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切薩皮克開膛手

“切薩皮克開膛手已被逮捕?”加百列斜靠在沙發上,膝蓋上放着他新得的聖誕兼生日禮物,一個銀白色的筆記本,“切薩皮克開膛手已有兩年未曾出現,有消息稱他早已在巴爾的摩州立精神病院常住達兩年以上,因為殺害妻子的罪名被關押,直到近日突然襲擊殺害一名護士……”

“你的紅茶,小心些有點燙。”漢尼拔走過來将茶杯放在加百列面前的茶幾上,正想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就被加百列拉住,他順着加百列的力道在他身後坐下,看着男孩靠進他懷裏。

“哦,小心我的茶,加百列。”漢尼拔将茶杯放在旁邊的小幾上,以免他那貓一樣在他懷裏亂動的養子被滾燙的茶水燙傷。

“嗯哼。”男孩的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電腦屏幕,找到個舒适的位置他繼續念道,“有理由相信這位亞伯·吉迪恩醫生就是切薩皮克開膛手……呼,他是個醫生?”

“對于這篇報道你怎麽看?我的父親?”加百列挑眉,眼裏帶着笑意,就好像看到了什麽好笑的東西一樣。

“這沒什麽好看的加百列,你從哪裏翻出這種胡編亂造的小報的?”漢尼拔笑了笑,他對那篇報道一點都不感興趣,此時面前的加百列才最吸引他。

漢尼拔擡起男孩的下巴,低頭和他接吻,纏綿而缱绻。

加百列看着漢尼拔的臉,男人閉着眼,他并不年輕了,臉上細紋很多,皮膚也不像年輕人那樣光滑有彈性,但他的指尖依舊有力,脈搏跳動平緩,還有一張即使沾染了歲月的痕跡他也依然俊美的臉。

加百列伸手摟住漢尼拔的脖子,一邊和他接吻一邊撫摸着他的後頸,漢尼拔對他毫不防備,加百列探進男人的衣內,順着腰線往上,劃過結實有力的腰腹,來到漢尼拔的胸膛,加百列壞心眼地捏住左邊那顆肉粒拉扯旋轉,指尖在那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孔上刮騷。

漢尼拔身體顫了起來,呼吸節奏被打亂,讓他不得不離開加百列的唇,他睜開眼看着調皮的男孩,才想說話,就被加百列突然的襲擊打斷。

男孩幾乎是啃的肆虐着他的唇,他并不深入,咬破了唇角後,他往下移動猛地張口銜住了漢尼拔的喉結,尖利的牙齒咬破了皮膚,在鮮血滲出之前,加百列開始吸吮。

鮮血的味道令兩人都有些亢奮,漢尼拔感到自己起了反應,如同青少年一樣難以忍耐的熱度湧了上來,但他卻依然伸手扶着加百列,像是害怕他掉下去一樣不敢稍動。

體內的欲/望灼燒着他,褐色的眼眸盯着男孩露出的細長白皙的頸項,在他壓制自己的時候加百列轉移了地方,他拉開漢尼拔的衣領,在他身上留下另一個同樣的傷口。

漢尼拔有種錯覺,埋在他頸間的不是他的養子兼愛人,而是一個以鮮血為生的吸血鬼。

“小心,你的電腦!”漢尼拔無奈的抓住男孩,加百列的動作太大了,膝蓋上的電腦一點點滑了下去,漢尼拔不得不推開他伸手去撈那個可憐的筆記本。

加百列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耐煩地抓了抓頭發,抱怨道:“真是的,明明只是打算看新聞……都是漢尼拔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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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怒瞪了他一眼,加百列離開了漢尼拔,将電腦擱在茶幾上。

男人在脖子上抹了一手的口水,至少三個破皮見血的傷口在他脖子上,帶來隐隐的刺痛,見年輕人倒打一耙也只是好脾氣的笑笑。

“好吧,我的錯,我不該忍不住跟你接吻的,可是加百列你已經兩周沒回家了,大學生活這麽有趣嗎?”漢尼拔像哄孩子一樣,他現在其實還難受着,下/身頂着高高的帳篷,口幹舌燥呼吸沉重。

漢尼拔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咝——”

“挺有趣的。”加百列聳了聳肩,看着漢尼拔疼得皺着臉的樣子偷偷地笑了起來,然後在男人的瞪視下吐了吐舌頭。

“別光說我啊,這段時間你和艾比蓋爾也玩得挺愉快的嘛,還有威爾,我聽說他夢游了?”加百列優雅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紅茶的香氣在他鼻端萦繞。

“你倒是消息靈通。”漢尼拔放棄了他的茶水,在他嘴上的傷沒好之前,他最好別喝熱的東西。

“艾比蓋爾是我的妹妹,”加百列透過紅茶蒸騰的熱氣看着漢尼拔,這個男人最近似乎做了很多事情,“威爾是我的朋友。”

“好吧,他們都很信任你,這是你的天賦,加百列。”漢尼拔對他的養子恭維了一句,然後似乎想起什麽,他笑了起來,“傑克最近很不好,他的妻子得了肺癌,可憐的女人時日無多。”

“這真是個不幸的消息。”加百列看着漢尼拔,他可不相信在傑克明顯露出他的弱點時,漢尼拔會什麽也不做,“克勞福德夫人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一個美麗的高傲的女人。”漢尼拔回答道,“她極力隐瞞她生病的事實,她說不想讓傑克看到她脆弱的樣子。”

“真是可憐……克勞福德先生一定很難過。”

漢尼拔第二天出門了,雖然他很想花時間陪一陪加百列,但他還有很多事情,而加百列也有自己的打算。

加百列走進講堂的時候威爾一個人坐在那裏,手捂着臉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方向,但他卻好像根本沒看到加百列走進來。

FBI學院并不是那麽好進,但加百列是威爾的朋友,他來之前已經找好了借口,請教威爾一個關于犯罪心理的論文,那麽在等待他的時間裏,威爾怎麽了?

加百列在威爾面前站定,威爾的視線定在他身後的某個位置,眼神凝重戒備,像一只正在望風的貓鼬。他不知道威爾在他的幻覺裏看到了什麽,但加百列知道威爾的精神狀态比他半個月前見到他時要嚴重得多,這可不是他在短信裏說的只是一些夢游的小毛病。

這段時間在學校裏狂補的關于心理學方面的知識已經可以讓加百列斷定,漢尼拔一定對威爾使用了什麽特殊的治療手段——如果那算是治療的話。

加百列并不想向漢尼拔學習心理學,出于這門學科的特殊性,一對一的教學太容易被看穿,這對加百列來說很不利,所以他只能放着家裏一名心理學博士不去請教,去上那些淺顯的大學本科課程。

“嗨,威爾。”加百列叫着棕發男人的名字。

被驚醒的教授一下站了起來,他沒注意到加百列就在他面前。

“砰”的一聲,兩人的額頭撞到了一起,加百列沒有防備,眼冒金星地倒了下去。

“加百列?!你沒事吧?”威爾吓了一跳,他繞過桌子将男孩扶起,“對不起,我沒看到你進來,你覺得怎麽樣?”

加百列捂着額頭被威爾攙了起來,這一下撞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威爾卻一點事都沒有,他忍不住說道,“你的頭是石頭做的嗎?”

“我看看。”威爾忍住笑意,男孩嘟着嘴抱怨的樣子可愛極了,雖然這樣說一個二十歲年輕男孩不太合适,但威爾就是覺得加百列很可愛。

他拿開加百列的手,撩開他的劉海,講堂裏燈光暗淡,威爾扳着加百列的臉湊近了查看,只加百列的額頭上被撞出一個明顯的紅印,在他過于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威爾?”阿拉娜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她的語氣中帶着不可思議,“你在做什麽?”

加百列和威爾同時轉頭看去,阿拉娜和傑克正站在那裏看着他們,其中布魯姆博士的眼神分外奇異。

“沒什麽。”加百列搶先說道,他總感覺只要有一句話說得不對,阿拉娜就會産生很大的誤會,而那種誤會絕不是加百列像看到的,“我剛才不小心撞了下,威爾在幫我看看。”

阿拉娜不是很相信這個說辭,以她的角度剛才的畫面實在有些暧昧,不過看着加百列和威爾坦蕩的眼神阿拉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連忙說道:“威爾,傑克找你有事。”

加百列立刻識趣的對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禮貌地離開。

“加百列,”威爾叫住了他,“抱歉,論文的事下次我們再約個時間?”

“沒關系的,我随時可以。”加百列揮了揮手,離開時嘀咕了一句,“如果你能說服阿拉娜不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們的話……”

實際上加百列并沒有走遠,他在停車場附近等了一下,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弗雷德勞茲走進了FBI大樓,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他快要忍不住了。”加百列說道,“FBI在挑釁,他一定會應戰……我們?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只是看着而已,還不到時候……你應該更有耐心,不然只會變成拖累。”

“我知道,但是你太心急了,你上次做得很好,漢尼拔已經開始相信你了,按我說的去做,我們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加百列有些不耐煩,如果漢尼拔真的那麽好對付,他就不會這麽苦惱了。

“他的名字叫亞伯·吉迪恩,是一名外科醫生。強有力的證據表明,他不僅僅只是個殘忍殺妻子的彬彬有禮的外科醫生,可能,僅僅只是可能,吉迪恩就是被全面追捕的潛逃連環殺手,躲避FBI多年的殺手,難住了最有才華的側寫師——切薩皮克開膛手,這就能解釋開膛手為何沉寂了兩年多,因為他早已被關在精神病院。”加百列念完這長長的一段,漢尼拔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了,他合起了電腦,對漢尼拔說,“這可不是什麽小報,《洛杉矶時報》、《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都轉載了這篇由弗雷德勞茲撰寫的稿件。”

“這是傑克的宣戰,你打算應嗎,父親?”

“我早已有所回應。”漢尼拔淡淡地說,“相信傑克現在已經收到了。”

加百列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消失了兩年的女人,“米利亞姆·拉斯?那個FBI的實習生,傑克兩年前派她跟進開膛手的案子,用一些程序上不允許的手段。而她的運氣很不好……她還活着對吧,你當時并沒有殺她。”

在切薩皮克開膛手活躍的那個時間段,是他們剛搬到巴爾的摩的時候,加百列經常跟在漢尼拔身邊,那段時間他正的技巧學習正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實踐,漢尼拔覺得直接觀摩是最好的教學。

米利亞姆找上門來時加百列剛好在漢尼拔的診所,他打開門讓那個實習探員進來,在他們談話時充當秘書,也是他在漢尼拔離開時,引誘米利亞姆去看桌上那些畫的。

只是沒想到漢尼拔回來得那麽快,加百列慶幸他的小動作沒有被發現,不然他現在就和米利亞姆待在一起也說不定。

“緊咬獵物的弱點是每一個狩獵者必須做的事情。”漢尼拔平靜地說,“這就是她還存在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拔叔:加百列你的額頭怎麽了?

加百列:唔,磕到一塊石頭上了

威爾:……

拔叔:你傷到的是額頭,什麽石頭位置放那麽高?

加百列: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而且還不長眼

威爾:……

阿拉娜:我好想發現了什麽【捂臉】

所有人:你什麽都沒發現!

感謝小天使們投雷and灌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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