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賀聞會讓小支去陪許琮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雖然只想把許琮當成一只金絲雀圈養起來,但作為主人,金絲雀的精神狀态也要留意,許琮安靜過了頭,唯一好友只剩下了小支,即使賀聞看不起小支,也并不介意通過小支讓許琮變得活潑些。

只有會唱歌的金絲雀才有圈養的價值,不是嗎?

賀聞在本家待了三天,母親逮着機會就念叨他,讓他早點安下心來,賀聞的性向不是什麽隐秘之事,起先父母竭力反對,但他依舊我行我素,久而久之,也就拿他沒辦法了。

賀家傳到賀聞這一代,就只剩下賀聞這個獨苗,賀家不可謂不急,特別是賀母,隔三差五就要給賀聞介紹姑娘,恨不得能把走彎了的賀聞掰直回來。

賀聞自個也清楚,即使他喜歡男人,但總有一天要結婚的,別的不說,傳宗接代這項重任落在他肩上,他避無可避,大不了到時候娶進門來,人工受孕就是。

這會子賀聞正在房裏休息,聽見外頭的腳步聲,就知道又是賀母上門來勸解了。

他将門給打開,眉眼溫柔的女人笑吟吟的走進來,手機屏幕上亮着一張女孩子的照片,“小聞,過來看看,這是你林伯伯的小女兒,長得俊俏極了,你們小時候還玩在一塊,記得嗎?”

賀聞無奈的嘆口氣,“媽,你怎麽又來這一套?”

賀母嗔怪,“你外面的生活怎樣我管不了,但我還想抱孫子,這你肯定跑不了。”

賀母是典型溫柔慈母,小時候對賀聞百依百順造就了賀聞嚣張跋扈的性格,就連賀聞因性向險些被賀父打得進了醫院也是賀母一力攔下,往後賀聞和賀父大小不斷的争吵,全是賀母在其中充當調味劑。

賀聞有時候挺感激他母親的,因為也只有賀母無論什麽事情都以他的意志為先。

所以即使現在賀母催婚催得急了,賀聞也是好聲好氣的,“媽,我才二十五,哪那麽快結婚啊。”

賀母把手機裏照片拿到賀聞面前,見兒子興趣缺缺,細眉微皺化不開的憂愁,“你啊,什麽時候能讓我省心?”

賀聞急忙安慰道,“我現在不挺好的嗎,你就別操心了。”

“好在哪,哦,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孩子混在一起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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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讪讪的摸了下鼻子。

“你就沒有處得好的?”賀母對兒子的私生活幸福很是憂心。

賀聞不知怎麽,忽然想起乖順的許琮來,抿着唇笑了下,半真半假道,“有倒是有一個,還會做飯。”

賀母一聽來了興趣,“誰,帶回家瞧瞧。”

“真的?”賀聞挑眉,玩世不恭道,“男的也成?”

賀母瞪他,罵他長這麽大也沒個正型,末了語重心長,“你要真有喜歡的人了,媽也替你高興,”末了,別扭加了句,“不管男女,你喜歡就成,我不管你那麽多。”

賀聞着實為母親的深明大義感動,但要談喜歡的人,現在還真沒有誰能夠讓他領回來給家裏人看,便插科打诨過去,說了些不着調的話,這才是哄得賀母高高興興。

這幾天下來,賀聞倒是真有點兒想念許琮了,他想一套是一套,當即抄了外套出門去。

正是午後,許琮有午睡的習慣,睡得迷迷糊糊時,忽然察覺有人覆蓋在他身上親吻他,他吓得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瞬間被人捂住嘴,賀聞帶着笑意的臉在他眼前放大,“噓,是我。”

許琮看得朦朦胧胧的,就像是夢一樣,愣愣的把微張的嘴合回去,唇觸到賀聞帶點涼意的掌心,忍不住又動了動。

“想不想我?”賀聞改去撫摸的臉,音色低低有蠱惑人的魅力。

許琮的頭發蹭得有些亂,一些落在眼前,被賀聞拂去,他回過神來,坦誠道,“想了。”

“有多想?”賀聞又問。

許琮略有點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最終決定遵從本心,握住賀聞的手親了親,“很想。”

賀聞眼神一暗,這樣的許琮太不常見,就像是原本羞澀的果實在一瞬間開竅散發自己的香氣,主動邀請着別人去品嘗,去發現深藏在其中的甜美,使得人想要一口将其吞下。

“身體也想我了嗎?”賀聞危險的湊近。

許琮被他的氣息籠罩起來,太過明白他話語裏表達的信息,順着他的話道,“想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得到自由身份的那一刻他就想這麽做了,他不必再以以前交易的性質和賀聞上床,他是自願的,是以自己的意願為主的。

即使他知道這樣想很有自欺欺人的味道,但就是抑制不住自己。

他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很別扭,身體和靈魂被剝離開來,但此時此刻是完整的許琮,是屬于他自己的、也屬于賀聞的許琮,由身到心都為賀聞打開。

許琮嘗試着主動,與賀聞的舌糾纏着,親得津液都從下颌滑落,弄得黏膩一片,賀聞在他的脖子上落下細密的吻,略帶訝異,“怎麽這麽熱情?”

許琮仰着脖子,眼神迷離含水般,音色朗朗而染情,“你不喜歡嗎?”

賀聞笑着咬他胸口上一點紅,吸得紅腫挺立,将他兩腿拉開往上壓,又與他舌尖糾纏,含糊而情色道,“喜歡得要命……”

他愛極了這樣的許琮,整個人都散發着黏膩的、想要讓人狠狠摧殘的美感,他探入緊致的後方,感受其中的炙熱,不給許琮一點适應的機會扶着堅挺一插而入。

許琮疼得嗚咽了一聲,兩只手攀住賀聞的脖子,閉着眼體會在他體內不斷脹大的物體,那熱度似要把他融化了。

賀聞的腰擺動起來,不斷深入,整個人覆蓋在許琮身上将他籠罩起來,喘着粗氣問,“我有多久沒操你了?”

許琮咬着唇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賀聞的速度和力度都令人可怕,他恍惚了很久,賀聞扳過他的臉粗暴的與他親吻,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我不知道……”許琮快被他逼瘋,忍不住先交代了出來,弄得肚子上晶瑩一片。

他在雲端上飛翔,他在地獄裏行走,手中有一條線牽絆住他,牽線的那頭是賀聞。

許琮想,也就這樣了,他緊緊摟住賀聞,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給在他身上征伐的男人,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将他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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