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卑劣的布局
鬥笠下,程符臉下的黑色咒符因憤怒而快速流傳,為仇只的話而憤怒的他眼睛赤紅,揚起手,對眼前厭惡十足的人,程符厲聲道:“今日,我便送你下地獄!”
仇只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右手拿穩了掃帚,腳微微挪跨,他把左手的掃帚當成利劍一般作出戰鬥的姿勢。
“住在你身體深處的黑暗,讓我來代替白顯真打破吧!”
“住口——”無數咒符從程符手中飛出,這些如刀子一樣利的咒符能把人切成無數碎片。拿着掃帚迎戰的仇只在進攻突破眼前飛來的咒符時候,忽然, “啪滋——啪滋——啪滋——”如同萬物生長的聲音響開,下一刻,無數桃樹枝如同閃電一般向兩人纏來,那些利符紛紛被尖利的桃樹枝擊穿。
突如其來的桃樹枝逼退了程符和仇只,仇只一面用手中的掃帚打掉企圖把他纏住的桃樹枝一面後退。
而對面的程符,他一跳避開差點纏住自己的桃樹枝。他仰頭往後院那顆桃花樹一看,只看到,微風下,這顆古老的桃花簌簌響動,似乎在說話似的。
桃花樹繼續動,它向程符纏去,程符繼續閃避。他心中疑惑道:桃花樹怎麽回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棵樹能動,難不成已成精?
因桃木辟邪,是人間最好的制邪之物,而且,桃樹的樹齡越大,刻符作桃木劍就月厲害。所以,程符手中的符對這顆桃花樹沒有任何用處。
陰陽齋裏的桃樹,他們只知有三百齡以上,可它到底多少齡,根本無人說得清。眼下,這顆桃樹活生生地動了起來,想來,可不只三百齡!
一旦不能使用咒符,程符只得以血肉之軀與襲擊卷來的桃樹枝交戰。在避開襲過來的桃樹枝,他一腳踩上去打算躍上屋頂逃掉的時候,幾支桃樹枝襲來纏住他的腳。
于是,程符被纏住的桃樹纏着回樹上。
“啊——放開我——唔——”被卷回桃花樹上,程符嘴巴被封住,随後,人被鑲進樹身徹底消失不見。
看到程符被“吞噬”進樹身消失不見,仇只抓住桃樹枝,想借助它們的力量躍到桃樹上查看情況時候,那桃樹忽地把抓住它樹枝的仇只從陰陽齋甩出去。
于是,仇只從天而降落在人來人往的花樓街上。
只左手拿着商景的貼身衣物從天而降,大街上的人們被下了一大跳急忙避開。仇只站起身望向兩條街外的陰陽齋。
罷了,他先回去等寧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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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突然失蹤陰陽齋的事情,相信寧姬一定能給出好解釋。
于是,仇只拿着手中的東西回武昌。
花樓街茶樓上,親眼看着仇只從陰陽齋飛出來,而且手中拿着商景的貼身衣物,與呂元庸喝茶的白顯真收回目光。
順着白顯真的目光看到樓下仇只經過的身影,呂元庸笑着道:“陰陽齋和軍警隊聯手的,日後,漢口定會因你們而改變。”
“或許吧。”白顯真微笑。
“顯真。”呂元庸看着他額頭上的槍疤。
“嗯?”
“你額頭,還疼麽?”呂元庸問道。
那道凹陷進去的槍疤,看着觸目驚心。
白顯真搖搖頭:“已無大礙。”
“當時,若我早點趕到,也不會讓你受傷。這些年來,我一直自責自己。”呂元庸那張的儒雅的臉上的笑容,有些苦。
“呂巡按不必自責,相反,若不是你帶人阻止狩獵人,恐怕不僅僅是我,程符他們早已不在人間。”這份恩情,他銘記于心。
“你要走的路,我阻擋不了……只是,一想到你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我便無時無刻牽挂于心。顯真,我對你的心意,你知曉的。”呂元庸對眼前人表露心意。
只是這樣的心意,白顯真不敢接,也不能接。從認識呂元庸第一天開始,他便無比清晰地意識道,他們之間,不能靠的太近。不然,卷入兩道之間的湖北民政長,将陷入危險之中。
“呂巡按,顯真抱愧……”白顯真那雙眼睛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呂元庸苦笑,然後飲了一口茶:“是因為仇只麽。”
“與他無關。”白顯真道。
“你看仇只的眼神,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旁人。”呂元庸輕嘆,“仇只這個男人,他給不了你未來。”
“那個男人,從不考慮未來之事。”才幾個月的時間,白顯真已知仇只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與他,不會有未來。”呂元庸沉聲說道。
白顯真沒有回答呂元庸。
他不可能和呂元庸有情感上的糾葛,可對方是仇只的話……這個強勢充滿侵略性的男人,只要他決定事情,恐怕難以改變。被對方抓住手中,将難以逃脫。
他與他,将會迎來怎樣的明日。
呂元庸知道自己說不動白顯真,他苦笑着說道:“以後,有什麽事,來找我。”
“好。”白顯真微笑回應。
把寧姬丢在陰陽齋回武昌,對于程符被桃樹“吞噬”之事,仇只并不擔心。以陰陽齋的本事,幾天時間便能找出忽然失蹤的程符。
把商景的貼身衣物放進袋子中,仇只去軍令部找孫部長借幾十個兵。孫部長以為他借人收拾狩獵人,沒問原由便把人借給了他。
在紅樓後方,仇只告訴這幾十人換衣裝扮狩獵人。明天晚上,他們需挾制一人做人質,之後按照自己的計劃走便成。
晚上,寧姬從漢口回來。
房中,只有他、寧姬和孔兵。
“孔兵,明日,你潛于暗處盯着商省,若他拿槍傷人,你便打他的手腳。”仇只道。
“是,隊長。”孔兵道。
“真想好了?若叛徒不是商省,隊長這番作為,不僅會讓白齋主厭惡,還會讓軍警隊與陰陽齋陷入對立的局面。”寧姬再次提醒。
“是不是,試一次便知。”似乎,從未想過,這要是個誤會的話,将造成怎麽樣的後果。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陪着隊長任性一次吧。”寧姬無奈笑道。
次日一早,仇只渡江到日租界碼頭,上岸後他去找狴犴,把商景的貼身衣物和沾在上頭的頭發交給他。
狴犴拿起商景的貼身衣物聞了聞,然後撚起那幾根頭一根接一根含在口中,最後,他只留下一根頭發放入口中壓在舌底下。把商景的貼身衣物穿在身上後,狴犴便化為商景本人。
“仇隊長。”“商景”露出溫柔的笑容向仇只招呼。
“七太子。”仇只勾唇一笑。
一模一樣,毫無破綻。畢竟,生活于漢口的狴犴,認識陰陽齋所有的人物。
與狴犴約定好晚上的時間,仇只招來黃包車往漢正街蓮華屋去。
蓮華屋大門開着,擺在外面的兩排紙人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們,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仇只踏進裏面,供奉地藏菩薩的佛龛臺前,披散着頭發的蓮華正慵懶地拿着那把畫滿小鬼的扇子打着扇。
“稀客。”畫在臉上的黑色蓮花紋,讓蓮華顯得有些神秘。
“替我給陰陽齋傳個消息。”仇只道。
“說。”
“今夜巳時,有狩獵人圍剿隐居于淮鹽巷的妖怪。”
蓮華掩嘴一笑:“好。”
目送仇只離開,蓮華道:“零,無。”
“主人。”附身在蓮華手中的扇子裏,零和無從扇子裏飄出來。
“陰陽相交之時,給陰陽齋的主人送個信,今夜巳時有狩獵人圍剿隐居于淮鹽巷的妖怪。”蓮華道。
“是,主人。”
是與非,仇只。今夜這場可恥的戲幕,将以什麽樣的方式收場。
你可知,有些人一旦掉進了地獄,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今夜的漢口,各個街巷挂上了紅色燈籠。這樣的燈火下的漢口,仿佛處于和平時代。
“聚居于此的人們,早已做好迎接明日随時會發生的事情了吧。”淮鹽巷暗巷屋頂上,寧姬說道。
這裏,趴了十多個他們帶來的槍手。
“若不如此,如何熬過去。”趴在屋頂上,孔兵道。
“呵呵。”寧姬輕笑。
“他們來了。”紅色的燈籠下,仇只看到某個拿着長棍的背影。
身旁的狴犴用妖法在仇只他們身邊設下屏障,然後從淮鹽巷的屋頂落下,巷子裏,他變出小妖怪,僞裝成狩獵人的軍令部士兵拿起槍對準了狴犴變出來的妖怪。
“抓住它們!抓住它們!別讓他們跑了!”
“砰砰砰——”
“吱——”
腳步聲,槍聲,妖怪的慘叫聲響起。陰陽齋衆人奔來,看着他們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仇只道:“開槍!別讓白顯真他們靠近!”
孔兵打出子彈,白顯真身手矯健地飛躍開來。除了商氏兄弟,所有人被子彈阻擋在淮鹽巷外。
“一定要阻止狩獵人!”商景大聲道,于是穿越槍林子彈進入淮鹽巷。
在商景進入淮鹽巷後,早已經隐身等待的狴犴,一只手抓住商景。在那瞬間,狴犴封住商景的喉聲和身體,然後人一閃,便把商景送到仇只身邊,然後化成“商景”重回淮鹽巷。
身體失常不得動彈的商景口中無法出聲,他看到身邊的仇只和寧姬,還有拿着槍對準了商省的孔兵,他瞳孔一縮——這是軍警隊布的局!
他們、他們想幹什麽!
難道、難道他們想殺了陰陽齋的人麽!
“對不起,我們只是想确認一件事。”寧姬在商景耳邊道歉說道。
紅色燈籠的光下,商景眼睜睜地看着狴犴變出的“自己”被“狩獵人”抓住用槍頂住了腦袋。
而他的哥哥商省,則因為“他”被人用槍頂着腦袋而渾身殺氣!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人_容歸丢了個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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