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家裏窮, 連個燭臺都沒有, 天一黑什麽都看不見。

外頭倒是月朗星疏,借着打開通風的窗戶投進來的幾縷光亮,蕭言能看見搭在她腰腹上的胳膊。

阿離從背後試探性的環住她的腰,輕輕收緊小臂将自己單薄的胸膛緩慢貼在她的背上。

蕭言脊背猛的僵直,呼吸都凝滞了,眼睛睜圓, 滿腦子的艹艹艹!!!

是她喝了假酒産生睡前錯覺, 還是阿離喝了假酒想跟她亂性?

這不是, 逼她不當個人嗎?

蕭言心裏腹诽,臉上卻笑的蕩漾。阿離要是這樣, 她可就不客氣了?

剛才蕭言還覺得, 大晚上的沒個手機電腦什麽的不太适應, 現在阿離的胳膊抱過來,她立馬精神起來。

要什麽手機,玩什麽電腦?阿離他不香嗎?

可能是頭回做這種大膽孟浪的事情,僅僅抱過來就已經用盡阿離所有的羞恥心跟勇氣,他額頭抵在蕭言後背上,不動了。

蕭言眨巴眼睛, 心說我感覺都來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就只是想抱着我睡?

蕭言怕阿離真是這個意思,立馬轉身面對着他,輕聲喚,“阿離?”

“嗯。”他低低的應一聲, 嗓音聽起來有些局促緊繃。

蕭言松了口氣,這聲音聽着不像要睡覺的樣子。

她想着這事得她主動啊,便動作自然的把手搭在了阿離腰上,啞聲問他,“要做嗎?”

阿離的腰太過于清瘦,摸着就一小把,蕭言心猿意馬的想,待會兒可得輕點,別折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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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沒有正經拜過天地,但兩人都躺在一張床上了,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意思。既然是妻夫,晚上怎麽可能不睡個葷的?

蕭言大概能猜到阿離主動的原因。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還願意養他,阿離以身相許選擇肉償。

愛倒是不一定愛,但他不能無動于衷幹吊着蕭言,得到的同時總要付出點什麽。就阿離這幅病弱身子,能給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蕭言是個女人,饞的就是這個。

阿離低頭解開腰上衣帶,慢慢躺平不動了。單單是這幾個簡單動作,就逼的他滿頭細汗呼吸沉沉。

若是有光亮,怕是能看到阿離臉紅的跟只煮熟的蝦似的。

蕭言挑眉,心說看來想做還是得她自己來。

蕭言俯身用手肘撐着身體,虛罩在阿離上頭,拇指指腹輕撫他眉眼,聲音溫柔又認真,“不給做我也養你,養你一輩子。”

當然了,能做更好。

微沉的重量帶着屬于陌生女人的炙熱氣息噴灑耳廓上,燙的阿離呼吸紊亂,鼻尖手心裏滲出細密的汗水。

她離的太近了,近到阿離能感受到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氣。

吻落在唇上的時候,周遭一切忽然寂靜下來,原本屋外的蟋蟀蛙叫聲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消失,阿離只能聽見自己胸腔裏的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聲如擂鼓,震的耳膜微麻。

蕭言揚起薄毯将兩人罩住,視線不明的情況下別的感官最是敏銳。

粘膩的水聲、粗重的呼吸聲,這些動靜比平時要放大無數倍,無論哪一種傳入耳朵裏,都讓人臉紅心跳。

不同的梨有不同的吃法,肉多的适合大口啃咬,玩的野些。像肉少的,皮脆的,可以加點水文火慢炖熬制梨漿。

蕭言都是老師傅了,摁着阿離細火“熬制”了三回,直到一滴都沒了才算罷休。

夏季夜晚開了窗戶有風襲來還算清涼,但屋裏兩人卻是熱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阿離,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他累到昏睡過去,額頭鬓角頭發全被汗濕,黏糊糊的貼在臉上。

蕭言起來燒了熱水給阿離把身體擦洗一遍才摟着他重新入睡,心滿意足的“喝”到離汁糖漿,蕭言整個人舒坦的不行,沒多大會兒就呼吸輕緩的睡熟過去。

翌日清晨,蕭言起的早,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她活動活動脊骨,将目光放在村子後面的大山上。

村長有句話說的對,蕭家溝依山傍水,河裏有魚,山上有獸,只要勤快點,怎麽都餓不死。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看她敢不敢了。

蕭言往山上走,從路上撿了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子,等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就多了兩只野雞。

蕭言故意走的緩慢,讓早起洗衣服的男子看見她手裏那兩只亂撲騰的雞。

倒不是她要顯擺,而是家裏沒有半點糧食,光吃雞怕是不行。

她走了沒多遠,就有男子沒忍住過來說話。村裏人都不算多富裕,平時很少吃肉,哪怕知道山上有野雞輕易也不敢上去。

蕭言成功的用手裏的一只野雞換了整盆糧食,待會兒至少能吃個小雞貼餅了。

她一手提雞一手端盆回來的時候,阿離已經起來了。

“累不累?”阿離迎過來要接她手裏的盆,被蕭言側身躲過,“我娶你回來又不是幹活的,不用你動手。”

阿離聽的耳廓發熱,長睫煽動微微別開視線,目光随意落在蕭言手裏提着的雞身上。

那雞羽毛顏色鮮豔,一看就知道不是家養的土雞,可野雞只是山上才有。

阿離看着蕭言的褲腿,上頭果真沾了不少蒼耳。

他手指攥了攥,擡頭看蕭言,輕聲問,“你去山上了?”

阿離看見糧食的時候還以為是蕭言跟村裏人借來的,怎麽都沒想到是她上山打了野雞換來的。

“對,山上的野雞多跑的慢,倒是好獵。”蕭言将盆裏的糧食單手倒進缸裏,揚着空盆說,“待會兒這個還得給人還回去。”

“家裏窮,什麽都沒有,委屈你了。”蕭言湊過來看阿離,他不知道在想什麽,薄唇不自覺的抿緊,顯得心事重重。

蕭言沒忍住低頭親他唇瓣,觸感微涼,格外降暑。

她笑的有些痞,“放心,有我在肯定餓不着你。”

阿離措不及防被偷了個香,臉蛋瞬間就紅了,慢吞吞的低下頭,青澀害羞的很。

蕭言看他看的心都癢了,要不是兩人都還餓着,她肯定要把人抱回去再做一次!

昨天睡了個奇數,不是蕭.偶數.言的作風。

蕭言将盆給人還了回去,燒水殺雞。

她給雞拔毛的時候,阿離磨磨蹭蹭的走過來站在她身旁。

“你坐着等吃就行,不用幫忙。”蕭言側身昂頭看他,“免得沾上血腥味。”

“我不碰。”怕蕭言再趕他,阿離立馬開口保證。他長睫煽動,有些局促的提着衣擺蹲下來,挨着蕭言,紅着耳廓伸手去揪她褲腿上沾着的蒼耳,“我給你把它摘掉就走。”

蕭言穿的粗布麻衣,蒼耳沾在上面自己不會掉,時間長了不知道蹭哪兒去,容易紮着人。

阿離低頭垂眸溫順的蹲在蕭言身旁,一手摘掉一個蒼耳。

蕭言垂眸看他,能看到阿離濃密的長睫挺翹的鼻尖,目光往下,就看到自己昨夜在他身上留有的痕跡。

夏季穿的少,阿離身上就只有一件破舊布衣,裏面沒穿小衣,随着蹲下來的動作擠的領口大開,露出些許春.色。

那白皙的皮膚上開着幾朵紅梅,暧昧色.情。明明很克制了,誰知道還是吻的重了些。

也不怪蕭言,那種要命時候,是神仙也扛不住啊。

蕭言舔了舔幹澀的唇,趁着呼吸沉沉之前率先移開目光,發洩火氣似的将手裏的雞揪禿,毛拔的一根不剩!

有了這只雞加上那盆糧食,至少解決了今天的口糧問題。

蕭言吃罷飯正想着要不要去縣上看看,就見村長帶着兩三個女人過來了。

原來早上蕭言獵到野雞的事情被人宣揚了出去,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懶女人竟然打到了兩只野雞!

村長倒是不知道蕭言還有這個能力,驚訝之餘想到了自己原來的計劃,覺得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

蕭言聽完村長來意,才知道她打算找自己去抓野豬。最近山上一直有野豬下山禍禍村民的莊稼,已經有好幾戶人家種的糧食作物被豬給拱了。

那野豬膘肥體壯,力大如牛,尤其是嘴邊的兩顆獠牙更是兇狠鋒利。正因如此,村民只能看着它在地裏為非作歹卻無能為力。

本來想着那豬也就下山那麽一次,以後就不來了,誰知道它拱上瘾了似的,隔三差五的帶着小豬過來踏“青”。

村長想着這事總得管管,不然什麽時候是個頭?

她召集了村裏有力氣的女人,準備拿上家夥捕豬。

原本這事根本不會考慮蕭言的,奈何今天她出息了這麽一回,竟打到了兩只野雞,瞬間讓村長看到了希望。

村裏人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輕易很少上山,因為山高林子深,裏頭說不準有什麽。

但蕭言就上去了。

村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說蕭言,“你上山打獵有經驗,連野雞都能找到,肯定能抓住野豬。到時候等豬逮到了,算你頭功。”

那豬活動範圍不定,村長想找個人帶路。

蕭言覺得還挺劃算,到時候豬抓着了,解決了村子裏的問題不說,連着好幾日的口糧也跟着解決了。

蕭言正要滿口答應,旁邊的阿離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弓着腰背低頭悶咳,呼吸粗重,聲音嘶啞,聽的蕭言心頭發緊。

“這事回頭再說。”蕭言打橫抱起阿離大步往屋裏走,輕輕将他放在床上,轉身就要去請村裏的大夫。

原本咳的臉色通紅不能說話的人,卻一把拉住她的袖筒,不讓她走。

對上蕭言擔憂的目光,阿離微怔,心虛的慢慢低下頭不敢看她,輕聲說,“喝、喝口水緩緩就行。”

蕭言仔細看他,見阿離氣息慢慢平緩下來,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倒了碗水遞給他。

阿離雙手捧着碗小口抿着,眼睛亂飄就是不敢跟她對視。

結合之前他心事重重的樣子,蕭言心裏有個猜測。

她微微挑眉,手撐着阿離身體兩側的床板,身子跟他貼的極近,垂眸在他耳邊含笑問,“阿離,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他心疼我,肯定是想做了!

阿離:????這兩者有什麽關系????

蕭言:不需要有關系,我就是找個借口睡你

阿離: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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