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有正常人的海軍本部
一個月後，海軍本部馬林梵多軍事要塞——
“喲澤法，聽說你這次在外面救了一個很有趣的小姑娘？”
“讓開卡普，我還要去向空元帥報告。”
“別這麽冷淡......啊，你就是那個小姑娘吧？”
“......是，您好卡普中将，我是葉玖。”
雙腿啪地一聲并立端正地行了個禮，葉玖有些好奇地打量這位被稱為‘英雄’的傳奇人物。
托那個她一想起就火大的系統所賜，她已經進化為怪物強度的身體僅花了不到一周就養好了別人花上一兩個月才能養好的傷。
所以剩下的時間裏，她除了将月步和岚腳學會，期間也參加了大大小小的三場戰鬥。雖再沒碰上強如幻影那樣的海賊，但血流成河，斷肢滿地的戰場讓她在一次次腸胃翻滾中習慣。現在她已經可以在剛結束還沒來得及清掃的戰場上啃蘋果，再來幾次說不定都能吃生魚片。
啊，扯遠了。總之，這一個月的實習生活葉玖過得十分充實，也探聽出了不少關于海軍本部的情報八卦。
作為世上唯一能與海賊抗衡的正義勢力，海軍是世界政府的直屬機構，主要負責維護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安寧，以及抓捕一切海賊。
現在的海軍有元帥空一人，大将戰國一人，本部中将十五人。
而在這十五名中将當中，‘英雄’卡普的名號最為響亮，據說他早已夠格升任大将，只不過因不喜歡拘束拒絕了而已。
葉玖回想着羅伊談起這位中将時眼裏蹦出的憧憬光彩，再仔細打量湊到她近前這位頭發半黑半白，唇邊留着一圈胡須，左眼上有一道疤痕，肌肉異常發達身高還算正常，但......正在吃仙貝的中年男子？
看着一口吃下三塊仙貝叭嚓叭嚓咀嚼的傳說中中将，葉玖面無表情，任由他在吃得滿地渣滓的同時上下打量自己。
“看起來簡直就是個小孩子啊......澤法你別人手不足就跑去抓小孩子啊。”
呵呵，果然又是一張小孩卡。
“誰說是我抓的，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所以，澤法老師你只否認自己抓的那一部分完全不否認她是個小孩子的事實嗎？今天的她也想不自量力地和老師打一場呢。
“你們兩個，不要堵在走廊上，否則旁人要怎麽走？”冷淡的女聲從葉玖身後傳來，讓之前全然沒有察覺到旁人氣息的她心下一顫。
......真不愧是海軍本部，果然強者如雲。
高跟鞋噠噠地踩在瓷磚上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身後傳來，幾個呼吸間，葉玖面前就多了一位暗藍長發向後梳攏盤着發髻，披着正義大衣，額間細紋不掩貌美的海軍女将領——海軍本部唯一的女性中将鶴中将。
她淡然的眼神一掃，卡普就止住了叭嚓叭嚓啃仙貝的動作，笑着擡手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小鶴，你也要去向空元帥報告嗎？”
“不了，我下午再來。”對澤法和葉玖一點頭，這位不比葉玖高出多少但氣勢半點不遜于她身旁兩個大漢的鶴中将毫不眷戀地轉身走人，其中的嫌棄意味不言而喻。
“澤法，叭嚓叭嚓，你被嫌棄了，叭嚓叭嚓。”
“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卡普！還有不要吃了！”
站在一旁圍觀兩人走兩步吵十句行為的葉玖絕望地一閉眼，哀嘆老天的不公，為什麽他們今天碰上的不是剛剛頗有禦姐氣場的鶴中将而是卡普中将這位......一言難盡的中将。
終于，磨蹭又磨蹭，他們走到了空元帥辦公室門前，卡普擡手敲門，得到應允後拉開門帶頭走了進去。
“空元帥，我的軍艦又報廢了，給我換艘新的吧。”
“......”這人到底是有多強，才能在如此亂來的情況下沒被解雇還多次收到升任大将橄榄枝的。
葉玖吐槽的同時一擡眼，看清了辦公室裏的一......二、三個人後飛快地低下頭，開始思考起跑路的必要。
坐在靠窗辦公桌後肌肉鼓起紮實地吓人的男子雙手交叉，白色的頭發沖天豎起，左眼下有一道疤痕，白色胡子像山岚一樣呈三個倒三角形狀，如有實質的銳利目光中暗流湧動，讓人不敢輕易與他對視。
——這是海軍元帥空，她今天要見的，決定她命運之人。
但是，旁邊站着的那個胡子變成麻花辮，帶着黑框圓眼鏡，黑發呈半扇形爆炸頭的不是唯一的大将戰國嗎！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還有後面那個帶着兩層帽子，在海軍元帥辦公室內也不收斂一下滿身冰冷肅殺之氣的，除了薩卡斯基準将外不做第二人猜想。
她就一小人物，用得着海軍元帥加大将兩堂會審嗎？而且把薩卡斯基準将招來，怕也是因為他是海軍将領裏為數不多接觸過她的人......這仗勢，還真是讓她受寵若驚到想立刻奪門而逃啊！
“卡普，你的事待會再說，先出去......在這裏吃仙貝不準把渣滓掉到地下！”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最後一塊了，別那麽小氣啊空元帥。”
“......今天沒空收拾你，先給我坐到那邊的沙發上去。”每次見到卡普這個除了武力值其餘皆為負偏偏還名聲在外的家夥，空都覺得自己要老十歲。
冷冷地一眼橫過去，直到卡普不情不願地挪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空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垂手筆直地站在澤法身後，穿着海軍統一制服，看起來有模有樣的黑發少女身上。
“葉玖是吧？雖然你的事我已經從旁聽說了不少，但還是想聽你自己說一遍。”即使葉玖此時差不多是以海軍的身份出現，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依舊沒有半點溫度，像是在審視嫌疑犯一般冰冷淩厲。
“是！”像是沒有察覺對方半點也不友善的态度，葉玖先是并攏腳跟一行禮，而後才說道：
“我的名字是葉玖，來自唐宋元明清島。因故鄉與世隔絕生活單調，想了解外面的世界而離家出走。遇上海難後被沖至海軍本部第三期訓練兵畢業考試的島嶼，而後遇上了島上的學員，跟着他們一起阻止即将爆發火山的途中看到了一顆花紋奇怪的紫色果子，因太渴而吃了一口——”
“你說原來從沒聽說過惡魔果實，那麽為什麽看到花紋奇怪的果子還敢直接食用？”掐準時機，空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葉玖的話，質問的語速又快又狠，讓葉玖背脊滲出冷汗。
不過好在，這只是她在大腦中預演過衆多問題中的一個而已。
“因為在火山山體內那種惡劣的環境下，這顆果子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凹槽內，我便認為它應該是比較貴重的東西，不太可能帶毒。”
“那為什麽只吃了一口？”
“......因為它太難吃了。”葉玖說着皺起了鼻子，像是想到了什麽絲毫不美好的回憶。
“哈哈哈——，科學部的家夥們改造的時候也不知道改一改味道，要是做好吃了，我也拿幾個回去玩。”卡普不合時宜的豪放大笑打破了辦公室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氛圍。
空一扶額，剛想擡手丢東西趕人，卻又像是感知到了什麽而放下。
海軍元帥辦公室厚重的木門突然被人砰地一聲打開，一位穿着條紋套衫披着白大褂胡子拉渣的男子一陣風一樣沖進來，嘴裏大聲嚷嚷着：“那個吃了人造惡魔果實殘次品還活下來的小丫頭來了？人在哪？”
他這一通嚷像是純粹為了釋放自己過多的精力，喊完後也不等人回答，目光在不大的辦公室裏一轉，輕而易舉地鎖定了目标。
“就是你吧！有着新式武器體質特殊的小丫頭！”
白大褂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猛地伸向葉玖腰間——兩側的左.輪手.槍。
“哈！竟然真的裝有六枚子彈，這個到底是怎麽制造出來的......”
看着像是輕撫愛人般摩挲着她雙槍的白大褂，葉玖廢了老大的力氣才壓下自己高喊變态的沖動。
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去！這個沒有正常人的世界根本沒法活！
“......貝加龐克，我不是說了讓你現在研究所等消息嗎？”看着完全聽不進人話雙眼放光注視雙槍的科學家，空無奈地放棄了剩下那些可有可無的試探，直接把名為選擇實為命令的事實抛到葉玖面前。
“你在這次誤入的海軍本部畢業考試中确實拿到了代表将校級軍銜的物品，但因你實力還未夠格，本部決定暫時授予你準尉的軍銜，編入戰國大将麾下，可有異議？”
哇哦~僅次于将校級的準尉，加上大将直屬，她可真是賺翻了。
“沒有異議！請空元帥放心，我一定會為守護正義誓死戰鬥，絕不辱沒海軍的名聲！”
黑發少女身姿如松，直視前方的明亮黑眸似乎落入了星空的碎片，清澈幹淨，閃爍着迫人的璀璨光芒。
但空元帥接下來的話語，卻讓每一根發絲都散發着少年人意氣與自信的少女微微一頓。
“與此同時，你還必須配合科學部的一切檢查研究，可有異議？”
“沒有異議。”直挺的背脊微一顫抖，但沒有半點彎曲，葉玖努力讓自己話語中的堅定意味和剛剛那句聽起來一樣積極向上。
吃下了海軍科學部研究成果的人被要求去那裏，等待着她的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雖然她現在是海軍大将麾下的本部準尉，應該不會長時間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但是，一大堆‘體檢’肯定還是免不了了......
“暫時就先這樣，戰國，你先帶她下去安排一下......貝加龐克你也回去，她安頓下來後自然會去科學部。澤法，你先留一下。”
“是。”*2
“那我呢？”卡普左顧右盼了一陣，而後被空毫不客氣地趕了出去。
“你就先回去反省三天再來！”
“喂喂喂，我這次什麽都沒做啊空元帥——”
身後的喧鬧聲漸漸遠去，葉玖沉默地邁步和戰國保持一步的距離，直到走出這座壯觀的海軍要塞，他們二人也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馬林梵多的城鎮與葉玖這一個月看到的大不相同。走在街上的民衆們步履輕快，眉眼舒展，不少人見到戰國都會笑着打招呼。
挎着菜籃的女子一手一個西紅柿仔細比較着，小孩子拉着媽媽的手央求她給自己買棉花糖，甚至還有四五個像是走在上學路上的小孩背着書包在街上嬉笑跑着，身旁甚至都沒有大人跟着。
明明是在原來的世界随處可見的場景，但見慣了臉上充滿警惕，袖口藏有利器，一旦聽到半點風吹草動就躲起來的人之後再來看看這些安居樂業，生活輕松愉快的人，總有着不真實的感覺。
集市逛到一半，戰國突然使用剃消失在原地，葉玖在一愣後也迅速使用剃追了上去。
對方像是為了照顧她，速度并不快，葉玖偶爾還有閑情觀察一下周邊漸漸變得人煙稀少的景致。
五分鐘後，他們走到了由一幢撞灰色小樓組成的小區前，但戰國停下腳步後沒有急着帶她進去，而是轉過身來，第一次與這個剛成為自己部下的少女對視，平靜地問道：“看了剛剛的集市，你有什麽感想嗎？”
“馬林梵多不愧是有海軍本部駐紮的地方，一片繁榮祥和。”面對自己有‘智将’之稱直屬上司的垂問，葉玖不敢大意，挑了個比較保守的回答。
“與你路上看到過的城鎮相比如何？”
“......自是天壤之別。”微一愣神，葉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她上司這麽做的原因了。
“誠心投靠卻要被押去研究所做實驗樣本，想必你心裏不怎麽好受。”戰國稍稍擡手，制止了聽到他的話後下意識地想要反駁的葉玖。
“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正義所必須的。如果惡魔果實的研究能取得進展，如果海軍能批量生産你所使用的槍支，日後對上海賊時我們就能占據上風！這樣，不遠的将來，或許會有更多的人能過上和馬林梵多民衆一樣和平幸福的生活。”
馬林梵多是春島，早晨陽光的暖意似乎能照進人心底。葉玖看着面前神情認真嚴肅，像是在上萬人面前做演講一般的上司，不知為何突然想笑。
實際上，她也這麽做了。
“我明白的，戰國大将。”長舒了口氣，葉玖對着面前拐彎抹角給她做思想工作的上司一笑，“我便是為了追求我的正義，才會來到這裏，才會選擇加入海軍。”
“對于自己的選擇，我沒有半點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加入海軍了終于（老母親式微笑）
以及我又跑去研究了一遍霸氣的設定......覺得好像又不太像是能聽見人心聲的那種（只有少數幾個角色使用見聞色時能聽到別人心聲，他們應該是特殊的）
普通的應該就是能感知氣息（山治被貝吉抓那裏感知到城堡外有很強的氣息）加最常用的根據身體發出的信息感知下一步動作。
這文先這樣設定了就，另外兩篇尤其是黑手黨BUG已經多到我想鎖了（捂臉）
所以這裏葉玖說謊也不會被一屋子見聞色大佬拆穿_(:з」∠)_
請給她的演技點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