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舒瑤在醫院住了三天便出院了，因為加上之前，她差不多在醫院住了近半個月。她不喜歡醫院的氣氛，看着孩子越來越白嫩的小臉蛋，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家，好好享受和寶寶在一起的時光。
然而，出院那天，陳冰還沒到，樓下便已停好幾輛豪車。姜知屹低頭看了看被裹着的小寶寶，又将外套給舒瑤披好，道：“走吧。”
舒瑤呆呆站起來，抱着孩子，說：“陳哥還沒來……”
姜知屹嗯了一聲，仔細将她外套的扣子扣上，道：“去我家。”
舒瑤懵了一秒，道：“啊？不、不用的，陳冰已經幫我請了保姆，家裏寶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我也準備好了，”姜知屹輕聲道，神色看起來沒有太大異樣。
舒瑤有些摸不清他什麽意思，一個分神，便被姜知屹帶着出了病房，vip電梯直通一樓，快到的時候，姜知屹取出口罩給她戴上，指腹貼着她的臉頰擦過，舒瑤還有些回不過神。
電梯門開，外套上的帽子也被搭到了她頭上。
車子是直接停在醫院門口的，大概也就幾秒鐘見到陽光、吹到風的可能。
舒瑤腦袋和臉都被遮住，只有一雙眼睛眨了眨。
姜知屹手虛搭在舒瑤身側，護着母子兩人上了車，身邊有穿着黑西裝的高大保镖。
舒瑤從未見過姜知屹出行時這種陣仗，很多時候，她幾乎忽略了對方也是一個名氣甚至比她還高的大明星。
上了車後，舒瑤取下口罩和帽子，終于反應過來，忙道：“姜老師，送我回家就好。”
姜知屹沒說話，駕駛座上的司機安靜開車，中間擋板落下，隔絕前後位置的空間。
孩子還在睡，舒瑤有些緊張，也有些對姜知屹行為的茫然和緊張。
她放輕聲音，溫聲道：“我很感謝姜老師這段時間對我和孩子的照顧，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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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道：“姜老師你對我和孩子沒有任何責任，我和寶寶……真的都很感激你的照顧，真的很感謝。”
“現在寶寶已經出生了，過段時間陳哥會和秦姐商量一下，我們什麽時候解除夫妻關系。我們……不能再麻煩你了。”
說到最後，明明應該是很輕松和開心的一件事，孩子出生，她很快就能複出打拼事業，姜知屹也不用帶着她和孩子兩個拖油瓶，恢複單身男神形象，不是應該高興的一件事嗎？
但是她為什麽開心不起來呢？
舒瑤有些茫然。
姜知屹靜默幾秒，淡淡回答：“不是麻煩。”
舒瑤擡頭，疑惑。
姜知屹看向她，聲音平靜：“你和孩子，對我來說不是麻煩。”
舒瑤眨了眨眼，懵了。
姜知屹卻沒多說了，只是低頭摸了摸孩子的臉，道：“他快餓了。”
舒瑤緊張茫然的心情瞬間消失，只剩羞窘，便不提這事兒了。
—
姜知屹家也在別墅區，面積和舒瑤家差不多，但是裝修風格低調奢華，看起來不起眼，卻十分名貴。
房子裏已經有人候着了，是姜家的幾名保姆和廚師，鐘琴送過來了。
舒瑤的房間在姜知屹房間旁邊，推門進去，風格與她在姜家住的差不多，大床的旁邊也擺着一個舒适漂亮的嬰兒床。
舒瑤微微訝異，擡頭看姜知屹。
姜知屹神色未變，帶她去看旁邊兒的嬰兒房，房間裝修與整棟房子都不和諧，粉藍色的牆壁，貼有各種卡通畫，嬰兒床上擺了幾個玩偶，地上也有許多男孩兒喜歡玩的小汽車。
一整面的衣櫃全都是各式各樣的寶寶衣服。
舒瑤那顆略顯不安和緊張心便慢慢靜了下來，她望着房間裏的一切，深深吸了一口氣，笑着說：“好漂亮。”
姜知屹也笑，望着她懷中的孩子，眼神溫和。
寶寶有專門的保姆照顧，舒瑤的一日三餐則是廚師專門準備的月子餐，既補充營養，又不會長胖，相反，還能慢慢減輕體重。
雖然有保姆照顧，但白天大部分是舒瑤和姜知屹帶孩子。舒瑤身體恢複不錯，出院時身體基本沒有太強烈的疼痛感了，行動也比較自如。
寶寶一到兩個小時便要喝奶一次，現在已經能睜眼了，皮膚也好了許多，摸上去白嫩嫩的，烏黑的頭發，襯得一張臉可愛極了。
舒瑤知道他這個時候其實是看不清事物的，但總是樂此不疲地拿着姜知屹準備的各種小玩具，趴在嬰兒床邊逗他。
“寶寶，看這裏，”舒瑤手裏拿着撥浪鼓，輕聲說。
小家夥兒眼珠轉了轉，腦袋歪了一下，的确是看着撥浪鼓的方向。
舒瑤開心，又換一個玩具，耐心地陪他玩兒。小寶寶偶爾會擡起小胖腿兒使勁兒蹬，兩只手伸着，嘴裏發出幾個單音節。
舒瑤的心都不知道融化成啥樣了，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為了這個孩子付出所有。所有的過去，難過、悲傷，亦或孤獨，她都不在乎了。
從此以後，她身邊多了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小寶寶。
她的兒子，她的小王子。她要把所有的愛都給他，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
舒瑤母愛泛濫，吃飯都想在寶寶房裏留着。保姆有些為難，還在現在長開了一些，慢慢的感官也會敏感起來，沒有在醫院時那麽聽話了。
最後，姜知屹便抱着孩子，坐在她旁邊。
幾天大的小寶寶視力不好，但聞得到味道。出生以後，他接觸最多的除了舒瑤便是姜知屹，對姜知屹的味道也很熟悉。
舒瑤吃飯時，小家夥兒便乖乖窩在姜知屹懷裏，偶爾醒着，便瞪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四處轉，也不知道看清了沒有。
舒瑤一邊吃，一邊逗他，教他喊媽媽，小寶寶自然不會叫，沒一會兒便嘤嘤嘤哭起來。
舒瑤呆滞，停下筷子先給他喂奶，背過身去。
姜知屹心裏遠沒有他表面那般平靜，孩子已經出生好幾天了，但每次哇哇哭着喝奶時，姜知屹的心裏便緩緩升起奇異的感覺。
他的面色平靜，心緒卻有些混亂，以及……躁動。
喂完奶，将孩子抱回姜知屹懷裏，帶來一陣奶香。
姜知屹低頭望着吧唧嘴的小嬰兒，失笑一聲，拿紙巾輕輕擦他的小下巴。
—
雖然身體恢複不錯，但臨生産的那兩個月舒瑤睡眠不好，還是傷了一點元氣的。坐月子期間，要多休息。
小寶寶偶爾放在舒瑤身邊，和她一起睡，偶爾會放到寶寶房。
舒瑤休息的時候，便是姜知屹帶孩子，他抱孩子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托着他的小屁股和小腦袋，輕輕拍着後背，臉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眼神卻極溫柔。
嬰兒睡得時候會自發的尋找溫熱源，靠在姜知屹懷裏，小腦袋不停拱，緊緊貼在姜知屹的胸前。
姜知屹望着這個小小的人兒，那種為人父的感覺已經很自然的紮根在他身體裏，他偶爾會想一下孩子的成長教育和未來等問題。
……
舒瑤出院的這幾天，微博上有關她和姜知屹孩子的新聞熱度還沒降，尤其那張兩人牽着寶寶手的照片轉發最多。
其他兩人合作過、沒合作過的明星、演員、導演、制片人等，紛紛發微博祝福，直接讓這件事的熱度維持了好多天。舒瑤微信裏也有很多了工作上的同事，明星等，因為怕打擾小寶寶睡覺，所以在家裏姜知屹和舒瑤的手機都是靜音的，手機屏幕隔開幾分鐘就亮一下，發過來的祝福語數不勝數。
舒瑤簡略地回複了一下，只覺得生了個孩子，自己整個人生都好像變了。
比如：她不太期待複出工作了……想在家陪寶寶。
……還有姜知屹。
當然，最後那個心思她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只是心裏的想法。
—
姜家父母也經常過來，出院前鐘琴提過讓舒瑤和寶寶回姜家坐月子，仍舊是被姜知屹婉拒了，這一切舒瑤都不知道，過後舒瑤出院，鐘琴便将家裏手腳利索的保姆和廚師送了過去，自己也經常去姜知屹家看舒瑤和寶寶。
或許真的存在血緣天性，時間越長，小家夥兒便沒那麽安靜了，保姆抱着有時會嘤嘤哭，而鐘琴和姜國元抱他時，已經長開了的小胖子便會老老實實窩在兩個老人懷裏，乖得不像話，直把鐘琴和姜國元樂得不行，太喜歡小乖孫兒了。
寶寶的小名和大名還沒取，舒瑤與姜知屹不急，鐘琴與姜國元那邊卻始終沒有想好什麽名字合适。
—
轉眼舒瑤在姜知屹家住了快十天，每天吃廚師準備的月子餐，體重開始慢慢往下掉。月子期間她也沒有放開了吃，就是在夠寶寶吃奶的前提下，盡量合理飲食。
她和寶寶的氣色都越來越好，小寶寶的臉蛋也長開了，皮膚粉嫩，眼睛又大又亮，鼻梁看得出也很高挺，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小夥兒。
這幾天裏，舒瑤和姜知屹都沒提工作和其他的事兒，陳冰在得知舒瑤被姜知屹接回家照顧後，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囑咐了兩句便挂了。
兩個人每天帶孩子，姜知屹雖然面色沉靜，但對待孩子不比舒瑤粗心。換尿布，哄寶寶睡覺，高高大大的男人做起來自然又熟稔。
夏天過去了一半，在這個她最初有些陌生的房子裏，竟慢慢生出另一種天長地久的感覺。
以前追逐和向往的東西，都沒那麽在意了。
……
白天鐘琴和姜國元來，舒瑤便抱着孩子陪了一天，晚上一起吃晚飯才回去。舒瑤雖然一天沒休息，但一點都不累，反而很開心和幸福。
小寶寶晚上是偶爾放到嬰兒房裏，偶爾放在舒瑤床邊。
今晚舒瑤是把他帶到自己房間睡的，早早洗漱過後，便上床休息了，房間裏本是開了一站橘黃臺燈，舒瑤也關掉了。
夜裏舒瑤喂了一次奶，然而剛睡下沒多久，孩子便又哭了起來，舒瑤有些困倦地坐起來，沒等做什麽，房門便被打開。
一整天沒休息，舒瑤反應力有點慢。
姜知屹快步來到床前，俯身抱起孩子，熟門熟路地拍着他的背，極有規律地撫摸。
舒瑤也坐了起來，正要開燈，便在房間微弱的月光下，看到姜知屹搖了搖頭。
她便屏聲，孩子的哭聲小了下來，然而還有些嘤嘤嘤，聽起來太委屈了，舒瑤心都揪到一起了。
姜知屹輕聲道：“喂過奶了嗎？”
黑暗中舒瑤沒有時間臉紅，忙道：“喂過了。”
姜知屹嗯了一聲，兩人便無話，只有小胖子蚊子似的嘤嘤聲。
舒瑤光腳站在地上，有些焦急地踮着腳尖看。
今晚月光還算亮，可以看到孩子除了小聲嘤嘤，神色倒還是好的，兩只小胖手抓着姜知屹胸口的衣服，腦袋在他胸前拱。
漸漸地，在姜知屹的安撫下，寶寶不哭了，撅着小嘴安靜地睡了。
姜知屹沒有立刻放下他，而是又抱了一會兒，舒瑤便也一直站在他身邊，略微擔心。
等孩子不哭了，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回實處，身上竟冒出了汗。
她緩緩吐氣，擡手抹了抹額頭。
姜知屹将孩子放回嬰兒床上，低頭看到舒瑤光着的腳。黑暗中他眉心皺了皺，道：“怎麽不穿鞋？”
舒瑤愣了一下，低頭一看：果然沒穿拖鞋。
她忙找鞋穿，然而竟然沒看到，地板的角度月光照不到，她光着腳轉了兩圈，沒有找到鞋，不知道是不是上床時踢到哪裏了。
黑暗中姜知屹的聲音比平時要低沉許多，他說：“坐到床上。”
舒瑤立刻坐到床上，姜知屹巡視一圈，找到鞋子。
舒瑤正要道謝，不知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她晚上的視力更差了。
姜知屹俯身，在她面前蹲下，微弱的月光下，男人的臉平靜而俊美。
坐月子的緣故，舒瑤的拖鞋是春秋款。然而，腳下的觸感卻不是拖鞋的毛絨感，而是一雙幹燥而帶着溫度的手。
幾秒鐘的時間，她腳底的冰涼便被捂熱。
姜知屹的聲音略微沙啞，道：“你在坐月子，不能着涼，忘記了嗎？”
舒瑤想抽出腳來，卻發現自己沒法動彈。
溫柔的月光落在他們身上，舒瑤的聲音也不自覺放軟，輕聲道：“對不起……我剛剛沒注意。”
姜知屹的手掌仍沒離開，她的腳十分秀氣，修長白皙，腳趾圓潤可愛。
本是平靜無波瀾的心境突然變化，姜知屹呼吸微滞，道：“你不用跟我道歉。”
舒瑤愣了一下，乖巧而輕柔道：“嗯，好。”
房間裏，秒鐘走動的聲音仿佛被無限放大，撞在舒瑤的耳中。
腳上的冰涼已經完全消失，男人的手掌包住她的玉足，微熱的溫度慢慢透過腳心，傳到她的心髒。仿佛平靜的湖面，掉入一顆石子，帶起陣陣漣漪。
舒瑤不禁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兩個人都沒動，仿佛她的腳還涼着。
不知過了多久，腳上那片溫熱撤離，舒瑤微微一恍，姜知屹松開了手。
腳已經熱了，但她卻有些不舍。
手指抓着身下床單，早已捂熱的雙腳不自然地晃了兩下，碰到地面。
姜知屹已經站起身，自然看到她腳又碰到地面。
舒瑤微微臉紅，身體往床上挪了挪，雙腳也放到床上，卻擡起頭，直直地望向姜知屹。
她在想什麽？她想做什麽？
不知道，舒瑤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或許是房間的昏暗給了她勇氣，将她壓在心裏許久的欲望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紛紛冒了出來。
月色下，她面如嬌花，神色溫柔，雙目如盈盈秋水，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牽動着姜知屹的心跳。
他沒有離開，而是輕輕俯身，雙手撐到床上。
舒瑤面上有一瞬間的訝異，卻沒說話，身體也沒有後靠。
很快，兩人之間距離很近，對方溫熱的呼吸擦自己耳邊，鼻間是熟悉的沐浴露清香，和在舒瑤家一樣，在這裏，兩個人也用的同一款沐浴露。
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近，舒瑤心髒如同病了一般，瘋狂跳動。
“我可以吻你嗎？”姜知屹的聲音帶了一絲沙啞，卻極為性感和富有磁性。
舒瑤呼吸急促，問：“為什麽？”
兩人視線相對，距離不到十厘米。
姜知屹看着她的眼睛，道：“因為……我發現我愛上了你。”
手指瞬間收緊，抓住床單。
舒瑤瞪大眼睛，僞裝的鎮定消失，露出一絲驚慌。
耳邊傳來男人的低笑聲，因為距離極近，她的耳朵迅速飄紅，溫度上升。
姜知屹道：“可以嗎？”
舒瑤調整呼吸，努力平息急速的心跳，輕聲道：“……可以。”
姜知屹傾身，舒瑤擡手，兩人幾乎在同一瞬間吻上對方的唇。
舒瑤的手攬着他的脖子，姜知屹則一手撐着床，一手摟在她腰間。兩人身體飛速貼到一起，聽到了對方胸腔裏那不同尋常的心跳聲。
砰！砰！砰！——仿佛鼓槌在敲，舒瑤頭暈目眩，耳中是兩人急速的心跳，眼前是男人好看的眉眼。
斷斷續續的接吻聲傳出，壓抑，克制。顧忌着旁邊熟睡的嬰兒，兩人連呼吸都在克制，卻充滿了禁忌般的刺激。
舒瑤慢慢倒在床上，姜知屹欺身壓上去，兩人緊緊擁在一起，視線交纏，呼吸急促。
……
舒瑤的手緊緊抱住姜知屹的腰，耳邊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所有在她腦中的不确定和茫然通通消失，她終于明白了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她對姜知屹無條件的信任與依賴代表什麽，她喜歡他，愛上了他，那些糾結和痛苦與這份感情相悖，讓她在面對姜知屹時，時常會心緒變化，患得患失。
原來……她也愛他。
答案揭曉，舒瑤豁然開朗。
……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舒瑤無法呼吸，胸口急速上下起伏，才緩慢停止。
男人的眼裏有光，有笑，聲音比往常要低沉許多。
嘴唇有些痛，有些腫，但舒瑤彎着眼睛，微微抿唇，眼裏都是笑。
姜知屹貼近她耳邊，在她臉頰落下一個吻，低聲道：“為什麽和我接吻？”
舒瑤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溫聲說：“原因和你一樣。”
姜知屹目光灼灼，聲音帶着笑意：“什麽原因？”
舒瑤摟上他的脖子，輕聲說：“我愛你。”
姜知屹微微一震，舒瑤微微起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道：“我也愛上了你，我愛你，我喜歡你，姜——”
姜知屹笑：“姜什麽？”
姜老師？
舒瑤臉紅，方才接吻時的畫面在她腦中無限循環。
“姜、姜——”僞裝的鎮定和從容再次消失，舒瑤在姜知屹面前開始現出原形，結巴了。
細碎的吻不停落在她的臉頰，鼻子，額頭，姜知屹的聲音低而蠱惑：“姜什麽？”
吻落到鎖骨，舒瑤有些癢，輕笑一聲，捧住他英俊的臉，微笑道：“你希望我叫什麽？”
姜知屹：“叫我的名字。”
舒瑤眉眼溫柔，聲音纏綿：“知屹……屹哥。”
姜知屹呼吸一急，險些失控。他撐在女人上方，半響低笑一聲。
小寶寶還在嬰兒床裏睡得香甜，全然不知他的爸爸媽媽方才發生了什麽。
姜知屹擡手擦掉舒瑤唇邊的水漬，道：“不要誘惑我，你身體還沒恢複。”
舒瑤臉紅成猴屁股，逗弄對方被發現了。
然而……卻也不完全是在逗對方。
舒瑤臉紅紅，渾身都在冒熱氣，像一只煮熟的小蝦米。
姜知屹摟住她，舒瑤只愣了一秒，便習慣了這個姿勢，仿佛在過去，她已經在夢中和心裏排練過無數次。
兩人躺在床上，舒瑤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說：“好快。”
姜知屹道：“嗯，很快。”
舒瑤仰頭，看着他好看的眼睛，笑着說：“為什麽呀？”
姜知屹沒有掩飾，溫聲道：“因為它很激動……也很開心。”
啊，完全不是一個段位。
舒瑤羞了幾秒，決定坦白，紅着臉說：“我的心跳也很快。”
姜知屹陪她演戲，道：“嗯？為什麽呢？”
舒瑤甜甜地說：“因為我也很激動和開心。”
姜知屹笑了一聲，舒瑤靠在他懷裏，腦袋也跟着被颠了兩下，巨大的幸福感包圍着她，讓她有種即使今天死了也沒關系的沖動。
突破關系只在一秒鐘，卻沒有任何尴尬和無措。姜知屹也同樣想到這個問題，懷中的女人身上帶着淡淡的奶香和沐浴露的清香，她的一舉一動，一個笑容一滴淚水，無數次出現在他午夜夢醒時的腦海中。
想照顧她，想解決她身上的所有麻煩，想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想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想在她那雙明亮的雙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種欲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姜知屹抱着舒瑤，模糊地回想……記不清了，一個月前？兩個月前？
或者是十個月前，酒吧初相識——她跌入他懷中那一刻起。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星空，那麽璀璨，明亮……讓他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