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加百列的成人禮

加百列開着車出去了,那是漢尼拔用假/身份證租的,停在賓館附近的公園裏,位置非常偏僻,加百列找了很久才找到。

他在距離目的地百米遠的地方将車子熄火,下車步行。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布盧明頓市的郊區人煙稀少,街上沒有看見別的人,昏暗的路燈給了他很好的掩飾。

當加百列進入院子時,發現整棟屋子除了他要找的那個都漆黑一篇,唯獨二樓後面那個房間亮着燈光。加百列想了一下,放棄了爬上去的計劃,他從地上撿了一塊小石子,擊打在窗戶玻璃上。

因為動靜不能太大,加百列用的力道很小,等了一會兒沒響應,加百列再次彎腰摸索着從地上尋找石塊,再擡頭時就看到瑪瑞莎從窗口探出頭來,手裏拿着一個手電直直照在加百列臉上。

“是你?”瑪瑞莎驚訝道,緊接着她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要是被她媽媽知道有男生半夜來找她,那可真是災難。

“我是來找你的,瑪瑞莎。”加百列仰頭看着她,眼神溫和嘴角帶笑,他用手擋了擋刺眼的光。

女孩立刻道歉并移開手電,被燈光照着的臉緋紅一片,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很明白,加百列,你……是我想的那樣嗎?”

“你應該更自信一點瑪瑞莎,你很美。”加百列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贊美,瑪瑞莎這下連耳朵都紅了,她帶着雀躍道:“你等我一下!”

加百列靜靜地站着,看着她退了回去,沒過一會兒房間裏的燈就被關上了,屋子裏靜悄悄的,也不見任何燈光。

加百列沒有動,他低着頭看着自己在夜色下也顯得白皙的手,漢尼拔對他說的話再次在他腦海裏回響。

“加百列到今年聖誕節你就成年了,我一直想給你一場難忘的成年禮,現在這個機會到了。雖然提前了一些,但沒有比這更合适的了。”漢尼拔替他系上圍巾,撫摸着他的臉頰,“要用到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就在車子後備箱。這是你第一次獨自狩獵,如果覺得不行在合适的時機放棄也可以。”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父親。”加百列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表情,但想來面具戴了那麽久,總不會這麽輕易碎裂,他歪了歪頭露出一個調皮地笑容,“不過,我能給自己挑一份成年禮物嗎?”

“當然。”漢尼拔撫摸着他的發梢,眼裏是寵溺的笑意,他擡起頭在加百列額頭上親吻,就像是對待喜愛的珍寶,“那麽你想要什麽,加百列?”

“暫時先保密。”加百列眨了眨眼,回憶到此結束,再擡頭時,就看見瑪瑞莎鬼鬼祟祟地抹黑從家裏出來,看見他在那等她,像個着了魔的狂熱粉絲一樣飛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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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想到你會來找我,我是說……你長得真好看!”女孩踮起腳在加百列臉上印下一吻,從今天早上看到他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他了。真是不可思議!他真的接收到自己的信號!

除了最初那個眼神接觸,後來瑪瑞莎再也沒有看他一眼,她知道像他這樣優秀的男孩,習慣了女孩們癡迷的眼神,只有反其道而行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這些都是學校裏那些漂亮的女孩們常用的手段,瑪瑞莎在她們旁若無人地炫耀時聽過,她也是第一次試驗,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我們現在去哪?”瑪瑞莎有些緊張,她跟着加百列出了她家院子,語無倫次地說,“沒想到我就這樣出來了,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天哪!如果被我媽媽發現,她一定會殺了我的!”

“不會的。”加百列低頭看着只到他肩膀的女孩,女性柔軟地身體貼在他胳膊上,小鳥依人一樣依賴着他,他以為自己會感到高興,事實上他只覺得她話太多了,“我的車在那裏,不管去哪,都花不了太多時間的。”

“說得也是。”被寒風一吹,瑪瑞莎打了個冷顫,她出來的時候穿得太少了,晚上比白天冷了太多,正在她搓着自己胳膊時,肩膀上被人溫柔地披上了一件大衣,是加百列,他脫下了自己的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

只穿着毛衣戴着圍巾的男孩笑着對她說,“別着涼了,我們趕緊上車吧。”

瑪瑞莎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她緊緊地捏着加百列的外套,安安靜靜地坐進他的車裏,她突然不敢說話了,臉上燙得都能煮雞蛋。

加百列專心開着車,他沒有去關心為什麽之前還叽叽喳喳個不停的女孩為什麽突然沒了聲響,他在想漢尼拔,這個時候漢尼拔在做什麽?

上車之前他四處觀察過,漢尼拔并沒有跟來,那麽他在賓館裏做什麽?開着電視坐在沙發上等他?還是已經洗了澡拿了ipad坐在床上看?

不過不管漢尼拔在現在在做什麽,他都一定會等加百列,這點毋庸置疑。

行駛中的汽車裏放着電臺音樂,女孩暗自想着她那些小心思,而男孩卻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不提這些,他們看起來還是挺般配的。

“我們到了。”加百列淡淡地說,車子的前燈照亮了那棟小木屋,他把車子停好,下車後繞到另一邊替瑪瑞莎打開車門,受寵若驚的女孩捂着嘴發出一聲可愛的驚呼。接着她才記起要矜持。

她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後從車裏下來,外套被她忘在了車裏,瑪瑞莎看着周圍好奇地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一個很隐秘,不會有任何人來的地方。”加百列答道,他轉身往木屋走去,一點也不擔心女孩不會跟上來。

“哦,天哪,這真是太瘋狂了了,瑪瑞莎你真瘋狂!”女孩小聲地念叨着,腳下卻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加百列的腳步。

“這裏沒有電燈嗎?加百列我看不清。”瑪瑞莎走進木屋,裏面很黑,她視力不太好,出來得匆忙也忘了戴隐形眼睛,現在她甚至連男孩在哪個位置都不知道。

沒等多久就有一只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瑪瑞莎安下心,跟着那手的牽引往裏走去。

他們上了二樓。

“加百列你的手可真冷,早知道就不要把外套給我了。”二樓似乎堆放了很多東西,黑暗中隐隐有些輪廓非常熟悉,不過瑪瑞莎很快就注意不到了。

男孩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那上面的熱度和那雙冰冷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瑪瑞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很快就被加百列擡起,本能的知道要發生什麽,她閉上了雙眼。

柔軟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男孩的唇很冷,瑪瑞莎忍不住想讓它溫暖起來,她反手抱住加百列的脖子,因為身高的原因整個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瑪瑞莎知道自己顯得不夠矜持,但管他呢,這麽好的男孩不趕緊抓在手裏被人搶走了可怎麽辦?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解開掉落在地上,她拉着加百列的手按在自己溫熱的胸脯,不是很自信地問:“你覺得……還好嗎?會不會太小了?”

“不……”加百列誠實地說,“很大,比我見過的大多了,也更軟。”

“呃?”瑪瑞莎被情意沖昏了的大腦也覺得這句話很有問題,她驚愕地擡起頭看向加百列的眼睛,那雙天藍色的眼眸此時冷漠得可怕,那其中的溫柔早已消失得幹幹淨淨,這不是愛一個人該有的眼神,瑪瑞莎突然清醒過來,她開始感到害怕,但她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只是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

瑪瑞莎退出了加百列的懷抱,緩緩後退,加百列就那樣看着她,眼裏什麽也沒有。

“啊!?”身後有什麽尖利的東西刺痛了瑪瑞莎,她轉頭去看,已經适應了黑暗的眼睛此時已經能清晰的看到這棟木屋裏的全部場景,過于熟悉的畫面讓瑪瑞莎大聲尖叫。她曾經在犯罪揭秘網上看過無數次這個擺滿了鹿角的房間,這裏是食人魔加勒特·雅各布·霍布斯的木屋,他就是在這裏殺害那些可憐的女孩!

“我、我要離開這裏!”瑪瑞莎慌亂地說,只是才剛轉身,就被突然沖過來的男孩緊緊地握住胳膊,男孩的力道大得吓人,瑪瑞莎絲毫不能動彈,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舉了起來,離地的腳還沒踹上面前那可怕的惡魔,身體上就傳來數道劇痛,她張口想要呼痛,卻發現自己只能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加百列喘了口氣,鹿角刺穿身體,需要很大的力氣,他幾乎把全身的力氣用盡了,女孩在上面掙紮,将傷口撕裂得更大,他按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動,乖女孩別動,一會兒就不痛了,馬上就不痛了。”

他摟着瑪瑞莎,女孩姣好的身形裸/露在外面只和他隔了層布料,但加百列卻沒有任何冒犯的舉動,他的神情聖潔而溫暖,就好像指引天堂方位的天使,等到女孩漸漸無力掙紮,他才放開她。

“願天堂沒有痛苦。”加百列留下了這句話,然後轉身離開。

當他回到入住的賓館時,還沒敲門,門便從裏面被打開了,漢尼拔把他引進去,關上門後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怎麽去了這麽久?”

“清理現場花了很多時間,而且我得把她全身上下包括口腔都清理一遍。”加百列脫下了外套和圍巾,向着浴室走去。

漢尼拔皺眉跟過去,在加百列關門時攔住他,“清理口腔?”

加百列放棄了關門,他旁若無人地将自己脫了個幹淨,年輕的修長的身體就這麽暴露在漢尼拔的視線中,他坐在浴缸邊打開了熱水的開關,擡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

“我和她接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車合适嗎?這個時候?

會不會太快了?

ps:我就是來問問,如果不合适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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