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收藏)
阮夫人看着吳誕滿不在乎的臉,冷笑道:“替父分憂?那你怎麽不讓吳情去,你平日不是最喜歡誇吳情孝順。不都是你女兒,別區別對待!”
“我怎麽區別對待了!”
吳誕被戳了痛處,惱羞成怒之下聲音更大:“小情比萌萌大幾歲,生辰八字不同,命格更不一樣。人家大師都說了是萌萌的命格合适,又不是我挑的,你跟我胡攪蠻纏什麽!”
“我胡攪蠻纏?吳誕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阮夫人心涼。
吳誕覺得妻子不可理喻,直接道:“我已經答應了孫總,明天一早孫家就有車來接萌萌。不過是讓萌萌去走個過場,做法事頂多半天就能回來。你少跟我鬧,讓旁人家看了笑話!”
阮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氣不過的撲過去,想要掐死這個狗男人:“吳誕,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阮父措不及防被掐了個正着,痛呼一聲,使勁掰開她的手,憤怒的一甩,将她甩到了地上。
“你瘋了!”
他指着阮夫人罵:“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瘋子一樣,有你這樣的母親,難怪萌萌越來越驕縱,都沒個好名聲!”
阮夫人氣的心梗:“你……”
就在這時,主卧室的門被推開,少女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我和媽怎麽樣,輪不到你來評價。”
阮萌萌走進來,看到阮夫人跌坐在地上,眼裏閃過一抹冷光。
她無視了吳誕,走到阮夫人身前,将阮夫人扶起來:“媽,你沒事吧?”
阮夫人搖搖頭。
吳誕被晾着,還被女兒罵了,頓時怒氣沖沖的咆哮:“你剛說什麽!?你怎麽對我說話的!?我可是你老子,你竟然……”
“好吵。”阮萌萌不太高興,“耳聾就去治,人話都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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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吳誕怒目圓睜,臉上似有幾分難以置信。他女兒竟然敢這樣對他這個老子!
“你剛剛說明早我要去給誰壓命?”阮萌萌彎唇一笑:“我不想去的話,誰都無法勉強我。”
“你!你這個不孝女!”吳誕臉色難看,氣得喊管家:“來人,給我把她關起來!”
關到明早,直接壓上去孫家的車!
比管家來的更快的殷離,二哈早就聽到這邊的動靜,礙于身份,他一直矜持的等待阮萌萌召喚。
自己就算有傷在身,替她撐個場面還是沒問題的。
結果左等右等,卻沒聽到喊他的聲音。
殷離生氣的想着。
那家夥怎麽這麽笨,對方可是人高馬大的成年男人,又占着父親的身份,她萬一吃虧了……
殷離在客房裏踱來踱去,聽到吳誕叫人要把阮萌萌關起來,他再也坐不住,瘋狗一樣沖過來,咆哮一聲,将吳誕按在地上摩擦。
二哈将人高馬大的吳誕按在地上,還扭頭沖阮萌萌‘嗷嗚’。
那模樣分明是在問阮萌萌,要不要揍?要揍吧?揍吧?揍吧!
阮萌萌點頭:“他剛打了我媽,揍他。”
……
管家領着人跑進主卧室時,看到的就是慘不忍睹的畫面。
他家先生,一家之主,平日威風赫赫的男主人,被一只狗按在地上揍!
管家:“!!!”
管家吓的臉皮發白,連忙讓人去分開先生和狗。
只是人才動,就被阮萌萌伸手攔住。
管家茫然:“二小姐?”
二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你等會,他打了我媽,我十倍替我媽打回來。”阮萌萌表示不是她先動的手,自己是講道理的。
管家:“……”
先生對夫人動手了?啧,男人居然動手打女人,夫人這麽好也能下手,先生真不是個東西。
該揍!
等、等等,十倍打回來是不是太暴力了點。被那惡犬揍十倍,先生還活得下來嗎?
管家艱難的勸:“二小姐,我們是法治國家,提倡和諧、法治、友善……先生動手打人是不對,但十倍……”
“那三倍好了。”阮萌萌表示自己很好說話。
“……”管家覺得自己要瘋,這是十倍和三倍的問題嗎!那只狗那麽兇,他看着都打哆嗦,三倍先生也扛不住吧。
被狗教訓的吳誕還在鬼哭狼嚎,見管家半天不來救他,頓時氣得大罵:“你們還在那發什麽呆!給我打死這只狗!哎喲,別咬,別咬我!”
阮夫人拉了拉女兒:“萌萌,讓它停吧。狗男人不值得你髒了手。”
阮萌萌這才讓殷離停手。
二哈回到她身邊時,狗眼還陰森森的盯着吳誕。
這老男人竟然想打死自己?
他堂堂黑麒麟要是被這麽個東西打死了,那他的面子往哪擺。
管家小心翼翼的扶起吳誕,見吳誕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稍稍松了口氣。那只狗居然沒有上嘴咬,到是省了狂犬疫苗。
管家沉默的思考現在這情況要怎麽收場,就聽到吳誕氣急敗壞的大吼:“報警,給我報警!”
管家:“……報警?”
“這個不孝女縱狗行兇,難道我還不能報警!?”吳誕失去理智的怒視管家。
“當然可以。”
管家好心的提醒他:“只是警方那邊來人都是要做筆錄詢問緣由的。”
到時候該怎麽說?
說您先動手家暴了夫人,然後做女兒的看不過去,替媽撐腰,讓狗将您揍了回來?
而且派出所人多口雜,雖說會保密。但這家庭倫理劇太精彩,總會有人知道您被一只狗揍了,您平時最好面子,這事萬一傳出去……不丢人嗎?
吳誕被管家一提醒,稍稍清醒了點。
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瞪着阮萌萌。看着她平靜的臉,總覺得她是拿捏住了自己的死穴,在有恃無恐。
打,打不過。
罵,有惡犬在一旁,現在也不敢罵。
報警又怕被旁人看了笑話,一屋子人站在這裏,卻偏偏拿眼前這個不孝女沒辦法!
吳誕生平頭一回感受到這種氣到發瘋的憋屈,他崩潰的指着阮萌萌,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管家:“……”
哎喲,先生這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這怎麽就氣暈了。
吳誕被管家叫人風風火火的擡去了醫院,這群人一走,阮家終于安靜下來。
阮夫人見這都半夜快兩點,拍了拍女兒的手,讓阮萌萌先去睡覺,其他事明天再說。
阮萌萌看着阮夫人蒼白的臉色,“媽,你不舒服?”
“老毛病了,沒事,去睡吧。”阮夫人不在意。
她身子弱,今天又被吳誕氣着了,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阮萌萌回房間翻出從黃鼠狼那打劫的東西,一整包裹遞給阮夫人:“給你。”
阮夫人眨眼:“豆薯?”
她不想女兒擔心,笑着挑了個小點的,剝皮咬了一口。
頓時,滿口生香。
香甜清脆,出乎意料的好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除了好吃之外,入口下肚後,竟然覺得身子暖暖的。
阮夫人心情好了不少,打趣道:“好多年沒吃這東西,還挺想這一口的。我女兒長大了,知道孝敬媽媽了。”
“這東西溫補,每天吃一顆對身體好。”阮萌萌叮囑了句,這才轉身回房睡覺。
阮夫人拎着一包裹帶泥的豆薯,滿腦子都是問號。
豆薯這東西營養還行,加工成沙葛粉的話,有清涼去熱的功效。但每天一顆就能溫補身體?
阮夫人懷疑女兒是不是在景區被無良商販忽悠了。
她笑着搖搖頭,算了,總歸是女兒的心意。
……
殷離跟着阮萌萌回了卧室,用尾巴帶上門。
他陰森森的問:“那個要拿你壓命的孫家怎麽解決?”
阮萌萌困頓的拉好被子,打了個呵欠咕哝:“明天再說,你回客房睡覺去。”
二哈心想,明天人家都上門要把你打包走,怎麽能明天再說!
平安市城東,孫家的別墅裏燈火通明。
孫銘憂心忡忡的盯着一根蠟燭。
蠟燭上的火苗忽大忽小,每當火苗變小仿佛快要熄滅時,孫銘就擔心的喘不過氣來。
這蠟燭被大師施咒代表着自己的兒子孫梓,上面的火苗就是兒子的命火。一旦火苗熄滅,說明自家兒子就再也醒不過來。
擔憂的看一眼火苗,又看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兒子。總覺得兒子的臉色似乎越來越不好,氣息越來越微弱。
孫銘實在受不了這刺激,扭頭沖房內的一個中年人開口:“大、大師,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阮家接人?”
早點拿阮萌萌給兒子壓命,也讓他早點安心。
中年人微微皺眉:“夜已深,如此打擾阮家怕是不好。”
“沒什麽不好的,我可是給足了誠意,吳誕不會拒絕。”孫銘霸氣的回道,語調中有幾分對吳誕的不屑。
“這……”中年人正要回答,突然覺得心慌憋悶。
他不安的擡眼環顧,見一團黑影從窗外呼嘯而至。
那黑影看不清模樣,只覺得猙獰無比,血盆大口,夾帶着冰冷的煞氣撲向他!
中年人‘啊’了一聲,來不及反抗就被黑影一口吞了。
“!!!”孫銘看到這一幕,吓得腿軟。
靠,這、這什麽鬼東西啊!
他連滾帶爬的往外跑,才跑兩步想到床上的兒子,生怕那個鬼東西轉頭去吞自己兒子,孫銘又速度的變了個方向,往兒子那邊跑去。
可惜黑影比他快得多,他才跑到半道,黑影已經沖到自家白嫩兒子面前。
他兒子昏迷不醒,連閃躲都不能。就這樣被黑影一口咬住了大半個身子,然後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孫銘很不争氣的尖叫,然後再也受不了這個刺激,兩眼一翻,軟倒在地上。
……
房間內只剩下燭火飄搖,黑影看了一眼凄慘的孫銘,見他昏過去了都還維持着往他兒子這邊爬的姿态,頓了頓,嫌棄的将他兒子吐回床上。
消瘦白嫩的孫梓滿身濕噠噠的口水,猶如屍體一般跌在床上,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吐完,黑影給孫銘下了個‘大師是江湖騙子’的暗示,然後從窗戶躍出去,尋了個角落,将第一個吞掉的中年人吐在別墅外的花壇裏,泥土糊了一臉。
沒給這個做法的大師下暗示,黑影很自信經過這一出,這家夥絕對沒膽子讓阮萌萌壓命。
他幹完這一切,一整晚的焦躁終于消失,抖了抖毛,昂首挺胸的往阮家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