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了, 蕭言總不能光記得床上的花樣不記得教訓吧?

她吃力的睜開幾乎黏在一起的眼皮, 企圖打量周圍。

眼前觸目所及之處皆是黑暗, 根本看不到她自己身在哪兒。

蕭言呼吸沉沉,目光灼熱,心裏叫了聲——卧槽!

她不會求仁得仁,真被阿離給關小黑屋裏強制愛了吧?

蕭言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心說咱倆之間一個眼神都能開車,還用得着藥物助興?你這侮辱誰呢?

眼睛慢慢适應了黑暗, 蕭言才看到面前站着個清瘦的身影。

憑借着她對這人摸了兩本書的經驗,一看就知道是阿離。

蕭言心下一松,剛才自我調侃的時候她還真有些緊張,想着萬一自己被別人喂藥關起來了,阿離知道後肯定要嫌棄她髒。

“阿離。”聲音啞的厲害, 喘.息粗重。

面前的人微怔,像是沒想到蕭言這麽快醒了,他微微彎腰低頭湊過去,黑暗中兩只眼睛直直的盯着蕭言的臉看。

他離的近了,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就飄了過來,像只小手,若有若無的撩着蕭言的鼻息。

于濃重熏人的酒氣中,這股冷香就是清甜的甘泉。渴到渾身冒煙的蕭言現在急需阿離身體裏的甘露。

她想要他。

阿離靠的越近蕭言呼吸越是不穩,她繃的指尖發顫,本能的朝他伸出手要去抱他。

手往前伸,手腕卻被東西勒住紋絲未動。

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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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真被阿離給綁床柱上了。

蕭言也是心大,滿腦子什麽蟲,連自己坐在床上胳膊被架起來分開綁在床柱上都沒意識到,想來這個姿勢綁了好一會兒了,她身體都适應了,這才沒覺得別扭。

——開局就玩的這麽刺激嗎?

阿離眨巴眼睛看着蕭言神色的變化,始終沒出聲。見她被綁在床柱上的手掙紮着動了動,阿離驚的直起腰往後退了一步。

“殿下?殿下您還好嘛?”外頭響起清脆的男聲,對方像是趴在門口,聲音透着股焦急,“需要奴進去幫忙嗎?”

蕭言倒吸了口涼氣,“???”

這種事情還能主仆倆組團上?

她睜大眼睛擡頭看向阿離。

——寶貝我跟你說,我的身子只給你,別的人休想染指半分!想都不要想!長的再好看屁.股再翹都不行!

阿離聽見外頭的聲音長睫煽動,猶豫了瞬息,還是選擇轉身擡腳出去。

他一走,身上的冷香也就離的遠了。

令人作嘔的酒味再次反撲過來,蕭言眉頭擰的死緊,身體燥.熱依舊,但意識清晰後便能把這股子沖動壓下去了。

趁着阿離暫時離開,蕭言回顧起本書劇情。

跟第一本書的背景相同,依舊是古代。

她所處的這個朝代叫做大啓,趙為皇姓,而阿離在書中名叫趙離,是皇帝的第十個兒子,也是最不受寵的那個,蕭言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

書中阿離的父親是皇上臨時起意睡的一個貼身侍從,誰知道這侍從命好頭次就中了。

既然有了皇室血脈,皇帝自然順勢将人收入後宮,給了個很低的位份。

因為貼身侍從身後沒有勢力,在宮鬥圈子裏都排在底層,旁人都懶得去算計他。

偶爾承.恩,皇帝睡完就忘,身後沒有勢力,他就是生個女兒出來又能怎麽樣?

侍從運氣好,就這麽平平安安的懷胎十月,直到一朝分娩。他早些年吃過的苦太多了,身體底子差,結果剛生完孩子自己沒挺過去,就這麽沒了。

他走了,剛出生的阿離可怎麽辦?

好在這時候貴君膝下沒有孩子,他為了在皇帝面前博個美名,也為了争寵,就把阿離養在了膝下。

皇帝可憐阿離年紀小沒了爹,時常沒事還會去看看他,這就導致皇帝來的時候,貴君親自抱着阿離哄,皇帝一走,他立馬把孩子交給下人。

這樣的人,哪裏是真心疼阿離,不過是他用來争寵的伎倆罷了。

沾着阿離的光,皇帝來貴君這兒的次數多了,他也就真懷上了。

貴君有了孩子,更不會在乎阿離的死活。

在人人勢力眼的皇宮裏,皇子這個稱號聽起來像個主子,但若是沒了寵,怕是連奴才都不如。

貴君有孕那年阿離才六歲,大冬天的他裹着層單薄的被子睡覺,金貴的皇子生生凍出一手瘡傷,真是諷刺極了。

這事不知道怎麽被人傳了出去,說貴君利用皇子争寵,有了自己的孩子後開始虐待阿離。

宮裏有人對這事推波助瀾,不是想幫阿離而是想扳倒貴君,聲音傳到了皇帝耳朵裏,她不高興了。

這個兒子她可以不寵不疼,但是不能被下人欺辱,否則皇室的顏面而在?皇家中的人,哪怕在她眼裏輕賤如浮萍,在下人面前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皇帝因為這事訓了貴君一頓。阿離那時候臉蛋長開了些,瞧着模樣竟有六分像皇帝,他因為容貌又得了那麽幾分微薄的寵愛,至少以後大冬天沒人敢再凍他了,可惜的是手上的凍瘡天冷的時候依舊年年會犯。

貴君後來生了個女兒,這下他眼裏更是沒了阿離。

等到阿離十六歲的時候,貴君随手打發似的給他說了個妻主,那就是蕭言,蕭伯侯家的二女兒。

原書中,‘蕭言’是個沒出息的,什麽都比不過她大姐,就這還指望去争世女的位子。

她被迫娶了阿離後,本以為借着皇子這條高枝能在朝堂上混個一官半職的,如此好歹沒輸大姐太多。

誰知道阿離不受寵,‘蕭言’跟阿離是本朝下嫁的皇子中,唯一一個沒有皇子府的,除此之外,作為驸馬,‘蕭言’沒受到任何優待不說,連帶着還被輕視鄙夷上了。

她沒有皇子府,阿離不受寵在皇帝面前說不了話,不能給她謀官職,甚至兩人成親的時候,他的嫁妝都少的可憐。

‘蕭言’憤怒了,氣的新婚之夜的晚上就要出去喝花酒,甚至跟阿離放下狠話,說就是睡他身邊的侍從也絕對不會睡他!

結果阿離性子也倔,一聽這話哪裏忍得了?直接将‘蕭言’給綁了。

曾經那個雙手雙腳都得了凍瘡的孩子被領到皇帝面前後,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心疼自己這個可憐的兒子,而是嚴肅的厲聲告訴他,“你是皇子,就是再不受寵也給朕端出皇子的架勢來!将來嫁出去,方能不丢了我皇家的顏面!”

如果成親當天‘蕭言’喝花酒去了,阿離這個皇子可就徹底淪為百姓的笑柄了。他情急之下就想出這麽個主意,把她綁了。

‘蕭言’喝的昏昏沉沉,還真就被阿離給得逞了。

看着‘蕭言’爛醉如泥,阿離身邊的侍從突然生出別樣的心思。

這個侍從叫做畫眉,是貴君身邊伺候的,前段時間犯了個小錯被貴君作為懲罰送來伺候阿離。

畫眉來伺候阿離前,貴君說等他表現好了就再調回來,現如今自己随着阿離嫁出宮了,畫眉心底清楚他怕是回不去了。

與其跟着個不受寵的皇子,他還不如跟着‘蕭言’。畫眉在貴君身旁伺候的久了,眼裏心裏都沒拿阿離當過主子。

‘蕭言’跟阿離說她寧願睡他身邊侍從也不睡他的時候,畫眉眼皮一跳,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給‘蕭言’下了藥,怕‘蕭言’不從,特意下了不解藥就會死的那種。

結果這個侍從自然沒得逞,‘蕭言’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憋壞了,直接被迫性冷淡。

為此她怨毒了阿離,更是不肯與他同房。

在蕭家,阿離被‘蕭言’冷落,被她後爹欺負,在宮裏,阿離被下人算計,被貴君把控利用。

他好好的一個皇子,活的像個被人抛棄的提線木偶,至死都沒得到過一分真心實意的愛。

書的最後,貴君的女兒當了皇帝,蕭家獲罪被抄家,阿離作為皇家子嗣本能避免的,但貴君卻找人給他送了杯毒酒,說他已經嫁給了‘蕭言’也算是罪臣之夫,叫阿離自行了斷別讓他為難。

現在,全書劇情正進行到‘蕭言’醉後放狠話阿離把她綁起來這段。

隔着一扇門,蕭言能将外頭阿離跟畫眉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畫眉估摸着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見趙離遲遲在屋裏不出來,心說不會是想撿個現成的吧?

他急了,這才把趙離先喊出來,“殿下,咱們綁了驸馬是不是不太好啊?”

阿離嗤笑,像是擡起下巴高傲的說道,“我是皇子,綁她怎麽了?”

蕭言在屋裏聽的微愣,心說這一面的阿離她還真沒見識過。

正想着呢,腦海裏突然出現另一道聲音,依舊是阿離的嗓音,只不過語氣嘤嘤。

[怎麽辦怎麽辦,人都綁了,她還醒了,我假裝不知道行不行?]

“???”蕭言眼睛直直的看着緊閉的那扇門,她可以确信阿離就站在門外,所以自己聽到的是……阿離的心音?

蕭言倒吸了口涼氣,說不出是驚喜還是驚詫。

這破系統終于良心發現給她更換金手指了嗎???

聽到她的心聲,系統機械的電子音響起:

——金手指依舊為‘動情’,并未升級或替換。

蕭言眼睛示意的瞥向外面:那這是什麽情況?

外頭畫眉已經在勸阿離了,“天氣這麽冷,殿下歇着去吧,奴進去替您看着驸馬,絕對不讓她出去厮混。”

阿離端出他皇子的架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綁她一晚上就老實了。”

畫眉眼尾抽動,心說綁她一晚上可就廢了。

蕭言:……

她算是知道為什麽書裏畫眉沒得逞了。

阿離心裏清楚蕭言已經醒了,怕有什麽意外,用僅有的皇子威嚴打發走畫眉,忐忑的開門進屋。

蕭言目光熾熱的看着他,像是看見主動走進狼窟裏的羊,舔了舔嘴唇。

阿離內心慌得一批,嘴上卻逞強的說道:“我綁你怎麽了?你看我我也不會放了你。”

蕭言還沒來得及做出表情,就見阿離薄唇輕抿,那心音卻響了起來:

[我會放的我會放的!你快求我放了你,你給我遞個臺階我就放了你QAQ]

蕭言,“……”

作者有話要說:  表裏不一兩副面孔的小傲嬌

表面上:呵,我怎麽會喜歡你!

背地裏:快上我快上我,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廢話!趕緊的,要我先脫嗎?

就這種……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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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慘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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