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20)

放下咖啡,迎上她的目光,也不含糊,開門見山:“你怎麽想?”

謹言擔心自己會錯意,這樣的男人就算有了些年齡,又有個女兒,但憑着他的資産和外在條件,

再加上見過那麽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怎麽會在短時間內對她傾心?

她想了想,也沒有回應,只問:“路先生指的是什麽?”

路柏琛看她一眼,目光帶着深意,“你知道我的意思,何必裝糊塗呢?”

謹言拿過咖啡杯,低臉唇碰着咖啡杯以掩飾神情,沒做聲。

“是我表達不夠清楚嗎?”

謹言心頭輕漾,她這些日子和路柏琛吃過近十頓飯,幾乎是相談甚歡,但她從來沒有發現,他對自己有那一方面的意思,又想到那人的話,一時稍怔,對,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層,他憑什麽要幫她這麽大的忙?

她手指緊握着咖啡杯的邊角。

心裏說不出的滋味,複雜,帶着些驚。

路柏琛換了個語氣,“謹言,我這個年齡不算小了,早就過了沖動的時期,所以我不是随便便就能夠做出決定的人,每個行為舉止我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包括這次和你的合作,也是因為……我覺得你人不錯,尤其是性格方面。”

他話語懇切,雖仍然保持着紳士的态度,但也算是表達得十分明确了,她咬了咬唇肉,擡起頭,就見路柏琛的眼睛定在她臉上,他的一雙眸子不同于那人的壓迫威懾,讓人能夠平靜的直視他,望到底,能從眸色裏看出幾分真摯,她還是覺得不能接受,“我之前問過你,你明明說過……”

一時之間說不下去。

她覺得頭痛,不知是對方隐藏得太好,還是她真的太遲鈍?

看着她的臉色和神情,路柏琛這十幾年征戰商場,大概也猜到了答案,也不覺得什麽,臉色一如既然,甚至語氣更溫和了些,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你有個妹妹也是做銷售的吧?”

“嗯,是的。”謹言點頭,想必他對自己的情況也調查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Advertisement

“她從美國總部被調到港城來,在新分公司做得還如意嗎?”

“聽說還可以,她之前就在這邊工作的,所以還算能适應。”

“我銷售部剛走了個得力經理,你妹妹有沒有意向,過來幫忙?”

“這個,我得回去問問她,才能答複你。”

一旁服務員端着點心從身旁經過,她聞到味道,一時反胃,手下意識捂住嘴。

路柏琛一時神色微變,打量着她一身的打扮,再去看對面那杯仍滿滿的咖啡。

待謹言壓下那股感覺,恢複如常後,路柏琛才沉聲道:“謹言,你是不是懷孕了?”

白謹言抽着紙巾的手微僵,再看他認真的神色,十分嚴謹,不像在跟她開玩笑。

她抿唇沒作聲,就見路柏琛眼睛不時打量着她的小腹,氣氛陷入尴尬。

就在這時,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聽那邊說完,應了一聲。

路柏琛随口問:“是誰?”

“是王婧,工地發生了點情況。路先生,對不起,我有事需要先走了。”

路柏琛沒說什麽,謹言再沒有心思呆下去,告辭了一聲,就匆匆離開。

“我剛才的話,你考慮下吧,我會等你的回複。”他自己也有孩子,而且今年已經十歲了,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遇到合适的對象,一是由于自己的眼界高,二更多是因為小孩,小丫頭一天比一天大,心思敏感,抗拒他身邊每個出現的女人,卻是獨獨對這個白老師有好感,前幾年偶爾還會聽她提起想念白老師。

他不是封建的人,本身他年齡高她許多,有這種念頭,心裏不是不羞愧。

現在如此,一來二去也算是互補了。

走到門口時,就聽到身後傳來沉穩的聲音。

“…………”

她微微一頓,一時想不出措詞,很快就走出了咖啡。

............................................

白謹言出了咖啡廳,随意攔了輛出租車上去,卻是沒有報工地的地址。

電話确實是王婧打過來的,卻不是因為工地有事情,而是王婧明天要跟她請半天假……

她看着四周一閃而過的景色,忽然覺得長久以來的糾纏終于能有個了斷,只要答應下來,小孩也有了歸屬,憑着路柏琛的性格,更是不用擔心他性格忽晴忽暗,他有個女兒,想必對小熊也會不錯,如此想來,真的是沒有一個能拒絕的理由。

直到車子停在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的思緒仍然停留在剛才的畫面上。

待司機催促,謹言才給了錢,然後從車裏下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人潮擁擠的醫院門口,好一會兒,才終于邁動腳。

這端,幾個護士被從下午開始就愈加陰晴不定,暴怒無常的顧又廷折騰得手足無措,一盆水被打翻,護士灰頭土臉地從病房裏出來,就見到了謹言,瞬時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你來啦?顧先生正在發脾氣呢,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我們幫他擦澡,我……我們實在不知無何是好,你和顧先生關系不錯吧,你能不能幫幫忙?”

謹言根本沒有想過要進去見人,更別提做這事:“我不會,你找別人吧。”

“麻煩你,拜托拜托,回頭讓院長知道我這點事都做不好,又要罵我了。”

“…………”

護士也沒有說謊,裏面那人脾氣非常不好,在很多的事情常常不肯配合,前幾天她沒有少挨院長訓。她之前還認為這看護士工作補貼十足的可觀,才偷樂沒多久,就被這狀況給難得滿頭大汗,恨不得回去侍候那些普通人,工資少點也能接受……但也只是這樣想想,這工作哪裏由得她選擇。

..............................................

一塊溫熱的毛巾落到身上,他不耐煩地推開那只手:“出去。”

“不然你自己擦。”

謹言這會兒也顧不上其它的感覺,捏緊毛巾,繼續往他的脖頸去。

聽到聲音,他這才睜眼瞧過來,卻是沒說話,微微阖眼。

擦完那脖頸處的位置,謹言将他的胳膊從胸膛上拿開,替他将手掌胳膊都細細擦了一遍,随即松開,去熱水盆裏潤了潤毛巾,再去擦他另只胳膊,最後去解他的病服扭扣,往兩邊敞開,男人的肌肉剛健硬碩,她這會兒也顧不上羞赧,只專心的給他擦拭幹淨。

房間在先前就開了盞小燈,不亮,卻是足夠看清四周的景物。

此時暗黃的光線打下來,謹言那張臉在那泛黃的光線裏仍是白淨得晃人,由于在做的事情,盡管再努力的壓抑着神色,臉頰仍是不自覺顯露出幾分紅暈,長得還行的一張臉再加上幾分韻味,确實是有些動人,也難怪會被人看上。

一雙透着銳光的眸子,在無聲的打量着,謹言不是沒發覺,卻也不理會。

一個嘲諷的笑容出現在男人臉上,“看來有人是找到更大的靠山了,不過他知道你一個星期前還懷着我的孩子麽?還是你已經想好了一番措詞跟他坦白?我要提醒你,這事只要是男人就會介意,除非他不行。”

她微微一怔。

他居然,知道了自己和路柏琛的事情。

她想了一想,很快又反應過來,想必之前他警告她時,就早猜到。

又說不準,在她過來時,有什麽風聲吹到他耳裏,他這人的人脈好得可怕。

她故意說:“他行不行我不清楚,但是顧先生,你就真的是不行了。”

說完,白謹言仍是平靜的神色,連一眼都不看他,只繼續做着眼下的事情。

這番話,無疑是對男人尊嚴的最大侮辱,更別提是現在行動不便的男人。

換作以前她自然是不會去激他,不過這幾天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

不止他自己煩,她自己也被各種事情纏身,他坦蕩蕩,再憋屈也不如她來得壓抑。

不敢找人傾訴,也無有任何解決方法,這時再聽他陰陽怪氣的說話,一時也忍不住頂嘴。

顧又廷聽得心裏一緊,冷着臉,眉緊緊皺起。

将他的身子擦得差不多了,還留下下半身,上回幫他擦時,他處于神智不清醒。

雖是別扭,卻也是能咬牙下去。

可這回,怎麽也無法擋着他的面繼續往下,收回在他小腹上的手掌,将毛巾放進盆子裏。

就要端着熱水離開,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扯起手臂,再一拽,整個人摔到他緊實的身上。

顧又廷看着她這張臉就忍不住惱道:“我再不行,也能把你收拾得哭天喊地!”

謹言吓得心一緊,花容失色地喊:“快放開我,你不要發瘋,你……”

聽着她的叫聲,男人怒氣更盛,直接把人按在身下。

謹言還記得昨日醫生的囑咐,她不敢去踹他,顧忌着他的腿,一時只能拼命捶打着他的背。

他不管不顧,連腿疼也沒有感覺,對着她的唇吻上去,動作十分兇猛。

同時,一只大掌扯下她的褲子,隔着內.褲去揉她的臀,她明白過來,有些不可思議地怔了怔,再感覺到他緊緊抵着她的激動的身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身子微微發顫,接着就感到底.褲被人扯了下來。

手掌從她的身上,慢慢向上,握住她的胸部。

他身上的衣裳早在擦身時就敞開,健碩結實的肌肉貼着身子,讓她微微發麻。

...........................

更新遲了,由于過些天要拍婚紗照,所以春今天去做了個頭發~~

☆、是我呀~你最近還在接以前那種活嗎?

好癢……

黑暗中,他吻着她,動作狂熱,感情濃烈的讓人迷惑。

謹言努力讓自己平靜,手臂仍維持着拍打他的姿勢铄。

他的後背都出了汗,大約這回動作已經用了許多的力氣瑚。

忽然,有兩片濕熱的嘴唇開始若有若無輕啄她的耳垂,啄着啄着變成了輕咬。

她微微戰栗,這些事情換做其他男人來做,她完全沒有辦法去想像。

她在這種狀态下出了神,想到路柏琛,那個脾氣截然不同的男人。

不用別人來告訴,她也能斷定,像路柏琛那樣的男人,最适合她。

無論是脾性或者是在工作上面的态度,婚後,他仍會讓她繼續過着想要的生活,并且在這個基礎上讓她過得更好,但是想到這些,一顆心除了茫然就是毫無頭緒。這時,還沒怎麽想明白就被人大力咬了一口,一時不防發出了一聲軟軟的嘤咛。

牙齒始終的咬着白玉般卻發着紅的耳垂,傾聽到從那裏傳出,低低的吟聲,他一只手掌動作頓了頓。

再看她毫無半點抗拒的意識,高大的身子竟然有些僵了僵。

昏暗的燈光裏,與他的憤怒粗犷不同,女人白潤潤的臉柔和得近似化成水。

他心神恍惚,少年時就厮混在那種圈子裏,也是見過了許許多多花樣的,雖然近幾年忙于生意而沒有心思想那種事情,但談生意總會不時要去到那種環境下,各色各樣的女人,還有黃段子不知道見識過多少。

見到她這副模樣,他居然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捧着她的小臉分別啄了幾口,最後輕輕含住她的嘴。

她閉着眼睛,她一顆心還在搖擺不定,身體裏最直接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

結婚那麽長的時間裏,謹言和他在一起的次數其實少得可憐。

有時候一個月一次,多的時候是兩三次,有的時候連續幾個月見不到人。

可他就是有辦法,用幾個小動作就能輕易的撩撥到她……

察覺到自己一條腿被擡了起來,小腹傳來微微的異樣,不是疼,但是能感覺出微微的不适。

謹言才發現目前的情勢,忙去抓住他的手掌,“我……我感冒……”

男人已經渾身發燙,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麽,另只手不停揉着她的身體。

謹言覺得自己才真的是瘋了,不然,怎麽會答應小護士,進來幫他擦身?

又怎麽會在這個情形,一時失神被他得逞,就算他身體真的行,但她……

他不知道事實的真相,但她明明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适合,還……

她心裏輕輕嘆息,想了想,輕聲斥責:“別鬧了!我不想……”

提到這種話題,總是有些難為情,她幹脆不去看他,別過臉去望着窗戶火通明的環境,兩只手還緊抓着他的大掌,大手掌心有些粗糙,磨着肌膚很癢,明明是拿筆的人,不知道從哪磨得這一手繭。

…………

倆人的心思第一次在同樣一件事情上。

他的大掌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緊緊抓着,盡管他一使力就能輕易甩開。

每個抓着他虎口的指間由于過于用力,而透透泛着白。

他沉着面孔,由着她緊抓着,掌心溫軟滑膩,不似他十分粗糙。

心中微微一動,想起她上小學時,他當時的年紀走在外面已是男人模樣。

就是那時,流露于幾種纨绔場合的他被老爺子一氣之下扔去了部隊,直接在裏面鍛煉了三年。

那幾年的時間下來,讓他本就結實的身體變得更加剛毅。

也是那時候開始,一雙手掌留下了這些痕跡。

又發現,她兩只手掌才堪堪抓住他,比起他來,她則是柔弱無力。

他磨蹭着她的小手,一顆心柔和幾分,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

“不要忍,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喂過你了。”

自從上次在醫院得逞,爾後的那些時間裏也不過是過過嘴瘾,再也沒有真刀實槍過。

滿身熱氣的壓着她,腦海裏閃過她先前說的一番話,他氣極反笑。

咬着她耳垂,呵出熱氣,“而且,你不想知道我現在還行不行麽?”

謹言先前不過是氣頭上,見他冷言冷語,才忍不住回他一句,此時卻被他露骨的言辭說的面紅耳赤。

年齡不算小了,她卻還是不能适應熟男熟.女的這些話題,又想如果換成路柏琛,肯定不會這樣對她,對方會紳士又體貼,事事過問她的意見,只要她微蹙下眉,對方就會心領神會,這樣的倆人在一起,估計永遠都不會起争執,也不會吵得臉紅耳熱,更不會時不時感到難過……

謹言臉上燙的要命,耳根子發着紅,一直到,腰上的軟肉被人掐了幾下。

耳朵也被咬了幾口,她咬着唇:“快起來,我剛才不過是随口一說,你不要當真……”

他就是當真了。

顧又廷去脫她的毛衣,但她穿的高領毛衣,十足麻煩,又勝在足夠寬松。

他直接探進去,張開嘴一口,咬得倒不深。

男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臉又紅又白,手去推攘毛衣下的腦袋。

她呼吸急促,“顧又廷……你……你……你出去!”

他一只手去脫自己的衣物:“出去嗎?待會兒我還要進來呢!”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都折騰得出了一身汗。

她搖一搖頭,急得心惴惴不安的跳着。

肚子裏的孩子,被他這樣一壓尚且能忍得住,但萬一,等會他真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連想都不用想。

謹言想到這裏,眉一蹙。想扭開身子,卻被牢牢扣住在床上。

她懷疑他的腿是不是真的撞傷了?

不然現在怎麽能這麽若無其事地跟她較真着這事……

但是……

她真的想咬舌,剛才為什麽不忍忍?偏偏要去激怒他。

“不行……我不想……真的……你停下來……”

謹言清醒來,使勁地推着他,“還是別做了……下次再做……”

她不敢再說下去,一張微白的臉又漲紅起來,心想這種話居然也從她嘴裏出來。

“安份地躺着別動,我會讓你想。”

.......................................................

例行的一小時巡一次房,兩個小護士準時來到病房門口。

一只手伸到門口正要敲門,就聽到有一些可疑不尋常的聲音,微微一愕。

下一秒,就聽到裏面斷斷續續傳來女人的聲音:“顧又廷……啊……”

那聲音很小很微弱,但在這幽靜的環境裏,僅隔一扇門,仍能聽清。

兩個小護士涉世未深,此時互相疑惑地各看了對方一眼。

這時,又有另一道聲音傳來:“別……”

“沒事。別……忍了。”

“不行,還是不要了,真的不行,我………”

裏面的女人好像急切的要說句什麽,接下來好像嘴巴被什麽堵住,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只有一些含含糊糊的吟聲,更是惹人瑕想。

這時,倆個再遲鈍的小護士也明白裏面正在發生什麽事情了。

未經歷人事的小姑娘的臉紅了起來,而且是徹頭徹尾的紅透了——

小護士雖然羞澀,但還算理智,“裏面的病人,可是傷了腿,也可以……”

沒好意思再說下去了,又羞又懊惱,現在怎麽巡房呢?

“我……我們還是先去別的地方巡房吧。”另個護士也不知道怎麽應對。

來醫院上班到現在幾個月,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之前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呢。

.............

倆人剛要走,就聽裏面傳來奇怪的“砰”一聲。

聯想到裏面激烈的戰況,倆個紅着臉的小護士已經僵住了。

小護士紅着臉,“這樣對病人的腿會不會不太好?要不要去告訴院長……”

另個小護士把手指放到嘴上,作出‘噓’聲的動作。

就在她們想着要如何是好的時候,幾分鐘後,病房的門打開了。

女人穿着米白色高領毛衣,一頭長發還淩亂的散着就出來了。

看着站在門口的倆個護士,謹言愣了愣,一瞬間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他的腿疾好像犯了,你們去看看。”

簡直比上回在醫院時候還要狼狽不堪,看到身後床上的男人,也顧不上太多,正好吩咐倆個護士。

紅着臉,喘着氣,就怕人不知道剛才她在裏面進行了多激烈的運動。

都激烈得把腿給弄傷了啊……

兩位小護士看着她,點點頭,很快進到房間裏。

謹言則是一刻呆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

另一端,律師事務所裏。

真雅收拾完東西,剛準備下班,就聽到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的號碼,她眉宇微微一蹙。

自那晚後,她是第二次接到這個電話。

她猶豫了一秒,還是接了起來,“大姐。”

“小雅,我拜托你的事情怎麽樣了?”

一個多月前,在那場官司案前幾日,李家和許家大肆辦訂婚宴。

主角就是她和許霆禹。

訂婚一個月後,在打完那場官司的第二天,她接到了許霆禹的電話。

“我按照你的話說了,也将張醫師介紹給她了,其它的我沒有辦法。”

“小雅,你怎麽會沒有辦法,她和你那麽好,你還幫她打贏了官司……”

那邊的女人低低地說,“還是說,你其實不想要幫我,只不過在敷衍我是嗎?”

“大姐,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不會聽你的把張醫師介紹給她,不過,她要留要棄,說到底仍然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過是個外人,關系再好也無法幹涉她做決定。”真雅就事論事。

那邊沒有說話,停了停,又問:“那,張醫師為什麽說她想過要做掉呢?”

真雅說,“我看得出來,她是有這一方面的意向,但還沒有下定決心吧。”

“既然這樣,你再跟她煽風點火幾句,她一定會聽的吧。”

面對那邊人的話,她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大姐……我真的幫不了你。”

“是嗎……我知道了,小雅,我麻煩你的這件事情,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就連霆禹也不要,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次後我會斷了念想,所以你不要說出去,好嗎?”低低柔柔的聲音懇切的請求着。

真雅也不說什麽,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大姐。”

聞言,電話那邊的人舒了口氣,淡笑說,“小雅,謝謝你,霆禹能找你這樣的女人當老婆真的是他的福氣,我雖然剛回國沒多久,和你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但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我相信,等你嫁過來以後,我們一定會相處得很愉快的。”

真雅淡淡應了一聲,待挂斷電話後,神色明顯一變。

胸口湧來一股燥煩。

她閉了閉眼睛,想不通自己,之前怎麽會答應做這種事情……

...............................................

這邊,女人握着手機,聽到另一頭持續傳來嘟嘟聲,臉色瞬時沉下去。

她其實早該料到,真雅和那個女人就是一丘之貉,論起來,她和那女人相識多年,又怎麽可能是像嘴上說的願意幫她?這些日子,繞來繞去也不過是在浪費她的時間,反而是那女人的肚子一天一天要大起來了。

臉色深沉,她聽到他離婚的消息,當天就買了機票回國,去到他家裏找,沒有等到,去到集團卻被人攔下,憑什麽?之前幾年聽到他結婚的信息,她雖是惱卻只能忍,但一直到他離婚,他才知道嫁給他的女人是什麽身份!

她不甘心,換作更優秀的女人尚且能忍,如今,這樣的女人憑什麽和他争?

懷孕了?

想起前幾日撞見弟弟和他未婚妻說話聽到的內容,仍是氣急。

她面容陰沉,冷笑地去翻通訊錄,找到個號碼撥了過去。

“是我呀~”

待那邊接通後,她柔柔笑了一聲,“我問你,你最近還在接以前那種活嗎?”

......................................................

謹言也不知道怎麽離開的醫院,又是怎麽坐上的車,心裏一想起剛才那兩個神情震驚一臉明知道發生什麽事的護士,就一陣尴尬。到家後,她第一時間奔去浴室,連皺巴巴的衣物換下來,洗了個熱水澡。

穿衣時,不經意間望到鏡中的女人,胸口印着幾個咬痕,上面還有牙齒的印記。

不僅如此,頸部,鎖骨和腿間有密密麻麻的紅痕。

想到那時的經過,一時之間耳根子通紅,一雙水眸也十足蕩漾。

全身的神經都像在燃燒一樣。

她晃了晃腦袋,穿衣完整後,很快從浴室出去。

待坐到床上,稍稍平靜下來後,剛才在病房的事情浮現在腦海……

那個.....

她在情急時刻,一時之間無法,只好急來抱佛腳,上前俯在他耳邊輕言了幾句,說着令人覺得羞恥的話,一邊說着一邊就待他不設防時,慌亂地往他身上踹了幾腳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踹到哪了,就見他松開她,她連忙急忙地跑下床。

看他當時的臉色,似乎,好像,大概,是……

她真的把顧又廷……

白謹言捂着臉,把臉埋進雙膝中。

.........................................

輾轉反側了半晚,好不容易才睡着。

第二天,醒來。

她的頸項間依然留着他留下的痕跡,只能再翻出件高領毛衣穿上,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也一再提醒了昨夜她翻來覆去的事情,想要用遮瑕膏遮掉,剛碰到那些化妝品又覺得陌生,是了,有好一陣子她都沒有化過妝……

想了想,還是将手裏的化妝品放回了桌上。

然而,一整個上午都無法靜心。

擔心他昨晚會不會被自己踢得受傷了,想到他低低的痛吟聲,整夜發生的場景一幕幕不斷地重現……

當時,她還以為是踢到了腳,覺得力度沒有用得多大,所以也沒有多擔心,一口氣就跑走了……

但……

就算是踢到了,也沒多大問題吧?

他那麽強壯的一個人,應該是沒關系的……

她自欺欺人的想完後,就開始收拾心情去看假期要準備的資料。

但是……

哪裏看的進一行字?

從工地巡察回來的王婧看到出神的白謹言,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言姐?”

白謹言回神,擡眼就見到一臉疑惑的王婧,“怎麽了?”

王婧聳聳肩,“也沒有,我見你在發呆,就喊你一聲。”

謹言只點點頭,“哦。”

王婧見謹言眸子正定在桌上的手機,想了想,“言姐,去吃飯吧?”

她腦子裏還充斥着另一件事情,一時無心思,“你去吧,我還不餓。”

停了停,又補充一句,“算了,還是幫我帶碗粥,還有點青菜。”

王婧很幹脆地應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從辦公室出去了。

見到人走了,謹言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裏一陣砰砰亂跳。

她看着桌上的手機好半天,終于咬一咬唇,拿過來撥了個電話。

................

☆、我剛才見白小姐很不舒服的樣子,我問她,她說是胃病……

電話通了兩聲,就被接起。

謹言忍不住的感到羞澀,想了又想,仍是說不出口,幹脆掐斷了。

過了一會,那邊打了過來,她看到來電的名字,莫名心尖一燙。

這些日子本來一顆心無波無瀾,和他保持着距離铄。

但從昨晚開始,情況開始變了。

她又開始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滿腦子都是他說的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每一次面對他的強勢和攻占,無論她如何拼命的控制和強忍,想要表現得不受他影響,繼續保持着本身該有的态度,但一到他面前,就是會不覺變成軟綿綿,說話低聲低氣,連身體都恨不得化成一灘水般的沒力氣。

等了半晌電話才接起,那邊皺眉,不滿地質問:“你怎麽回事?”

謹言聽他語氣陰沉,一時心頭的顫動也少了幾分,握着手機不說話。

“給我點時間。”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停了一會,放緩語氣,

“我三十幾年都這樣過來了,你不能一下子要求我把脾氣改了。”

謹言輕輕“嗯”了一聲,又道:“随便你。”

不用他說,她也知道不可能一時之間就讓他改頭換面,何況經歷了這次的車禍,他整個人更加喜怒無常,能控制到這種情況已是不易,但心裏明白一回事,不亂想又是另一回事,她還沒有辦法對他的壞脾氣習以為常。

她想了想,終究忍不住,握着手機低聲問:“你怎麽樣了,好點沒……?”

“你指哪一方面,上面的腿還是下面的腿。”

如今再談起這些話,除了羞恥,還有其它更多的感覺。

謹言心潮起伏,但又覺得他說話愈加沒有收斂,令人無法應對。

她咬了咬唇,竟半天想不出反駁的話語。

他又問一遍:“是什麽?”

想到昨晚的事,謹言至今仍感到尴尬,又聽他在那邊咄咄逼人,咬了咬唇:“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說完又覺得威力不夠,很快又接了句,“我挂了……”

他高聲道:“你敢!”

謹言靜靜地坐着,不卑不亢:“我有什麽不敢……”

那邊的男人冷冷的瞧着從房間進進出出的護士,逼人的目光猛然大盛。

小護士見他忽滿身戾氣,面色陰沉,一時端着工具的手有些顫。

心想是不是哪裏有什麽問題,又見他瞬間收了回去。

她不說話,捏着手機,聽那邊傳來的粗喘聲。

顧又廷也不說話。

這個時候,王婧端着粥和菜走了進來辦公室,見到她在講電話,面色異常,一時之間帶着些探索的目光打量着她,謹言也發現了,別過臉,壓低了聲音:“我要工作了,你,身體哪裏不舒服就告訴醫生護士,不要忍着……”

聽到最後一句,他才覺得有幾分顏面,沉吟一會,問:“什麽時候下班?”

王婧還在看着,她只能随意答:“今天沒什麽事情,六點半就能忙完。”

那邊沒有說話,謹言心裏想着估計要挂電話了,就聽那邊忽低聲道:

“下了班別去其它地方,你晚上過來。”

謹言輕聲地應:“嗯。”

“…………”

顧又廷眸子深黑,過了會兒,聽到那邊的應聲,才滿意地收了電話。

...........................

剛挂斷電話,就聽到“砰”的一聲。

謹言還沒來得及收起手機,轉過臉望去,地上散了一堆的粥菜。

王婧心一緊,回過神來,“言姐,不好意思,我立刻收拾,不對,我先去幫你再打一份飯菜。”

“先不着急,倒是你怎麽了?”

謹言見她這幾日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是嗎?”王婧抓了抓頭發,也沒有直面她的問題,就跑走去拿掃把了。

“言姐,我去給你重新打份粥,很快就好,你等會。”收拾完,王婧說。

“好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