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我說在工作哦,哪有工作需要通宵的?我昨晚可是推掉了所有朋友的約,就為了你一句話,在家裏等了你一晚上,一直熬到淩晨四點,實在撐不住才睡着,連生日也沒有過,你說要怎麽補償我?”

謹言看了眼手機,發了會兒呆。

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邊聲音有些遲疑,“幹嘛不出聲?該不會,你身邊有其她的女人……”

“喂?喂?喂?”

“咦,是不是信號不好,聽不到我說話……還在嗎?”

“喂?顧又廷?”

“…………”

謹言心裏一時間百味雜陳。

保持鎮靜,始終一聲不發,只是握着手機的手掌頓時一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那邊不停地“喂”了幾聲後,才終于挂斷了電話……

她仍怔在原地。

良久,才終于調整好情緒。

把手機放回桌上,不再看床上的男人一眼。

拿過包,謹言打開大門出去。

電梯到一樓,她不覺吐出一口濁氣,快步走出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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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偶家言言虐了一下下,掩臉跑走~~

☆、你看看,這走過的男人哪個沒在望你?

謹言回到酒店,房間的門關着,怕她們還在睡覺,不想吵醒她們。

便在客廳坐着,用手機翻了下郵箱,沒有新的收件,又翻了下短信,也沒有看到總部給她的回複,中間打開了電視,調到無聲看了會新聞,這樣一來,時間也很快到了七點。

想到家瑞今天還要上班,她才起身,打開門,屋裏一片寂靜弛。

走進卧室,小熊還在床上睡着。

沒有看到家瑞嗄。

她略微尋思,轉過頭就看見家瑞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家瑞看到她有些驚訝,問:“姐,你回來了?”

謹言“嗯”了一聲。

和她先後走出卧室,關上門後,才道:“你這麽早上班?”

“沒有,昨晚喝太多,頭痛得睡不着,幹脆就起來把臉洗了。”家瑞拍了拍腦袋,聲音裏還有幾分沙啞,注意到謹言神色不太好,忍不住問:“姐,你朋友的事情解決了?什麽事情啊,需要大半夜把你叫過去……”

“他發高燒了,我過去照顧下。”

家瑞了然“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那她現在好了嗎?”

謹言“嗯”一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家瑞顯然比較感興趣,又問:“對了,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很少聯系的朋友,你沒見過,”謹言說完,家瑞又要再問,她忍不住打斷,“你以後酒少喝點,對身體不好,我去泡點蜂蜜水給你喝,喝完你再上班。”

“哦,好……”

家瑞這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忍不住皺眉,手去揉太陽穴。

謹言泡完蜂蜜水,家瑞正好收到短信,她看了一眼,才接過杯子,一口氣灌下了大半杯:“喝完!姐,我走了,剛才來信息了,昨晚那客戶還在和另家聯系,我剛上任,不能讓自己的第一單項目出意外,勢必要拿下!對了,姐,我那邊的公寓還差個鎖要上,晚上我繼續跟你和小熊睡啊。”話完,聽到謹言應了一聲,就迅速到門口穿上鞋,開門走了。

謹言看了眼關上的大門,很快進去卧室。

房間的窗簾被她拉上了,光線有些暗淡。

因為開了暖氣,被子被踢到床角處,小熊正抱着枕頭,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

下午的時候,謹言還想着項目的事兒,正心不在焉,王婧的電話打了過來,寒暄了一會,然後才進入正題:“白經理啊,你今晚有時間嗎?我打算約路柏琛談項目,你有空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預約啦。”

謹言遲疑片刻,看了眼正邊吃薯片邊津津有味看着電視的小熊,她這才收回目光,對着電話疑惑的問:“你确定昨天已經跟總部彙報過,讓我留下來跟進項目的事情嗎?”

以為王婧會一口肯定地應她,沒想到那邊愣了半天,才尴尬的笑了笑:“嘻嘻,其實我昨天來的時候還沒有,不是來不及嘛,我怕你今天就坐飛機回美國啦,就只好先斬後奏了……”

謹言皺了皺眉,那邊立刻又說:“不過這回是真的,我早上跟傑克彙報了!他老人家正在拉斯維加斯度假,工作上的事情一概不理會,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通他的電話……跟他說明情況後,他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謹言聽得驚疑,傑克在度假?

難怪電話一直不通,她發出的郵件還有信息,也沒收到任何回複。

.............

“那位客戶路總聽起來對這個項目,不是沒有誠意的,如果談成了,我們不用擔心付款問題,他公司和資産那麽大,是其它客戶都很難比得上的……”她故作無奈道,半晌才長出一口氣:“可是目前他指名要你一起談這個項目,你要是不去,我可就沒有辦法了,白經理,你會答應的對不對?”

謹言沒做聲。

她怎麽都想不透,自己不過是和路柏琛有過幾面之緣,

聊天更是不超過十句話,而他為何偏偏要選自己?

想來想去,仍是沒有答案。

而當她在這邊遲疑不定時,王婧已經當她答應了。

那邊飛快地

結束了通話,風風火火地立刻去和人重新預約了時間。

......................

晚上六點半,離約定的飯局還有一個鐘的時間,因為這次約的地方稍有些講究,謹言換上回國那晚買的那條裙子,照了照鏡子,除了睡眠不足導致的神色不佳,其它都還好,她想了想,然後略施了點粉底,遮住那淡淡的烏青,瞧着仍是有些不大精神。

謹言怔了怔,于是用暖橘色點亮了唇,瞬時就煥然一新。

晚上七點二十分,等家瑞來了後,謹言才從酒店出來。

她來到會所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于是站在門口等王婧。

等了有五分鐘的時間,她眺望四周都沒有看到人,忽然一輛車開了進來,車子停下來後,車門被打開,王婧從裏面走了進來,望到她,便立刻走上前,仔細看了看她,眼睛裏有幾分贊賞:“白經理,你化過妝啦?看着更讓人不由得心動了呢~”

“別瞎說。”

“我說的是事實嘛,你看看,這走過的男人哪個沒在望你?”

謹言也不應她,想到剛才看到的車子,問她:“你哪裏來的車?”

“那車子,我是找熟人借的,我在想啊,今晚這飯局要是順利,散場散得怎麽早,肯定也要十點出。可是,萬一侃的話多,侃到十一二點了呢,又只有我們兩個女孩子,身邊也沒個男的,所以找人借了車,回頭他們要送咱們回去,也有借口了!嘻,你說我聰明吧~”

王婧一向是機靈的女孩子,謹言笑了笑,很快和她一起進去了會所。

一走進會所的包廂,只見路柏琛已經到了。

看到他坐在裏間的位置,謹言不由一愣,随即笑着跟他打招呼:“路總。”

王婧也跟在她後面迅速打了聲招呼,“路總,晚上好!”

路柏琛擡頭看到她們,笑了一笑:“白小姐,王小姐,你們好。”

王婧沒想到,才短短一次見面,他就記住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也放開了來,顯得比較熟絡地問:“路總是剛到嗎?我看到桌上的茶水還沒有上。”

“對。”路柏琛點頭,“路某是剛到,王小姐真是觀察入微。”

“您是我們格外重要的客戶,我們不敢松懈呢。”王婧玩笑地說。

短短兩三句話,調解了她們比客戶還要晚到的尴尬。

便沒有顧忌,很快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工程上臨時出了點事,耽擱了點時間。”

同一時間,大門被人打開,來人腳步匆匆,風塵仆仆。

年輕男人很趕,步伐迅速,待好不容易趕到,額頭隐隐滲出了汗。

謹言擡頭,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嚴少齊。

“嚴副總,這是悅詩公司的業務經理白小姐,這位是王小姐。”路柏琛從容地替她們介紹,“白小姐,王小姐,這位是今天負責和你們洽談的嚴副總。”

從一進來,嚴少齊看到坐在一旁的白謹言,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她,臉色同時也沉了下來,這時聽得路柏琛這樣介紹,有些驚詫地看了她一眼,很快,他向她伸出手來:“白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謹言扯了扯唇,從容的和他握手。

接下來,又和王婧握手了一番,才開始坐下來。

路柏琛點完餐,大家随意地聊了幾句當開場白後,很快,就回歸正題。

謹言負責講解描述這次的項目,王婧在一旁輔助,而路柏琛聽得很認真。

全部一一講解完後,已經是近十點的時間,路柏琛低頭看了一眼表,很自然地打斷了還興致勃勃的王婧:“已經快十點了,了解得也差不多了,菜也上齊了,趁還沒有太涼,大家趁熱吃吧。”

話說到這,哪能不捧場,就算有再大的事,也只能作罷。

一頓飯,吃的人各有滋味。

近十一點,路柏琛接了通電話,有急事離開,飯局才真正結束了。

目送路柏琛離開,她們才從會所裏出來,王婧走一半肚子痛,直接就奔向了洗手間,謹言于是獨自走到門口等她,

一輛車慢慢開到她面前來,車子停下來,嚴少齊從車裏走下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等我同事一起回去就行了。”她聲音清冷,非常淡。

“那我陪你,等會順便送你同事回去。”他的臉上仍然挂着微笑。

“我同事有開車過來,就不勞煩嚴副總了。”

“哦。”嚴少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苦思良久。

突然想起來,語氣上聽不出有什麽特別,狀似随意地問:“你男朋友呢?怎麽不來接你?”

謹言沒有否認,淡淡地:“他出差了。”

嚴少齊聽了她的話似乎來了興趣,“他對你怎麽樣,好嗎?”

“很好。”

她的神情始終淡淡的,往門口方向瞄了眼,想去尋找王婧的身影,卻見到被衆人簇擁着的顧又廷正站在她身後不遠的位置,正與身旁人低聲交談,她臉上微微露出些訝異,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

看着謹言淡然得掀不起半點波瀾的神情,嚴少齊心裏已經十分了然。

她心裏已經沒有他這個人,沒有愛,甚至也沒有恨。

他在她眼裏,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垂下眼簾,默默地看着心不在焉的謹言,心裏竟然掠過一絲後悔的感覺,但這絲感覺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被身後司機的話摧毀:“嚴總,這裏是不可以停車的,是不是……”

司機話還沒有說完,他看着謹言冷淡的神色,也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轉過身上車。

.................

“白經理,是直接回漢成酒店嗎?”上了車後,王婧問她。

謹言點點頭,她開了一會,繼續說:“白經理,你之前認識那位路總?”

“不算熟,見過幾面。”

“那位路總,好像對你挺照顧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你不要想太多,這是他教養好,才沒有對我們太苛刻。”她和那位路總,除去之前的見面次數和聊天內容,今晚對上話的次數亦是少之又少,他舉手投足間,都透露着十足的禮儀之道,并不像對她有其它心思,也只有這個解釋更貼切些。

王婧邊專注的開着車,邊從後視鏡裏看她,忍不住問:“不過,那個嚴副總,你們是不是也認識啊?我總覺那個嚴副總怪怪的,今晚起碼望了你有十幾次,我每回看過去的時候,他就在望着你發呆。”

謹言沒有應,只轉過臉沉默地看着夜半時分,仍是擠滿了人的街道。

王婧見她不開腔,有些意外,從後視鏡看到她不算好的神色,也不知她在想什麽。

卻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一心專注的開車。

車子拐了方向,立刻就要上漢成路了,王婧卻沒有往前,而是向右拐進了另一條遠路,經過一家咖啡廳,往左一拐,上了更遠的一環路,仍是一群交警,她突然急剎車,轉過頭急切地說:“白經理,這下麻煩了,今晚到處有交警!”

謹言怔了一下,打量着急成一團的王婧:“怎麽了?”

王婧悻悻然地:“我沒有駕照。”

謹言有些驚愕:“你沒有駕照?”

“前兩天剛發,我不是正好回國了嗎?就沒來得及去拿……”她也不知道居然會這麽倒黴,大半夜,這個時間點,還有交警在查車,而且她轉了幾條路,條條都在查,嗚嗚嗚嗚。。。

就在這說話的空間,已經有兩個交警走了上來。

其中一個交警上前,手敲着玻璃窗,示意降窗,出使身份證和駕照。

“警察葛葛,麻煩您通融一下,我駕照忘記帶了,拜托拜托……”

搖下車窗後,王婧哭喪着臉,企圖用賣萌裝可憐來逃過一劫。

“沒帶駕照?你們不知道出新政策了?無證駛車,可不是罰款這麽簡單了,”男交警完全忽視王婧欲哭落淚的臉,直接放狠話,“下車!快點!都下車!”

王婧可憐兮兮地下了車,謹言也打開車門下了車,寒冬冷風呼呼的吹在人臉上,她今晚穿得不多,此時只覺寒氣滲骨,忍不住打顫,只見前面有許多車都停在這

裏開不得,突然,一輛灰色的路虎仿佛是橫空出現一般,不遠不近的浮在視線裏,往前駛去。

顧又廷……

謹言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的臉龐。

她心裏不知是何滋味,只覺冷,一旁的王婧抽着鼻子,還在慌亂的求着交警:“警察葛葛,麻煩您,就通融這一回吧!我下次一定記得帶駕照,一定一定……啊?要扣車?還要去派出所?”

謹言被王婧連連懇求的聲音拉回神來,正想要開口幫她一起求情,突然有一個交警跑了過來:“這輛黑色本田,這次算你們走運,快開走吧,下次要是還不帶駕照就上路,可就不會再那麽走運了!”

王婧錯愕住,和謹言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回過神來,趕緊對着交警連連道謝。

重新坐到車上,王婧立刻關上了窗門,将車子開離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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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親們吃得開心喝得開心玩得開心,然後睡前來看看文:)

☆、又不是要和你做那種事,你怕什麽?

這邊。

坐在車裏,顧又廷看着下午剛遞上來的文件。

“顧總,前面的路好像在查車,可能要耽擱點時間。”司機突然說嗄。

顧又廷淡漠地“嗯”了一聲,頭也不擡弛。

林時啓喝了酒,正有些昏沉沉,聽到司機的話,瞥了一眼窗外,就這麽一眼,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怔了一怔,再從後視鏡裏去看後座上的顧又廷,從上車前就沒有擡過頭,一直目不斜視……

接着去看窗外,人影已經晃不見了,他心頭一跳,有些猶豫不決,“顧總?我剛看到外面被交警叫下來的人……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其中有一個好像是白小姐……”

顧又廷終于擡起頭來,眸色一深。

不過是一瞬,神色已已恢複如常,淡淡的看着林時啓,“你看清楚了?”

林時啓有些遲疑,很快點了點頭,想着剛才除了白謹言,還閃過另個人,有些熟悉,“哦,我記得白小姐身邊那個女的,晚上在會所門口時,我見到她們倆是一起走的,這會也是倆個人一起被交警扣起來,應該沒錯。”

顧又廷垂了黑眸,沒有作聲,神色卻依舊凜然。

轉過頭,将視線轉向窗外。

全是成群結隊的交警。

被交警扣住?

............

車子被停下,要進行例行檢查,一群人中的頭兒在遠處瞄到他的車,瞬時認了出來,有幾分驚詫,立即上前攔住執行任務的一人,“顧先生?您這麽晚還在外面呢?最近這方面查得很嚴,上面鄭重吩咐了,在這個特殊時期,抓到了違規的絕不輕饒,回頭要當典範,嚴重處罰!所以小的們一時半會也急了,沒認出您,真是過意不去!”

顧又廷“嗯”了一聲,眸間仍是冷凝,看了對方一眼,很快車子就駛走了。

林時啓忍不住問:“顧總,要我給個電話過去打聲招呼嗎?”

顧又廷淡淡掃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

“剛才吓死我了!看那個交警軟硬不吃的樣子,我以為車子就要被扣下了,而且人還要進局子!沒想到才一會功夫,就沒事了,跟做夢似的!”王婧開出好長遠一段路,一直到看不見後面的交警了,還有些驚魂未定。

聽出王婧聲音裏的慶幸,謹言沒作聲,想着剛才眼前突然浮現的側臉。

這會,手機響了起來,她去包包裏拿出手機,“家瑞?”

“姐,你怎麽還沒回來,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正在車上,等會就到了,你和小熊先睡。”

“那行,我不等你啦。”

“嗯。”

謹言挂掉電話,轉過臉去望窗外的景像,她沒有出聲,王婧也安靜開車。

.....................

謹言回到酒店,剛淋浴完從洗手間出來,家瑞就醒了,“姐,你回來了。”

按掉洗手間燈泡的電源開關,謹言輕“嗯”了一聲,“你早點睡。”

“我明天不用上班,晚睡會沒關系,對了,明天帶小熊去玩吧?”

謹言揉了揉小熊微微自然卷的頭發,只見她迷糊中,砸吧了下嘴巴。

從來到這裏,兩個多星期,都沒有帶她出去玩過。

知道她渴望要去游樂園,但是……

“我明天和客戶約了去高爾夫球場,回來估計要晚上了。”

“哦,那就改天,我明天帶小熊去吃自助烤肉!”

“好。”

…………

躺在到床上,看着小熊睡得流口水的臉,謹言輕笑一下,伸手從床頭櫃抽了張紙巾,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只聽小熊嘟囔了一聲,她轉身把紙巾放到桌上,回過頭再看,小熊已經又熟睡了過去。

她輕輕吻了一下那張漂亮的安靜的臉,疲倦感湧上,很快便睡過去。

...

....................

翌日,上午

s市最大的高爾夫球場

球場一旁就是碧藍的海水,四周有着大片柔和清新的綠色地皮,此時在太陽的照射下,每一片柔軟的草地都泛着光澤,不由令人心曠神怡。在這片環境裏工作的球童們穿着白色的制服,穿梭于客人之間,給人安靜又悠閑的感覺。

謹言和王婧這回提前了二十分鐘到,路柏琛卻還是比她們更早。

見到路柏琛,王婧忍不住訝異地揚揚眉:“路總,您是住在這附近?”

路柏琛好脾氣地笑着:“我早上和客戶約在附近,他剛走,我就順路過來。”

王婧恍然大悟,環視了球場一圈:“哇,今天來打球的人還真不少。”

就在這時,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睜大眼睛。

待确認後,緊緊抓着謹言的手,只見路柏琛剛轉過身往前去,她就伏到謹言耳旁悄聲說:“白經理,我跟你說,我們今天運氣真不錯,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你順着右邊的方向看過去,顧又廷在那打球呢。”

謹言一愕。

卻不想不只王婧發現了他,路柏琛亦遠遠就看見了他,上前笑了笑:

“早,顧總。”

而顧又廷也是同樣的從容不迫,說:“早,路兄。”

兩個人都格外客氣,看上去既不熟絡,也不陌生。

路柏琛:“之前就一直聽說你熱愛打球,今天終于是碰到你了。”

顧又廷也是笑一笑,擡眼瞧了後方的白謹言一眼。

謹言颔首低眉,連眼都不擡,只當自己是透明的,又見一旁的王婧終于是忍不住,出聲道:“聽起來顧總的球技很不錯呢,正好我們還都是新手上路,不知道顧總今天能不能賞臉,教教我們?”

顧又廷回了什麽,她無心聽,對路柏琛悄聲道,“路總,我先走開下。”

路柏琛沒有多問,笑着點點頭。

轉身從他們之間走開,白謹言才長長籲了口氣。

.......................

從洗手間出來時,球場上的群人已經散了。

王婧正和路柏琛一起,一板一眼地學着打球。

謹言想了想,還是往另一邊走去,決定不去打擾。

正是午後時分,豔陽高照,穿着厚重的外套,開始覺得有些熱。

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她把外套脫了放在一邊。

默默坐了好一會兒,見他們還興致勃勃,一時半會不會停下的樣子,謹言也開始有些心動,從位子上起身,也走進球場去,拿起球杆,按照剛才看到別人打的動作,模仿着往前打出球。

卻,只見球不似別人一竿進洞,而是斜斜晃晃地偏離到別的地方去……

她抿了抿唇,嘗試着又打出一竿,仍是同樣的結局。

................

如此不停反複間,謹言有些遲疑地小聲道,“是不是拿杆的姿勢不對?”

還沒等她重新調整姿勢,只覺得手心一熱,拿着球竿的手就被燥熱的大掌包住了。

謹言一愣,回過頭,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顧又廷。

他目光淡淡的盯着她,不知是因為着急還是因為熱而滲出熱汗的額頭,還有身上那件在陽光下足以透出內、衣的米白色的上衣,他的眼睛很深,深的像海,神色幾分凝重。

謹言掙了下,沒掙開,幹脆轉過頭不再看他。

他的手很乾燥,有繭,有些硌人,但卻暖的有些燙人……

顧又廷忽然發聲:“把腰彎下點,別僵着。”

她權當聽不見。

在心裏琢磨着怎麽才能解脫,她往旁邊瞄了瞄,球場上的男人,都是獨自在打着球,但有一半的女人,身邊都跟着個男人,或是神态自然,或是舉止親昵,手把手教着,再看王婧和路柏琛,亦沉浸于二人的打球世界裏,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更沒有

人會覺得奇怪……

她的無視沒有讓他知難而退,他俯身,睥睨着她,

“我再說一遍,身體放松些,腰彎下來點。”

謹言呼吸着他的氣息,心裏越來越不淡定,別過臉,咬唇道:“不會。”

顧又廷立在那裏,神情看不出喜怒。

謹言知道他肯定被惹怒了,但還是僵着身子,不肯退讓。

看着她堅定決然的樣子,顧又廷鼻腔裏哼了一聲,似笑非笑。

“那我幫你——”

話音剛落,謹言還沒反應過來,他身子一沉,直接貼上了她的背部。

謹言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一跳,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落在自己臉上。

反應過來,臉漲紅,“顧又廷……”

顧又廷微微眯起眼,陽光下他的面容愈加神采迷人,“嗯?”

謹言,“你這樣……我沒法打球了……你可不可以……”

她努力地想要推開他,他說話時的氣息裏還有淡淡的酒氣。

顧又廷看她急得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幽深如海,喉結上下滾動幾回,面上仍是保持着平常的神情,貼在她耳旁,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是不會嗎?嗯?”

謹言被他堵得不知應什麽,身體和他緊貼着,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他傳來的溫度,他身體很結實,在男人中屬于比較成熟和精壯的,她正喘不過氣時,沒想到另只手大掌握上了她的腰。

謹言頓時渾身僵直,滿臉通紅,不由迅速按住他的手腕加以阻止。

顧又廷直接兩只手都按在她腰背上,燥熱的手掌仿佛要把她融化了一般,謹言心裏怦怦地跳,卻不是因為心動等因素,而是緊張和驚慌,心虛間只覺得一旁有人把視線投了過來,她咬着唇,緊緊掰開,“放開!顧又廷!”

顧又廷眯着眼睛,不為所動,好整以瑕地看着急迫的她。

謹言慌了,慌得心裏七上八下,小聲着,“你快放開……會被看到!”

說完,卻連眼神都不敢往周遭去望……

只怕不是‘會’,而是‘已經’被看到!

她僵着身子,額前汗水涔涔,心裏一陣發虛。

顧又廷卻神色如常,說:“沒人看,是你自己表現得像見不得光的小偷。”

眉頭因他的話而蹙起,謹言忍不住微微一抿嘴。

顧又廷眯眼看着她燒紅的臉頰,伸手撥開她不知不覺間含進嘴裏的發絲,手指剛觸到她嘴唇,她立刻抗拒地掙動,他用蠻力按着她肩膀,“別動,我記得我剛跟你說過,亂動的話,別人會以為我們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站好,別動!”

謹言擡起頭瞪着他,咬着嘴巴,臉上帶着委屈的神情。

顧又廷看着她那副樣子,卻也不覺可憐,只覺心口似乎有根東西,不停地撓着。

…………

終于将那根發絲從她嘴裏抽出來,她微愕,他淡淡丢下一句,“把腿分開了。”

謹言聽着他平靜的話,猶豫着要不要把王婧喊過來?

她不敢,只怕到時候真的是她小題大作了。

顧又廷說完,只見她半點反應沒有,還在那裏矛盾。

他眉頭擰起,直接一手探到她腿間,她一激靈,下意識的就伸手推開他。

顧又廷有些不耐煩,直接一只手抓住她兩只手腕。

謹言感到手掌觸到腿間,手卻無反抗之力,太過難堪,她別過臉。

緊緊咬住唇,眼睛裏帶着怒氣。

顧又廷手掌貼着她大腿內側肌膚,幫她雙腿間分開出距離,神色一點波瀾也沒有,卻見她紅了眼圈,似乎忍不住就要落淚了,眼神一緊,附在她耳邊淡聲:“怎麽又像受了氣似的?又不是要和你做那種事,你怕什麽?”

謹言氣噎!

不知道他怎能這樣……理直氣壯,跟她講起那樣的字眼!

流氓!

顧又廷盯着她氣喘籲籲的臉,似乎想起了

什麽,覺得血液有些翻滾,停留在她.腿.間.的大手一滞,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才回過神,順勢放開她,轉身去接。

謹言好不容易得到自由,趕緊扔了手裏那根被握得發熱的球竿。

.................

不敢再看其他人,謹言就熟門熟路地往洗手間方向過去了。

看着鏡子裏臉紅得似要滴血的自己,她的心跳猛地提起,那個的時候,她好像做了見不得人的壞事的小偷,然後見到警察了般的慌亂?她這才摸清,原來每次見到他的感覺就是這樣,越是想要和他保持距離當作陌生人一般,卻越像掩耳盜鈴。

對着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她确認自己的臉色恢神正常後,才轉身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不知何時過來的嚴少齊,此時正站在門口看着她。

似乎是專門在等她,她抿了抿唇,也不看他,徑直從他身邊繞開走開。

就見他追了上來,直接擋在她面前,沉沉看着她,低聲道:“謹言,也許你不願意聽,但我還是要告訴他,顧又廷那個人是有婦之夫,幾年前就結了婚的,聽說孩子都有了。”

果然。

他看到了顧又廷的舉止,心裏誤會他們了。

她停了幾秒鐘,才應:“然後?”

他看着她,終于是忍不住嘆了聲,神情間有幾分落寞,“謹言,以前的事情,對不起,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才更希望,你可以找個對你好的男人,而不是那種……你上次說有在交往的男朋友,是不是指的就是他?”

☆、小孩爸爸呢?他不過來和你輪流照顧小孩嗎?

從謹言出門後,小熊就一直不高興地微撇着嘴,臉一直很臭很臭。

家瑞帶她出去吃自助餐,一路怎麽哄,她還是不見得高興的樣子。

經過了一家維尼熊專櫃,小熊頓住身子,家瑞立刻帶她進去挑了只小小熊弛。

出來後,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嗄。

很快到了自助店,家瑞去櫃臺交錢,小熊坐在位子上等她。

抱着手裏的小小熊,從專櫃出來已經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臉上的喜悅還沒有減退。

“喂,你手裏抱着那個黑漆漆,看上去很醜的東西是什麽!”

一個兇神惡煞的聲音突然傳來,小熊擡頭看。

面前是個和彼德一樣高,像六七歲的大男孩,不對……比彼德還要成熟,兩只手臂很粗,特別胖,看上去更像是十歲了。那個大男孩正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雙着腰,眉毛緊皺着,看上去很吓人,一副惡霸的樣子看着她。

什麽黑漆漆很醜呀?

小小熊最可愛了好吧?

小熊撇了撇嘴,在心裏抱怨地想着。

“喂,你是聾了?沒聽到我說話嗎?”男孩發不滿的聲音。

沒聽到!

小熊重低下頭,把注意力放回超可愛的小小熊上面。

“喂,你态度很差啊?不要太拽我告訴你,聽到沒有?!”男孩瞪着她。

她沒聽到!

“呵,那個惡心巴拉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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