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次如實交待,我既往不咎。”
“好,”雷行應完,有些猶豫地問: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按理說,我上次查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疏漏到什麽啊……”
“這只是我目前的懷疑。”
顧又廷腦海裏閃過那張白嫩可愛的臉,之前被打斷的思緒重新回來,那眉眼間,還有整個人的感覺,都不是不熟悉的,就像翻版的另個她,沉吟了會,道:“所以要你再徹查一次,杜絕後患。”
“我明白。”他變得正經起來,“你放心吧,我現在還在國內,立刻就去辦。”
“嗯。”挂斷電話,顧又廷想到那張無辜純淨的臉,眸光斂緊。
那小女人,最好是不要妄想在這件事情上瞞他。
否則,他真該好好收拾她了!
.............................
從病房出來的時候,謹言心中千頭萬緒,焦灼地尋覓着小熊的身影。
四處尋找無果,她想了想,又返回病房。
擔心小熊找不到她,會不會回到病房。
推開門進去,卻發現床上仍是空蕩蕩,她一慌,急着要重新去找。
卻見小熊被小護士抱在懷裏,正從門口進來。
松口氣。
Advertisement
謹言想要譴責小熊幾句,卻見她臉上帶着幾分失落,
最終還是從小護士手裏将她抱了過來,道了謝後,才把她放回床上。
小熊有些不對勁,回到床上後,不肯安份地躺着,雙手緊緊去摟謹言的脖頸。
半晌,才貼在她耳旁,輕聲說,“言言,我剛才碰到上次那個壞蛋了,他去抽血,好像生病了呢。”
謹言心裏一緊,微抿着唇,不作聲。
最近的溫度,很反常,忽冷忽熱,他又天天應酬不斷……
熬壞了身體也很正常。
小熊把臉貼在她頸上,聲音帶着小孩慣有的奶氣,卻很認真,“言言。”
“嗯?”
“我以後,不管他叫壞蛋了,好嗎?”
謹言微怔。
上回,從酒店碰到顧又廷開始,小熊就一直表現出強烈的反感。
不停地稱呼他為‘壞蛋’……
“為什麽呢?”謹言撫着小熊的腦袋,輕聲問。
“因為,他……”
“嗯?”
“……”小熊把臉深深埋入她頭發裏,不敢出聲。
“小熊?”謹言用手指輕輕戳了下她的小腰。
好半晌,小熊才擡起頭,微微撇着嘴巴,有些不自在,又有點別扭地用小手去玩她的頭發。
“因為他,生病了很可憐……”
謹言被小孩的言論怔住了。
只是因為生病了,所以就開始不讨厭他了嗎?
撫了撫小熊的頭頂,心中絞成一團。
小熊這麽明顯的變化,是因為顧又廷?
從上次看,顧又廷對于小熊的态度是近乎冷淡的,可是……
小熊明顯心裏開始有些傾向于他。
.........................
傍晚十點的時候,小熊聽她講故事聽得昏昏沉沉,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p>替小熊掖好被子,謹言撫了撫她有些微涼的臉蛋,伸手拿過桌上的遙控,将溫度調高了點,然後才起身去洗手間簡單洗了個澡,出來後,手拿着毛巾擦着頭發,忽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機正不停“嗡嗡”震動着。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她對于來電顯示的號碼完全沒有一點印象,但為了不讓不依不饒地手機吵到小熊,還是走到窗戶門口,接了起來,客氣地問:“喂?哪位?”
“你說呢?”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充滿戲谑。
不覺一愕,她又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思索了一下,仍是沒印象。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位?”她又再問了一遍。
“連我都不知道了?”講話的人語氣很自來熟,似乎與她關系匪淺。
謹言飛快地搜索記憶,卻怎麽也想不起他是誰。
很快,電話那頭繼續傳來男人粗嘎的聲音,充滿挑、逗地說,“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在醫院?忙不忙得過來?哈哈,寶貝兒說一聲,哥哥就立刻過去幫你的忙,好嗎?”
“你到底是哪位。”謹言臉色沉下來,蹙着眉。
她在醫院的事情,只有嚴少齊還有王婧知道,也許還有從王婧得知的路柏琛,但聽電話裏那粗俗沙啞的聲音,俨然都是他們幾個人,又有誰知道她在醫院呢?而且打這通電話過來,用着不堪入耳的語氣說這些話?
對方嘿嘿地笑:“寶貝兒,你想知道的話,就叫聲好哥哥來聽?”
謹言忍住反胃的感覺,努力地在腦海裏搜索着有關這聲音的記憶。
“我現在很寂寞,你來陪陪我,好嗎?”下流的聲音繼續說着。
幾乎是第一時間,謹言就挂斷了電話。
同時将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按捺下胸腔那股無名火,拼命想着,她認識哪個人裏有這個聲音特色?
....................
翌日清晨,沒再接到那奇怪的電話,謹言沒有再放在心上。
小熊恢複得很快,cT顯示結果也很好,這讓她十分欣慰。
但是到了傍晚十一點半,由于睡過午覺的小熊,賴到好晚才睡。
謹言剛哄完她,來不及關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嘟嘟——”
又是陌生的號碼,她擰了擰眉,仍是接了起來,“喂?”
“小寶貝兒……你在幹嗎……小哥哥正在想你……想得身體都痛了……”
聽出是昨天的那個聲音,她二話不說挂掉了電話。
......................
接連幾天,她每晚都能接到用着不同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時間不穩定,有時是十點,有時是九點半,她還來不及關機。
接二連三都接到***擾電話,謹言心裏就有些慌了。
對方有一次能清楚說上她的名字,還對她的生活習慣一清二楚,看上去不像是惡意***擾的陌生人,而是對她有些了解的熟人,可是那陌生的聲音,讓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出,身邊有這樣的人?
................
晚上小熊吃了幾口飯就沒胃口了,等到九點餓得扁着嘴巴,謹言佯裝不悅訓了她幾句,卻還是吩咐她乖乖呆在病房,然後又拜托了隔壁的男孩媽媽幫忙照看,才放心地出去給她買宵夜。
出去等電梯,只有自己一個人,等了良久,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從一樓升到八樓,再從八樓緩緩解到三樓,裏面堅放着一張病床拖車,上面躺着皺着一臉痛苦的病人,一旁的勉強能站腳的位子被護士和其他兩人站滿,謹言沒有擠上去,眼見着時間不早,只好去走樓梯。
謹言剛走進樓梯入口,就聽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由于這幾天的經歷,此時的鈴聲在靜寂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驚悚。
她看了眼顯示來電,只覺反胃,直接按斷。
忍不住擰眉,心想:她從來不與人交惡,這個人到底是誰?
又是什麽時候,招惹上了這種人?
因為出神,在心裏想着事,一時沒注意身後有腳步聲。
謹言回過神,感覺身後的人影停頓住,她往一側站,準備讓人先走。
她等了一會,對方卻不走,徑直停在她身後。
謹言正感覺奇怪,下意識想轉過頭,手上的手機又突然地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她由于想事情,沒有立即拉黑,煩燥得按了按額角,原想直接挂斷電話,忽然間脾氣上來,直接接通,“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你如果再打過來,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是嗎?小寶貝兒~你打算怎麽報警啊?”
不同以往被處理過的沙啞聲音,這個帶着幾分熟悉的老成聲音響起,
卻不像是從電話裏傳過來的,而是更像從身後——
謹言吃驚地拿着手機,突然反應了過來。
這一路,從電梯出口走出後,她就隐約發覺到身後,不緊不慢的腳步。
卻沒有往不好的方面想,醫院人多,碰上同路的也不足為奇。
此時,綜合剛開始怪異的情況來看,多半是她心中猜測的那樣——
謹言沒來由地心慌,不敢貿然出聲,害怕身後的人就是那電話裏的變态,索性裝作沒發覺,像往常般一聲不發地挂斷了電話,努力鎮靜地往下踏着樓梯臺階,只要走過這最後兩層,立刻繞去人多的地方,就不會有什麽事了。
夜深人靜,四周靜寂,每下走一步,身後的人就緊跟着,她心裏有些發憟。
踏下這層的最後一個臺階,還差最後一層,她下樓梯的速度忽然加快,邁着腿就往前迅速地往不遠處,閃爍着燈的方向跑去,卻見身後那人似乎早有準備,急急上前,更快一步地上前截住她,緊抓住她的胳膊。
謹言心中發慌,本能地掙脫起來,手腳拼命去踹面前的男人,待她的眼睛對上男人的臉後,更加吓了一跳,面前這個恐吓抓着她的人誰也不是,卻是許久未曾露面的張榮。
☆、你不就是看我好欺負嗎,才一次次對我為所欲為!
張榮看到她有些驚愕的臉,眼睛眯了一眯,臉上流露出幾分得逞的笑容。
謹言明白那種笑容裏的含義,心裏頓時又羞又惱,拼命地掙紮。
盯着他,心裏雖是十分惱怒,卻是長長地吸了口氣,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冷冷地說:“張總,我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你了,你這樣是為了什麽?膛”
張榮死死抓着她的胳膊肘兒,往暗處的地方拖,眼睛打量着她不停起伏的胸脯:“你不知道?你明明和路柏琛熟,卻不肯幫我出個聲,害我和他合作不成!”說完,手去抓她的上衣的襯衫扭扣,“啧啧,小美人兒,既然你害我損失了筆大生意,就用別的來補償我!鐮”
謹言對他的說法頗有些意外,接着秀眉一蹙,毫不客氣地說:
“路柏琛?合不合作是他的事情,和我沒關系!你別碰我!”
說完,謹言用力撥開他,剛跑幾步,就被他再次拖住身子。
他直接用身子把門堵上,抓住了她的頭發,用力地扯着,嘴在她臉上不停地舔:“你這種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貨色!你敢說和你沒關系?只要你和路柏睡一覺,你說什麽,他不聽?!你的每單生意都是陪、睡得來的吧!今天就再陪我一個!我就把項目給你!”
..............
張榮在心裏篤定了她靠姿色換來單子的女人,所以從那晚以後,就若有似無地把她記在心上,就在他差不多要淡忘了這個女人後。就在前幾日兒子發高燒住院,他下完班過來探望兒子,卻沒有想到,撞見了同棟病房的她。
原來她有女兒了,聽過生過孩子的女人更加欲、求、不、滿!
他在心中孟浪地想着,這幾日探望兒子的時候,同時注意着她的蹤影。
一到晚上就給她打電話,聲音經過手機特有的處理器,變得俨然不同。
只是一直在電話裏***擾她,已經滿足不了自己,沒想到今晚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卻撞見她往樓梯方向走去,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有了想法,反正是個淫、蕩的女人,幾個錢就能收買!
............
“我不稀罕你的項目!放開!”
看着面前的人,她心裏覺得既憤怒又惡心。
“別裝模作樣了,把你平時的本領使出來!如果讓我高興了,明天早上你就來我辦公室,把項目拿走!”張榮只當她一臉的凜然正氣是在演戲,扯着唇角,不以為意地說着,“還是你覺得這樣子欲拒還迎比較好玩!算了,小姑娘的法戲我懶得搭理!你今晚只要在另一方面上認真取、悅我就行了!”
他說完就對着她嘴巴的位置親下去!
謹言別過臉,反感的嘴唇落在了她臉頰上!
接下來,他突然環臂抱住了她!
謹言在努力掙脫,神情流露出惡心和憤怒。
張榮發覺了她的抵觸,動作微微有些停頓,瞅着她在夜裏仍白得透亮的臉,譏笑道:“也別裝了,你是什麽樣子,我們都心知肚明……雖然我比不上路柏琛,但也算有點地位和錢,你放心,先讓我親一下!看看味道怎麽樣!”
謹言急得幾乎要哭了!
面前的人就像瘋了似的說着胡言亂語,聽得她惡心反胃!
她奮力掙脫着,指甲拳頭齊齊往張榮臉上招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讓我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我看你有沒有機會喊出聲!”
他低頭就要吻住她,她抗拒地擺着臉,對那愈加靠近的老臉感到惡心。
費了好大會功夫,發現她還是不配合時,張榮惱羞成怒了,不再隐忍。
謹言察覺到他的動作,倏地瞪大眸子,厲聲道:
“你如果敢碰我,我會報警,告得你身敗名裂!”
張榮卻不當作一回事,快活地笑着,一只手去扯她的裙子:“好,你去告!就怕你們這些婊、子上、床後,拿到單子就喜滋滋地要巴着我了!你們這些女人的技倆都八.九.不.離.十!”
說完,他開始去撕扯她的裙子!
謹言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p>
接下來他要對她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她該怎麽辦?
就算是曾經經歷過這種事情,但面對顧又廷時的恐懼和此時遭遇的這種事情相比,簡直不足為提,她對顧又廷曾經投放過感情,接受他的時候,雖抵觸,卻沒有達到恐懼的極限,可面前的中年男人,除了讓她惡心,還有什麽?
所以,一想到會和他一起發生那些事情……
她就恐懼到幾乎達到死的地步,卻也是這種極限的恐懼,讓她突然鼓足了力氣,在他彎腰準備拉扯她緊身襪時,猛地屈起了膝蓋往他下半身的位置頂去,趁他正吃疼的時候,急忙拉開了門就跑了出去——
......................
張榮反應過來,立刻起身出去追她!
謹言沖出了樓梯間,頭也不敢回的直往前跑,
就在她出去的當口,她的身子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身體!
顧又廷!
她擡眼發現他,他寬大的胸膛貼着嬌弱的她,敞開結實的雙臂環住她。
他身上獨有的氣息瞬時籠罩了她,莫名讓她感到了些許心安……
她的臉上還有受驚過度的慌亂,不停地喘着氣,只覺得膽顫!
男人薄唇緊抿着,接住她時,高大健碩的身軀仍一動不動地。
很快,掃到她淩亂不堪的上衣,還有滲着冷汗的額頭,眸子瞬時沉下來,“怎麽了?”
謹言還在喘着氣,仍沒有從剛才的事情緩過來,無法發聲。
“發生什麽事了?嗯?!”
她大腦一片混亂,不知如何去組織今晚的事情。
發生得令人措手不及……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顧又廷看着她身後的方向。
眼光有些隐隐的波動,浮現出一絲怒意,面容凜冽。
那邊,張榮的身影正往她這邊沖了過來,只見謹言正和着另個男人在一起,而那個男人比她高一個頭不止,靠近後,瞬時發現那張臉是來自何人,立即臉色一變,前秒還怒氣沖沖的身影不覺僵了一下!
被顧又廷眸光盯着的張榮整個人連連倒退了兩步,瞪目結舌地看着他們相擁的姿勢,看上去親熱的程度,完全不似他助理之前對他所交待的,顧又廷和她只是陌生人的關系——
她,不僅和路柏琛有關系,還和顧又廷關系匪淺?!
哼……不簡單的女人……難怪她看不上自己?!
.............................
張榮慌慌張張地轉身跑走了,險些摔倒,那樣子看起來十分可笑。
謹言回過頭,看到就是這樣滑稽的一幕。
走道上,一時間只剩下白謹言跟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
由于從困境裏解脫,謹言心很快安定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慌亂緊張。
她定下神來,才發覺自己衣衫不整,連裙角也被撕扯得看上去有幾分不堪,再看顧又廷,他今晚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面罩着藏藍色的大衣,看上去氣質幹淨,倒像是幾分有溫爾儒雅的感覺。
對比之下,她則顯得落魄不堪。
不去深究這麽晚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只頭痛這些日子,為什麽總是在窘境的時候遇上他?她都快懷疑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刻意了,長長地吸了口氣,謹言趕緊從他懷裏出來。
整理好衣服,謹言就想趕緊離開,一秒都不想繼續面對着他。
只是,還沒走兩步,顧又廷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出了什麽事?”
謹言不作聲,只去掰他的手指,胳膊被他攥得生疼。
顧又廷目光銳利地盯視着她,“說話!”
“不關你的事情。”
謹言不想說,她寧願這件事情不被任何人知道,選擇最普通也是最直接的法律途徑來解決,也不要在這個人的面前,一點點被剖開今晚那些令她感到羞愧憤然的過程。<
/p>
顧又廷那雙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沒再追問,她一時覺得驚愕。
下秒,他二話不說就拎着她外走,一直走到醫院外面,看到他那輛銀灰色的路虎,她一時才回過神來,眼見他就要去開車門,她抵觸的情緒一上來,猛地掙紮起來,“你幹嘛……放手,我不跟你走!”
男人把她塞進去車子裏,動作毫不溫柔,很快他也上了車,即時鎖了車門。
她抓着車門,使勁扭了幾下都打不開。
她漸漸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冷聲:“你把門打開。”
“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今晚就別想從這裏出去。”
顧又廷沉着冷靜坐在她的旁邊,一瞬不瞬地冷凝着她,目光跟箭一樣毒。
她緊咬着牙,腦子裏亂成一片,眼圈亦無法抑制地泛着紅,久久不語。
在觸到她脖頸一片紅印時,顧又廷忽的皺起眉,伸手去扯她襯衫,白謹言本是微垂着眉眼,像是發現他的碰觸,察覺到他的手正往着襯衫的方向過來,她慌忙捂住衣襟,後退着。
“這是什麽?總不至于你們在樓梯裏,就忍不住了吧?”他抓住她的手,毅然去扯開她的襯衫扭扣,從她的上身開始看起來,接着,掀開她的裙擺,将她身上僅有的布料一件一件地掀開,漸漸就快不着寸縷。
謹言只覺羞憤,正要去責罵他,卻發覺脖頸胸口處上面的青痕。
這是什麽時候留下的?
不僅脖頸,還有鎖骨處,并且腰間也有可疑的印記……
她當時只顧着拼命掙紮,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顧又廷皺起眉,白謹言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幾乎是認為他已經猜測到她剛才發生的事情,卻又覺得惡心,不管是誰,她都不想讓人誤會自己和張榮有那樣令人不恥的關系。
她低着頭,耳根暈紅,有些惱羞成怒:“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你說說看,是什麽樣的?”
看着他咄咄逼人的詢問眼神,謹言轉過臉,不作聲。
顧又廷盯着她一會憤然得發紅,一會凜然得發白的臉。
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臉扭了過來,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吃了一驚,待反應過來,滿臉怒色,伸手去往他胸膛打去。
他手臂一緊就抱住她,不顧她的掙紮,狠狠地吻住她。
她的背部抵在車身上,觸着突起的拉手,今晚被撞得發青的背部很快傳來痛意,她又被他揉弄強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她雙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口上,不管她怎麽掙,都掙不開他緊迫狂怒的唇。
他強迫似的攥住她的腰,狠狠地.吮.吸:“告訴我!”
謹言恨死了他這副霸道,永遠要人唯命是從的模樣,狠狠地瞪住他!
他忍住把她撕成碎片的沖動,放開了她,一字一頓:“白謹言,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告訴你,你不用想,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人能瞞過我,你不說是不是,嗯?好,今晚的事情,我會從別人的嘴裏得知。”
她聽得出言外之意,只要他一查,今晚的事情很快就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胸口劇烈起伏……
她咬了咬唇。
半晌,終是妥協,她不想這件事情再被更多的人知曉。
她心跳極快,聲音哆嗦,“我一直接到陌生人的電話,剛開始,只是有些奇怪……”
這幾日的事情和今晚的境遇擠在一起,她只覺得腦袋被塞爆了,亂得不知從哪裏開始解釋,似乎連怎麽組織語言都不會,有些語無倫次,“這兩天,開始越來越過分,我想過去報警,但……”太忙了,要在醫院照顧小熊而無瑕抽身,只能延後。
但她不能這麽說,他那麽精明的人,只要語言上稍有疏漏,很快就會被他察覺到小熊的存在,她沉吟了一會,小心地補充着:“但我今天有事,要過來醫院……沒想到在樓梯碰到了張榮,我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我在那,而且那些電話,好像也是他打過來的……”
顧又廷不作聲,目光銳利地盯視着她,似乎,猜到了什麽。
白謹言的聲音有些哽咽,紅着眼
圈,回想着剛才在樓梯間的記憶,啞着嗓子:“嗯,我發現後,就想跑,可是他拉住了我,我力氣沒有他大……我甩不開他……樓梯裏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我沒有任何辦法,他把我衣服撕破了……後來,我跑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你……”
只一瞬間,好不容易壓下去負能量的情緒重又侵襲,重新籠罩到她心頭上,就在她自信過去的事情都能過去時,可以重新開始向往的生活的時候,回到這裏,因為遇到了他,一個月的時間,她又變成以前那個軟弱任人欺侮的白謹言。
“你現在是不是聽得很高興,”她終是哭起來,雙手緊緊抓着他的大衣,兩只眼睛已經紅透了,“這麽久以來,你存心讓我走彎路,合作不了項目,我每在一個地方,你就會出現刻意的擾亂我……你顧又廷,不就是看我好欺負嗎,你就是看我拿你沒有辦法,你才一次次肆無忌憚的對我為所欲為……”
———————————————
接下來,倆人會進入另個階段,親人們明天上午十點半來看更新哦……
☆、你告訴我,有哪個妓.女會給嫖.客生孩子?
顧又廷定定地注視着她,很沉靜,五官變得冷硬起來。
謹言咬着唇地坐在那裏,泛紅的眼睛毫不退縮地迎向他。
她發現這麽久過去,自己還不能在顧又廷面前做到淡然自若的姿态膛。
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們的起點就不一樣鐮?
就算他們現在再無關系,她又因各方面的因素懼他避他,以至于看上去更加低他一等。
說實話,謹言挺恨這樣子的自己,當她想要把過去當作全部過去了的時候,只要一看面對他,她就會無法抑制地想起那些揮之不去記憶,怎麽可能什麽也沒發生過,她曾經在一段婚姻上敗得一塌糊塗。
現在這個始作俑者還肆無忌憚地,一次次出現在她面前,把她當驢來耍。
.............
不論僵持多久,顧又廷仍是從容不迫地看着她,看到她刻意表現得冷靜的面容緩緩潰散,這才開口說話:“對,你就是欠收拾,一天不收拾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聲音醇厚,不似之前那般低沉漠然,意外的還帶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謹言頓了一頓,瞪着他冷硬的面容,今晚被人羞辱的那種憤然和恥辱感又湧了上來。
顧又廷那句話她很明顯理解決幾年前,她為了錢把自己賣給他,寄人籬下的身份。
她咬着牙,卻還是忍不住起伏的胸口,氣息難平:
“你這樣三番兩次的羞辱我,不把我當作一回事,不過是把我當作了……”
随即那兩字卡在喉嚨,恥辱地發不出聲音。
顧又廷雙眉一擰,偏頭看着她:“當作什麽?”
眼眶微濕,她強作冷靜:“除了妓.女,我想不到其它的。”
聞言,顧又廷犀利的目光鎖着她。
若不是将她看作随随便便的女人,他又怎麽會在離了婚後,還對她做那些……
令人不恥的事情……
她仍是高估了自己的心裏素質,很快就忍不住鼻子泛酸,別過了頭。
不知過多久,顧又廷靠近她,唇邊露出絲冷笑,語氣有些刻薄:“什麽是妓.女?你今年多大,才十八歲是不是?出國幾年,你都學到了些什麽?有妓.女跟你現在一樣,對着嫖.客又哭又鬧?”他聲音一沉,“還有,你告訴我,有哪個妓.女會給嫖.客生孩子?”
謹言被他的話激得一愕,瞪大眼睛看他,握緊拳頭,咬咬嘴唇回擊他:
“什麽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顧又廷也不說話,目光深沉。
車裏剎那間變得異常安靜,連外面有人走過說話的聲音都能透進來。
....................
今晚是s市入冬來溫度最低的一晚,外面冷風呼嘯,車內也沒有開暖氣,可她卻覺得臉上發燙,全身大汗淋漓,謹言能感覺到顧又廷的變化,耳邊聽着他越來越急促的氣息,臉上的神情卻十分平淡。
咬了咬唇,伸手就要越過他,去按中控鎖。
也許是怕,或者是他剛才那番話讓她到抵觸,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手指剛要觸到中控鎖,他忽然捏住她的手腕。
她甩不脫,顧又廷手臂使力一拽,把她拉向自己懷裏。
謹言的腦袋重重磕在車身上,吃疼的蹙了下眉。
始料不及間,顧又廷抱住她,一翻身将她按倒在座椅上,随即重重地吻了下去,她大腦一空,反應過來就伸手去推攘顧又廷,他早料到,一只手就把她反擰住,不給她任何過渡的時間,他邊狂熱地吻着,不同于之前的霸道和蠻橫,而是帶着令人某種令人膽顫的怒氣和發洩。
謹言的反抗被顧又廷制掣住,他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倆人的身體嚴絲密合,唇被他淩虐碾壓,逐漸無法呼吸,她打了冷顫,掙紮着,他卻置之不理,一手壓制住她,另只微涼的手蹿入衣衫裏,沿着她的身體一路重重地撫……
“唔……”
謹言掙紮着将身子往後退了一下,抗議的聲音發出後卻變成了嘤咛。
兩人唇間氣息混亂、急切、
淩亂。
忽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什麽事?”顧又廷看了眼來電顯示,雙眉一擰,卻還是接了。
幾乎是他接起電話的瞬間,身上的男人停止了手下蠻橫的動作。
白謹言整個人都松懈下來,她坐了起來,她伸手将淩亂的頭順了順,然後挽到耳後,又去整理衣衫,将散掉的扭扣一顆顆系起來,心跳仍有些快,呼吸尤其喘得厲害。
白謹言想要越過他,去按中控鎖,顧又廷卻用另只空着的手将她抓住,她甩開,卻被他一手按住腰,兩人面對面貼到了一起,近到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還有他帶着幾分冷淡的聲音:“是嗎?我最近忙。”
那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麽,謹言卻隐隐聽得出是個女聲。
接着又聽顧又廷低沉醇厚的嗓音,帶着明顯的不悅:
“你想知道她是誰?你自己的身份又搞清楚了嗎?”
謹言一僵,呼吸急促着,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什麽。
想到,電話那邊的女人,就和以前的自己一樣,整日的等待和忐忑。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趁他分神間,謹言猛地推開他的身子,手腳敏捷地越過他去按開中控鎖,回過身打開車門,也不去顧忌不整的衣服跟蓬亂的頭發,邁開腿就下了車,遠遠跑開。
顧又廷本就分心應付着電話,無瑕顧及她,一只手抓過她後,也只是松松地橫在她身上,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完全被推倒一邊。手機也撞到座椅間,無意被挂斷。
顧又廷凝視着她倉促慌張離開的背影,擰着眉久久沒有散開。
.............................
顧又廷的車還停在醫院門口,謹言不敢當着他的面,就重跑回醫院。
一邊想着小熊的宵夜,就往另邊方向走去了。
等她買完熱騰騰的小雲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
隔壁的男孩媽媽睡得淺,聽到聲響,擡頭看到她,問:
“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小孩都睡着了呢……”
謹言推說買宵夜的地方太遠,繞得忘記路了,走回來花費了些時間。
對方聽完提醒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往偏僻的地方去之類的,然後接着睡了。
謹言看了眼熟睡的小熊,接着把小雲吞放到桌上,找了衣服去洗手間。
她洗了個澡花費了不少時間,一遍又一遍,想要洗淨身上那些印記。
謹言洗完出來時,已是淩晨十二點的時間,她替小熊掖了掖被子,又将房間的暖氣往上調了一度,這才坐到凳子,雙手伏在床上,臉趴在上面,想着晚上的事情,心神恍惚,一片混亂。
不知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