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養一個mb

第二日是周六,許由聲睡得正香,感覺身邊動靜挺大,睜開眼看見是裴騁就一爪子拍人腦門上:“吵死了...”

裴騁看着眼前漂亮的男孩子,眉頭緊皺:“你是誰?”

許由聲迷糊了半晌,然後一個激靈坐起來,這人的記憶是過一天就格式化一次?他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來,然後攀上裴騁的脖子,在人耳邊壓低了聲音說:“裴總,您這是做完就翻臉不認人了嗎?”說完一屁股坐在床上,向裴騁伸出手:“那就給錢吧。”

裴騁沒有說話,他好似在壓抑着什麽面上陰晴不定。

許由聲看他半天沒反應有點慌,裴騁可謂是十分潔身自好的一個人,和他在一起之前是個什麽經驗都沒有的處男,和mb上床這種事确實有點出格。

在裴騁眼裏,這個男孩子明明要做出一副勾引的樣子,眼睛卻是幹淨透徹,腦袋上還亂糟糟地豎起呆毛,萌态十足。而他居然完全不排斥許由聲的接觸,何止不排斥,簡直是歡欣鼓舞。

最終,在許由聲快要老實交代的時候,裴騁出聲了:“你叫什麽?”

許由聲想了想,猶豫着要不要編個名字糊弄一下,就聽見裴騁說:“真名。”

“許由聲。”許由聲開口,心想着反正你也記不住。

“你在哪裏...”裴騁斟酌了一下用詞,“工作?”

這倒是把許由聲問住了,他怎麽知道mb該在哪裏工作,于是垂眸安分地開口:“看來裴總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只要裴總您付夠了錢,我也會當這事沒發生過。”

裴騁心頭莫名就燒起了怒火:“事情已經發生了。”

許由聲沒反應過來:“...啊?”

“一百萬夠不夠?”裴騁忽然又問。

許由聲突然後悔起來自己好的不學偏要裝什麽mb,一百萬夠不夠他也不知道啊,但是他表面上淡定得很,彎了彎眸子,漾開一抹好看的笑意。許由聲笑起來俊郎可愛,唇邊還有若隐若現的梨渦。裴騁心裏又癢又軟,他條件反射地低下頭親了親許由聲的嘴角,唇下溫軟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許由聲任他親了,待裴騁親到他耳邊時癢得躲了躲,笑着說:“夠了,甚至還可以贈送一次額外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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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表現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眼睛亮亮的,有點跋扈,卻是最讨人喜歡的那種。

于是裴騁說:“不夠。我要買你一輩子。”

許由聲不笑了,他眨眨眼:“唔,那可是很貴的。”

裴騁看着他的眼睛,眼裏是浩瀚情深:“把我給你,我的就是你的,夠不夠?”

周六許由聲閑的無事,裴騁卻還有的忙。許由聲打了會手游之後百無聊賴,看着這間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對正在電腦前忙活的裴騁說:“裴總,我能逛逛這屋子嗎?”

裴騁立刻轉過身來:“我陪你。”

許由聲翻了個白眼:“難道我還會迷路不成?你忙你的。”說完就走出了卧室。

總體來說,這裏沒有發生什麽太大的變化,只是和許由聲相關的一切都消失了。廁所裏的雙人情侶牙刷牙缸變成了一個,書房書桌上許由聲的照片變成了花瓶,客廳裏挂的那副許由聲畫的向日葵花田變成了梵高的《向日葵》。

許由聲心裏暗驚,裴騁真是車禍失憶?他明明記得一切,卻只忘了和自己相關的所有,而且每天都格式化一次也太智能了,車禍還能有這種操作?

想着想着許由聲已經走到了後院裏,擡頭一看居然看見了熟人。

裴函正在隔壁後院澆花。

裴家兄弟關系不錯,所以成年之後從家裏出來還做了鄰居,許由聲和裴騁在一起這幾年,經常和裴函串串門,不過後來裴函表示總能被這對狗男男閃瞎雙眼,拒絕再和他們一起玩。

“許由聲?”裴函驚訝不已。

還沒等許由聲說什麽,裴函就從自家後院走出,從裴騁家後院沒有上鎖的小門進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裴函聲音不小,許由聲吓了一跳,趕緊把他拉到一邊:“這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總之,你哥卻是把我忘了,一幹二淨,一點不剩...”許由聲說。

“然後他又對你一見鐘情了?”裴函問。

“你怎麽知道?”許由聲倒是驚訝。

“用腳趾頭猜也想得到,就我哥那點出息,失憶有什麽用?”裴函說。

許由聲敏感地捕捉到他話裏有話,還要再問,卻被人拉開。

回頭一看,裴騁面色深沉地握住了他剛剛扯裴函袖子的那只手,然後看向裴函:“你們認識?”

裴函猶豫了下,許由聲直接說:“認識。”

裴騁握住他的手一下收緊,眼裏翻騰起怒氣。以許由聲現在這個假身份,他當然不可能和裴函以朋友的身份認識,那麽只剩下另一種途徑,而裴函平時雖不說浪蕩,但還是擔得上一句風流,許由聲和裴函有一腿這個推測看起來越發合情合理。

裴函也不是傻子,一看他哥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大概腦補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趕忙說:“不認識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許由聲聽完,輕笑一聲:“那就是我認錯了,裴二少當然不可能認識我這樣的人。”

裴函一臉懵逼:你是在添油加醋吧是吧?

許由聲悄悄地沖他吐了吐舌頭:略略略。

裴騁對着裴函冷冷地說:“他現在是我的人,裴函,你可以回去了。”

“不是,哥,我們真沒有關系。”裴函看着低着頭憋笑的許由聲,再看看一臉怒色的裴騁,覺得再說只會越抹越黑,只好乖乖地回去了。

許由聲還沒笑完,突然被裴騁鉗住下巴狠狠吻住,這個吻一改裴騁的風格,無比兇猛,許由聲猝不及防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他氣得咬了口裴騁的下唇才讓人放開了他。

然而裴騁全然不顧自己被咬,他的額頭抵上許由聲的,說出的話語攜着熱浪噴灑在許由聲的鼻尖:“除了他還有誰?”

許由聲:完了,玩脫了把人刺激黑化了。

許由聲只好盡量示弱,他使勁眨眨眼,讓剛剛被刺激出的生理淚水滑落:“沒有...”

裴騁看他這幅難受的樣子,放開了對許由聲的壓迫,深深地吐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親親許由聲的眼角:“對不起,我不該兇你。我只是...想到你和別人...我沒有控制住自己。”

裴騁的眼角仍是紅的,許由聲還未見過他如此失态,一時間有些愧疚不忍,輕聲說:“真的沒有,他們都沒有你條件好,我哪裏看得上。”

裴騁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來:“我以後一定對你好,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好不好?”

許由聲突然難受起來,你明天就會忘了我,還對我好個屁。

于是他回答:“看你表現。”

他們繼而交換了一個溫柔的吻,在後院裏進行了一場溫柔的性/事,許由聲的動作輕緩得簡直是一種折磨,但是裴騁甘願接受這樣甜蜜的折磨,他被欲望逼得低喘不已,卻安靜地順從許由聲的節奏。許由聲看着裴騁,這個人即使忘記了他,眼裏還是盛着溺斃人的深情。

啧,裴騁,你這輩子算是栽我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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