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愛戀
靳成的身體是美的,他自己知道。肌肉不突兀,但每一根線條都緊實有力,充滿了年輕人的生機與活力。他的臉有點中性美,容易蠱惑人心,和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桀骜混在一起,會讓人平生出一股征服欲。
這樣的人,脫光了騎在你身上擺動,讓你幹他,這沒幾個人扛得住。
窦寇也不例外,他也是人。
但他心裏有個秘密,這個秘密就像是一道深深的溝壑,永遠橫在他那兒,永遠在欲望擡頭的時候,給他狠狠一擊。
靳成什麽都不知道,窦寇不想讓他知道,其實剛見面那次,他是有機會解釋的,但他沒把握好時機,現在晚了,越拖越不敢說,越不敢說就只能拖着。
靳成覺得自己為了睡窦寇,硬氣了幾十年的老臉都丢盡了,更可笑的是,那人還是像塊木頭似的無動于衷——明明也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真的有點累,并隐隐覺得自己因為這場得不到的愛戀,開始生出怒意和怨氣,這不見得是好事,現在收手還不會太難堪。
于是靳成翻身坐在窦寇身上,按着他胳膊說:“我和你說真的,我想和你搞對象,你要不想,我倆就算了,我這人最讨厭不清不楚的關系,對塑料父子情也沒什麽興趣,你要想找個人養養,有的是能滿足你的,我就算了。咱們捋清楚了,下回再見還是朋友。”
窦寇又用那種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
很多人說窦寇不茍言笑,看到他害怕,就像游樂樂,見了他一回,就像耗子見了貓,說話都不利索。但靳成卻覺得窦寇的眼睛好看,特別是專注地盯着某處的時候,既廣博又溫柔,像無窮盡的宇宙,一看就讓人覺得穩妥。
靳成很喜歡,但也不敢盯着看,因為會失語。就像現在,他盯了兩秒就撇過頭去,把視線落在窗外,等着窦寇回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聽到窦寇說好,還是不好。
說不好,他會煩躁;說好,他好像又有點難過,左右都不是最佳答案。
突然他脫在地毯上的褲子裏,傳出電話鈴聲,靳成本來沒打算搭理,但對面像是有什麽急事,孜孜不倦地打了五六個,他只能嘆口氣,慢慢從窦寇身上爬下來。
電話那頭音樂聲尖叫聲混雜在一起,差點把他耳朵震聾了。
“成哥!我們在233,你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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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別啊,成哥,何校花也在,人家點名要見你。”
靳成皺皺眉頭,何校花就是之前小鄭同學惦記的人,學校裏那幫狗崽子老想着要撮合他們。
“大過年的你們消停會兒,我就不去了。”
“來嘛成哥,好歹人家大美女過年還惦記你,別磨叽了。”
靳成本來想一挂電話了事的,但一轉頭看到窦寇,心裏有個陰暗龌龊又扭曲的念頭瞬間就占了上風,他嘴角一勾說:“行啊,讓美女姐姐等會兒,就來。”
朋友一秒沒耽擱就把定位發來,還說他們點了好幾千的酒,今天說什麽都要不醉不歸。
靳成覺得自己瘋了,但他爬下床穿褲子的時候,又确确實實有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只可惜他沒能走出房門,就一陣天旋地轉地,被拎起來摔回床上。他剛想破口大罵,就對上窦寇那雙噴火的眼睛,那不是銀河,是噴發的維蘇威火山。
暗潮洶湧了幾十年的老男人,經不起一點刺激,欲望得不到纾解的憋悶再加滿腔的醋意,終于把他的理智,“轟”地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老男人一開葷,差點連擴張都不做,就想直搗黃龍,被靳成一腳踹開。
“操!悠着點兒!”靳成說這話的時候,盯着窦寇脫衣服的動作。
窦寇簡直按着他的理想型完美定制的,他的身體一點也沒有老男人的疲态,肩寬體闊,比自己要壯實一些,每一部分的肌肉都結實充滿力量,仿佛經年蘊藏在身體裏蓄勢待發,用時下流行的一句話,脫了衣服,他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可惜偏偏有一張寡淡禁欲的臉。
靳成咽咽口水,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從上到下舔一遍,他覺得自己太奇怪了,太饑渴。
他的經驗不多,起碼不像自己被人誤解的這麽浪,唯二的兩次他也是top,但面對窦寇,他忽然臣服,就像是動物間最本能的階級壓制。
他想,起碼在床上,他願意被壓着幹。
窦寇家沒有潤滑劑,他只能裸着上身在床頭櫃裏翻找乳液。身體因為拉伸,肌肉緊繃劃出好看的曲線。靳成動動喉結,勾起腳尖在他背上撩動,自上而下緩慢又輕佻,一邊還故意挺了挺胯。
“快點。”他說。
窦寇眯起眼睛,室內太暗看不清情緒,只知道他抹了冰涼的凡士林,沿着靳成大腿根部撫摸肆虐,手指所到之處,像燎原火肆虐。
靳成把腿蜷縮在胸口,門戶大開,窦寇的手就順着滑進去,在裏面抽插幾次後就穿刺起來,一邊按壓一邊撩撥,動作近乎于粗暴。
靳成一抖,發出貓一樣的哼哼。他一叫,窦寇就有點冷靜了,停下小心翼翼觀察他,面露愧色。
“後面我沒經驗,你慢點。”靳成喘着氣,從牙縫裏蹦出幾句話。他感到窦寇突如其來的溫柔,放緩了手指動作,還俯身抱住他,輕輕觸碰他的唇角。
窦寇的唇是軟的,帶着溫度,碰了一下,靳成就偏過頭去急切想要接吻,他想要安撫,想要更親密。
舔上他唇縫的時候,靳成覺得窦寇明顯遲疑了一下,但很快接受了靳成毫無章法的狂咬,想小狗一樣。窦寇笑了一聲,把靳成的舌頭勾過來,在他嘴裏纏繞着掠奪,親吻間發出啧啧的水聲,靳成毫不掩飾自己的吟叫,吮一下叫一聲,身心愉悅。
窦寇終于忍不住,把濕淋淋的手指抽出來,又拉了個枕頭墊在靳成腰下,壓着他腿一個長驅直入。
這一瞬間,靳成居然想起自己頭天晚上在窦寇家做的春夢,情景和現在無限吻合,除了痛。
是真的痛。
他控制不住倒吸冷氣,連前面都有點軟了。窦寇卻抓着他的胯,不斷頂撞在他身體裏肆虐,靳成覺得自己呼吸都接不上了,眼角溢出水漬。
“疼!”他喊。
窦寇又是一頓,溫柔地抱起他親,身體沒停,但放緩了力度慢慢抽插,暧昧的水聲在房間裏回響,直到靳成終于有點适應,空虛和酥麻感從尾椎上傳來。
他挺着腰迎上去,嘴裏哼哼唧唧催窦寇快點:“快點!”
“艹!”
“再來!”
“你是不是不行?”
“窦寇——你——幹!”
他一說不行,窦寇的速度就變了,抓着他腰狂風暴雨地頂,全根沒入再全根退出,“啪啪”的撞擊聲掩蓋了水聲在屋裏回響,公狗腰的頻率和力度幾乎不變,一邊頂一邊唇齒交纏,爽得靳成魂都要飛了,連篇的騷話從嘴裏往外飛。
最後下場就是被翻來覆去幹得合不攏腿,屁股都被撞麻了靳成卻好像還是恬不知足,在窦寇深不見底的目光裏嘶吼,一遍又一遍夾着他收縮,連窦寇想拔出來的時候,又被他撈回去,要他直接射,窦寇終于沒忍住,性感地低吼一聲,滾燙的液體一股一股打在他身體裏,靳成生出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就好像動物發情期标記一樣,這個人就是他的了。
最後他什麽時候暈過去的自己都不知道,只記得迷迷糊糊裏被抱着去洗了個澡,泡在溫水裏渾身舒暢,然後他又被裹在一個寬大的懷抱裏昏昏沉沉地睡了。
落進黑暗之前,他像是聽見有人在溫柔地叫他: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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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你沒帶套子!
窦少女:無話可說.jpg
成成:套子!
窦少女: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