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個串兒

魏濂凝看出她的彷徨,手在她肩上拍拍,“出去用早膳吧。”

傅晚凝便和他保持一步遠的距離。

香閣看他們出來了,擡手扶住傅晚凝,陪她一起下臺階。

快過花蹊時,魏濂頓步。

傅晚凝也停腳。

魏濂對她微笑,然後朝香閣示意,她便乖覺的退離了。

傅晚凝捏緊帕子,不明白他要幹什麽。

魏濂先走進花蹊,淡淡解釋道,“我用膳不慣人跟前站着,安适些好。”

傅晚凝絞着手,知他是存心的,之前都是她侍奉,怎麽到這裏就變了樣,明顯是拿她尋開心,她才要開口,忽覺頭皮一疼,她的頭發被花枝纏住了,她返手去解,卻又夠不到,一時幹着急。

她沒跟上來,魏濂回過身看她,她在跟花枝搶頭發,可卻越搶越絆的緊,她急得額頭都在發汗。

魏濂薄唇上揚,走過去摁住她道,“別動。”

傅晚凝順話繃住身體不敢亂動。

魏濂夾起那團發,耐心的将其一點點從枝桠上理下來,他的動作輕柔細心,神态裏也含着寵溺,仿似所有的柔情都浸注在她的頭發上,光那麽看着,就能叫她産生誤會,誤會什麽?她說不出口。

“好了,”魏濂撫順她的發尾,放它們墜下,他這回站在她的左側,幫她擋了沿邊伸出來的枝桠,“下午讓人修剪一下,一直不在府裏住,下人打理也少,竟叫它們猖獗了。”

傅晚凝微有羞窘,這府宅不是她的家,他卻一直顧慮她,要說沒點感動是不可能的,“給你添麻煩了。”

魏濂欣然生笑,也不與她多話。

早膳擺在東邊堂屋裏,緣着天熱,裏頭早置了冰,他們進來便散了一身燥氣。

傅晚凝坐在魏濂下首,他盛了一碗白糖粥放到她手邊,道,“早起腹中空,喝粥養身。”

傅晚凝喝一口粥,清香入口,“不用事事俱細的。”

魏濂目色恍然,便端着花茶品一口道,“伺候人慣了,難改過來。”

傅晚凝連忙放下碗,也拿着碗給他盛粥,她堪着量裝好,放到他桌前,道,“……禮尚往來。”

到底世家出身,她雖呆了些,但基本的察言觀色還是有的,她如今寄居他府上,多少得看他臉色行事。

魏濂吃了一勺,“這個詞不好,我想到一個貼切的。”

傅晚凝疑惑的望着他。

魏濂噙着笑調侃道,“相敬如賓。”

這是夫妻間的用詞,他們只擔了個虛名,這樣的詞哪裏能用在他們兩人身上。

傅晚凝抿着聲,面頰如火燒,縱使清楚他在說笑,她卻心悸,這是不應當的,她悶頭灌一大口粥,壓住了心口的酸澀。

她面色接連變化全落到魏濂眼底,他抻起腿道,“外頭熱,府裏撿涼的地兒待,我叫人運進來一批玩意兒,放在蘭苑邊的茶廳裏,你若是悶,叫香閣帶你過去玩罷。”

傅晚凝軟聲問道,“你要出去嗎?”

魏濂望她,“想跟我待一道?”

傅晚凝勺沒握穩,嘭地砸進碗裏,濺了她一臉粥,她手忙腳亂地拿手帕往臉上抹。

魏濂憋笑,拿掉她手裏的帕子幫她擦臉,他輕輕鉗住她的下颌拭去黏稠,指尖碰到她的眼角,她立刻緊閉住眼,粉唇微合,初看是一副讨嬌的姿态。

魏濂撫着她的頰邊,頭微微往下低,在要觸到她的唇角時打住了,他愛憐的看着她,絲毫輕慢都舍不得讓她受。

傅晚凝感覺到他的迫近,她的呼吸驟緊,她在怕可她卻徒生出一絲期待,這種羞恥般的期待令她想唾棄自己,不過是他随意撩撥,她竟也着了道,她舉手撐住他的胸膛,力兒小的擋不了人,就在她快急哭時,沈立行竄了進來。

“……廠督。”

傅晚凝立時落淚,她張開雙手捂住臉,泣聲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魏濂順勢摟住她掩在大袖衫下,他黑着臉轟沈立行,“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啊,今天更的少,這周榜單字數要超了,但是我答應大家後面爆更一定不會食言,非常感謝你們,麽麽噠!!!!

謝謝觀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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