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葡萄酒大師圖鑒》×6

一個葡萄酒大師可以是品酒師, 釀酒師, 侍酒師等一系列身份。

侍酒師挑戰賽邀請了頂級葡萄酒大師, 也邀請了頂級侍酒師。

迦葉花園的侍酒師們光是看到評委的名單都激動得要跳起來。

世界葡萄酒大師, 狄索,技術擔當。

亞洲頂級侍酒師,謝樓, 技術擔當。

超人氣影帝, 柏原, 門面和顏值擔當。

還有迦葉花園總經理,酒店大亨繼承人,隋嘉年,財富擔當。

隋嘉年被邀請擔任評委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這次挑戰賽由他發起, 酒水贊助也是由他負責的團隊對接。

随着曝光率的提高, 財經雜志采訪了這位未來的酒店大亨。

自稱“家裏有礦”的侍酒師苗苗摸着雜志上的照片,對同事感慨:“小隋總這麽上鏡, 嗳, 可惜不是我的。”

小沈給她了一個白眼:“你還想着跟我們小葉搶男朋友啊。”

自從葉難和隋嘉年關系穩定之後, 他們戀愛的事兒在酒店公開化了。

“不是, 我就舔舔顏不行嗎?瞧這寬肩窄腰, 啧啧!”

另一個同事搶過雜志,眼睛都要黏在上面了:“天啦,随意坐着都這麽有風度,尤其是這腰,好想知道尺碼。”

葉難路過就聽見她們在讨論隋嘉年, 沒想到這麽大膽,竟然都讨論到這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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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她過來,苗苗雙眼放光,拉着她的手追問:“小葉啊,過來,過來,小隋總的腰好不好?腰圍多少?”

這麽私密的事兒,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她們。

葉難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随口胡扯:“我怎麽知道,要不我回去用腿幫你們量量?”

虎狼之詞!

在場的每個女侍酒師都被她這句話弄得滿臉通紅,咳了咳:“我們不想知道了,小葉,你還是專注比賽吧。”

“對呀,小葉,聽說理論考試是狄索大師和謝老師一起出題,挺難,你加油。”

“這種私事我們就不用知道了。”

她們一溜煙散開了,一群就知道口花花的純情女生。

葉難恰好遇到來巡視的隋嘉年,想到剛才她們的讨論,有些好笑,就毫無防備地告訴他。

隋嘉年本來戴着手套檢查回旋走廊的扶梯,聽到她的話,猛地回頭:“用腿量?”

葉難有些懊惱,自己怎麽毫不設防地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我,我就是随口一說。”

隋嘉年慢條斯理地扯下手套,扔到垃圾箱裏,左手摩挲着她的下巴:“可我不能随便聽聽。”

葉難要打開他的手,誰知道他手跟黏在自己下巴上一樣,動也不動。

本來有些心虛的葉難扭了扭頭:“你想怎樣?”

“你說的,用腿量!”

手被攥着,掌心裏有點汗,葉難亦步亦趨地跟在隋嘉年身後。

兩個人從樓梯到電梯那邊,偷摸摸翹班。

在電梯間裏,葉難的心噗通噗通跳着,比上學時候翹課出去看隋嘉年比賽還緊張。

“我們這是不務正業。”

“嗯,”隋嘉年的嗓音已經有點啞,手指摩擦着她的手指,“偷·情。”

“滾,誰跟你偷·情。”

“有什麽關系,又不止我們。”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葉難有點懵:“還有誰?”

隋嘉年沒回話,有些事葉難不需要知道,哪家酒店沒點不可告人的事。

一走到總統套房那一層,隋嘉年吻了吻葉難,才開門,迦葉就從裏面跳了出來。

葉難吓了一跳,這只小壞貓跟道閃電一樣,迫不及待地跑掉了。

葉難正要去追,被隋嘉年拉住手腕,親了親她的鼻子:“我們辦正事,讓秋津去找。”

隋嘉年是個非常愛整潔的男人。

自己的電腦上文件必須井井有條,房間也不能有一點髒亂。

葉難披着浴巾,瞧着房間的髒亂差,啧啧兩聲。

想到剛才兩個人到最激烈的時候,胡天胡地,跟哈士奇,把套房都要拆了。

隋嘉年還在浴室裏洗澡,他們還沒決定誰來收拾這殘局。

翻倒的立花,橫七豎八的沙發,亂扔的床尾巾,散了一地……

葉難自己臉上也有點難受,想了想,還是進了浴室。

最開始,隋嘉年要抱她進浴室。

但她總覺得他這是蠢蠢欲動,想要再來一輪。

于是,一臉冷漠,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沒想到還要自己披着浴巾站起來,顫着腿往浴室走。

就算不能洗澡,至少要先洗個臉。

雖然是淡妝,但臉上的汗也有點粘膩。

一走進去,就看到隋嘉年挺拔的身軀,什麽都沒穿。

她吓了一跳,有點想跳腳:“流氓,你怎麽不拉上簾子。”

隋嘉年洗完,淡定地關上水:“你這就惡人先告狀了,我不知道你要進來。”

“切,男人都一個德行。”

隋嘉年沒有辯解,披上浴巾,從後面抱着她,親了親她耳朵:“你說得對,男人都一個德行,我以前也覺得自己跟那些色胚流氓不同,不過……”

他話說一半,反而勾起了葉難的好奇心:“不過什麽?”

“不過,只要對象是你,我跟他們也沒多大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誰都可以。

而他只要葉難。

葉難推了推他,讓他松手:“你以前不是挺高冷的嘛,現在怎麽這麽黏人?”

以前總覺得隋嘉年這個人跟所有人都保持距離。

對她也若即若離。

現在,跟其他人還是保持距離。

沒人的時候,一個勁兒地黏着她。

擰開水龍頭後,葉難澆了點水在臉上,擡頭就從鏡子裏看到隋嘉年。

“你洗完了還不出去。”

“想看你。”

葉難心跳快了一拍,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隋嘉年是個什麽話都能說得出來的人。

“出去,我要自己洗。”

趕了半天,隋嘉年出去後,葉難松了一口氣。

等洗完後,出來就看見隋嘉年在抄經。

揉了揉還有點濕潤的頭發,葉難坐到他腿上,摟着他脖子,笑看佛像:“聖僧,剛才快不快樂啊?”

隋嘉年停筆後,任她在懷裏動來動去,笑了:“以前把你當成心魔,只會痛苦,現在只覺得快樂。”

心魔?痛苦?

葉難捏了捏他清俊的臉,有點懷疑:“我怎麽就成了你的心魔?”

顧風吟和他的四年身份懷疑,一說出來,必然會讓囡囡傷心。

他嘆口氣轉移話題:“聽說這次挑戰賽章藺會參加?”

“什麽?”葉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多大年紀了?”

章藺那個年紀當不成評委,也能混個嘉賓。

好意思跑來跟年輕人搶榮耀?

“可能聽說你要參賽。”

“打擂臺呢。”

葉難一下就把心魔和痛苦之類的話忘光了,摩拳擦掌,要給章藺一個教訓。

至于她跟隋父的那個約定。

葉難翹着小腿,坐在隋嘉年懷裏,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姿态,氣氛美好。

有點不忍心破壞。

她答應隋父不告訴隋嘉年,是他們兩個人的約定。

可一跟嘉年哥哥相處,就忍不住什麽都跟他說。

“哥哥,我一定會贏。”

不會把他們的未來輸掉。

“嗯,”隋嘉年又想起葉難剛才的話,忍不住打趣:“剛才量好了沒有?”

“啊?”

見她反應不過來,隋嘉年提醒:“你不是說要用腿量我的腰。”

葉難垂頭,臉紅透了,小腿縮回來踹了他一腳,“忘記了。”

任誰被那樣擺弄,都會忘記吧。

隋嘉年摟着葉難,聞了聞她頭發的味道,用的是自己慣用的香波。

就像自己的味道覆蓋在身上,标上印記,驅逐那些觊觎她的人。

曾經。

葉難就是他心中的洪水猛獸。

是他的惑頁苦。

是他的貪嗔癡。

是他的心魔和心佛。

一旦解除封印,瘋狂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現在擁有了她,只覺得寧靜而滿足,永遠不會疲倦。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葉難尴尬而心虛。

第一次因為這種事翹班。

雖然酒店是她家的産業,但就怕別人看出點端倪。

剛到大堂,小沈看見她就像看見救星一樣,抓着她的手:“可算找到你了。”

瞧她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還以為哪個侍酒師闖禍了。

“剛才秋津先生到處找小隋總,找不到小隋總就跑過來找你。”

葉難這才想起,他們兩個為了不被打擾,都把手機關掉了。

“什麽事?”

秋津恰好過來,臉色有點沉,本來顯得有點狡猾的狐貍臉都變樣了。

葉難咬了咬唇,問秋津:“怎麽了?”

秋津沒說話,把手機遞給她,上面有張照片。

葉難只看了一眼,哇地幹嘔一聲,差點流眼淚,吐出來。

照片上面的迦葉被剝皮,血淋淋的,看一眼都覺得可怕。

要做惡夢。

她吓得渾身發抖,心裏發寒,不知道誰竟然會對一只貓下手。

簡直變态。

“誰?是誰?”

小沈沒看照片,看到她眼淚花花,幹嘔想吐,連忙追問:“小葉你怎麽了?”

葉難不想回答,秋津扶了扶眼鏡,嘆口氣,替她回答:“迦葉被剝皮了。”

她簡直難以想象隋嘉年看到這張照片,是什麽心情。

他養了迦葉那麽久,對它感情很深。

葉難覺得自己嗓子裏都毛球塞着一樣,有點哽咽:“要把這個變态找出來。”

難以想象。

光鮮亮麗的五星大酒店裏竟然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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