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痛感

靳成畢業第二年,游樂樂找上門,問他想不想和自己合作開工作室。

靳成很詫異。

在他的固有認知裏,游樂樂白白淨淨一臉傻氣的,就該是那種養在溫室裏的小花,聽說他家裏條件也不錯,父母還是體制裏做的,高幹子弟,開個後門頤養天年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沒想到小綿羊居然要出來單幹。

比他有闖勁。

游樂樂嘿嘿一笑說,滿臉的紅暈說他一定要努力,要變成配得上某人的傻白甜。這某人是誰靳成不知道,但他知道游樂樂有個暗戀很多年的竹馬。

所以說來說去這人還是戀愛腦。

靳成說:“單幹我沒意見,但我倆都沒什麽行業經驗,你能接到項目?”

游樂樂一邊嘬奶茶,一邊晃着兩條白白淨淨的腿:“我不能啊,可是我們還有個合夥人,等周末我帶他一起找你吃頓飯,再去看看房子。”

“艹,你連房子都想好了?這是先斬後奏,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游樂樂蹭蹭蹭地貼過來,掰着靳成的胳膊撒嬌:“別呀,已經有人找我們做活啦,回頭我把資料給你看看,開價可高了我一個人又吃不下來,而且啊我和你說,這單做成了,那人手上還有很多別的項目,多好!”

靳成想也是,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找工作他是不指望了,朝九晚五的日子顯然也不太适合他,就答應了。

這是大事兒,并且是好事兒,大藝術家一激動,就想找窦叔叔慶祝,遂打電話給他說晚上要去接他下班,順便請他吃東西。他研究過窦寇的排班,今天5點結束。

“吃什麽?哪兒吃?”窦寇在電話裏隐隐帶着點兒笑,撩人又性感。

靳成腿一軟,在地鐵口懵了三秒。

他咬牙切齒地回:“什麽都吃!愛怎麽吃怎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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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撩人,他就沒輸過。

往醫院走的路上,靳成看到路邊新開了家紋身店,看樣子是剛裝修好,門頭很酷,整個外立面是灰黑的裸奔工業風,低調又張揚。他心裏一動,跑進去一個多小時,在大腿根紋了個二八大杠。

是腿根特別隐秘的位置,平時穿褲衩都不一定能看見,除非脫了。

他就是給窦寇一個人看的。

腿根的肉太嫩了,紋的時候觸感強烈,痛感自然也加倍,酷酷的紋身師戴着口罩下手的時候,靳成感覺自個兒那塊皮膚被挑着,疼得他渾身發抖。

但是痛是好事,痛過的東西,記憶往往最深刻。

紋身師頓了頓問他要不要休息,靳成邊抽冷氣邊說:“不用,趕緊的我趕時間。”

小哥悶在口罩裏好像笑了笑,也不再說話,低頭幹淨利落地搞完了。

靳成冒了一頭汗,有點虛,掏手機準備付錢的時候,對方說:“不收你錢。”

“?不約,我有對象。”

小哥摘了手套,笑說:“你是靳成吧?我在樂樂那兒見過你照片。”

靳成這下懂了,游樂樂的白月光。

他也不推脫,約了下回一起玩就屁颠屁颠地去接他的窦醫生了。

晚上吃完飯到家,靳成神秘兮兮地把大腿內側露給窦寇看,幾小時過去了,腫得還是有點兒明顯,但他覺得值了,因為大二八很酷,又老又酷。

靳成大喇喇叉着腿問他:“好看嗎?”

窦寇眼神都暗了,輕輕摩挲着他的皮膚,惹得靳成渾身戰栗。

“好看。”

靳成勾了下內褲邊兒,舔舔嘴唇:“喜歡嗎?”

窦寇老老實實回他:“喜歡。”

藝術家拉着老男人的手,兩人誰都沒說話,互相喘着粗氣兒,紅了眼底。

靳成滿意地看到窦寇也有反應了,氣勢洶洶在西裝褲裏蓄勢待發。

他沉着嗓子問靳成:“疼麽?”

靳成說:“還行,紋起來不是很疼,但我聽說洗的時候疼,所以哪天我逼不得已要去洗了,就給你打電話,讓你聽聽我有多疼。”

窦寇手一頓,氣壓低了。

靳成有點心疼:“騙你的,我就想想,不會洗的,這紋身我要留一輩子。願賭服輸知道吧,我們藝術家都這樣。”

他指着牆上某張自個兒的光屁股照片說:“瘋批一個,你知道的。”

這照片是靳成剛搬來沒多久時候挂上去的。大學裏他社團有次搞行為藝術,在校園裏裸奔,他完美的蜜桃臀就被人拍下來傳到論壇上,當時還收獲了一大堆男男女女的尖叫和愛慕。這套照片的主題叫——真相。

靳成被窦寇摸得心猿意馬,哼哼唧唧像貓似的湊過去,挺着腰去勾老男人,被窦寇死死按在沙發上不能動。

“你有傷,我來。”

老男人欺身而上,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倒在靳成身上,徹底把他壓得透不過氣。他一手慢慢摸下去。

靳成哆哆嗦嗦的,耳朵不斷被撩撥碾壓,最要命的還是這老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學的氣聲,在他耳朵邊上低喘,野獸似的。

“願賭服輸。”窦蔻說。

藝術家同志最後那點可憐的意志就在窦醫生暴風驟雨的撩撥中徹底瓦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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