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助理告白了

第七天的時候熱潮逐漸從體內褪去,體內大量的抑制劑讓釋放不出壓力的時越心情很壓抑,他猜測已經是最後一天,江行簡不會再管自己,于是從床上爬下來,扶着牆準備去浴室給自己清理一下,等下午身體好一些,再幫江行簡把卧室恢複原樣。

時越摸索到窗戶旁,看着外面陽光明媚,于是伸手拉開了窗戶,清晨微涼的風吹進來,讓時越感到神清氣爽,他不由得雙手撐住窗框,探出了頭。

進門的江行簡被這一幕一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沖了過去,拉住了時越的胳膊。

對上時越驚慌的眼神,江行簡惱羞成怒地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吼道,“時越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發熱期沒過就尋死覓活?”

“我,我沒有要尋死覓活……”時越聽着江行簡的話,覺得他可能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我只是開窗散散氣味……”

剛剛一瞬間江行簡确實是誤以為時越要自***殺,當他推倒時越,冷靜下來時才發覺自己剛剛竟然在擔心時越的安危。

一個絲毫沒有道德觀的Omega而已,江行簡目光中的擔憂很快因為觀念的轉變化作了冷酷,他把手裏的抑制劑扔在了時越的身邊,“既然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就拿着抑制劑滾回閣樓。”

關心時越的事情江行簡是不會做的,他肯為時越送抑制劑在他看來已經是仁至義盡。

從始至終,江行簡很好的行使着一個雇主的權利,在他看來,時越也不過是剛好滿足爸媽條件的人選,嚴格來說,他和霍之周沒有任何區別。

江行簡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轉身合上了窗戶,警告時越不準随便打開後,向門口走去。

握着抑制劑的時越不懂江行簡為什麽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明明自己剛受傷那段時間,兩個人相處的還算融洽,雖然人前做戲,但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江行簡也從沒這樣生氣過。

“少爺!”時越搖搖晃晃從床上走下來,已經開裂的嘴唇向外滲着血絲,和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他一定要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問出個緣由,否則兩人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江行簡聞聲停下了腳步,已經握住門把手的手指落了下來,他轉身回望時越,眸中的冷光讓時越打了個大大的寒戰。

時越本以為江行簡不會打理自己,然後打開門一走了之,卻沒想到他真的停下了腳步。

“少,少爺,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為什麽這麽……讨厭我?明明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再怎麽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出江行簡對自己特殊的厭惡,何況時越這樣心思細膩的Omega。

只有對江行簡,時越才會問得這麽直接。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自己帶入了江行簡身畔的位置,開始光明正大的給江行簡展示自己隐晦的心思。

“……我喜歡少爺,以少爺的性格,你應該知道的……”時越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的話好像再說給自己聽,卻又悶悶的砸在江行簡的心上,讓他不得不在意。

江行簡在聽到時越的告白時,眼眸中的冷淡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懷疑,就算是時越,江行簡也無法放松警惕。

“說完了?”江行簡在時越殷殷期盼的目光中終于開了口,他擡起腿,在時越以為他要走向自己時,江行簡轉過了身,只留下一個颀長的背影對着時越。

時越的心情一下子墜入了谷底,他以為自己終于再次把江行簡惹怒了,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就在時越無比懊惱自己多嘴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江行簡的聲音。

“我沒有讨厭你,不要亂想,休息吧。”

說完,江行簡打開門迅速離開了。

時越望着被江行簡拉開過的門,很快聽到了外面上鎖的聲音,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

既然不讨厭,為什麽要那麽粗暴呢?如果不讨厭,是不是就說明還有機會呢?

時越心裏還想問無數個問題,可是江行簡已經離開,他只能默默地質問自己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夠好,才讓江行簡躲避自己。

江行簡走出門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以為照時越的性格,還會繼續往下問,心裏有些僥幸時越放過了自己。

面對時越的問題,江行簡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喜歡這種事情對江行簡來說是件很遙遠的事情,久遠到,他再也不想回憶。

轉身鎖緊卧室的房門,江行簡把鑰匙握在手心,他快步走到了隔壁書房——時越占據了他的卧室後,江行簡一直住在隔壁書房。

白麓将工作文件從公司帶了回來,書房裏已經滿滿堆了一桌子,江行簡進門時,白麓正扶着桌子看打印機工作。

“江董,您回來了!”白麓的聲音清脆,他笑眯眯的表情讓人看上去也舒心不少,他和自己的接觸時間雖然短,但江行簡對白麓更放心一些。

至于時越,在江行簡眼裏,他是一顆不安分的定時炸彈。

總要想辦法處理掉。

江行簡嘆了口氣,用力按了按太陽穴,他想到時越哭泣的模樣就頭疼。

“江董,您吩咐的咖啡。”白麓從隔壁小房間端着咖啡走過來,将咖啡放在了江行簡面前,“您嘗嘗和時助理做的有什麽區別?”

江行簡端起咖啡,只是聞了聞味道就知道今天的咖啡并不合自己口味,他沒心情和白麓說多餘的話,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出去吧”,就沒再搭理他。

白麓臉上的笑容沒有因為江行簡的無視而減弱,他對江行簡微微颔首,随後走了出去。

路過江行簡的卧室時,白麓的腳步頓了頓,他嗅到了空氣中似有若無的信息素味,屋內發生了什麽,白麓輕而易舉的獲取了全部信息,他勾勾唇,一只手撫過門上雕刻的暗紋,眼神中似乎有意味不明的情愫。

轉瞬,白麓想到了什麽,他定定的看着門,仿佛一眼能夠望穿門內旖旎的景色。

一陣凜冽的風不知道從哪裏吹進來,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的時越輕聲嘆了口氣,蜷縮起來的雙腿更加靠近胸口,試圖保留住被子裏一絲江行簡的味道。

如果這個時候他在就好了……時越閉上眼睛,臉色紅了紅,默默地想,既然他不讨厭我,是不是,就代表有一點點的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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