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本色
由于樂團還有不少事項未完善,所以沒有人有空陪蘇嘉瑜消磨整天的時光,于是,楚BOSS乘勢而上,她不想外出,他就留在房間陪她,她要出去,他就陪伴在她身邊,機乎形影不離。
終于來到了星期六,飛魚樂團的世界巡回演唱會終于迎來了加拿大多倫多市站第一場。
楚盛源自小就讨厭人多的地方,特別是熱鬧嘈雜的地方。從開場到終場他的眉頭都是一直緊鎖,最令他煩厭的是這些人竟然叫ENCORE!
吵耳的ENCORE聲不斷,他緊握着拳頭,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只是當見到她面上的光艷神彩,他覺得周遭這些人并不是那麽難以忍耐。
場內燈光再度暗淡,觀衆再度歡呼,而這一次ENCORE不同以往,只有一個成員上場,投射燈全部都聚焦在主唱大人身上。
他穿着一件間單的T-恤牛仔褲,褪盡了剛才臺上的鉛華,只剩下歲月的本色。
他沉默的走到鋼琴前坐下,彈起了那女孩彈過的,那首莫劄特的小星星變奏曲。
“十年前,我從夢中聽到了一陣美妙的音樂聲醒過來,沿着聲音走出去,打開門,我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在彈奏,從此,我喜歡上這種優美的聲音,也開啓了我學習鋼琴的大門。
今天,這個女孩終于來到了我演唱會,雖然一切已經事過境遷,但這首已經準備了十年的小星星,我終于可以演奏給她聽了......。”
話畢,這首古典音樂開始出現了變化與轉折,旋律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首新的悠揚音樂,他輕唱:“一個人的夜晚,坐在那公園的長椅上,想起你的容顏,如昨日一樣想起,小小的笑容,瑣碎的争吵,都讓我更加堅強.....我現在很好,而你現在又在哪裏?在做着什麽?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你的笑容...得到了相應的生活?還是相應的幸福?
即便如此,我仍想再見你一面...讓嘆息聲再次随風消散....已經不要緊嗎?沒問題了嗎?終有一天,終有一天,我們都将絢爛綻放,如百花盛盟...”
楚盛源在昏黑與炫光中望着身邊的女人流出了眼淚,只是不同于醫院內的鬼哭狼嗥,這一次,只是悄無聲息的讓淚水劃過臉龐,讓情感吞沒在無聲的空氣中。
不知為什麽,這樣的她反而讓他更加心疼,他伸手她擦拭眼淚,她有些怔然望向他,然後微微側過面避開他已經觸碰到臉龐的手,雖然她一言不語,他但知道,她正在沉入自已的世界內,而這個世界內她不希望他介入。
最後的一首安可歌曲是整個團隊上臺演奏的一首新歌,而蘇嘉瑜也只是在短短的時間把剛才眼淚收回,變回平常的她。
完結時,楚盛源見到她打開手機短訊看了一下,叫他先走,不過,他自然不原意。
跟着她來到了後臺,果然是來見那個叫做岚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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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蘇嘉瑜跟着工作人員來到團員休息室,不一會衆人已經換好了便服回來,
楚盛源從二人的眼裏看不到愛慕之意,但是,這一見面就撲過去那男人身邊算什麽回事?看得他心情又不好了。
“喜歡這首歌嗎?”
“喜歡呀,親愛的,你一定曾經暗戀過我。”
他輕笑一聲:“誰知道呢。”
楚盛源黑著臉走過去拉開這對暧昧的男女一些距離,然,手機響起了,看了一下名字,又用眼神銳利刮了女人的背影一下,不得已轉身走出了休息室接聽。
當他講完電話時,這夥人話題已經轉換成幾天後興功會上,并邀請蘇嘉瑜一起去玩。
蘇嘉瑜正打算回答,又被身後突然回來的男人妄自決定:“她要跟我回國,不能來。”他已經離開公司幾天了,最好能盡快回去,但蘇嘉瑜這個女人不好好看着又不行。
蘇嘉瑜眉頭輕鄒,目光不滿地看着他反問:“為什麽?你想回去自己回去就好,不要扯上我。”
經她這麽一說,氣氛有些尴尬了,因為綜觀這些人觀察,這個人很可能是這女人的男人,面對情侶有鬧翻的前兆,幾個團員不知先離開還是當中間人比較好……
不過,岚海倒是第一個開口,他用手安撫頑固的女人:“乖,興功會上大家都是喝酒,對你現在的身體不好,就算你不喝酒,萬一有人發酒瘋,跌跌撞撞的,令你跌倒也不好……除了這幾天我們會忙演唱會外,之後也有很多工作忙,沒有時間陪你,不如你就先回去,等我們回來再找你玩。”
于是出乎房間內的人意外地,女人像只有些不願認錯的小獸又因人而已的點頭了。
衆人心裏懷疑:這兩個人真的沒什麽嗎?這個土豪女也叛逆得太快了吧。
………
由于岚海還有一些有關演唱會的事要跟進,而身為團長的可悲,他的團員可以先回酒店休息,而自己則要跟監制商量要改善的問題,于是,蘇嘉瑜聊了一會也只好回酒店休息。
蘇嘉瑜對于什麽時候回y市并沒有特別概念,不過晚上的時候,楚盛源提出了一個誘人的事情讓她不得不贊成。
那個綠軍大衣大叔已經找到了。
楚盛源沒有向她透露更多,只要求她跟着他回去,時間他會再安排,于是蘇嘉瑜只得在次日早上九點,一大早帶着少許興奮及狐疑跟着他乘坐私人飛機回去。
楚盛源安跟她說那人下個月會來Y市,到時候就能見面,所以蘇嘉瑜只能乖乖的等待。
蘇嘉瑜最近心情很好,一個高興将即将見到恩人大叔的事情也告訴了遠在天邊的沈博,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沈博的回來了。
那夜打着秋雷細雨,蘇嘉瑜在迷糊中感到一陣似有若無的纏擾熱氣,斷斷續續。聽着雷聲清醒了點,掙紮地帶着睏意睜開眼,入眼已是一雙充滿陰影的眼睛。
她吓的驚叫一聲,同時把人推開,待來人被推倒在地,這才看清原來是沈博。
她拍了拍心口,安定了驚吓,不滿道:“吓死人了,還以為是殺人……嗯?你不是在法國嗎,怎麽回來了?”
雷光閃爍,他低垂着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當他寂靜片刻後再擡起來目光讓蘇喜瑜感覺到了危險。
“你怎麽了?”
沈博眸光一閃,從地上起來坐上了床邊,将她連人帶着被子圍抱住了,聲音一如以往溫柔卻又有些不一樣:“沒什麽,我只是想你了。” 他好想現在就這樣勒死她,可是又怕她痛,在欲念與忍耐的争紮讓他全身不由顫抖起來。
即使身在遠方,但是他一直都在關注她,只是沒想到才幾個月一切似乎已經脫軌,控制不住。如果他再遲些回來,她是否已經跟那個男人結婚了?
蘇嘉魚奇怪他大半夜像鬼似的出現在自己床邊的原因,但礙于感覺到他似乎太過用力的雙臂
及微微顫動的身軀,那一刻的直覺讓她作出沒有争脫的動作。
“嘉瑜…”
“嗯?”
“孩子是我的嗎?”
蘇嘉瑜心裏微微一驚,但随即想到一些可能,就沒有開口問他。
她記憶中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懷孕的事,那麽剩下的可能是有人在一直“關注”自己。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又讓她回答?
沉默片刻,最終微呼了口氣,無奈極了,不想欺瞞他,還是說了真心話:“我也不知道。”
沈博手臂更是收緊,用帶着因連日奔波而長出胡“季”的臉頰與她的白潔的臉龐相磨了幾下,似乎在感受什麽又似是思索什麽,只是這幾下磨擦後,他的唇移到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如毒液吐在這個敏感的地方讓她身體有些發軟,然後她聽到他那如雷電的話語:“ 嘉瑜,有時候我真想把你……”
即使他的唇機乎貼着她的耳,但是她除了聽到前面的幾個字,後面的內容完全沒有聲音,若不是依然感覺到熱氣一下沒一下在噴灑在耳門,她或許會以為他沒有說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