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把方陳這事兒解決完了之後, 大老爺就志得意滿地戳了方陳,以至于方陳一看到他那張臉就挑了挑眉:“你這是怎麽了?看上去一臉的得意,難道你還抽出了一個SSR嗎?”

一想到這家夥上次真的抽出了一個SR級位面, 方陳就覺得這事未必不可能。

要說他的運氣已經挺好了吧, 可賈赦這運氣也未必比他差。上次親眼看到賈赦一抽就抽出了一個SR級位面,他的內心也不無驚詫。要知道, 他雖然抽出了一個SSR位面,可除了這個之外, 他混了這麽久, 也只抽到了一個SR級位面。要說不羨慕, 那是假的。

眼看着這貨就跟他一臉得瑟,他心裏就揣摩上了。

賈赦哼道:“難道我只能抽到SSR,就不能有別的好事兒?”

方成看他那眼神之中就多了一抹羨慕, 很是狐疑的看着他,難道這貨真的又抽到了一個SR級位面?這才幾天啊!

“咳,你這麽看着本老爺是羨慕還是羨慕還是羨慕呢?不妨告訴你,本老爺如今也是有大腿的人了, 讓你跟老爺再得瑟!”賈赦就差一甩頭了,還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扇子,啪一下打開, 刷刷地在胸口扇了兩下,驕矜道:“羨慕吧!”

羨慕你妹啊!有你這麽賣關子的嗎?方陳一了一眼,有點想抽他的沖動。

不過這個蠢東西既然這樣說,那就是又有奇遇了, 方陳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挂了,看你跟誰顯擺去。”

這話倒也沒錯,他總共就沒幾個可以顯擺的對象,所先将紫微帝君和玄武大帝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他在昨天的時候其實也是問過玄武大帝的,大帝倍兒自信地明确告訴他,可以把他們的事告訴方陳,沒有任何問題。

不但說了,而且還将紫微帝君親自注釋版的《太玄真經》的玉簡交易給了方陳,“喏,你看看吧。”

方陳心中一震,就算是之前聽賈赦說起那位玄武蕩魔大帝的時候就隐隐有一種預感,可真見賈赦抱住了這一條大粗腿,而且還又多了一條主動遞到他懷裏的,他看賈赦的眼神,又多了一些……同情。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真理啊!

既給了他這麽多好處,又明白的告訴了賈赦這系統對他以後有大用,那倆帝君肯定會在這系統上謀好處的。

不過賈赦如今能力低微,如果沒這倆帝君相助,就算有他的靈石一直供應,到最後能不能飛升還真是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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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

這倆帝君這般明争暗搶還各自扶植了一個代理人,出手如此闊綽,搞地場面如此之大,怕是這系統也來頭不小,估計只能讓賈赦配合着了。

他琢磨着這樣的緊要事必須要告訴他的大佬,一定要和他商量下,萬一他家大佬也被盯上了呢?

以他們之能,未必做不到。

知道那兩位大神就在賈赦的身上,方陳也沒有在說什麽,畢竟他看着這個蠢貨,現在還是志得意滿的樣子,潑他冷水也未必有什麽效果,還不如繼續讓他盯着點兒,萬一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再提醒他。

方陳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快操碎了,可面前這貨……簡直是不忍直視!

賈赦提醒道:“這個你參考看看。”

不過一低頭就發現那個《太玄真經》如今的價格,比最初的時候高出了二十倍不止!

方陳也是有點懵逼,幸好他不差錢啊,不然這豈不是……

不過這顯然也說明賈赦交易給他的這個版本的《太玄真經》的價值相當之高!

哪怕不差錢但是被系統這麽狠宰一刀,方陳也不禁肉疼,和在賈赦立刻拿出了大筆物資,讓他心情好轉不少。

他這次也給賈赦拉了不少訂單,現在一并都給了賈赦,搞得兩個人像是在碰頭銷贓一樣。

經驗老道的方陳還不忘把訂單拆成了幾個,不過每一筆下來都不是小數。

以上是赦大老爺一下子有好幾筆交易入賬,心情為之一松,跟方陳吐槽道:“你說新手就新手期吧,何必折騰我們呢?新手分明應該優惠好嗎?”

方陳笑而不語。

他能告訴這個蠢貨,當年心疼的都要哭了?

賈赦也沒忘記給他一個驚喜,交易給他幾個果子,幸而這次的果子定價非常便宜,方陳直接交易了後有些訝然道:“這什麽玩意兒?”

賈赦笑道:“你不是一直催我給我小侄子找吃的?這不就是。”

他就知道狐貍的媳婦兒是個男的又有一堆小崽子,肯定是有東西,不然能吃的一個個肚子滾圓圓?

方陳臉上的笑容立刻柔和了不少,非常鄭重的給賈赦道了謝。

賈赦這個當爹的也不禁有些心酸,想起他那邊的環境,沒忍住,開始跟他說起了育兒經。

方陳起初還聽得認真,但後來一聽這貨跟他自己跟他說起兒子尿床的事兒,立刻覺得這貨不靠譜!他也是有病才會聽這個兒子有一堆奶娘下人伺候的蠢貨說這些!

不過看他一臉認真道,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敷衍了幾句,就借口有事挂了通訊。

賈赦倒是毫無察覺,對自己有機會可以指點方陳,有些竊喜。

因為又多了不少訂單,他琢磨了一下,索性讓人将賴大喊了過來。總不能都讓林之孝一個人跑腿兒吧?這賴大還能湊合用用,要是敢在爺的東西裏面動手腳,呵,正好将他一家子都給攆出去!

只說那賴大幾乎沒得過賈赦的好臉兒,自他這個大老爺水漲船高,變身國師,他這個大管家,在林之孝這個二管家面前,簡直是退一射之地不止,如今天賈赦喊他過去,那是離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東大院。

但他站在賈赦面前的時候,不禁有些戰戰兢兢的,畢竟喊他來有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壞事兒,難不成是這個大老爺發現了什麽要跟他們清算?

就算不曾修煉,賈赦也知道眼前這個賴大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沒發作,這一家子也不過是給賈母這個當母親的面子罷了。畢竟将她的配方攆出去,她又有什麽體面可言呢!同樣的傳到別人的耳朵裏,他和賈政這兩個當兒子的,也定會被人說成不孝子。

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打算這樣算了,任賴大在那兒站着,他自練自己的字。

賴大還能不知這是何意?

可是大老爺都不說話,也沒他這個下人說話的餘地,只得老實站着,一動不敢動,在這初春乍寒的日子裏,背上的冷汗津津下流。

賈赦倒是不為所動,繼續練字,待他臨摹完一副碑帖,賴大已經在他面前跪了下來:“老爺,可是我做錯了什麽?”

賈赦冷眼看他,有沒有做錯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拉長聲調,冷聲道:“倒不是你做錯了什麽,是你一家子做錯了什麽。”

聽他這麽一說,讓他更是額頭冷汗直下,哆嗦道:“爺您這話怎麽說?”

“怎麽說?”賈赦不禁嗤笑了一聲,真真有些佩服起了他的膽量。

講真,要是他們兩個易地而處,他肯定早就請罪了,可這貨居然還有臉讓他說出罪名來才能給他定罪?不過是一個下人,一個奴才,又有什麽值得他這麽費心的?

“懶得跟你廢話,你自家的事兒自己清楚。怎麽拿走的怎麽還回來,怎麽貪的怎麽退回來,怎麽吃掉的嘛,你就在老太太面前哭去吧,若是老太太能饒得了你一家子,我也不跟你廢話。”

賈赦這樣一說,那賴大還能不動是什麽意思?不禁懂,還絕望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一家子在賈赦面前還有點臉面,最少看在賈母的份上,可沒想到這位大老爺這是要斬盡殺絕啊!這府裏又有幾個清清白白的,緣何拿他一家子來下手呢?肯定是林之孝那混蛋在老爺面前說了什麽!

見他眼中含恨,賈赦又冷嗤了一聲:“你想什麽呢!你以為你們一家都做了什麽事兒我不知道!”

他這一說,賴大也不得不正視他這個天師的身份,放下了狡辯的心裏,只苦求道:“本沒這個臉跟老爺求饒的,只是請老爺念在我們一家子伺候了老太太這麽多年的份上,且饒了我們一回吧……”

賈赦卻是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該怎麽做,爺已經跟你說了。這臉面若是沒給你,早就将你們一家子送到官府裏去了。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若是沒有将該拿的該還的都給送回來,回頭你一家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莫說爺沒将話說在前頭!”

他們這樣的世家大族,為何都喜歡用所謂的家生子?不過就是圖一個忠心罷了!買一個人才能花上幾個錢?養着他們又要花多少錢!買了人不但要管着他們吃喝,婚喪,要給他們衣穿,要給他們月錢,結果呢?

賴家不是唯一的,更不會是他唯一一個要清算的!

只是一點一點來嘛,他懶得在這上面費工夫,正好先收拾了賴大,再讓賴大當犬牙去收拾別人。

那所謂的別人,怕就沒這一家子的好命了。

賈赦是了解賈母的,生平最好不過一個面子,為了她的面子,就算是她心裏恨毒了這一家子,少不得還是要跟他們說點情地繼續擺出一副憐貧惜弱的臉。

他這個當兒子的,總要成全母親不是?

他心裏有了決斷,更是懶得再看一眼賴大,見他半晌無話,顯然是沒有半點改弦易轍的意思,那賴大也只得含着淚磕了頭給他謝恩。

賈赦此時才冷聲道:“既知道是恩就好,你這一家子,我原本沒想留一條活命。”

這般冷酷無情的話,一下戳走了賴大殘存不多的底氣,更讓他軟了雙腿,差點起不來身。

全家老小……不留一條活命……

這讓他怎麽能聯想不到之前的五道天雷呢?那五條不同的雷龍,難道真的是如他家老爺所說的境界提升才有的劫難嗎?

賴大差點吓得魂兒都沒了,可也不敢不走,因為他只有三天的時間,還要想着怎麽告訴老娘,又要怎麽将這家裏花掉的銀子都補上!

正當他又磕了一個頭,好容易用已經哆嗦地雙腿走到了門檻前,賈赦才突然道:“記得賴升。”

這賴大差點一頭撞在門檻上!

“是……是!”

他那隔房的堂兄一家子,怕也是一樣的命了……

等人走了,賈赦才搖了搖頭,虧得訂單雖大,但都是分了批次來的,再加上他如今是身居京城,就算是需求量不少,倒也不怕供應不上。再加上還有一個老九在。

他倒是沒打算打司徒禟的秋風,只是想着讓他幫忙供應或是從中轉圜,可對司徒禟來說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賈赦好端端地要這麽多東西,而且都常見且數量巨大,如果不是他确定這人沒有廢了他四哥再立他二哥的心,他早就有所懷疑了。

可既不是要起兵造反,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麽的?不對,這不有好些都是和貢品重合的?

他一下腦洞大開。

再說那林之孝。

他雖然只是一個二管家,可如今那九王府又有誰不認識他的?他一到了王府就被王府的管家給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一個奴才就壓過了不少在等九爺的官員。

這些官員當然都是來九爺這裏打聽拍賣會的具體情況地,見了林之孝,這十個人裏居然有八個都認識這位連管家。

對這位越過他們直接被請了去,也沒一個人敢有二話,反倒是都在心裏琢磨了起來——

這九爺和賈天師,這是越走越近了啊。

也有感慨老九這冷竈,如今已經竈糖紅通通,他們這些人怕是想見他一面都難喽。

倒還有兩三人相交甚好,在一起低聲嘀咕的:“我看不止是九爺水漲船高,八爺不也領了那差事?誰不眼紅!”

“可不止,今兒個八爺去抄那幾位的家了,這事兒你們幾位聽到沒?”

“嘿,那幾個當初可是沒少落井下石,如今落得一場空,更是被八爺親自給抄了家,真真是報應!”

這報應倆字一出,周圍幾人都面帶恭敬之色,指不定這就是那賈天師所為呢!

這話說到了這份上,他們哥幾個又散了開,沒敢再繼續讨論下去。雖然這話并不怎麽犯忌諱,可若是讓九爺不高興,那就不妥了。

這林之孝也來,老九書房內的一位官員立刻起身告辭,這點眼色那絕對是有的。

老九也沒送,待這位剛一出去,就遇到了林之孝。

很是客氣地跟林之孝點頭致意,這才離去。

林之孝一進書房就看到了九爺的笑臉。

其實老九心裏也琢磨這是不是除了什麽事呢,畢竟今個早晨剛去了一次榮國府,難道這賈天師又有什麽吩咐不成?

林之孝從袖子裏取出來那冊子,雙手捧着,接着被老九身邊的貼身太監給接了過來,呈送給老九。

老九也是客氣地雙手接了。

“我家老爺說這些要在三天之內采買妥當,我想着之前那次是珍大爺托給了府上長吏,就和老爺提了一提,老爺便讓我來請九爺相助。”林之孝這個老實人在這時候說話的時候也給自己臉上貼了金。

這也不怪他,若是直接說他家老爺讓他找老九采買,這不就把老九跟一個貨郎,跟一個掌櫃相比了?人家是皇子,幹地是全國的買賣。

他老爺敢這麽随口一說,他這個當下人的斷不敢這樣随口一學。

老九想起了的确是有這麽一回事兒,他那長吏當時還跟自己邀功呢,要知道當時可是還有幾個王府長吏在手。話說到這份上,九爺就不禁心中一動,這紅薯和土豆的好事兒能落在他腦袋上,總不能因為他是的地多吧?

要知道他就算是皇子,可在囤地上還是生怕犯忌諱地。要說這京城周邊的地主,比他有地地光他就知道幾個。所以這差事能落到他腦袋上,保不住就和他那些買賣有關。

如今他借出去的那些廚子還都沒被還回來呢,九爺不但不催,還都給那些大廚三倍的月錢,也将他們的家眷都照顧地好好的,以去他們的後顧之憂。

他認認真真地看了那冊子,發現冊子不薄,要買的東西樣子不多,但數量可是驚人!

他對自己的貼身奴才道:“回頭去将幾個大掌櫃和幾個車隊的人都給爺喊來。”

那太監忙不疊地出去親自吩咐此事。

九爺這才看向林之孝道:“你跟你家老爺說,便說我将此事攬了下來,定能辦的妥當。”

林之孝道:“九爺之能,我們老爺怎會信不過?只老爺也說了,這價錢要随行就市,九爺若少收了一分,他以後就直接去讓皇商去了。老爺說他絕無虛言,讓您務必要收,否則他就欠了您因果。”

這倒真是賈赦的吩咐,倒是一字未錯。

老九那是真沒打算收錢啊!就上次來說,他也不過是稍微意思意思地收了那麽一點點,這次當然也是。

按說他從不做賠本生意,但問題是賈赦的生意,誰都想賠本去做,為的不就是在他面前多點臉面,或者多點情分?錢能買來這些,就是花的值!

現在林之孝說得擲地有聲,将因果這倆字都給搬了出來,九爺心裏倒是有些無奈,這反而變成了賈赦幫襯他的生意了。

“天師既如此說,本王就要謝天師關照我生意了。”

林之孝也謝過了九爺。

待他一回自己的府裏,就聽清風明月這倆小厮小聲提醒他,說老爺點了賴大的名,那賴大出去的時候,像是丢了魂兒一般。

林之孝一聽,心中不禁冷笑。

如今這府裏的下人誰不巴結他?府裏不少事也都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只他這人素來不搬弄口舌是非,也沒有在賈赦面前提及任何人。

可他明白着呢,他老爺不說,不管,不問,這不代表他不知道!不清算!不懲罰!

如今倒好,終于開了一個頭。

他想着那些被賴家的吃掉的神獸之肉,不禁心道,當初怎麽吃的,如今都要吐出來了吧?也看你們怎麽吐!

他重新回了賈赦的書房外求見,沒事人一樣将自己去榮國府的事又跟賈赦回禀了一遍。

賈赦又将另外一個冊子遞給他,道:“也不好再讓你去九爺那一趟,這些你讓珍兒去處理,他知道怎麽做。”

賈珍那小子在他這裏央求一番都沒求來鐵鳥,如今正鼓着勁兒力求表現呢,給他點活也不過。

林之孝領了這差,連軸轉地去了隔壁府去見了賈珍。

他去的時間也是算好了的,萬不會耽誤了賈珍的功課,因為他也聽他家老爺嘀咕過一句,最好讓賈珍今年秋闱的時候試上一試。

要是中了舉人,他老子估計也不會繼續逼着他念書,若是不中,也早早考個武狀元照樣光宗耀祖。

他想想自家老爺那能耐,再一想賈珍如今也是被他老爺言傳身教地,還是由衷希望珍大爺能夠秋闱高中,還是別去考那什麽武狀元打擊別人了。

他這邊剛走到隔壁東府,就發現來迎他的人居然不是賴升。

所以這賴家是東西兩府一并清算?想想那位敬老爺的為人,他反而有些同情這一家子了。

與此同時,北天之上,倒有一仙一直暗搓搓地這賈府,很是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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