耐惹。”醫生有沒有聽見不清楚,但是我和邬菁華聽得一清二楚。周子仲背手過去拉着邱恨成的小手,撫摸了一把,然後溫柔地如大姐姐一般對邱恨成說:“妹妹,姐姐提醒你,你要準備期末考試了。那些可愛的大男孩們,還是讓姐姐代替妹妹去品一品把。”
我一想時間,還真差不多了。
邱恨成瞬間蔫了下去。
在醫院大門,我們意氣風發,宛若新生,那兩只小受還黏在一起嘀嘀咕咕。邬菁華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看了他們兩眼,招呼他們:“走吧,吃大餐,我請客。”
懸了一個月的心終于落下來,這麽一想,我們都覺得肚子有點兒餓,又有人請吃大餐,更是喜上加喜。邱恨成沒有我和周子仲這麽不要臉,扭扭捏捏地說:“可是,是我們讓你們擔心了,我們請客吧。”
周子仲立馬劃清界限:“誰給你‘我們’了,要請你自個兒請。”
邬菁華過去拍拍邱恨成的背:“你還是學生,我請。”
“行吧。”他也不是那麽客氣。
“不過。”周子仲超前一步轉過身,面向我們,“這一個月以來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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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邱恨成也跟着周子仲,一起面朝我們。
他們一起深深地彎腰,鞠了一躬。
我跳着躲開,去他們身後拍他們屁股“沒什麽沒什麽,請我吃東西就行。”
邬菁華也把他們扶起來,表示無所謂。他們固執地搖搖頭,一定要我們接受他們的道謝,我和邬菁華望了一眼,嘆口氣,接受了他們的再一次鞠躬。
“好了,別這麽嚴肅了,我都餓了。”
邬菁華定好了餐廳,我們去停車場。停車場門口,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被雨棚的影子遮去了面部。我們說說笑笑往前走去,周子仲卻突然停下來了,離那個身影三米遠的地方靜靜地看着。
邱恨成拉了我們一把我們才反應過來,剛好站在那個身影身旁,一看,不是冤家不聚頭——葛攬藤。
邬菁華比我們反應更快些,沒注意的時候,他已經一拳頭揮上去,把葛攬藤打了個踉跄。葛攬藤倚着樹捂着眼睛,邬菁華又欺身上前,一把拎起葛攬藤的衣領,朝他小腹狠狠補了幾拳。葛攬藤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光挨打,拿膝蓋頂了一下邬菁華的腰,乘機甩脫了抓着衣領的手,一拳頭就打到了邬菁華的肩。他們兩個人在搖曳的香樟樹下你一拳我一拳,你來我往。葛攬藤拿腳絆了一下邬菁華,兩個人又一起滾到了地上。
邱恨成在那邊咬着牙着急,一看到邬菁華摔到地上就要沖過去幫忙,我一把拽住他,沖那邊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喊:“保安來了!”
他們置若恍聞。我有點擔心,要是葛攬藤流了血又剛好碰到邬菁華身上,那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得太可怕了,可千萬不要有這種可能。
在那邊發呆的周子仲終于出聲了,喊了一句:“CNM的都住手。”他說話比我管用,叫停了這兩個。邱恨成過去把邬菁華扶起來,葛攬藤也自己慢慢站起。
周子仲走過去,上下看了看邬菁華身上有沒有擦傷,我也在觀察葛攬藤。還好,都是些青紫,是拳頭砸出來的硬傷,倒是沒有什麽流血的。
周子仲幫着邱恨成把邬菁華身上的灰塵給撣下來,我沖着葛攬藤冷哼:“喲,你的墳終于被狗刨開把你放出來了?我就說當年你得梅-毒死的時候應該把你火化。”
葛攬藤聽着舉起拳頭上來就要打我,卻被邱恨成踹了一腳給踹開了:“畜生,沖着女人去算什麽本事?是你爸爸我當年塞你十二指腸的跳-蛋終于蹦到你腦仁了嗎?”
太感動了,他們居然還把我當女人看。我要落淚了。
周子仲還是不說話,讓我放下的心又懸起來。我特別特別害怕周子仲還記着葛攬藤,上次天臺上他說過去了,但這種事情不是又不是說了就行了的。
周子仲清了清嗓子,我們剩下三個一臉緊張地看着他。他被我們緊張兮兮的目光弄得有點不知所謂,噗嗤笑了起來:“走啦,吃飯啦,跟快要死的人計較什麽。”
雖然這樣跟一個病人說話不太好,但是莫名的爽是怎麽回事?我們想起來葛攬藤身上的病,一致用看死人的眼光看他。邬菁華大手一攬,攬着另外兩個高聲說:“皇後,愛妃,随朕走。”
另外兩個矮身掙脫了邬菁華的手臂,一致翻白眼:“神經病。”
“姐姐~”這是邱恨成。
“妹妹~”這是周子仲。
他們兩個手挽着手,屁股貼屁股,風姿綽約。
我過去拍拍邬菁華的肩膀,讓他為他自己脆弱的小心心節哀。
葛攬藤在我們身後突然大聲叫起來:“周子仲,你tm自己想想當時跪下地上把爸爸jy吃了,求爸爸不要走的是不是你這個賤婊-子。”
我回頭看,覺得他好像一條瘋狗。
邱恨成轉過去罵了他一句“傻-逼”。
我們一起看向周子仲,周子仲沒說話,挽着邱恨成繼續朝前走。只是他伸出一只手,朝着葛攬藤的方向比了一個中指,黑色的指甲油上的亮片在烈日的照射下閃出光,那一瞬間,我覺得周子仲帥爆了。
陽光下的我們,身體健康,快樂而知足,把肮髒醜陋的扔在腦後,是因為我們知道,前方是光明的康莊大道。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嗷嗚嗷嗚求書評,嗷嗚嗷嗚求分享。麽麽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