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們去找小月吧?”

楚盛煌低着眼稍看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纖細白皙,明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般的養尊處優,食指側邊卻有明顯的薄繭,不知是如何造成。

顧天心随着他的目光詫異看去,面色一窘,急忙收回手指,可是為時已晚,對方雪白的袖口已經皺皺巴巴,還有些髒。

顧天心讪讪的笑了一下,忙将一雙汗濕的手背到身後,使勁擦着毀滅證據,裝傻充愣。

楚盛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淡然道:“這件衣裳,歸你洗了。”

“……”顧天心一陣劇烈咳嗽,心虛的吼道:“本驸馬是爺兒們!哪有爺兒們洗衣裳的啊?你洗麽你?”

☆、57.057什麽都不用管,本王會護着你(二更)

顧天心還想說什麽,突然覺得腳下一輕,還沒反應過來,就身子騰空的被抱起,往懸崖地下俯沖而去。

“啊——”耳邊風聲呼嘯,顧天心驚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抱緊楚盛煌。

頭頂,一片密密麻麻的羽箭如雨落下,楚盛煌如白鶴一般,輕盈靈巧的左右閃避,懸崖峭壁來去自如。

顧天心只有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衫,對自己這炙手可熱的被追殺程度,又是無奈又是憎恨。

燕雙飛是鐵了心的要除掉她,她疲憊的想着,若是對燕雙飛俯首稱臣,燕雙飛是不是會放過她?

“怎麽了?”楚盛煌問。

顧天心恍惚的眨了眨眼,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落在了山壁之間的一處凸石,往上往下都是朦朦胧胧的白霧,下面隐約能聽到水浪與礁石的拍打聲,是條很深很急的河流。

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苦笑道:“我感覺自己真是個災星,連累公主,連累夜月,也連累了你。”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擡手揉亂她的頭發:“別亂想,或許……是本王連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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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心詫異,也不計較他的舉動了,問:“為什麽這樣說?”

飄渺的白霧之間,楚盛煌長長的睫毛染着水霧的濕氣,黑曜石般的雙眸越見幽冷深邃。

“顧天心,做你自己便好,其他什麽都不用管,本王會護着你。”

清冽低醇的聲音,如同宣誓,一字一句緩慢低沉,在風與水的自然聲樂中,悅耳得震動她的心弦。

顧天心茫然的看着他,他的手指撩過她的頭皮,将她淩亂的發絲拂到後面,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

輕嘆了口氣,他低頭下去,觸上她冰涼細膩的肌膚,印出越漸炙熱的溫度。

顧天心呆住,直到糾纏得呼吸困難,才忍不住低吟了一聲,驚慌掙紮。

楚盛煌微眯的眸中蘊着火一般的熾烈,越來越濃,深深的,貪婪掠奪。

“啊!”兩人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不大的一塊山石,顧天心“嘭”的一聲撞了頭,發出痛呼。

楚盛煌一僵,立刻松開她站起來,觀察着周邊的山壁,足尖一點就從山石上掠到了遠遠的對面,身姿翩然。

“楚盛煌!”顧天心捂着腦袋上的大包,對楚盛煌這種吃了就跑的流

氓行徑很憤怒。

她想抓狂的怒罵,可此情此景,她真的什麽都罵不出來,反而擔憂道:“你小心點!你要摔死了我怎麽辦?”

楚盛煌:“……”

不一會兒,他就躍了回去,朝她伸出手:“那邊有一個山洞。”

顧天心“哦”了一聲,臉色有些紅,很不自然的将手遞過去。

☆、58.058人肉,你要不要啃(一更)

對面的山壁裏還真有一個山洞,不大,卻足夠兩個人容身,外面還有遮擋的茂密樹枝,倒是個埋伏打仗的好地方。

啧啧,可是懸崖峭壁無人可打,只能……野戰?

顧天心忍不住惡寒的抖了抖,心思真是太邪惡了,怎麽能往這方面想呢?她真想抽自己幾下。

“那個,攝政王……”

“閉嘴!”

“楚盛煌……”

“閉嘴!”

“喂……”

“閉嘴!”

“……”

“閉嘴!”

“……”顧天心滿頭黑線,她還沒發出聲音就叫閉嘴,這男人要不要這麽霸道的?

只是,憑什麽他叫閉嘴她就得閉嘴的,她還有正事要問呢。

“我說……”

“閉……”

“你閉嘴!”顧天心怒了,一下子跳起來,“嘭”的一聲,腦袋又撞了一個大包。

楚盛煌:“……”

“說吧。”楚盛煌将外衫脫下來墊在鋪好的草葉上,這才準了顧天心說話。

顧天心蹲在邊上,悲催的揉着腦袋上兩個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楚盛煌!我嚴重懷疑你是蓄意以謀!”

楚盛煌慵懶的往下一躺,支着一條腿,單臂枕着頭,閉着眼問:“謀你什麽?”

“……”顧天心噎得臉色漲紅,憤憤道:“你不是能飛麽?我們為什麽不飛上去,非要躲在這裏?”

“上面有多少刺客你沒看見?主動上去送死麽?”楚盛煌冷道。

“……”顧天心讪讪,一下子就被打敗了。

“躺下休息會兒吧,養精蓄銳,別到時又拖本王後腿。”楚盛煌又道。

顧天心剛想反駁,聽完整句話之後,只好憤憤然一屁股坐下去,瞥了他一眼:“進去點,你這樣我怎麽睡啊?”

楚盛煌蹙眉,眯着眼看了看兩邊的位置,一動不動,表示實在挪不開。

顧天心磨了磨牙,側身倒在了他的腳邊,還毫不客氣的把他的小腿當作枕頭,不滿嘀咕了一句:“真硬!”

楚盛煌:“……”

說是養精蓄銳,也就只能閉目養神而已,在又冷又餓又緊張的環境下,顧天心能睡着才怪。

望着樹葉外快要黑盡的天色,顧天心悲催的嘆了口氣,問:“楚盛煌,你餓不餓啊?”

楚盛煌閉着眼“嗯”了一聲:“你有吃的?”

顧天心翻白眼:“人肉,你要不要啃……”

“要。”

她話還沒玩,楚盛煌就動了,顧天心吓得一抖,急忙道:“別!別!我說着玩呢!”

她真是腦子犯二,怎麽會說出這樣一句旖

旎的話來,都是羞愧得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59.059冷,你給本王抱麽?(二更)

小小的山洞,彌漫着烤肉的香,暖暖的火光點亮黑夜,驅走寒冷。

顧天心抱着膝蓋,傻了一般的盯着柴火上一圈一圈絞着的蛇肉,時不時的一下顫抖。

就在前不久,一條兩指粗的黑蛇爬到了她的腦袋邊上,“嘶嘶”的叫聲到現在都格外的清晰。

當時,她吓得魂都差點沒了,還沒來得及尖叫,一把匕首橫空飛來,“啪”的一聲就削斷了蛇頭。

那恐懼又殘忍的驚魂一幕,要不是顧天心的心理素質比較強大,恐怕早就吓得暈死了過去。

楚盛煌挨着她坐着,看着她低着頭,瞪着眼,小臉發白的可憐模樣,終是再脫下白色中衣,蓋到她的肩上。

顧天心呆滞的移開的目光,看向他只穿着單衣的高大身軀,沙啞的問:“你不冷麽?”

楚盛煌用樹枝撥弄柴火,淡淡道:“冷,你給本王抱麽?”

“……”顧天心十萬個無語中。

她不睡覺,他不準,她不穿他的衣裳,他不準,她不吃蛇肉,他也不準……

“楚盛煌,你為什麽要這麽霸道?就不能男女……人人平等麽?”顧天心一急,差點又說錯話。

楚盛煌慢條斯理的撕了烤得金黃的肉,遞到她唇邊:“別拖累本王。”

顧天心氣結,她從來就害怕蛇,哪裏還敢吃?

她是說什麽也不吃,扭開頭,楚盛煌淡定的收回手去,一點點優雅的吃着,似乎不打斷理會她了。

在山洞裏呆了快四個時辰了,顧天心就算再倔強,肚子還是“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窘得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楚盛煌看也懶得看她,吃了一些便起身,要走出山洞。

顧天心心有餘悸,急忙抓住他的袍角:“你去哪裏?”

楚盛煌頭也不回:“出恭,要一起麽?”

顧天心幹笑了一聲,讪讪的縮回手去:“不用了,你去吧,呵呵。”

楚盛煌一離開,山洞裏就只有顧天心一人,對着面前忽明忽暗的火光,她真有種窮途末路的憋屈感。

要不是實在沒勇氣,她真想直接從洞口跳下懸崖,一了百了得了。

忽然,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很激烈,似乎有不少人。

顧天心吓了一跳,急忙跳起來踩滅火堆,視線裏陷入一片漆黑,小心的藏身在洞口的枝葉裏。

沉悶的夜色裏,幾十柄寒光閃爍的刀劍格外刺眼,人影不清,顧天心緊緊的抓住樹枝,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她極力的想要看清,尋找那一抹總是脫穎而出的焦點,可是她什麽都看不清,那打鬥的方向反而越來越遠。

☆、60.060這單買賣可真是麻煩(一更)

“驸馬爺!”

一道聲音從頭頂響起,顧天心震驚的爬出去,就見到一身夜行衣的夜月,從懸崖上一閃一晃的落下來。

“小月!我在這裏!”顧天心急忙招手,想想又不對,喊道:“我沒事的,你別過來,快去幫楚盛煌!”

夜月一愣,還是躍到了她身邊,道:“屬下的任務是保護驸馬爺。”

“你保護我做什麽?我沒事,你去……”

“就憑你,能保護的了麽?”

顧天心還沒說完,另一道冷笑插了進來,夜月立刻将顧天心擋在身後,長劍出鞘,滿身戒備。

“倒是個忠心的丫頭!”來人低笑了一聲,在黑夜裏鬼魅般的飄來。

夜月冷喝了一聲,長劍挽出劍花刺出去,對方一柄雪亮軟劍,如靈蛇般迅敏游動。

兩方激戰之中,只可見銀光閃耀,劍風飒飒,樹葉從枝頭恣意而飛。

顧天心看得正緊張,忽聽夜月一聲悶哼,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那把雪亮的軟劍從她腰腹抽出,血花四濺。

“小月!”顧天心失聲叫了一下,見那人還要再來一劍,急忙喊道:“殇離!別殺她,你要殺的是我!”

殇離手裏的劍頓了一下,爽快的收回去,麒麟銀面映着軟劍冷冽寒光,聲音含笑:“那就過來吧,驸馬爺。”

顧天心滿心驚悚,跑向夜月,攙着手指摸了摸她的鼻息,殇離嗤笑:“沒死呢。”

“給我點時間。”顧天心脫下楚盛煌的衣衫來,快速的捆在夜月傷口上,站起來閉上眼,淡道:“下手吧。”

“這就好了?不想看我了麽?”從始至終,殇離都沒有催她,反而還揶揄了一句。

“不想看了。”顧天心睜開了眼,看得卻不是殇離的方向,而是打鬥聲越來越渺茫的方向。

她記得,他說過不要連累他,她盡量不要連累他,而且,他應該也自顧不暇。

只是,她的腦中為什麽回蕩着那一句揮之不去的話,本王會護着你,本王會護着你,護着你……

劍刃穿透層層衣衫,冰冷觸上肌膚,胸口心髒的位置,一分不差,顧天心倒吸了口涼氣,再次閉上了眼。

“唰”的一聲,又一把長劍橫空襲來,殇離收回軟劍,玩味的瞅着又冒出來的一個黑衣人,笑了:“這單買賣可真是麻煩。”

顧天心按住被刺的胸口,驚訝的看着夜風蛟龍般的舞劍鬥上殇離,摸黑到崖邊去,腳下一個踉跄,一塊石頭掉了下去。

顧天心滿頭都是冷汗,攀住不大的樹枝,扯着嗓子大聲喊:“楚盛煌——”

嘶啞又尖銳的嗓音,在沉悶的夜裏顯得很是凄厲,震落幾塊搖搖欲墜的危險山石,“稀裏嘩啦”的往下滾落。

☆、61.061驸馬爺還等着盛煌呢(二更)

陡峭的山壁上,無數的黑影如鷹鳥懸挂,手中是鋒利的鐵鈎,陷入岩石。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出神入化的輕功,深不見底的滾滾懸崖,一掉下去就會喪命。

黑衣蒙面人皆是精挑細選的優秀者,如狼似虎的盯着唯一的目标,那游走在懸壁上如履平地的白衣男子。

一黑衣人勇猛的沖上去,還沒近身就被楚盛煌反手奪了長劍,一腳踹飛,鷹眸冷戾。

其餘的黑衣人不敢再猶豫,集體圍攻了上去,楚盛煌握了那把不太順手的長劍,手腕一轉,長劍注入強大的內力。

長劍一揮,勁風掃過,黑衣人不得不用內力穩住身型,又是幾個防不勝防的同伴摔下了懸崖。

刺殺楚盛煌,他們是經過周密計劃的,好不容易才等到時間,但對手是武功絕頂的高手,就是落單也不易應付。

準備好的銀絲網抛出,楚盛煌身影騰空一躍,長劍如幻化成萬千劍影,可惜,銀絲網太過堅固,銀絲網碎了一些,劣質的銀劍也斷了一截。

黑衣人們皆是大駭,沒想到楚盛煌的內力強大至此,又架起袖珍弓弩,瞄準目标,萬箭齊發。

楚盛煌冷哼了一聲,丢了斷掉的長劍,扯下單衣來橫空一掃,擋去箭矢的同時,一把将白衣甩出去。

白衣散開,密密麻麻的箭矢和迎面而來的撞在一起,對面的黑衣人又倒了一半。

“殺了楚盛煌!上!”領頭的黑衣人厲喝一聲,發起最後的潛力欲要奮力一搏。

卻不想對面山崖之上,忽的飛下數道人影,殺氣騰騰,眨眼的功夫就将黑衣人盡數除去。

“主上!”夜雨脫下自己的黑衣來披在楚盛煌肩上,身後跟着幾個黑衣人,用鐵鈎攀住懸壁。

“怎麽樣了?”楚盛煌一邊穿着明顯偏小的衣衫,一邊問話。

“一切如主上所料。”夜雨得意的嘻笑。

“呵呵,盛煌以驸馬爺為障眼法,這一招實在高明,那老東西此次折損得甚是慘烈啊!”

一道嬌笑傳來,其中一個黑衣人纖細的手指掀開面巾,露出一張絕色妖嬈的容顏。

楚盛煌劍眉微蹙,瞥向夜雨:“怎麽能讓太妃涉險?”

夜雨急忙請罪,燕雙飛撒嬌道:“是我自己要下來的,你怪夜雨做什麽?不過這裏也真夠危險的,盛煌,我們快上去吧。”

楚盛煌抿了抿唇,吩咐夜雨:“你們先上去,保護好太妃。”

“盛煌……”燕雙飛愣了一下,恍悟一笑:“戲要做足,驸馬爺還等着盛煌呢。”

“噗——”夜雨定力差,一個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燕雙飛正欲再說什麽,一道聲音遠遠傳來:“楚盛煌——”

楚盛煌面色一變,燕雙飛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本近在眼前的楚盛煌,已經如蒼鷹點上遠處的懸壁,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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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62你,還是在意的(一更)

山洞處,樹枝四散,血跡斑斑,一地的狼藉。

夜月半死不活的暈倒地上,夜風拄着劍單膝跪在地上,肩上血流如注,垂着的臉蒼白如紙,冷汗沿着發絲滴落。

“屬下該死!請主上責罰!”夜風咬牙請罪。

此地甚是狹窄,楚盛煌一人站了上去,盯着那裹在夜月腰間的衣衫,犀利的深眸裏冷冽如冰。

“夜雨,你快帶夜月和夜風上去治傷!”燕雙飛吩咐。

夜雨硬着頭皮,不敢看楚盛煌的臉色,指揮着幾個手下過去搬人,好在楚盛煌并沒有阻止。

“盛煌。”燕雙飛疑惑的看着楚盛煌,道:“我們先上去吧,殇離他……”

“為什麽要找無影閣?”楚盛煌打斷她。

燕雙飛愣了愣,紅唇一勾,含了幾分嬌媚:“盛煌,為什麽不能找無影閣?你介意什麽呢?”

楚盛煌沉默無語,身影如鷹往上一躍,留下莫名其妙的一衆人。

燕雙飛桃花眼裏笑意流轉,輕喃自語:“你,還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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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之低,波濤洶湧起伏,潑到岸上,濺濕了一地嶙峋礁石。

天色已大亮,顧天心托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錘着酸軟的小腿。

從昨夜被殇離丢在此處後,她一直在四處找着出路,可是除了一條大河,陡峭的四面山壁,根本沒有再一條路可以走。

從懸崖頂端到崖低,她已經清楚的知道這座懸崖到底有多高了,就是她在這裏喊破嗓子,上面也聽不到她的聲音,更何況還有喘急的水流聲。

殇離那混蛋,說什麽可以不殺她,放她一條生路,自己一個人從那麽高song入雲的懸崖爬了上去。

這是個什麽意思?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囚禁?抛屍?

顧天心打了個寒顫,然後鼻子一癢,連打了三個噴嚏,蒼白的小臉染着病态的紅。

“餓死了!”顧天心決定不再糾結出路,踉跄着爬起來,摸了摸滾燙的額頭,苦笑了一下,從袖中摸出一方雪色錦帕。

這是上好絲綢織成的錦帕,一角繡了一個很不精致的桃心,大紅色的,是她在公主府養病期間,無聊得拉夜月一起打發時間,繡了好多張。

慢慢打開,露出裏面烤得金黃的蛇肉,殘餘着煙熏的氣息,卻已經冰冷無味了。

顧天心閉着眼睛,也不敢細嚼慢咽,差點被一截骨頭給哽住,埋在河水邊使勁的咳嗽,竟把才吃下去的給吐了出來。

不喜歡的,就是再努力也勉強不來的,顧天心自嘲的嘆了口氣,将蛇肉連着錦帕一起,抛到河裏。

☆、63.063顧天心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二更)

楚盛煌連夜兼程,快馬加鞭的去了一趟無影閣,可是殇離根本沒有回去,不知去向。

攝政王府的侍衛到處搜尋着顧天心,楚盛煌站在懸崖之巅,看着低下翻滾如雲的茫茫白霧,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燕雙飛款款的走到他身邊,紅色的紗裙在寒風吹拂下,像是一朵繁盛的曼陀羅,黑發妖嬈而舞。

纖細蔥白的手指按住鬓邊淩亂的發絲,燕雙飛蛾眉微蹙,嘆道:“已經找了兩天兩夜了,東轅國國土遼闊,要找一個人可不容易。”

楚盛煌俊顏冷若寒霜,面無表情道:“總會找到的,夜雨,再調一萬禁軍!”

“盛煌!”燕雙飛失聲道:“顧天心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何必為了他興師動衆?”

“師姐。”楚盛煌淡漠道:“你也是時候回宮了。”

“回宮?你就那麽想我回宮麽?盛煌,以前我進宮的時候,你還勸過我,可是那時我……”

“報告王爺,找到這個!”

侍衛的聲音打斷了燕雙飛的話,焦急的跑上來,雙手呈上一張濕濡髒污的錦帕,上面一顆大紅色的桃心很是顯眼。

“紅心?這不是女人用的麽?”燕雙飛譏诮的笑了一聲:“連這個都尋來了,還真是沒東西可以找了麽?”

侍衛被訓得面紅耳赤,正欲帶着錦帕告退,楚盛煌不知何時回轉了身,疾步過去抓了錦帕。

“在哪裏找到的?”楚盛煌問,很嚴厲。

侍衛急忙道:“就在河流的下游……”

侍衛的話還沒說完,就覺面前刮過一道疾風,攝政王披着的玄黑大氅如羽翼一般,朝着懸崖俯沖而下。

侍衛驚呆,燕雙飛狠狠一腳踢飛石子,妖嬈美豔的臉上含着幾分扭曲,讓侍衛更是膽顫心驚。

此懸崖深不見底,到底有多高沒人能算出來,因為山石陡峭,懸崖下水流喘急,更是有尖石密布。

這是殺人的最佳險境,就是武功高強的人下去,也是有去無回,也不排除殇離。

殇離的輕功一直不錯,可是要安然下去,定是準備了攀爬的工具,楚盛煌卻什麽都沒有拿,就這麽跳了下去,更何況他還……

燕雙飛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瞪向一邊戰戰兢兢跪着的侍衛,怒到:“愣着幹什麽?快去叫夜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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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楚盛煌從山巅到山腰,山腰到山底,不消片刻就看到了足下洶湧的急流。

手掌摸到一處被鐵鈎陷入過的裂痕處,楚盛煌眉角青筋跳了跳,繼續往下飄動,足尖踩在懸壁,如履平地。

潮濕的水汽迎面而來,濺起的河水潑上他玄色的靴子,楚盛煌面不改色的臉,在這一刻竟隐隐的泛白。

☆、64.064這是猿糞還是冤家路窄?(一更)

潮濕的水汽迎面而來,楚盛煌面不改色的臉,在這一刻竟隐隐的泛白。

額上有冷汗絲絲的浸出,一滴滴的沿着性

感的面部線條,往下滴落,被急劇的水流聲淹沒。

青筋鼓起的雙手十指握緊,隐隐的細微顫抖,銳利的鷹眸裏染上戾氣的暈紅,眼神裏有了朦胧的恍惚。

時間似乎在倒轉,“噗通”一聲,墜下的同時,濺起了十幾尺高的水花。

水浪翻滾的聲音很激烈,這樣的聲音本來會被覆蓋,但恰好顧天心正撈着袖子,握着竹竿趴在岸邊,插魚。

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她又生着病,再不吃點什麽,她怕自己還沒病死,就會先餓死。

野外生存什麽的,對于她這種生活在高科技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來說,着實太難了些。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吃生魚片,選擇在高難度的急流裏捕魚,正瞄準時機插下去,一陣激烈的水花濺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卧槽!”顧天心捏着袖子使勁擦眼,才恢複了視覺,就看到水中有什麽在撲騰,高高的水花比急流還激烈,還隐約可見一只手。

“什麽鬼東西?”顧天心揉了揉眼睛,又按了按腦門,以為是自己餓得頭暈眼花出了幻覺。

那東西折騰了一陣,忽然就沒了動靜,在顧天心疑惑的瞳孔裏,一抹黑色的玩意兒從水面上往下隐沒,如石沉大海……

顧天心眼皮一跳,是什麽東西掉下來了?似乎是個人啊,黑衣人?

仰頭看着四面環山的重重霧霾,顧天心皺了皺眉,迅速爬起來往下跑了一陣,然後縱身一躍。

水中,顧天心采取逆流向上的游泳方式,抓住了那人的黑色大氅,試圖将對方扯出去。

可是,對方太沉,顧天心拉不動,于是果斷的抱住對方的頭,閉着眼睛去渡氣。

對方的唇,涼薄性感,很熟悉的感覺,顧天心一驚,猛地睜開眼,果然看到了那熟悉到令人發指的完美俊顏。

顧天心差點被嗆到,這是猿糞還是冤家路窄?怎麽到哪裏都能遇上這個人?果然陰魂不散啊!

只是,這厮輕功那麽牛,怎麽也掉下懸崖了?臉色蒼白得跟鬼似的,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睛,還是那麽犀利,足以秒人……

不對,他什麽時候睜開眼了?!

顧天心吓得一抖,這次是真的嗆住了,喉嚨進水很難受,好在楚盛煌反客為主的攬住她的腰,提氣往上一蹿,破開水面。

看着男人在水面上踩得身輕如燕,顧天心傻眼了,忘記了繼續咳嗽。

直到被放在岸上,他粗砺的大手撫上她的臉,她才猛地抓住,驚訝道:“楚盛煌!你能在水面上飛,為什麽還要跳水?該不會是在洗澡吧?”

☆、65.065渡氣和親吻有什麽區別?(二更)

楚盛煌全身*的,本該是極為狼狽的模樣,偏生冷豔高貴的氣質擺在那裏,怎麽看都讓顧天心慚愧又憤恨。

上帝就是不公平,不管是身份還是長相,這人與人的距離,簡直是差的太遠了有木有?

“本王落水的時候,你就發現本王了?”楚盛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發問道。

經過剛才一番折騰,顧天心全身都是水,卻滾燙得厲害,軟軟的癱在地上起不來。

聞言,她軟綿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嗤了一聲:“你以為你是金子啊,在哪裏都能發光。”

“那是什麽時候?”楚盛煌追根究底。

顧天心很不耐煩,嘟嚷道:“就是給你渡氣的時候!你煩不煩……”

“你不知道是本王,還敢跳水?還敢随便亂吻?”楚盛煌發火了,冷聲打斷顧天心。

顧天心被兇得莫名其妙,反駁道:“吻什麽吻啊,那是渡氣!是人工呼吸!我不跳水,不給你渡氣,你早就被淹死了好不好?”

楚盛煌冷笑:“強詞奪理!渡氣和親吻有什麽區別?”

“你這人……”顧天心抓狂:“親了又怎麽樣?嘴長在我身上,我愛親誰就親誰!”

楚盛煌危險眯眼:“這就是理由?你敢再說一遍?”

“我……”顧天心本想再拿出氣勢吼一句,可是看到對方的臉色,實在不敢。

這厮太腹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她可是連想象都想不出來。

楚盛煌冷哼了一聲,想要再說什麽,可是看到她臉色通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眉頭一蹙。

“生病不早說,先上去。”他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接觸到那灼熱的溫度,深眸裏的怒色完全換成了憂色,再度将她抱起。

顧天心心情莫名的愉悅了,笑了一下,雙手自然而然的纏在他優美的脖頸上。

楚盛煌看着小貓兒似的縮在他懷裏的人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強自扭開頭,移開目光。

顧天心看他只是望着寬寬的河道,良久沒有踏出一步,疑惑的問:“喂,你好像很怕水啊?不應該啊,你不是會飛麽?”

楚盛煌皺眉,低斥道:“閉嘴!”

“還兇我……”顧天心撇嘴:“楚盛煌,我都快要死了,餓死了,困死了,病死了……你還想氣死我,幹脆就把我的屍體埋在這裏吧!”

楚盛煌:“……”

“死?想都別想!”楚盛煌冷哼了一聲,抱緊顧天心,飛身踏上水浪,矯健的游走上懸壁。

顧天心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望着楚盛煌倏然睜開的雙眼。

剛才,他是閉着眼睛的,扣在她身上的雙臂,力道大得差點捏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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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新年快樂!

☆、66.066顧天心,這是你招惹本王的

“主上!”夜風匆匆而來,正趕來山腰位置,迎面碰上全身濕潤的楚盛煌和顧天心,面色也極為震驚。

楚盛煌吩咐道:“找兩套衣衫來。”

夜風又快速的折身往上離去,楚盛煌帶着顧天心落在之前他們烤蛇的山洞,坐在前兩天鋪着的草葉上,從懷裏一掏,拿出兩張錦帕來。

雪色的錦帕雖已濕透,但仍可見到顯眼的紅色桃心,兩張錦帕,一模一樣。

顧天心愣住,楚盛煌也愣了一下,淡然自若的将其中一張放回去,用內力烘幹,去給顧天心擦臉。

顧天心發現臉上越發火熱了,奪過錦帕來,模糊不清道:“我自己來,你也擦一擦吧。”

一張帕子,兩個人你擦我我擦你,見到楚盛煌那雙越來越炙熱的眸子,顧天心暗暗哀呼了一聲,将錦帕全捂在臉上。

她想,她是真的病得不輕,都燒糊塗了,竟然會做出這種矯情又挑

逗的動作,完了,完了……

“顧天心,這是你招惹本王的!”楚盛煌強勢的扯開她的手,俯下臉去。

“不要!”顧天心吓得捂住他的嘴,欲哭無淚道:“楚盛煌,我是男人,你怎麽能對男人……你……”

楚盛煌深深的看着她,眸中掠過絲絲莫名的笑意,顧天心一頭霧水,正欲問話,外面傳來嬌媚的呼喊:“盛煌!”

燕雙飛險險的踩在山洞邊緣,嬌豔的紅裙在風中翩跹而舞,很驚豔的美。

顧天心急忙掙紮着從楚盛煌懷裏下去,楚盛煌眉目裏滿是不悅,冷道:“師姐,你怎麽還沒走?”

燕雙飛的笑容一滞,嫌惡的瞅了顧天心一眼,道:“我就是來找你告辭的,驸馬爺,你沒事就太好了。”

此刻,顧天心滿腦子都是疑問,燕雙飛怎麽會在這裏?還來給楚盛煌辭行?

她可不敢忘記,她這正在經歷着的痛苦,正是眼前這個女人賜予的。

顧天心虛以委蛇的跟她客套了兩句,只覺得燕雙飛看她的眼神越發詭異,比之前,似乎多了一種深惡痛絕的敵意。

不過顧天心不在乎,燕雙飛讨厭她,她也讨厭燕雙飛,只是惹上燕雙飛這麽個人物,她真是黴出翔了。

燕雙飛走了,夜風帶來衣衫,兩套嶄新的男裝,從裏到外一件不差。

顧天心很囧,夜風雖然被打發走了,可楚盛煌還在她面前,她怎麽能換衣服啊?

楚盛煌沒有為難她,說是山洞太窄,他到外面去換,顧天心猶豫:“外面太冷……”

“那你先換。”楚盛煌很君子的走了出去,背對着山洞迎風而立,一身濕漉漉的衣衫都吹得飛了起來。

他的背影很高大,像是為她豎起了一座避風牆,顧天心咬了咬唇,默默的嘆了口氣。

☆、67.067簡直是丢人現眼(二更)

好好的狩獵活動,因為顧天心和攝政王的缺席,給耽擱了下來,這三天,全都住在圍場裏搭建的營帳裏。

楚盛煌大張旗鼓的尋找顧天心,東轅國上上下下,無人不知驸馬爺遇刺,生死不明。

圍場裏,軒轅玲珑又一次逃跑計劃失敗,對着那帶着重重禁軍,守在門口的禁軍統領拳打腳踢。

可對方身高體健,即使被打得面目全非,依舊盡忠職守,屹立如山。

“讓開!本公主要去尋驸馬!驸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公主非滅了你九族!”

軒轅玲珑撈着袖子,氣得俏臉通紅,繡花鞋一腳一腳的踢在禁軍統領小腿上。

“公主,我要是你呀,就不會這樣白費力氣,還不如派信得過的人,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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