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
結果嘛……還是程毅更勝一籌，贏得了比賽。
“……”蘇子衿看着陳笑那奸詐的笑容，感覺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秦觀滿頭大汗地走過來，看見戀人的表情有點臭，無奈地親了親他的臉。
結果惹來了還沒散場的女士們的尖叫。那些蠢蠢欲動的想要上前勾搭的妹紙們都只好收回了剛邁出去的腳，無奈地嘆氣。
“為什麽那些優秀的好男人都是彎的呢？”想不明白。
秦觀給自己買了瓶水，問了一下蘇子衿想不想喝些什麽，那人搖了搖頭。
“怎麽了？我輸了不開心？”秦觀用毛巾給自己擦了擦臉上的汗。
“對啊，不開心。”打賭輸了不開心！蘇子衿真實的想法其實是這樣的。
“對手很強，打不過。”秦觀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水。
“我也要喝。”蘇子衿哼哼。
“好。”秦觀笑得很溫柔。
另一邊，陳笑贏了賭約，心情特別好，給滿頭大汗的程毅買了瓶水。幾個圍觀的女生看到這一幕，還在內心猜測着那個高個子是不是也是基佬的時候，就看見高個子拉着那個的男子走了。
到了晚上，自然是開了個包房唱歌，這是聚會裏最不能缺少的一個環節。
陳笑不喜歡喝酒，所以在程毅的觀念裏，喝酒這種事是他的，唱歌這種事是陳笑的，因為他五音不全。
蘇子衿表示很有同感，因為他也是五音不全。好在他家男人比較出色，這種事情自然是讓他家男人出面，然後他就被為數不多的幾個女生圍着要求聽他說八卦。
所以，包間裏的小團體是這樣的——一邊是真男人搖色子拼酒團，一邊是情侶對唱團，一邊是閨蜜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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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到了後面就都是亂成一團，還都被要求喝了酒。陳笑最慘，不會喝酒還是被灌了兩瓶，蘇子衿也好不到哪去，被迫喝了一罐。女生們的話就意思意思喝了兩杯，還不至于喝醉。倒是尾尾比頭頭還能喝，全程下來就她最清醒，還拿着麥克風站在沙發上大聲嚎着鳳凰傳奇的神曲……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斟滿美酒讓你留下來！留下來！永遠都唱着最炫的民族風，是整片天空最美的姿态！”
……
程毅背着爛醉的陳笑回了附近的酒店，那人在他的背上發着酒瘋。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咿呀呀呀！”陳笑的腦子一片混沌，語無倫次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學長你這個辣雞！我讨厭你！……衿受說做下面那個很爽？……我祝你一直在下面不能翻身！小心菊花被捅成向日葵！……”
“……”程毅表示他平時斯斯文文的小學弟一下子變成這樣，莫名的……被萌翻了怎麽辦？！
“媽賣批……程毅，你不得好死！每次都要重寫重寫重寫！你弟弟的！我這麽好的稿子還要重寫！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陳笑還在哀嚎。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程毅有些哭笑不得，這人真是記恨自己好久了。
“學長……你是壞人、混蛋、騙子、流氓、變态、死基佬！鴨子！”然後又罵起來了。
好不容易把人背回了酒店的房間，将人放在床上後，便走進了浴室裏。
浴室裏有個浴缸，有錢人定的酒店就是不一樣……不過這樣正合程毅的心意。
在浴缸裏放好了熱水，出來看見那人已經在床上趴着了，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來。
“笑笑，醒醒，洗了澡再睡。”
陳笑的頭很暈，站都站不穩，整個人就像爛泥一樣癱着。
程毅幫他把衣服剝幹淨，将他放進浴缸裏。沉浸在熱水裏的陳笑舒服地舒展了一下眉頭，眯着眼睛，看見旁邊蹲着的程毅，把他拉進了浴缸裏。
熱水從浴缸的邊緣溢出，再流進排水孔。
浴缸不大，裝不下兩個成年男人，程毅的衣服還沒脫，這下子衣服都濕光了。
陳笑仰躺着，浴室的日光燈亮得讓他有些睜不開眼。他抱着身上的男人，親了親男人的脖子。
程毅有些意外地看着陳笑已經□□的下身，全身泛着淺淺的粉色，臉上紅通通一片。
喝了酒就會這樣？程毅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陳笑纏着身上的人，下身本能地貼着男人的大腿磨蹭，臉上的表情有些難耐。
“……”程毅不争氣地被蹭出了火。
“學長……難受……”陳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小心翼翼地親上男人的臉，下一秒，唇卻被捕獲。
程毅深情地吻着這個小學弟，舌頭滑進了他的口腔，撥掃着他整齊牙齒，與他的舌頭纏繞。
“唔……”
陳笑的雙手勾着學長的脖子，程毅難耐地把濕掉的衣服和牛仔褲脫了。一米九多的身高在這個浴缸裏完全伸不開腿，四只腳只好交叉相間地屈着。
“叫我的名字。”程毅親着愛人的臉，一只手抓着身下人的雙手抵在身後的牆上，低沉的聲音裏充滿了□□。
“程……程毅……”陳笑雙手被锢，只能扭動身體磨蹭，對方的體溫也似火一般滾燙。這樣的動作如同飲鸩止渴般沒有任何奏效，反而讓欲望降臨的身體更為難耐……
“學長，要……”
“叫我的名字，要什麽？”
“嗚……程毅……”陳笑想伸手下去卻被緊緊抓着動不了，“碰……碰我……熱，難受……”
他可憐兮兮地睜着淚光泛濫的眼睛，這樣的眼神将程毅眼裏的火焰一下子點燃。伸手抓住了要害，陳笑□□了一聲，白濁的液體射上小腹，還有一點落到程毅的指尖。
“嗚嗚……學長……”
腰不由自主地弓起，程毅幫他把□□撸幹淨，持續的快感讓他的頭更暈了。
“叫我的名字，笑笑。”程毅再一次強調，咬住了對方的嘴。
松開牆上的那雙手，牽引着到了自己的身下，讓他握住自己勃發的器物，上下動作着。
“笑笑……”程毅舒服地在他耳邊說。
“我愛你。”
陳笑轉頭親親他的臉。
“程毅……”
兩個人洗完了這個臉紅心跳的熱水澡，陳笑也恢複了些理智。回憶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陳笑只想找個裂縫鑽進去。
陳笑只喝醉過兩次，加上剛剛的那次兩次！
第一次喝醉是在寝室裏，舍友拉着他灌了一瓶啤酒，他一個人在浴室裏坐了一個晚上。雖然喝醉的時候頭暈得不省人事，但還是有點印象的……知道自己喝醉就會發情，加上自己又是那種一杯倒的體質，所以一直都很克制不讓自己碰一滴酒。
然而還是……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陳笑被程毅抱着出來的時候，耷拉着腦袋，整個人都很蔫。
程毅笑着将懷裏的人放到床上，親了親他的額頭。
“笑笑。”
“幹嘛？”
“我是認真的。”
“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陳笑看着這張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湊上去咬住那人的嘴唇。
“嗯……”
……
黎巧瑩拉着江闊在深夜的街道上閑晃，兩個人手牽着手就像其他情侶一樣。
“頭頭，我這個樣子，有讓你覺得失望嗎？”女孩跑到他面前，展開一個笑容。
江闊推推臉上的眼鏡，幹咳兩聲：“尾尾很可愛，我……很喜歡。”
說完就走上去，将人抱住。
黎巧瑩把頭埋進江闊的懷裏。
“我也喜歡你。”
“我們去看電影吧？聽說深夜看電影很有氣氛哦！”。
“好。”
……
附近的一家網咖裏仍舊燈火輝煌，時不時還能聽到劇烈地敲鍵盤聲和粗暴的話語聲。
程路看着這幅場景，好像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夏天。
也不知道當初是哪來的勇氣，一個初二的小屁孩敢跟着一群高中年級的混子們幹架，而且還是在網吧那種地方。
那時候是白羽羽直接拉着他跑了出去，拐進了巷子裏。她似乎對這一帶很熟，轉了幾條巷子就把人甩掉了。
甩掉了人後，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你叫什麽名字？”女孩突然問。
“程路，過程的程，道路的路。你呢？”程路那時候比白羽羽還要矮半個頭，說話還得擡着頭。
“白羽羽。”女孩笑着揉揉他的頭，“可以啊小屁孩，英雄救美呢？”
“我可不是小屁孩，我已經十四歲了。”
“那可真不巧，我比你大三歲。叫姐姐！”
程路無視了她的話，直接親了她一口，親在了嘴上。
白羽羽反手給了他一個巴掌，随後卻笑了起來。
“敢吃我的豆腐？”
“你很漂亮，我喜歡上你了。”程路說。
白羽羽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男孩，捏着他的下巴。
“我給你個機會追我。”她說。
“好。”
程路覺得那應該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
白羽羽走到他旁邊，邀請他比武切磋。
“插旗插旗！”
“我其實比較喜歡□□。”程路小聲道。
“贏了我就讓你插。”白羽羽轉頭笑道。
……
秦觀也背着蘇子衿回了酒店，順道讓服務員送了一杯熱牛奶上來。喂人喝完牛奶，秦觀就進了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的時候，門被人打開了。
蘇子衿倚在門框上看着眼前這煙霧彌漫的暧昧的場景，眯起眼睛。
“酒醒了？”秦觀正在淋浴，勉強睜開一只眼睛側頭看着門邊的人。
“沒有。”蘇子衿聳肩，“看美男洗澡。”
“要一起嗎？”秦觀随口問了一句。
“好啊！”蘇子衿說完就開始脫衣服。
蘇子衿光溜溜地走過來抱住人，身上的酒精味讓秦觀皺了下眉。
“酒鬼。”他說。
“酒鬼想親你。”蘇子衿嘿嘿地笑着說，還撅起了嘴。
秦觀輕輕落下個吻，開始幫他搓澡。
“吶秦觀。”蘇子衿享受着愛人在幫自己洗頭，白色的泡泡從額角落下又被快速地刮起不讓他沾到眼睛。
“嗯？”秦觀耐心地給他按摩。
“上次你給我的那只貓，我把它留在寝室裏了。”
“……”秦觀思考着這樣下去那只可憐的貓會被餓死，等等得趕緊給秘書打個電話把貓接回去。
“下學期搬出來住吧。”無奈。
“去你那住嗎？”蘇子衿興致勃勃。
“嗯，我的公寓離你學校也不遠。”秦觀輕聲道，“我可以送你。”
“好啊。”
……
夜空中挂着一輪殘缺的月亮，附近的幾顆不算耀眼的星星悄悄地閃着光。深夜的城市仍舊熱鬧非凡，街上的霓虹燈整晚不歇。在每一座這樣的城市，每一個這樣的夜晚，都上演着不同的愛情故事。
蘇子衿在秦觀的懷裏進入了夢鄉。
他夢到了每一個春夏秋冬，在秦家度過的童年。那裏有一個溫柔且美好的少年，微笑着向他張開雙臂，等待着他邁着小巧的步伐，撲進他的懷裏。
“小衿。”
那個少年笑着喊出他的名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