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葡萄酒大師圖鑒》×5

葉難吃醋的時候可多了, 從不告訴隋嘉年。

從初中到高中, 隋嘉年的迷弟迷妹們多不勝數, 好多學姐都在打聽他。

畢竟他比賽時候, 高瘦昂藏的身軀充滿了力量美,多少美術生就在他們比賽場地,以他為摹本作畫。

很多人想接近他, 都被他身上冷冽的氣質打敗了。

不鹹不淡的一瞥, 都足以讓望而卻步。

她所有的情敵從來不需要自己出手, 隋嘉年自己就能把她們氣得夠嗆。

隋嘉年在開車,一直目視前方,好像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

葉難知道,只要自己在他車上, 他就特別重視安全, 怕出事讓自己受傷。

“哥哥。”

“嗯?”

他等着葉難的下句話,葉難卻一直等到他們進了公寓停車場, 才撫上他手臂, 跟他咬耳朵:“今晚可別再跑了。”

隋嘉年拔鑰匙的手一顫, 知道她的意思。

“不會。”

葉難手臂上有淡紅色的指痕, 在停車場的燈光下并不明顯。

這麽久都沒消掉的痕跡, 可見他們當時接吻的時候有多失控。

葉難此時的暗示更讓心動了動,下車後,一直牽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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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已經熱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明明不到五分鐘的距離,還覺得度秒如年。

兩人剛走出電梯,隋嘉年看沒有監控, 攬着葉難的腰,低頭吻她。

溫熱而甜膩。

還帶着一絲隋嘉年身上前所未有的急切。

葉難被他握着腰,一只手去觸密碼鎖,卻總被唇上的感覺分了心。

嘀嘀嘀,密碼鎖不給面子地解鎖失敗。

她氣得推了推隋嘉年,想要掙紮出來。

他們兩人的力量差距太大了,隋嘉年練箭,臂力超過普通人。

推不開,只能重新嘗試着輸入密碼。

嘀嘀嘀,密碼又不小心摁錯了一個。

還是解鎖失敗。

隋嘉年還纏着她,一點都不準備松手。

“喲,妹妹,這麽激烈呢。”

讨厭的鄰居一出現,隋嘉年終于恢複理智。

他有自己的道德準則,跟不喜歡的女人保持距離,也不會在公共場合對葉難過于狎昵。

葉難那雙淺褐色的眼睛泛紅,霧蒙蒙的,十分勾人。

嘴唇被親的發紅,發脹。

她瞪了鄰居一眼,手顫抖着去開門,不想理人。

對方還在她緊繃的神經上蹦跶:“說過了,你招架不住他,不如讓給我。”

隋嘉年被當成商品般打量,還要讓來讓去。

半點也不動怒,他不跟陌生女人說話,不接受搭讪,不理會撩·騷。

既是風度,也是給心思敏感的葉難絕對的安全感。

葉難打開門,把隋嘉年推進去,冷冷一笑:“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在他面前脫光了,他也不會碰你一下。”

這絕對是撩騷鄰居最大的侮辱了,她氣得眼睛都紅了。

葉難砰地一聲甩上大門,嘀咕:“我還是搬家好了。”

她正要跟隋嘉年商量,已經被奪去了呼吸。

剛才正吻得激烈,突然被打斷,誰受得了。

意識到隋嘉年在解她襯衫扣子,葉難連忙推開他發燙發熱的臉:“我要洗澡,好難受。”

隋嘉年的嗓音低沉暗啞,有點像抽煙壞了嗓子,莫名有些欲:“一起。”

“不要。”

第一次才不要在浴室裏。

被拒絕的隋嘉年有些可憐,葉難不忍心,也狠下心不管他。

等兩個人都洗完了,面對面的時候,那股熱乎勁兒又上來了。

葉難被他抱着,有點想閉上眼睛,又怕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他的臉越來越近,葉難躺着,還有心情感慨,隋嘉年這張臉可太絕了,這麽近距離都找不到一點瑕疵。

自己怕不是個顏控。

被親的時候,葉難摸了摸他立體感十足的額角線,一路手指摩挲,抓着他的頭發,跟喝醉了一樣,心飛來飛去。

葉難從來沒體會過喝醉的感覺,只是聽人描述過。

這可能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喝醉的感覺,疼,但是身心非常愉快。

記不住過了多久,葉難渾身僵硬,動都不想動,累得像搬了一個通宵的葡萄酒箱子。

隋嘉年就在她身邊,摟着她,半點都不分開,不斷親着她額頭,像是在安慰她。

葉難心裏有點不爽:“你可真會,說吧,在誰身上演練過。”

這酸味,都快趕上青梅了。

隋嘉年手上嘴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一本正經:“沒有,天賦異禀而已。”

就他這冷淡的性格,青春期最狂躁的時候都在練箭發洩,而後又看上了葉難,怎麽可能跟別人搞到一張床上去。

只要他親口說,葉難就相信,頓時心裏美滋滋:“切,自賣自誇。”

“那囡囡你滿意不滿意?”

葉難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去,又被他這樣追問:“滿意什麽,疼死了,走開。”

隋嘉年偏頭,湊到她發頂,吻了吻,臉靠着她發頂:“那我們多練幾次,争取技術進步。”

“不要臉。”

葉難拉過被子,悶着頭,有點不高興,那個讨厭的鄰居說得對。

她有點招架不住,怕她受傷,這次他已經很隐忍了。

葉難下班就去了迦葉酒店管理集團,跑得很及時。

狄索沒逮到人,心情本來就有點差。

等隋雨霖邀請他一起進餐的時候,心情更差了。

隋父還半點都沒察覺,在歐陸餐廳的包廂裏,一直笑得非常有風度:“之前工作忙,沒有親自去迎接大師,向您賠罪。”

他舉杯一飲而盡,狄索皮笑肉不笑:“哪裏,一路有顧風吟女士的陪伴,非常美好。”

隋雨霖握着被子,差點捏碎,啞然失聲:“什麽?誰?”

“葉難的媽媽。”

隋雨霖氣得想摔杯子走人,去質問,又不得不忍着:“那真是有緣。”

“我也這樣想。”

隋雨霖乍然聽到妻子跟另一個男人一路相伴,頓時覺得自己頭上綠油油的。

只是,他今天還有其他目的。

侍酒師又給兩人倒了酒,然後退到一邊。

隋雨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顧風吟的事兒:“今天請您來,是想跟您商量件事兒。”

狄索挑眉:“什麽事?”

“聽說您是我們葉難的老師,我希望你帶她出國待個三四年。”

狄索有這個打算,讓自己徒弟在這裏戀愛腦耗着,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通過葡萄酒大師的考試。

“我有這個意思,但依我看,你兒子是最大的障礙。”

提到這兩個混賬,隋雨霖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想通過這次挑戰賽,跟囡囡來個賭約,只要她沒得到冠軍,就讓她跟你出國四年。”

狄索心下明了:“你想讓我作弊,在決賽最後關頭讓她輸。”

隋雨霖沒想到他已經思考到了這一步,笑了笑:“英雄所見略同。”

狄索沒說話,喝了一口酒,才慢慢開口:“這手段不光彩啊。”

隋雨霖顧不上那麽多,他就看不慣自己兒子和曾經的養女在一起,渾身別扭。

“達到目的就成。”

他相信自己兩個孩子,他們都是守約的人。

狄索在心裏啧啧兩聲,這隋先生,真是昏頭了,他把葉難帶走了,隋嘉年難道不能跟上來嗎?

什麽年代了,還要棒打鴛鴦。

“好啊,我試試。”

關系有了實質性進展,葉難心裏更有安全感。

被狄索逮着去盲品,也打消好心情。

倒是她老師狄索一上午都似笑非笑看着她,看得她渾身發毛。

“老師,到底怎麽了?”

“沒有呀。”狄索眨眨眼放電。

葉難是極少數能抵擋他魅力的人,在CFCA大學認識的時候,身為教授的狄索因為跟數十個女學生的緋聞而被學校勸退。

這數十個外國妞都因為他鬧得要死要活。

但葉難清楚,狄索就是上上課而已,私下裏根本就沒跟她們聯系過。

都是碰瓷。

“少來,一看就有問題,”葉難喝了一口酒,吐在容器裏,“叉燒味,茉莉花茶茶葉,北隆河谷羅蒂丘,西拉酒。”

狄索及時稱贊:“不錯,看來功課沒丢下。”

他當初看中這個學生,就是因為她超凡的記憶力,還有敏感的味覺辨識。

如果把她扔在這邊,由她自生自滅,實在暴殄天物。

盲品完最後一種酒,狄索告訴她:“隋雨霖先生找你,他說你最近都不肯接他電話,躲着他,讓我帶個信兒。”

這兩個人怎麽扯到一塊兒去了。

盡管心裏存疑,葉難還是沒有懷疑自己的老師,只是辯解:“誰讓他老是想拆散我和嘉年哥哥。”

“嗯哼,快去吧,畢竟是你們的父親。”

都鬧到她老師這裏,葉難心不甘情不願地跟隋父的秘書聯系上了,徑直過去找他。

一進辦公室,隋父就劈頭蓋臉罵:“你們倆都不把我當回事兒了吧?白眼狼,白養你們兩個。”

隋嘉年能跟隋父正面剛,葉難只能撇撇嘴:“誰讓你要當個老頑固。”

這氣人的本事如出一轍。

隋父被她的話氣得要死,咬着牙冷靜下來:“你們的事兒想要我的同意也不是不行。”

葉難眼睛一亮,畢竟隋家對她有恩,如果隋父同意,她心裏也好受一點。

再說她也不想影響隋嘉年酒店大亨繼承人的身份。

“但是,我有條件,這次挑戰賽你必須得冠軍,如果拿不到冠軍,證明你實力不夠,你就跟着你老師出國再學四年。”

葉難對自己很有信心,不經思索就同意了:“好啊。”

“你最好能贏。”

他這樣挑釁,葉難也不服:“我肯定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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