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收藏)
被晾在門口的吳情等人莫名有點尴尬。
錢天和侯年招呼金岳一起走,阮萌萌找到了,時間也很晚了,金岳繼續待在阮家不合适。
金岳戀戀不舍的和吳情告別,心頭有幾分怪異感。
上車後,他忍不住問:“阮萌萌今天吃錯藥了?她剛才那樣對我……”
見到他,非但沒有黏上來,還十分冷淡。
“也許是看開了呢。”侯年随口回了句。
“怎麽可能。”金岳直覺反駁,“她那麽喜歡我。”
錢天聽不下去,“岳子你夠了啊,你又不喜歡她,現在人家能想通,不纏着你不是好事嗎。阮萌萌對你死心,這樣你追吳情的成功率也高。”
他瞥了一眼後面的金岳,見金岳的臉色不對,多說了句:“你小子該不會還想左右逢源吧?”
金岳厭惡的皺眉,忽略心底一閃而過的失落,“瞎說什麽,我就只是覺得有點怪而已……”
更怪的還有好兄弟的态度,錢天和侯年不是也很讨厭阮萌萌麽,今天怎麽會老替她說話。
三人一時間都沒再開口,車內靜默無聲。
夜晚十一點多的光景,平安市內繁華依舊。
錢天等人住在城南的另一片別墅區,車子拐上城南商業區時,錢天莫名的覺得有點心慌。
他按下車窗想透透氣。
侯年嚷嚷着讓他趕緊關窗,冷氣都要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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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天不肯,心口沉甸甸的。
突然,他似乎聽到外面有驚叫聲。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巨大的撞擊聲吓懵。似乎是什麽東西從天上掉下來,砸到自己的車上。車窗玻璃應聲而碎,飛濺四射。
錢天條件反射的踩了剎車,還喊了句:“趴下躲好!”
侯年和金岳都沒系安全帶,猛地剎車讓他們倆受了點傷,不算太嚴重,撞的青了點,還有幾道玻璃破碎飛濺擦傷的口子。
兩人緩了幾秒,看向錢天時,吓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瞳孔緊縮。
錢天的駕駛位上方,車體被重物砸的破損變形。那模樣像是下一秒就要活生生壓扁錢天!
錢天趴在方向盤上,注意到好兄弟們詭異恐懼的視線,偷偷擡頭往上一瞄。
這一眼,差點讓他暈過去。
砸到他車上的竟然是本該位于商業大樓上的廣告牌,重力加速度之下,廣告牌雖然不是大型的,卻因為正對他的位置,也足夠将他這邊砸穿壓扁。
錢天以前看過類似的新聞,新聞裏的車體也遭遇過類似的事,下場基本都是車體變形。車裏的人更慘,肉/體凡軀被壓成慘不忍睹的肉泥!
自己差一點也變肉泥了……
錢天閉着眼顫抖。
侯年和金岳比他好點,抖着手下了車,然後一個勁的喊他:“老錢,快出來。”
錢天手腳發軟,最後是侯年和金岳将他從副駕駛這邊拉出來的。
他恍惚的癱軟在地上,看着變形的車子。
四周圍觀的人群,紛紛表示‘他們運氣可真好’。
運氣好?
錢天茫然。
好像是挺好的,這樣都沒事……他還以為死定了。
視線突然落到車內座椅上,他坐的地方有一抹元寶形的黑灰。
元寶形?
錢天直愣愣的盯着那看。
【你面有死氣,這符雖然不是朱砂黃紙所制,但也可以替你擋煞化災一次。】
阮萌萌的話閃過腦海,錢天一個激靈,滿身冷汗。
對,對了。
阮萌萌給他抵車費的符,就是疊成元寶形的。她說自己面有死氣,那符可以化解一次……他那會覺得阮萌萌耍他,直到現在……
“卧槽……說好的科學社會呢!”
阮家沒養過寵物,現在陡然多出一只狗,場面有點詭異。
管家拎着一個鐵籠進來,“二小姐,今晚先讓它用這個湊合一下,明天我就去給它定制個超豪華版的狗屋。”
殷離看着那空空蕩蕩的鐵籠。
這個鐵籠以前似乎是關雞的,上面還有雞毛和雞屎味。鐵籠也不大,能關一群雞的鐵籠,以二哈的大小關進去大概就只能勉強轉身。
他用冰冷的狗眼盯着管家。
管家渾身發毛,總覺得自己被一只二哈威脅了。
他很慫的以眼神示意,威脅自己沒用,做主的是二小姐。
殷離立刻轉動狗頭死死的盯着阮萌萌,無聲抗議。
他絕對不要睡雞籠!
阮萌萌:“……只是湊合一晚?”
二哈憤怒的拒絕。
他是麒麟!麒麟懂嗎!在玄門凋敝的現在,天地間也許就只剩下他這一只麒麟了,她竟然讓他睡雞籠!
就算自己自降格調當寵物,也絕對不接受這份屈辱!
阮萌萌:“……那讓管家辛苦一點,連夜給你弄一個豪華版的狗屋?放在院子裏,還有綠化環境呢。”
殷離:“!!!”
他暴躁。
這意思是他連屋內都沒資格待,要把他趕去院子裏住!?屁的綠化環境,不就是讓他當看門狗!
絕對不行!
“你想住屋裏?”阮萌萌眯眼。
見二哈點頭,她冷酷無情的道:“不行,你是公狗,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和我住一個屋。”
殷離氣得頭暈。
誰、誰想和她住一個屋,這話說的好像他觊觎她一般!
二哈渾身都散發着陰郁暴躁的低氣壓,還要礙于有外人在,不能張嘴和阮萌萌‘講道理’。
阮夫人一直笑着看女兒和二哈鬧,覺得挺有意思的。
見二哈氣的哆嗦,仿佛真的能聽懂一樣,她笑着捂嘴吩咐管家:“去把客房收拾一間,這麽有靈性的狗可不多見,不願意住狗窩就住客房吧,反正房間多。”
管家神色猶豫,最終還是沒說什麽,下去打掃客房。
狗都登堂入室了,睡客房還是睡狗窩也沒差,先生肯定都會大發雷霆。反正自己也阻止不了,現在只能照辦。
至于之後這只狗能不能留下……以他看,八成沒戲。
雖說先生是入贅的,但夫人性子軟,自從阮老爺子和老太太過世後,阮家的大權就在先生手中。夫人平日也很少跟先生争什麽,一旦先生回來,這狗絕對就是被趕出門的命。
吳情沒心思吃夜宵,硬撐着等阮萌萌吃完,才不失禮的回了房間。
她焦躁的在房間裏踱步,神色來回變幻。
阮萌萌竟然沒事?
她怎麽可能毫發無傷的回來!
自己親眼看着那幾個拐子将阮萌萌打暈帶走,阮萌萌此刻應該在某座偏僻的大山裏,然後被賣給山裏的男人當老婆,一輩子再也跑不出來。
可是怎麽不過一個白天,阮萌萌就自己回來了?
那些拐子失手被她逃了?那阮萌萌怎麽不報警,甚至連提都沒提。難道是在懷疑自己嗎?
吳情無意識的咬唇,神色慌張。
她也不想這樣對阮萌萌,可是繼續留着阮萌萌,整個阮家都會被她害到家破人亡!
吳情閉了閉眼,回想自己的上一世。
按照上一世的時間線,幾年後,阮萌萌會莫名其妙的惹到一股勢力,然後身死。随後整個阮家也被遷怒,那股勢力不過揮一揮手,阮家就破産了。
爸爸受不了這個打擊中風偏癱,阮夫人被女兒的死刺激直接跳了樓。
自己則是從富家小姐變成了需要去打工還債的可憐人。
她打着好幾份工,日複一日的伺候着偏癱的吳誕,生活灰暗毫無希望。似乎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回到以前富貴的日子。
就在她絕望的快活不下去時,她卻回到了幾年前,回到了一切還沒開始的時候。
在驚慌之後,是巨大的喜悅和興奮。
吳情知道自己擁有了重頭來過的機會,她決定拯救阮家,也改寫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
阮家的破敗和自己的悲劇都是因為阮萌萌,那阮萌萌不在了,阮家和自己就不會像上一世那樣凄慘。
……
吳情思考了很久,殺人動靜太大,也不好掃尾,容易被警方盯上。
她選了最為隐蔽穩妥的方法,讓拐子将阮萌萌賣到大山裏去,絕了阮萌萌惹上那股勢力的條件,還不容易露出破綻。
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早上才隐晦的松了口氣,晚上阮萌萌就神采奕奕的回來了!還帶着一只狗!
吳情不懂阮萌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不清楚那些拐子到底有沒有露餡,有沒有被抓。
雖然她和拐子們聯系時從沒露過面,但也怕拐子們被抓後會波及到自己。
這一晚她都在噩夢裏掙紮。
與她相反,阮萌萌睡的極其香甜,如果不是半夜被争吵聲吵醒,她大概能好夢到天亮。
阮家的別墅隔音不錯,但這只是針對普通人。
阮萌萌被尖銳的女聲吵醒時,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是阮夫人的聲音。阮夫人之前給她的印象是淡然優雅,軟和溫潤,此刻這個聲音裏卻飽含憤怒。
“吳誕,你還是人嗎!你好意思提萌萌,從小到大你關心過她嗎?現在你生意上出了事,就想要用萌萌去拉關系!?”
吳誕的聲音也不小,帶着幾分晚歸的醉意,更強硬的怼了回去:“我怎麽沒關心她!她從小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我給的!話別說的那麽難聽,不過是孫總那邊有點小麻煩,大師說萌萌命格清貴,想借她的命格壓一壓。我養她這麽多年,她當女兒替父分憂難道都不願意!?”
阮夫人氣得嘴唇顫抖。
她和吳誕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她體弱,招婿不過是為了讓阮老爺子安心,也是為了撐起阮家。
她不讨厭吳誕,也對這個丈夫沒抱過多餘的期望。本以為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也不錯,可今天吳誕這個狗男人碰了她的逆鱗!
他為了生意,為了和孫家拉上關系,竟然想讓萌萌去給孫家那個病秧子壓命!
雖然壓命之說是封建迷信,但當媽的,誰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試一試這個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