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話說得有點驕橫。
安瑜鬧歸鬧,見姐夫的手滑到皮帶上,瞬間膽怯,顧不上旁的,披着一身濕氣,手腳并用往浴盆外 爬。
結果鞋放在浴盆的另一側,他的腳尖剛沾到地,就渾身哆嗦着縮了回來。 凍的!
霍之潇順勢攬住安瑜的腰,也不怕他滿身的水,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走到床邊,用浴巾裹了起來。
“這不就抱你了?”
安瑜抓着浴巾,見姐夫沒有繼續解皮帶的打算,稍微松了一口氣。 安瑜不排斥和霍之潇親近,可他體力太差,根本堅持不了幾回,每次姐夫還沒爽呢,他就不行了。 就算勉強堅持到最後,第二天睡醒,渾身的骨頭也都像是要散架,躺大半天都緩不過來。
再者,安瑜的感情是由濃烈緩緩趨于平淡,和姐夫親熱過後,心思就基本上安定了,平日裏該幹什 麽幹什麽。
霍之潇卻恰恰相反。 老房子着火,一點火星便燎原,所謂食髓知味,欲望是越來越深的,得到安瑜之後,想要的就更多 了。
簡直是欲壑難填,恨不能讓他成天下不來床。 兩相一對比,倒是霍之潇在床上更貪一些。
安瑜還道姐夫和自己一樣,睡過便睡過,隔個十天半個月來上一回足矣,所以敢在洗澡的時候胡 鬧。
他一邊用帕子擦頭發,一邊想出門聽戲的事。 以前在安家的時候,安老祖宗也經常聽戲。
不過家裏請了戲班,戲班也只會去大房那邊擺臺子。
熱熱鬧鬧的戲臺,戲子們從夕陽西下唱到華燈初上。 苗姨娘知他想去看,搬了椅子放在院中,領着安瑜聽風裏飄來的戲,再等夜深人靜,點一盞如豆燈 火,偷偷摸摸地唱戲給他聽。
有時安老太太心情好,想起他們娘倆,會留兩個偏遠的位子,再讓下人将他們從偏房請出來。 彼時,苗姨娘會牽着小安瑜的手,帶着他坐在位子上看戲。
安瑜生得瘦小,坐在後面,根本看不見戲臺上的景象,他姨娘又抱不動他,所以一個多時辰下來, 他只記住了半邊被燈火燒紅的天,和此起彼伏的喝彩聲。
即便如此,安瑜還是喜歡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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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曾天真地問過苗姨娘:“我什麽時候才能和阿姐一樣,坐在前面聽戲?” 苗姨娘強顏歡笑:“阿瑜,等你長大了,就能坐在前面了。” 言罷,轉身抹去了眼角的淚。
長大啊…… 偏房的孩子長大又有什麽用呢?
“姐夫?”安瑜頭上濕透的帕子忽然被霍之潇拿走。 男人欺身湊過來:“想什麽呢?我說話也不聽了。” 安瑜對上霍之潇漆黑的眸子,心尖一麻,人還沒怎麽樣,嗓音先軟了半截:“以前在安家的時候, 我也聽過戲。”
“想明天出門聽戲的事?” “嗯。”
“不許想了。”霍之潇捏了捏他的鼻子。 安瑜疑惑地望向姐夫。
霍之潇卻已經壓将下來,含住了他濕軟的唇。 安瑜驚慌之下,身體不由自主向後躲,可是他越是後退,越是給霍之潇湊近的機會。 不多時,安瑜已經被壓在半濕的浴巾上,殷紅色的唇上挂着銀絲。 手足相纏,遠看,床上仿佛有一抹被墨綠色壓垮的白雪。
霍之潇修長的手指在安瑜濕漉漉的發絲間穿梭:“知道我剛剛說了什麽嗎?” 安瑜嗫嚅着搖頭。 “姐夫是在問你,”霍之潇在他耳邊輕笑,“若是不疼了,晚上……” 左不過還是那檔子事。
安瑜眼底劃過一道羞惱,蹬腿從霍之潇懷裏掙脫:“怎麽還要?” 他憤憤不平:“姐夫在安家的時候已經欺負過我了。” 霍之潇奇道:“那又如何?”
“已經……已經夠了。”安瑜順了順氣,裹着被子,用他們二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咕,“我見我姨娘, 十天半個月才會去爹的屋裏。”
霍之潇笑着搖頭,伸手想把他拉回來。 安瑜還是一味地躲:“姐夫,你……你讓我歇歇。” “我已讓你歇歇了。”霍之潇見他不願,也不勉強,脫掉軍靴,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 安瑜好了傷疤忘了疼,主動湊過去,狐疑道:“什麽叫已經讓我歇了?” 在他看來,姐夫就沒放過他。 “阿瑜,你是真不懂,還是……”霍之潇望進安瑜清澈的眸子,又是一聲嘆。
怕是真不懂。
霍之潇憐愛地揉了揉他的頭。 安瑜順勢趴在姐夫懷裏,臉頰貼着冰涼的軍裝,不舒服地皺眉:“懂什麽?” 霍之潇翻身,與他面對面:“阿瑜,你覺得多久一次好?” 他紅着臉移開視線,小手在姐夫身前抓了兩下:“一月一次好。” 霍之潇低低地笑。
“半……半月?” 霍之潇還是笑。 “姐夫……”
霍之潇咬住安瑜的耳垂:“日日夜夜。”
片刻後,卧房裏傳來一聲悶響。 臉紅得滴血似的安瑜,氣喘籲籲地靠在床頭,腳踝被霍之潇牢牢地攥着,床下躺着兩個無辜的枕 頭。
“不行?”霍之潇挑眉,指腹若即若離地蹭着他的小腿。 安瑜本能地覺得姐夫的語氣危險,他的姿勢也危險,攥緊了被子,氣咻咻地嚷嚷:“我受不住!”
安瑜和姐夫剛偷上的時候,從沒料到姐夫會貪到日日夜夜的地步,若是知道……他呼吸微滞,還是 離不開姐夫。 “為什麽受不住?”霍之潇是知道安瑜身子骨弱的,在床上卻故意逗他,“我見你吃得很香。” 言罷,甚至用力将他的雙腿打開:“也不見腫。” 安瑜羞憤欲死,捂着臉掙紮,動作間踹到了姐夫的小腹,腳跟正正好卡在了兩腿之間。
這下是真的點火了。
霍之潇悶哼着将他按在懷裏:“真能鬧。” 安瑜自知做了錯事,垂着腦袋不吭聲。 他還在想姐夫之前說的話——不見腫——看來姐夫給他塗的藥膏,藥效好。 可是好了也不能立刻用啊。 安瑜覺得自己有理,仰起頭和霍之潇打商量:“姐夫,今晚放過我吧。” “那明日呢?”
“明日要聽戲,回來很累了,也不成。” “後日?” “後日要上街置辦年貨,快過年了呀……”
說來說去,霍之潇聽明白了,他的小阿瑜在逃避親熱。
眼見安瑜越說,興致越高,霍之潇就壓下了心底的躁動,從床頭拿了報紙,與他一同看。 安瑜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樂得晚上多吃了一碗飯,飯後在院子裏轉悠了好幾圈才消食。
他回屋的時候,霍之潇在洗澡。 半開的浴室門裏吹出來濕熱的風。
安瑜換下沾雪的外衣,坐在床邊等了幾分鐘,繼而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踮起腳尖湊過去。 他小心地叫了聲:“姐夫?”
水聲太響,壓住了安瑜的聲音。 他又叫:“姐夫!”
霍之潇還是沒理他,但是他聽見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伴着水聲,離他近了些。 大概是在拿毛巾。 安瑜安下心,跑回床邊,爬上去的時候摸到了浴巾,微微一怔。 姐夫忘了拿浴巾。
他又急匆匆地爬下床:“姐夫,你浴巾忘拿了。”
這回霍之潇聽見了安瑜的聲音:“幫我拿進來吧。” 他不疑有他,推門走進浴室。
安瑜洗澡的時候,喜歡把屋裏的燈全打開,亮堂堂地沖水,霍之潇則只開了一盞門前的小燈,人影 隐在朦胧的水汽裏。
安瑜咽了咽口水,不敢細看,又忍不住去看。
霍之潇身形修長,肩寬腰窄,沒人比安瑜更了解姐夫在床上的厲害了。 他盯着腳尖,一點小水花綻放在他腳邊。 霍之潇走了過來,熱烘烘的水汽也撞在了安瑜的面上。
他一瞬間頭暈腦漲,懷裏的浴巾被姐夫拿走都不知道,只顧着吸氣,緊接着人就落在了男人懷裏, 不消片刻,白色的裏褲跌進了水窪。
一周一次,太漫長了,霍之潇等不及。 兩條人影在浴室裏糾纏,有如細細的白蛇被黑龍纏住,動彈不得。
安瑜的手艱難地攀上姐夫的肩,又因為激烈的沖撞,無力地跌落。 他哭着求饒:“姐夫……姐夫,我不要了……” 霍之潇将他抱起,手探下去摸:“沒腫。” 安瑜哭聲微頓:“腫了,姐夫才不欺負我?” 言語間的震驚與不可置信,把霍之潇逗得都不忍心欺負他了。 “已經吃進去,你說呢?”
“那……那出來呀。”安瑜的腳尖無力地蹬着霍之潇的腿,因為含着姐夫的家夥,不僅站不穩,還被迫 夾緊了臀瓣。
“出不來。”霍之潇低頭親他的唇,語氣裏有一絲促狹,“你太緊,不讓姐夫走。”
安瑜聞言,越發覺得姐夫壞。 這樣的話,平日裏霍之潇從不說!
他的姐夫是冷峻的少帥,一個眼神都能凍死人,哪會像現在這樣……把他抱在懷裏不得章法地頂!
安瑜咬着牙,淚仿佛斷線的珠子,噼裏啪啦砸在霍之潇的肩頭。 熱,燙……下身一片酸脹。 他不是疼哭的,他是感覺到穴道深處那塊軟肉的痙攣,吓哭的。
姐夫要了他,卻沒進到最裏面。 霍之潇不進去,他的身體先饞了。
安瑜一面為自己的淫蕩羞愧,一面不受控制地想,姐夫徹底插進去,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他想要,穴道抽縮得歡,霍之潇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男人的手在豐滿的臀瓣上掌掴兩下,繼而狠狠擺腰。 安瑜瘦歸瘦,兩瓣臀肉該豐滿的地方,豐滿異常,霍之潇一掌下去,欲浪翻湧。 安瑜輕哼着仰起頭,纖細的臂膀牢牢抱住了姐夫的腰。
水聲漸響,兩具肉體重重地撞在一起,白蛇幾乎徹底被黑龍覆住,只下身粘連,藕斷絲連。 安瑜洩了兩回,搖搖欲墜,被姐夫抱在身前。 他還含着腫脹的欲望,那家夥像是不知道疲憊,不厭其煩地插弄,又像是貪婪的巨龍,張嘴飲下溫 熱的蜜酒。
情到濃時,恐懼退去。 安瑜趴在霍之潇的肩頭,蹙眉喘息。
随着姐夫的動作,他在颠簸中,感覺到體內那處已經徹底松軟,只要欲根往前輕輕一頂—— 他因為自己的幻想,痙攣着高潮。 霍之潇被緊縮的穴道吮得悶哼一聲,将安瑜壓在牆上,洩憤般插送了十來下,忽然聽見他喃喃: “姐夫……” “嗯?”悶熱的浴室裏,哪怕霍之潇已經把安瑜插得渾身酸軟,說起話來,嗓音還是溫柔的。 他捂着小腹,眼裏水光潋滟:“進……進來吧。”
安瑜眼底的執拗讓霍之潇渾身一震。
“不怕痛?” “總歸要痛的。”安瑜自我安慰,“就像姐夫第一次要我,痛過就好了。” 話音剛落,他就跌進了滾燙的欲浪。
霍之潇瘋了似的往他身體裏頂,安瑜驚叫着挺直腰,緊接着就失了全身的力氣,狼狽地往地上倒。
霍之潇自然不會讓他跌在地上,胳膊一帶,又把人帶進了懷裏。 安瑜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在姐夫心裏引起了多少驚濤駭浪,迷迷糊糊間,又洩了一回,然後就半睜着 無神的眼睛,算是暈過去了。 而他濕軟的穴口在被操腫後,淅淅瀝瀝吐出些溫熱的透明液體,反倒痙攣得更厲害了。
他的身體代替他邀請着姐夫。
霍之潇扣着安瑜的腰,深深地喘息,并不去招惹穴道盡頭柔軟的口,而是在穴道內盡情地沖刺起 來。
許久之後,昏暗的浴室裏傳來男人舒爽的悶哼。
“痛過還是要痛的。”霍之潇戀戀不舍地退出安瑜的身體,“阿瑜,你身子骨若是好不起來,怎麽都要 痛。”
在床上痛,在床下痛,日後懷上……更痛。
第二日安瑜沒能聽成戲,他雙腿軟綿,提不起力,氣鼓鼓地睡了一整天,醒來就見霍之潇噙着笑坐 在床邊:“怕你發熱,醫生已經來過了。”
“哪就那麽容易病?” “小心些好。”霍之潇端起一碗藥,“喝吧。喝完,姐夫給你糖吃。”
安瑜接過黑乎乎的湯藥,不疑有他,皺着眉喝盡了。 苦味在舌根蔓延,他還沒來得及皺眉,就迎來了甜絲絲的吻。
是霍之潇含着糖親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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