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助理被欺負了

關緊門走向樓梯,江行簡轉角就撞上了正扒着樓梯扶手觀望的商蓉和江逐雲,他不知道兩人聽到了多少,腳下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

“爸,媽,你們有事嗎?”

商蓉顯然不滿兒子這麽快走出來,她蹙眉打量了一下衣裝整潔的江行簡,無奈地側身問江逐雲,“老江,你看看你兒子,怎麽陪媳婦兒都不知道,唉……”說完,她還像模像樣地搖搖頭。

江逐雲覺得妻子管的有點多,又不好明說,只好笑笑問江行簡,“小越怎麽樣了?”

江行簡回身望了一眼卧室門,表情有些嚴肅,“我準備去找抑制劑,家裏應該有備用的吧?”

“抑制劑?”商蓉驚嘆了一聲,語氣裏帶着責怪,“這可是你們結婚後他第一次發熱期,多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媽,我今天還有工作,家族那邊逼得很緊,現在不能松懈,”江行簡向來是以江家的工作為第一位的,這件事老兩口也知道,江行簡看商蓉依舊蹙眉的樣子,只好後退一步,繼續解釋,“今晚我會早點回來陪他的,明天是周末,我也不會去公司。”

商蓉聽了兒子的解釋,立刻展開了笑顏,她舒心的拍了拍江行簡的肩膀,贊賞道,“嗯!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江逐雲看妻子高興了,也放松不少,他突然想到什麽,又攔住了将要下樓的江行簡,“爸媽這幾天要去國外旅游,今天下午的飛機票,說不定什麽時候回來,行簡,你照顧好小越。”

聽老兩口要去旅游,江行簡連忙說,“我下午送你們去機場。”

時越不能去送,只能江行簡親自去,這件事交給其他人都不放心。

商蓉搖搖頭,“你下午早點回來陪着小越,我和你爸不用你們挂心!”随後商蓉又想了想,轉身對江行簡提醒道,“找抑制劑的話,不如去小越的房間找找,他平時應該有習慣用的牌子,這樣他也不會太難受。”

說完,商蓉和江逐雲下了樓,江行簡站在樓梯上思索了幾秒鐘,轉身向閣樓走去。

時越的房間江行簡并沒有去過很多次,唯一一次有記憶的進入還和那場黑暗事件有關,江行簡并不想提起。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映入江行簡眼中的是時越簡樸又充實的小房間,這裏并沒有女傭打掃,一切還保留着時越早晨離開時的樣子。

桌子上收拾的空無一物,淡色的床單幹淨整潔,牆上只是簡單的挂着一些小飾品,一看就是時越的風格。

江行簡關緊門,走進閣樓,他個子太高,只能微微彎着腰觀察房間裏的一切。

其實一進門江行簡就注意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不正常氣味,閣樓裏開着窗戶,清晨的風帶走了一些氣味,如果那股味道依然濃厚,江行簡是不會進門的。

他皺眉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周,目光最終落在了桌子旁的垃圾桶上。

房間裏整潔的一塵不染,唯獨垃圾桶盛得滿滿當當,這很不正常。

江行簡當然不會用手去翻垃圾桶,他走過去一腳踹翻了垃圾桶,裏面的東西随着垃圾桶的倒地滾落一地,其實東西并不多,只是一件被揉成團的大衣和一盒已經用完的抑制劑鐵盒。

江行簡蹲下仔細看着那件有些眼熟的大衣,當他翻過鐵盒,看到鐵盒上的牌子時,他的眼神從疑惑轉向了憤怒。

——

空氣中苦澀又清涼的氣味依然在不依不撓的蔓延擴散着,帶着中藥特有的韻味,很容易讓人清醒。廣藿香有這樣的功效,卻對江行簡絲毫不起作用。

江行簡厭惡一切信息素的味道。

時越在熱潮中備受煎熬,他胡亂的摸索着身邊的東西,終于抓到了枕頭,于是将帶有江行簡信息素的枕頭抱到了自己的被子裏,用身體蹭着它。

這樣有暗示性的動作被拿着抑制劑進門的江行簡看在眼裏,江行簡面無表情的看着時越渴求又貪婪的模樣,心裏沒有絲毫憐憫,他拔開抑制劑注射器的蓋子,對準時越的頸部毫不留情的刺了進去。

這已經是時越發熱期的第五天,Omega的發熱期一般都是七天,這七天內Omega會非常虛弱,他們很需要alpha的标記和安撫。

其實Omega需要的alpha信息素并不多,但這要看alpha肯不肯施舍了。

手中的注射器裏液體越來越少,藥物很好的被Omega吸收,江行簡眸光深邃,看着抑制劑被完全注射進時越的身體,他又猛地将注射器拔了出來。

注射器拔出來時枕頭帶着細細的血絲,被紮的地方也開始滲血,江行簡像沒看到一樣站起身,随後将注射器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他轉身走出了門,整個過程看不到他對時越的半分憐惜。

床邊的垃圾桶裏亂七八糟的扔着一堆空了的抑制劑注射器,依舊側卧的時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背上有很多的針孔和淤青痕跡,他淩亂的長發鋪散在床上,整個人散發着虛弱的氣息。

這些天都是如此,江行簡只是在履行自己的義務,為時越注射完抑制劑和營養液後就毫不留戀的離開,從來不多停留半分。

江府的每個人都以為少爺和少夫人感情很好,這些天都黏膩在一個房間,沒準過幾個月就會有喜訊傳來。

他們卻不知道空曠的房間裏只有時越一人,自從江行簡下令後,沒有人敢靠近江行簡的卧室,每個人都幻想着少爺和少夫人的幸福生活,以為一切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到了第六天,時越漸漸開始恢複意識,雖然偶爾還是會被熱潮控制思想,但他已經能夠很堅強的去整理自己了。

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頭發因為汗水黏在一起,時越坐在床邊用手慢慢将它梳理平整,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只是坐在床邊梳理頭發,他就累得喘了半天粗氣。

發熱期的折磨依然沒有結束,時越看看牆上的挂鐘,分針平穩的劃過12這個數字,門口果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江行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穿着大衣,看樣子像是從外面風塵仆仆趕回來的。

時越當然對江行簡趕回來的目的心知肚明,他愈發模糊的意識撐不起他的身體,他只能坐在床邊迷茫的看着江行簡從大衣口袋裏拿出抑制劑注射器,看着長長細細的針頭,時越的潛意識還是會恐懼。

正當時越向後瑟縮時,江行簡無情的控制住了時越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

“少爺,我疼……”時越終于忍不住輕聲叫了出來,他的聲音像剛剛出生的小奶貓一樣,不輕不重的撓了一下江行簡的心髒。

如果是以前,江行簡會看在認識多年的情分上放過時越,但他看到手中的注射器就立刻聯想到在時越房間看到的大衣,他強硬的掰過時越的臉,不讓時越可憐兮兮的表情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手上的注射器沒有絲毫猶豫,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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