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下愉快迷惑
的确很像變/态哦……
不、不行,整間酒吧的畫風都被太宰先生帶歪了。
織田作感慨道:“不愧是讓橫濱聞風喪膽的幹部啊,太宰。”
在下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什麽?”
然後獲得恍然想起在下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織田作先生的知識灌輸,什麽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男人,什麽對太宰的敵人而言、最不幸的就是身為太宰的敵人,什麽聞名橫濱的雙黑,什麽雙黑的另一位重力使先生。
在下久久不能言。
“哎?織田作好過分,說這些之前應該先架好攝像機拍在下君羞恥的表情的!”太宰先生完全沒有在說自己的自覺,居然有點遺憾。
“羞恥?”織田作先生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一只三花貓從吧臺下方跳上來,在吧臺一角趴下,遠遠的看着他們。
太宰先生眼睛一亮,“對的,就是羞恥~”
“比如,你們趴在貓咪先生腳下,被貓咪先生一本正經的呵斥你們居然不肯吃我準備的料理~”
“是不是很羞恥呢~?”
坂口先生推了推眼鏡,“我說,太宰。”
“摩西摩西!安吾想吃了嗎?!我有準備呦~~~”
“可是,”織田作先生誠懇的道,“不會有很多人想再吃一次吧,太宰,你真的嘗過嗎?”
“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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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胸口中了一刀一樣,太宰先生一頓,然後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在下君就很喜歡吃嘛~”
嗯?
在下放棄和貓咪先生的對視活動,看向太宰先生,“什麽?”
“料理哦,在下君超喜歡吃的,每次看到,都要提議嘗一下的~”
坂口先生補了一刀,“難道不是因為在下君每次見到,都以為是第一次嗎?你究竟是怎麽做的料理,居然會有侵蝕人類記憶的效果!”
對的,侵蝕記憶,只有這種說法,才可以解釋吃了料理後的那一段記憶空白時間。
和太宰那家夥相處的某一段時間,記憶完全是空白的,發生了什麽只能憑太宰口述這種事,簡直太過可怕了不是嗎?!
太宰先生愉悅的眯起了眼睛,“反正結果也不會太過分嘛,我又不可能試圖讓在下君用刀把安吾的發際線再往後削一點的啦~”
……
坂口先生的表情開始變得空白。
織田作恍然大悟,“我之前以為是安吾掉發了。”
在下沉思了幾秒,堅決否定,“不會,在下不會做這種……事情。”
“是的~”太宰先生為坂口先生空白的表情加了一點活力,“所以在下君最後只同意削發尾,簡直像是在幫安吾理發啦……咦,安吾,你怎麽了?臉色好~糟~糕~呀。”
太宰先生,請您務必閉嘴吧。
坂口先生舉起手,“麻煩了,謝謝。”
酒保先生從吧臺下面拿出一把木錘,“三思而後行啊,坂口先生,您開始吧。”
*
今天的酒吧,一如既往的吵鬧呢。
在下用嘴唇碰了碰杯子裏的冰球,“織田作先生,您真不容易啊。”
織田作先生把視線從在吧臺座椅周圍竄來竄去的坂口先生和太宰先生身上移開,“還好吧,難得這樣熱鬧了。”
他把應該用懷念或者什麽其他語氣說出來的話用平靜的語調說出來,“太宰最近有些興奮吧,因為終于見到了第一次遇見我們的在下君。”
咦?所以興奮的後果是坂口先生遭殃嗎?
好像可以接受。
只是,在下提醒,“在下并不是第一次見到太宰先生,之前見到過。”
“應該少于三面吧?”織田作先生道,“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時候的他吧,昨天太宰進來時,你表現的□□吾了。”
等等,現在安吾已經是一個形容詞了嗎?
“咦,織田作會吐槽了嗎?”太宰先生從在下背後探出頭來,手虛抓着在下的衣物,“安吾太慢啦~”
坂口先生把手放在織田作先生的肩膀上,緩着呼吸,沒有說話,只用眼神回應輕飄飄加火的太宰先生。
糟糕,明明是追着別人打,但被欺負的,反而是坂口先生呢。
在下問織田作先生,“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們停下來嗎?”
織田作先生平靜的回答,“大概要引來他們的注意力……引來太宰的注意力,就可以停下來了。”
“喂喂喂,當着我們的面這麽商量真的好嗎?好像我們是兩個在打鬧的小孩子一樣啦~”
太宰先生出聲,順便抽空陪坂口先生玩,“咦咦咦,安吾又慢了?果然嗎,文職之痛!下一步是不是又要掉頭發?好多好多……唔!”
他被木錘打到了一下。
“還是兩個小孩子呢。”在下歪了一下頭,躲過‘不小心’襲來的木錘攻擊,“真是純潔而無暇的羁絆啊。”
“什、什麽?!”
兩人同時停下來,和對方互相對視一眼,又同步轉過頭去,“噫……好惡心的說法。”
織田作先生終于想到了怎麽引來他們的注意力,“安吾,你是去出差了嗎?”
坂口先生看了一眼用肩膀不停抖外套的太宰先生,“是的,沒什麽收獲的出差。”
“那就是發際線後退的出差之旅啦!”太宰先生愉快的下了定義。
和織田作先生之前說的有些不同的是,這次沒有把太宰先生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走,坂口先生就放棄了和太宰先生的打鬧,主動走回座位,把皮箱打開給大家看,“這次去,只弄到了一只古董表,完全沒有達到這個季度的交易要求額度。”
太宰先生探頭看了一下,他好像眯了一下眼,“安吾帶了照相機呀~”
雖然剛剛經歷了生死追殺,但這個時候,好像剛剛的一切都過去了,坂口先生看了一眼皮箱,“嗯,工作上會用到。”
“那我們拍照吧?!”太宰先生露出亮晶晶的表情,“可以留作紀念呢~”
“紀念?”織田作先生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他。
“對的對的~”太宰先生眯着眼睛點頭,“難道你們不覺得,應該紀念一下安吾的發際線嗎?再不拍照留念的話,過段時間,說不定我們會以為一開始見到安吾的時候他就是禿頭呢~~~”
在下伸手拽住坂口先生的衣服後領,“坂口先生,冷靜,我們不拍照。”
“就算工作繁忙,也不會那麽快的,安吾,放心吧。”織田作先生安慰道。
……可坂口先生好像一點也沒被安慰到的樣子。
太宰先生從包裏拿出照相機,愉快的跳下椅子,然後對準在下和坂口先生拍照。
嗯?!
在下立刻松手。
還在向前張牙舞爪的坂口先生措不及防,向前踉跄了一下。
閃光燈把舞臺照亮了一下,但并不是照相機發出來的,而是舞臺上方的燈光投射下來,像是把光明投向黑暗,但只有那麽一瞬間,它便抽身離去。
于是這張定格下來的照片好了一些,看起來像是在下沒有拽住快要摔倒的坂口先生,而不是在拽着一個張牙舞爪想要複仇的小孩子。
至于坂口先生怎麽看……抱歉,人生總是要有取舍的。
太宰先生把新鮮出爐的照片拿出來看,邊點頭邊評價道:“真是純潔無瑕的小孩子啊,安吾,像是要人在走路時也護着怕摔倒的幼崽一樣。”
他笑了起來,“超~可愛的!”
哎呀,糟糕,坂口先生的動作停在半空中,好像要石化了一樣。
太宰先生輕飄飄的給予最後一擊,“居然還要在下君看護,真的是,好~可~愛~呀。”
織田作先生疑惑的告訴在下,“安吾的臉色好糟糕。”
他想了想,補充道:“像是加了很多天的班,我上次被孩子們纏住,應該也是這種表情吧?”
不要再補刀了啊,織田作先生。
在下點了點頭,“長久加班和身邊圍繞着孩子們的話,臉色的确會很差……坂口先生,您和太宰先生都不像特別小的孩子,這點還是可以放心的。”
“只是的确會讓人想起和童年夥伴玩鬧時的愉快時光,青澀而又純潔,真的十分美好,就連打鬧的方式都是如出一轍,讓人十分懷念。”
騙他的,在下沒有童年,說的是工藤先生和小蘭小姐的相處方式。
在在下不在的日子裏,工藤先生應該沒有又被小蘭小姐‘踢到臉邊的電線杆’吧?肯定有的吧。
坂口先生整個人都仿佛灰化了,這個時候只要吹來一陣風,一定可以吹散他。
“織田作和在下君都好過分,”太宰先生舉着照相機,把自己摘了出來,“不過連你們都這麽說,安吾的确是可愛的小孩子嘛!”
真是十分抱歉,安慰不了的話,安息吧,坂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