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瑜抱着被子,背對屏風,眼神迷離地想着事情。 他覺得屋裏熱,想着要把爐子的火關小一些,可又不想動,大概是剛剛在屋子裏轉圈,轉的次數太 多,累着的緣故,脫了外套只想賴在床上。
紅泥小火爐,靜聽窗外落雪。 安瑜已經很久沒過過這般安穩的日子了,他翻了個身,想苗姨娘了。
苗姨娘是他的生母,可他只能叫她姨娘,背地裏,都不敢喊娘。 因為安瑜怕嘴碎的下人聽見,去老太太那裏通風報信,老太太怪罪下來,吃苦頭的總是苗姨娘。 嫡庶就是這樣,他不出頭,一輩子都得受委屈。
屏風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是霍之潇回來了。
“姐夫?”安瑜扭過頭,軟軟糯糯道,“你幫我把爐子關了吧。”
霍之潇将軍裝脫下,解了兩顆襯衫衣扣,彎腰拎起火鉗,撥弄爐子裏的炭火:“熱?” “嗯。”安瑜索性趴在床邊看姐夫,“怎麽燒了這麽些爐子?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呢。” 霍之潇輕聲嘆息:“關外比這裏還要冷。”
“關外是什麽樣子?” “全是老毛子。”
“老毛子……”安瑜是見過的,他眨眨眼,手往前伸,想喝水。 霍之潇拿起杯子,坐在床邊,細心地喂到他嘴邊。
安瑜大口大口地喝了,小手搭在姐夫黑色的皮手套上,打了個哈欠:“姐夫,時候不早了,我去外 面睡。”
安瑜的卧房分裏外室,裏頭的床大些,外頭的床小些。 他沒想過再和姐夫同床共枕,霍之潇卻也不會讓他去外面的小床上睡。 不要說外面沒有爐子,就算外面有爐子,裏屋還有香。
“我去外面。”霍之潇按住安瑜的肩,把他重新按回到床上,“晚上若是警衛員來找我,我睡外面更方 便些。”
這理由冠冕堂皇,安瑜沒辦法反駁。
他等姐夫走到屏風後,迫不及待地蹬掉褲子,又扒了身上的襖子,只着一身單衣,鑽進了被子。 床頭亮着一盞老式臺燈,燈火昏黃,伴随着外面鐘擺的嘀嘀嗒嗒,令人昏昏欲睡。 安瑜眯起眼睛,瞧見了衣架上的軍裝。
那是姐夫挂上去的。
他的卧房裏有外男了。 還是姐姐的男人。
安瑜如在雲端,暈乎乎地盯着軍裝,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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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潇是聽見安瑜含着哭腔的喘息聲才起身的。 他放下手裏擦得锃亮的槍,彎腰撩起暗紅色的門簾,繞過畫滿鳳凰的屏風,見着了蜷縮在被子底 下,微微發抖的安瑜。
安瑜還沒醒,是安老太太的香起了作用。 燈火昏暗,他半張臉埋在錦被裏,眼尾猩紅,勾人心魄。
霍之潇盯着他看了半晌,手擱在皮帶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腰帶松了,褲子也脫了。 然後掀開被子,直接将安瑜摟在了懷裏。
安瑜身上冒着熱氣,汗津津的,往被子裏面拱拱,又覺得姐夫身上涼快,便黏糊糊地貼了上去。
“阿瑜?”霍之潇摟住了他的腰。 安瑜低低地喘息,還是沒醒。 霍之潇面露憾色,他是想要他醒的。
不過不醒也很好。 霍之潇的手探進了安瑜的薄褲,撫摸他翹挺的臀瓣。
霍之潇此生摸得最多的,是槍,所以虎口生着繭子,可安瑜太脆弱,就那麽輕輕一蹭,他都疼得不 安分地扭動。
安瑜如此,霍之潇反倒小心起來,盡量避開最細嫩的肉,只摸他光滑的腿根。
一寸一寸地摸,一寸一寸地品。 安瑜是世上最嬌嫩的花,連枝葉都弱不禁風。 霍之潇沒脫安瑜的褲子,只把手探進去,插在腿縫間來回游走。 安瑜的呻吟聲時緩時急,纖細的腰一繃一繃的,嘴裏含含糊糊叫起姐夫。 “姐夫在。”霍之潇含住他的耳垂,擡起手臂,指尖終是探入了潮濕的蜜穴。
催情的香沒有霍家的藥藥效好,安瑜只淺淺地流了幾滴水,霍之潇的掌心罩上去,才又湧出一股濕 意。
如此,當然是不夠的。 霍之潇蹙眉掀開被子,将安瑜細長的腿架在肩頭,俯身湊近——那張粉嫩的小嘴濕漉漉的,或許是 因為陌生而灼熱的呼吸拂過,終于饞出了綿綿的水意。 霍之潇這才滿意,修長的手指若即若離地撫弄着貪婪的小嘴,見安瑜精致的性器翹了起來,順手拿 了帕子,覆在掌心,熟稔地揉弄,呼吸間,安瑜就洩在了帕子裏,眼角也滑下了一行淚。
半夢半醒間,安瑜似是恢複了神志:“姐夫……” “嗯。”
他忽而安心,頭一歪,睡過去了。
安瑜睡過去,霍之潇卻沒辦法睡,他捏了捏他細細的腳踝,用另一張帕子把股縫間湧動的汁水擦 淨,又去按壓蠕動的穴口。
洩過一次後,最是敏感的時候。 霍之潇的手還沒探進去,睡夢中的安瑜就急促地喘起氣,平坦的胸脯一挺一挺,連腰都開始往前 送。
霍之潇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年,他曉得安瑜想要什麽。 但還不是時候。
霍之潇眼底閃過一道陰霾,将安瑜的腿架得更高,專心致志地玩弄起濕軟的小口。 安瑜太青澀了,若是不調教,日後成了他的人,免不了吃苦頭。 霍之潇舍不得他,所以動作才格外溫柔。
他也只對他這般溫柔了。 食髓知味的小嘴含住了霍之潇的手指,溫存地吮吸。
霍之潇想起不久以前,看戲的時候,安瑜湊近自己,濕軟的唇瓣一開一合,說話間,藏在貝齒後的 舌,靈活地翻動。
他對他有欲望,看什麽,都帶情欲的光。
偏偏安瑜什麽都不曉得。 他不知道自己靠近姐夫時,領口微敞,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脖頸;不知道自己被姐夫抱着時,褲管堆 疊,細巧的腳踝一覽無餘。
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只會用那雙毫無雜質的眸子,充滿依戀地望過來,于他面前,乖巧地叫一聲“姐夫”。
“阿瑜……”霍之潇的手指猛地往穴道深處一刺。
安瑜在夢中驚慌尖叫,架在姐夫肩頭的腿拼命晃動,像是要擺脫股間抽插的手指。 霍之潇不為所動。 男人面上覆着層寒意,任由他掙紮,手指帶起一串黏稠的水意,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想要他醒——醒着看自己平日裏叫“姐夫”的男人最想做什麽。 他更想讓安瑜知道,若他不願意,就算是霍大帥站在面前,拿槍抵着他腦袋,他也不會與他偷情。
霍之潇對與安欣流着同樣的血的安瑜着了迷。 也僅僅為他一個人着迷而已。
可惜安瑜哭得喘不上氣,到底沒能從夢魇中驚醒。 霍之潇漸漸平靜下來,一點一點抽出手指,俯身親了親他的唇。 安瑜并不反抗,甚至用舌尖眷戀地舔姐夫的唇角。 親吻是姐夫教的,他就算沒有意識,也能學以致用。
霍之潇毫不客氣地卷住送到唇邊的小舌頭,霸道地吮吸,等安瑜呼吸不順到微微痙攣時,才松開 他。 滿屋幽香愈加濃郁,霍之潇将安瑜的腿從肩頭放下,躺在他身側,用掌心狠狠揉弄了幾下穴口,揉 出滿滿的汁水後,心念微動。
他的小阿瑜太幹淨了,不像是已經有了男人的模樣。 他想給他留下印記。
霍之潇重新起身,分開安瑜的雙腿——股縫間水光粼粼,濕軟的小口羞怯地蠕動,宛若含苞待放的 花蕾。 霍之潇越湊越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處,看花骨朵一次又一次鼓脹,緊閉的花瓣溢出黏膩的花汁, 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氣——
熱風拂過,春花爛漫,花苞驟然綻放,噴濺的汁水粘到了霍之潇的唇邊。
他無聲地笑了,埋頭就着汁水,狠狠地咬向安瑜的腿根內側。 “我的。”霍之潇低低地喘息,像頭随時會爆發的獅子。 白瓷般的皮膚上陡然多出一排牙印,宛若點點紅梅。 霍之潇還不滿意,又低下頭,在腿根靠下的位置,又咬了一口。
兩排紅梅交相輝映。 在成婚前,他的阿瑜也算是有男人了。
留完記號,霍之潇終于舍得起身。 男人懶懶散散地套上褲子,将窗戶推開一條縫,既是為了散去屋內的腥甜,也是為了喚屋外的警衛 員端熱水進來。
洗澡自是不能洗了,但擦擦還是可以的。 霍之潇用帕子擰了水,替安瑜把腿間擦得幹幹淨淨,再套上褲子,将沉沉睡去的他塞進了被子。
安瑜是舒坦了,霍之潇還沒發洩。 不過他耐力好,只捏着安瑜的手腕,把小手往胯間按了兩下,就起身出去了。
片刻後,外屋傳來霍之潇刻意壓低的說話聲:“安老太太看見了?” 警衛員答:“看見了。”
“如何?” “吓暈過去了兩次,都被咱們的人救回來了。” “倒是命硬。” “爺,安家的人求我們把死人擡走。” “不用理會。”霍之潇冷笑,“給他們個教訓。”
說話聲又小了下去。 蜷縮在被子裏的安瑜半睜着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空掉了的衣架——他記得那裏明明有姐夫的衣服
——難不成姐夫連夜回去了? 他心裏一驚,但困意滾滾而來,合眼前,覺得腿根酸酸麻麻,還有點疼。
約莫是幻覺吧…… 安瑜翻了個身,小手撓撓腿根,忽而被疼醒。
“姐夫……”安瑜眼裏沁出了水意,可憐巴巴地叫了聲,“姐夫!”
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他床邊。 安瑜委屈極了:“疼。”
“哪兒疼?”
“腿……腿。”他一把拉住姐夫的手,不顧男人還戴着皮手套,直接按到腿根上,“姐夫,我是不是被 蟲子咬了?”
霍之潇緊繃的下颚僵了僵,安慰道:“不怕,姐夫幫你揉揉。” “姐夫……”安瑜不太清醒,聽了這話,沒有察覺出絲毫的異樣,還頗為安心地閉上了雙眼,不消片刻 就睡着了。
霍之潇眉心打了個結,無奈地摘下手套,輕輕拍了拍他露在被子外的屁股。
“這樣都嫌疼,以後姐夫疼你的時候,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