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去尋找驸馬爺。”
幾匹駿馬奔騰而來,鮮衣怒馬的公子哥,一個個吊兒郎當,痞裏痞氣,最前面說話的,正是一臉谄媚的林麒。
軒轅玲珑輕蔑的瞧着那幾人,哼道:“你們算什麽東西!本公主要怎麽做,還用得着你們來教?滾!”
林麒臉色變了變,阻止了拉扯他離去的同伴,揚聲道:“也是,公主又怎麽會在意驸馬爺的生死呢?可憐我們的顧夫子,生死未蔔,也沒個人擔心的,唉。”
“你說什麽呢?!”軒轅玲珑氣得跳腳:“我怎麽不擔心顧天心了?是這個老匹夫不讓本公主出去!你,有種就把他打趴下!”
一句老匹夫,禁軍統領還沒什麽反應,林麒等人卻忍俊不禁的笑了。
禁軍統領段涯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和闫威武差不多的年紀,之前也是随楚盛煌征戰沙場,一直對楚盛煌敬仰如神。
兩天之前,楚盛煌就下了命令,讓段涯調八百禁軍去皇家圍場,保護皇上的安全,凡是參加圍場狩獵的人,一概不得随意出入圍場。
林麒幾人受安明玉所托,又怎麽能不擔心着顧天心的生死,要是顧天心出了什麽事,安明玉回來非要揭了他們的皮不可。
本以為找軒轅玲珑或許還有用,沒想到,軒轅玲珑比他們還慘,由段涯親自守着,連營帳的門都跨不出去一步。
“段統領,驸馬爺是我們幾個的至交好友,公主金貴不容有失,我們可否代替公主出去尋找?若是驸馬爺出了什麽事,你也難以交待不是?”
林麒策馬到段涯邊上,玩着手上鑲嵌着寶石的華麗長鞭,嬉皮笑臉的問着。
段涯謙遜的拱了拱手:“林公子,本統領職責所在,請不要故意為難。”
“哈哈——”軒轅玲珑捂着肚子,指着林麒嘲笑道:“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簡直是丢人現眼!”
☆、68.068這是主上特意吩咐的
林麒面色漲成豬肝紅,一鞭子狠狠的朝段涯抽了過去,段涯擡起手臂硬生生的接下,衣衫層層破裂,鮮血滲了出來,他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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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你再妨礙本統領軍公事,休怪本統領不客氣!”段涯冷了臉,嚴肅道。
林麒氣得磨牙,作勢再度揮起鞭子,同伴們立刻上前相勸,幾匹馬圍着帳篷的滿口打轉,阻礙了段涯的視線。
段涯眼皮一跳,暗道不好,立刻吩咐手下制止混亂的場面,可是為時已晚,軒轅玲珑爬上了林麒的馬,兩人已經沖出了圍場。
段涯怒黑了臉,直接從馬上扯下一個人,翻身上去,鞭子一抽,駿馬狂奔,猛追了上去。
“這……”餘下的幾位狗腿子你看我我看你,正猶豫要不要也沖出去的時候,又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嘶叫着,從另一條道路奔了進來。
“是攝政王!”禁軍們激動了,齊齊井然有序的跪下去相迎,态度恭敬。
楚盛煌的千裏良駒如電般疾馳而過,不做任何停留,雖然速度很快,但幾位狗腿子還是看到了駿馬上騎了兩個人。
後面那一個高大威猛,是楚盛煌無疑,而前面那一個明顯瘦小的,戴着大大黑色風帽的……雌雄難辨,不知是什麽人。
顧天心哪裏知道別人在怎麽議論她,渾渾噩噩的被楚盛煌帶着一路快馬加鞭,來到圍場就直接到了夜月休養的帳中。
夜月傷勢嚴重,但下床走動還是可以,楚盛煌将顧天心丢給她照顧,轉身就離開了。
顧天心無力的躺在虎皮氈毯上,讓夜月給她找了幹淨的布條來換下潮濕的裹胸布,黏糊糊的貼在身上,胸悶得厲害。
夜月帶着傷忙來忙去,還拿出細細的銀針來給她紮針,顧天心吓了一跳,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
“小月!那個……我已經沒事的,小小風寒而已,你不用管我,快去躺好,快!”
顧天心連拖帶拉的,将夜月趕回榻上去,夜月死活不答應,顧天心幹脆一溜煙的跑出了帳子。
顧天心覺得,她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填飽肚子,天知道,她可是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快要餓得走不動路了!
“驸馬爺,你要去哪裏?”
帳外,一身黑衣的夜雨鬼魅一般冒出來,笑嘻嘻的将一碗熱騰騰的米粥遞過去。
還不忘加上一句:“驸馬爺還在病中,暫時只能喝點清粥,這是主上特意吩咐的。”
他把特意兩個字咬得極重,顧天心面色一紅,很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接過粥的時候,顧天心疑惑問道:“怎麽換你了,夜風呢?他傷得重麽?”
夜雨笑容一僵,愁眉苦臉的嘆氣:“傷倒是不重,只是……主上讓他幹別的事了。”
☆、69.069顧夫子可不是東西(二更)
“是麽?”顧天心一邊急不可耐的用勺子喝粥,一邊觀察着夜雨的神色,蹙眉道:“怎麽感覺你在說謊?”
夜雨不可思議的瞪眼:“說謊也能看出來?驸馬爺真是厲害!”
顧天心仰天翻了個白眼,三兩下喝光了粥,将空碗遞過去:“行了吧,你說謊說得這麽明顯,只要不是瞎子不是聾子的,都知道你在說謊好吧?”
夜雨也不覺尴尬,正了顏色,小聲道:“驸馬爺,你能不能幫忙……”
————————
楚盛煌三天不理政務,宮裏快馬送來的奏折,都在軒轅胤那帳子裏累積如山了。
軒轅胤跷腿在一邊,吃着宮女端着的葡萄,身後還有一宮女捶肩,馮平拿着一本,用尖利的嗓子一板一眼的讀着。
“準了!”軒轅胤頭一歪,把葡萄皮吐在另一宮女捧着的盂缽裏,發號施令。
馮平點頭,立刻跪到案邊,提起朱砂狼毫來,正欲下筆,身後灌入刺骨的冷風,有侍衛朗聲行禮:“參見攝政王!”
馮平吓得手一抖,還沒來得及丢開罪證,軒轅胤已經跳了下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狼毫。
“嘿嘿,攝政王叔,您什麽時候回來的呀?”軒轅胤作勢擱下筆,小臉笑得天真無邪。
楚盛煌穿着玄色金繡的華貴錦袍,發束金冠,逆着光暈站在門口,很是氣宇軒昂,一身的冷冽霸氣攝人心魄。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沉默,還是讓軒轅胤裝不下去了,一扁嘴:“王叔,朕知錯了。”
皇上一認錯,馮平面如苦瓜,不得不跪下請罪,“噼裏啪啦”的宮女們跪了一地。
“對!就是馮公公!他擔心朕累壞了龍體,才出了這個馊主意!”軒轅胤立刻撇清關系。
“……”馮平有苦說不出,暗罵皇上太不厚道,每次都拉他頂罪。
楚盛煌也不手軟,吩咐人把馮平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還罰去半年的俸祿,馮平感恩戴德,雙淚直流。
打發走了帳中閑人,楚盛煌掀袍坐下,嚴肅的翻閱起那一疊一疊吓死人的奏折,軒轅胤批過的也重閱了一遍。
軒轅胤早就想跑了,但剛才犯了錯,心虛的,只有坐在一邊,裝模作樣的繼續批折子。
楚盛煌不說話,軒轅胤也不敢說話,幾次想問話,都咽了下去,折子也看得心不在焉。
“拿反了。”楚盛煌瞥了他手裏的折子一眼。
軒轅胤:“……”
“王叔啊,顧夫子找到了麽?”軒轅胤趁機發問。
楚盛煌“嗯”了一聲:“皇上在處理政務的時候,不該想着不相幹的東西。”
“顧夫子可不是東西,呵呵。”軒轅胤一聽顧天心找到了,龍心一悅,就笑了。
☆、70.070就是親手毀了,也不會丢
“……”
顧天心笑容可掬站在門邊,一被夜雨帶過來,正擡起手準備和侍衛們打招呼,就聽到了軒轅胤這句高亢的笑語,臉色一下就黑了。
侍衛們使勁抿着唇,生怕忍不住笑出來,顧天心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嚴肅道:“本驸馬有要事求見攝政王,麻煩通傳。”
侍衛應聲進去了,不一會兒就出來,恭恭敬敬請顧天心進去。
顧天心挺着脊梁大步進去,一隔絕外面的視線,立刻目露兇相:“皇上,你說本夫子不是東西?嗯?”
軒轅胤蹦起身來,指着顧天心哈哈大笑:“你當然不是東西了,難道顧夫子的意思,是你就是東西咯?”
顧天心翻白眼:“這種弱智的游戲,太不适合皇上這種尊貴的身份玩,換一種吧。”
“那玩什麽?你說!朕奉陪!”軒轅胤來了興致。
顧天心正欲再吹噓一番,楚盛煌重重擱下折子,皺眉道:“驸馬若是無事,就退下吧。”
顧天心:“……”
介男人,真正是屬于穿上褲子就不認賬的那種,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一個,抱着她一副如饑似渴的模樣,僞君子啊這。
顧天心腹诽歸腹诽,還是不敢忘了正事,拱手行了個君臣之禮:“王爺,臣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王爺。”
楚盛煌頭也不擡:“說。”
顧天心暗暗撇了撇嘴,道:“假設,王爺您有一把用了好幾年的寶劍,極為順手,而有一天寶劍被砍壞了,有了瑕疵,王爺會不會丢棄那把寶劍?”
楚盛煌手上一頓,終是擡頭看向顧天心,只見她咬着紅潤的唇,靈動的水眸目光閃爍,很是忐忑的樣子。
楚盛煌沒有說話,軒轅胤試探性的問道:“王叔定是會扔了對不對?寶劍嘛,再鑄一把更好的就是了!”
顧天心猛地瞪了他一眼,軒轅胤莫名其妙:“顧夫子,你瞪朕做什麽?朕又沒說錯!”
顧天心嗤了一聲,道:“好歹跟了你幾年,你不傷心,寶劍也會傷心,你忍心讓寶劍傷心麽?”
“寶劍還傷心?”軒轅胤跑過去,擡手摸了摸顧天心的額頭,驚訝:“還真是病得不輕啊,好燙!來人啊,快傳禦醫!”
顧天心:“……”
“不會。”楚盛煌放下手裏的一切,認真看着顧天心:“就算有了瑕疵,但屬于本王的,就是親手毀了,也不會丢。”
顧天心打了個寒顫,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可是他已經再次埋頭做事了。
顧天心抿了抿唇,拱手道:“臣明白了,王爺既然珍惜那把寶劍,就請不要将夜風遣去邊關,他救過臣的性命,如果王爺實在覺得他有過,也是功大于過。”
☆、71.071騎馬可是高難度的運動啊(二更)
“原來顧夫子說的是夜風?夜風就夜風嘛,還說什麽寶劍!”軒轅胤翻了個白眼,抓了一把杏仁來,分給顧天心。
顧天心口中正寡淡無味,雙眼一亮,可還沒碰到就聽楚盛煌一聲吩咐:“驸馬退下吧,讓夜月給看看,別勞煩禦醫了。”
顧天心:“……”
好吧,她也不想給禦醫把脈,萬一把出她是個假驸馬,那可就真是玩大了。
她想退下,可軒轅胤抓住她的袖子,道:“攝政王叔回來了,這狩獵也該可以開始了,朕帶顧夫子選匹好馬去!好不好?攝政王叔?”
楚盛煌“嗯”了一聲:“去吧。”
軒轅胤得到解放,興高采烈的拽着顧天心跑出去,顧天心滿頭都是黑線,騎馬可是高難度的運動啊!可不可以違抗聖命?
圍場裏有一個小型的養馬場,軒轅胤禦駕親臨,馬場的管事熱情的招呼着二人,挑選了最出色的幾匹好馬,任君挑選。
“這一匹馬,雖然是母馬,卻是汗血寶馬的後代,性格溫順,很适合皇上。”管事詳細介紹。
“朕才不要母馬!”軒轅胤不屑:“哪一匹最烈?”
管事為難,皇上也不是第一次來圍場了,他很清楚皇上騎馬的水準,沒有攝政王的同意,他實在不敢……
“杵在這裏幹什麽?朕讓你選一匹最烈的,你耳朵聾了啊!”軒轅胤不悅了。
管事只好應下,去牽馬的時候,暗暗讓下人去通報攝政王,這才放下了心。
這是一匹油光水亮的紅毛駿馬,很高大很威武,軒轅胤雙眼亮晶晶的,摸了摸馬頭,贊道:“好馬!”
顧天心本不感興趣的,但也被此馬驚豔到了,疑惑問道:“咦,這不是赤兔馬麽?”
“赤兔馬?”管事一愣,随即溜須拍馬道:“好名字啊!多謝驸馬爺為此馬賜名!”
顧天心:“……”
“啊!皇上!小心啊!”管事忽然驚叫了一聲,原來軒轅胤在他和顧天心寒暄的時候,已經忍不住翻身躍上馬背,眨眼就沖出了馬廄。
顧天心也吓了一跳,推了那管事一把:“快去追啊,保護皇上!”
管事急忙點頭,躍上那匹母馬,可皇上騎的那一匹,是攝政王養在馬場裏的,從小到大,還從沒人敢去馴服過。
那赤兔馬的野性極大,速度也奇快,管事根本追不上,赤兔馬在被圍的馬場裏瘋狂轉圈,軒轅胤矜貴的身子骨受不住了,直叫救命。
顧天心無語至極,看着那一群的侍衛陸續沖上去,群雞捉老鷹,覺得自身安全很重要。
四處瞄了瞄,正尋到一處安全的位置藏身,赤兔馬踏飛重重阻礙,直直的朝着顧天心沖了過去。
☆、72.072軒轅胤的初吻(一更)
“啊——”
“啊——”
軒轅胤和顧天心同時發出一聲尖叫,顧天心頭皮發麻,那馬的速度快得驚人,別無他法,只好就地一滾。
“嗖”的一聲劃過耳際,赤兔馬後退中箭,慘烈的嘶叫了一聲,往地上摔倒下去。
“皇上!”一衆追趕的侍衛驚慌翻下馬來,想要保護那也跟着摔下去的軒轅胤,奈何路程太遠,顧天心卻悲催了。
尼瑪,她這好死不死的,正好倒在地上,而軒轅胤撲下來的方向……正好“啪”的砸在了她的身上,砸得結結實實。
顧天心痛得叫都叫不出聲了,軒轅胤的初吻交代在了顧天心的臉上,臉色一青一紫一紅一白的變來變去。
顧天心根本不介意,在她的眼裏,軒轅胤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再說又只是碰了下臉,還不是故意的。
可軒轅胤不這樣想,他咬牙切齒的處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不準到處亂嚼舌根!否則,朕割了你的舌頭!”
顧天心一頭霧水,見軒轅胤倉惶爬起,還伸手道:“拉我一把,痛死了。”
軒轅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管事的攙扶下,享受着被人捧在掌心關懷備至,還驕傲的宣判着這些人的罪行。
顧天心雙眼冒星星,暗罵軒轅胤忘恩負義,身邊飄然行來一雙潔白如雲的錦靴,随着他蹲下身的動作,淡藍色的袍角飄逸揚起。
“來。”他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面容斯文清逸,是個很清雅的美男子。
顧天心驚訝的打量着這個陌生男子,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道:“驸馬爺,這是我哥哥,廖長恒。”
顧天心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圍場裏多了幾個人,那說話的是正往這蓮步而來的紫裙少女,有過一面之緣的廖清塵。
而後面,楚盛煌提着長弓遠遠站着,因為距離的關系,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那寒冰似的冷氣,擴散的效果卻很厲害。
在如此場景之下,顧天心哪裏還敢接受廖長恒的施舍,忍着痛爬起來,強自笑道:“多謝廖公子,我沒事,就是可惜了一匹好馬。”
廖長恒看了一眼地上起不來的烈馬,朝楚盛煌道:“王爺,這馬已經傷了腿,你準備怎麽處置?”
楚盛煌拂袖而去,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話:“殺了。”
顧天心傻眼,眼看廖長恒當真拔出靴中匕首,急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要殺它!”
廖長恒莫名的瞧了她一眼,廖清塵也道:“哥哥,這馬王爺是很喜歡的,剛才驚了聖駕,王爺只是一時生氣。”
廖長恒嘆了口氣,無奈的笑:“妹妹總是這麽善良,好吧,依你的。”
顧天心急忙跟着附和:“廖小姐慈眉善目,蕙質蘭心!”
☆、73.073我妹妹喜歡的,可是英雄(二更)
赤兔馬是救了下來,顧天心和廖清塵親自去馬廄照顧,包紮傷口。
廖清塵是名門貴小姐,卻不嫌髒污,挽起紗袖給赤兔馬刷毛,動作熟練。
顧天心倚在栅欄上,摸着赤兔馬的腦袋,跟她聊天,也知道了她的很多事情。
原來,這匹赤兔馬,是五年前楚盛煌從戰場上帶回來的,當時還是個小馬崽,産自北牧國。
本來四國鼎立的天下,北牧國被東轅國和南蒼國瓜分,還有一個沒落的西戎國,早以成了東轅國的附屬國,不成氣候。
北牧國以牧畜養馬為生,北牧國一倒,良駒損失得也不小,而這赤兔馬,更是稀缺了。
楚盛煌在意的東西,廖長恒也比較關心,時常照顧這赤兔馬,廖清塵跟着廖長恒久了,自然也會照顧了。
怪不得這性子猛烈的赤兔馬,對廖清塵那麽親昵,而對顧天心,時不時的就噴粗氣,一股草料味。
顧天心嘆了口氣,教訓道:“喂!赤兔!你的腿是本驸馬包紮的,你要懂得知恩圖報知道麽?”
廖清塵被逗笑了,卻是不露齒的笑,很含蓄很溫柔,就像水面上飄過一縷微風,蕩起一絲小小的漣漪,很美。
顧天心默默的看着,心底一角似乎也柔軟了許多,就在這時,面前“唰”的打開一把山水折扇,擋住了她的視線。
“驸馬爺,你是有家室的了,別總是盯着我妹妹瞧,惹人誤會可不好。”廖長恒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悄聲附耳道。
顧天心幹笑了一聲,套用了一句詩經裏的話:“廖公子此言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你……”廖長恒大概沒想到顧天心那麽無賴,但轉而就笑了:“驸馬爺真風趣。”
顧天心不置可否,廖清塵詫異的問:“驸馬爺,哥哥,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
“既然是悄悄話,當然不能被廖小姐知道了。”顧天心揶揄。
廖清塵輕嗔了她一眼,廖長恒莞爾,道:“我來,是叫你們去看狩獵比賽的,準備開始了。”
————————
狩獵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有攝政王領銜,各位公子就不用說了,甚至還有幾位巾帼不讓須眉的小姐。
廖長恒将顧天心和廖清塵帶來之後,拿過随從準備好的弓箭,騎上一匹馬,指着另一匹:“驸馬爺,請。”
顧天心看着那匹膘肥體壯的棕色大馬,尴尬的咳了一聲,拱手道:“本驸馬不善騎射,廖公子請盡興。”
廖長恒皺眉,看了廖清塵一眼,在馬背上彎身下去,對顧天心附耳道:“我妹妹喜歡的,可是英雄。”
顧天心:“……”
☆、74.074本王娶你(一更)
顧天心本以為能和廖清塵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培養培養小感情。
可惜,那狩獵比賽才開始,一侍衛就低頭走過來,說是有人找她。
顧天心以為找她的定是軒轅玲珑,從上午回來到下午,她還沒有敢去見公主,那公主定是又要發飙了。
可是這也不能怪她,要不是公主在馬車裏把她吓跑了,也不用發生後來的一連串事情。
顧天心很悲催,只好跟廖清塵依依不舍的告別,垂頭喪氣的跟着侍衛走啊走,走啊走,一路走出了圍場,走進一片梅花林。
雪白的梅花開滿枝頭,浩瀚如海的一大片,在寒風裏起起伏伏,如蕩漾的雲海波浪,很是美麗。
顧天心愣了愣,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是你誰?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侍衛也停了下來,回過身去,本被帽子蓋住的眉眼顯露了出來,是個頗為清俊的少年。
“夜風!”顧天心拍着那吓得噗通直跳的小心肝,埋怨的瞅他一眼:“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又遇上了刺客!”
夜風朝她抱了下拳:“夜風謝過驸馬爺!”
原來是道謝來的,顧天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歉呢,我只收實際的東西,那樣才具有誠意不是?比如金子銀子之類的,我都來者不拒。”
夜風:“……”
“除了錢,你要什麽,本王都可以給你。”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哼。
顧天心驚愕的循聲望去,那一棵繁盛的白梅樹,楚盛煌一身玄衣,握着一把金色的弓箭,閉着眼斜倚在樹幹上。
有朵朵梅花飄落枝頭,溫柔的落在他發上,肩上,柔和了他冷冽的氣息,如此相得益彰。
顧天心被驚豔了一番,不可思議的往前走去:“楚盛煌,你不是在比賽狩獵麽?什麽時候跑出圍場了?還在這裏偷懶?”
楚盛煌慢慢睜開眼,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得顧天心心裏一顫,不由想要轉身逃跑。
“過來。”
楚盛煌一聲令下,顧天心已經都轉過身了,還是受不了的倒了回去,撇嘴道:“做什麽?本驸馬還忙着呢。”
“忙着跟廖長恒風花雪月麽?”楚盛煌一把将她拽了過去。
顧天心被他強行抱在懷裏,面如火燒,又羞又惱的掙紮:“攝政王!光天化日之下,你怎麽能調
戲良家婦男呢?”
楚盛煌挑眉,不置可否道:“回答本王,廖長恒,還有軒轅胤。”
“……”顧天心炸毛了:“楚盛煌你沒事吧?我不過和廖長恒說了幾句話,皇上還是個未成年,再說了,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本驸馬跟您老沒關系好吧?”
“那怎麽樣才算有關系?”楚盛煌也怒了,危險的眯着眼:“本王娶你。”
☆、75.075不如本驸馬納你為妾(二更)
“那怎麽樣才算有關系?”楚盛煌也怒了,危險的眯着眼:“本王娶你。”
“……”顧天心風中淩亂了。
“本王娶你。”見顧天心石化般呆滞的表情,楚盛煌不滿,鄭重的重申了一次。
顧天心憋得臉色通紅,實在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噴了出來。
“哈哈,攝政王,你确定你要娶本驸馬?呵呵,若是男人能娶男人,那不如本驸馬納了你為妾吧,公主那麽喜歡你,一定會同意!”
“顧天心!”楚盛煌的臉一下就黑了,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看着本王,再說一次!”
“……”顧天心哪裏還敢再說一次,只想逃跑,因為頭頂危險的訊號越來越強烈,熟悉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強勢的吻住了她。
“唔唔——”顧天心拼了命的掙紮着,該死的,這青天白日的,雖然是荒郊野外,但離圍場也不算遠,萬一被什麽人看到……
對了,夜風不是還在旁邊麽?天!
顧天心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瑪兩個大男人接吻,這……
“我……我錯了!”顧天心好不容易掙開點間隙,急忙認輸。
楚盛煌停在她的唇角,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白皙面頰上染上的桃花紅,粗砺的掌心摩擦上去,滾燙一片。
“錯在哪裏?嗯?”微微低啞的聲音,磁性誘
惑。
這可是定力的終極挑戰啊!顧天心渾身觸電似的顫抖,要不是正在某人懷裏,她鐵定會腿腳發軟的摔倒地上去。
他單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從上倒下,從細膩的面頰慢慢往下,撫上她纖細的脖頸,光滑得如羊脂白玉。
顧天心艱難的吸着氣,無力的抓着他不安分的大手,顫聲道:“別這樣……我,我不是……”
她想自首,想說她不是男人,有斷袖之好的攝政王請另尋他人,別在她身上浪費功夫。
可是,這話她能說麽?那是欺君之罪,他會殺了她麽?
顧天心害怕得臉色泛白,想跑,又逃不開,這樣下去,她會死得比想象中更慘,倒不如坦白從寬。
可正待她鼓起勇氣,想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有人遠遠的咳嗽了一聲。
楚盛煌身子一僵,極快的松開手,顧天心雙腿發軟,重心不穩的往地上倒去,腰間倏然一緊,那有力的猿臂又橫了過去。
顧天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楚盛煌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薄紅,輕咳了一聲,不悅的問:“何事?”
夜風本來也避開了好遠,可是事關緊急,他是不得不硬着頭皮,過來破壞自家主上的好事。
“主上,公主出事了!”
☆、76.076把咱們黑龍寨當成客棧(一更)
一處深山密林裏,搭建了一間間簡陋的草棚茅屋,圍成一大圈,形成一個不小的院子。
此刻,院子裏燃起一簇大大的篝火,驅走黑暗陰冷,院中人聲鼎沸,肆意張狂的笑聲連綿不絕,酒壇子碰撞得嘩嘩直響。
“二當家的!咱們的二嫂子可是個絕色的美人兒啊!怎麽着你都得多喝幾杯!不然兄弟們可不服啊!”
“對啊二當家,這次的貨那麽難對付,俺們兄弟也損失了好幾個,不讓俺們多瞅瞅二嫂子,說不過去啊不是?”
……
一衆裹着頭巾,披着獸皮的山匪吵嚷個不停,那被衆人圍在中間桌上的二當家“呸”了一口,把酒壇重重一擱,酒花四濺。
“吵什麽吵什麽!要見那小美人兒還不容易?不過,得等老子今夜睡了之後,就賞給你們玩!怎麽樣!老子夠義氣吧?”
二當家豪邁的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嘴,銅陵大眼鼓得跟魚眼睛似的,咧着嘴笑得更是黃牙斑斑。
兄弟們高亢的拍手叫好,有個矮個子的胖墩忍不住道:“二當家的,俺們要不要給老大留着?那麽大一個美人兒,要是老大知道俺們先嘗了鮮……”
“啪”的一聲,胖墩被二當家一腳踹翻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老大什麽時候會回來都不知道,難道要老子天天望着美人兒流口水?看得到吃不到,想老子變成柳下惠,終生不舉是不是?!”
二當家一頓訓斥,胖墩被罵得狗血淋頭,只有唯唯諾諾賠不是。
二當家又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再啐了一口:“老大什麽老大,這寨子是老子發現的,兄弟也是老子召集的,老大又做過什麽了?還把咱們黑龍寨當成客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媽的!”
二當家越說越氣,他都做了十幾年的山匪頭子了,卻被個外人給搶了,他的怒火全都憋着呢,火氣大得很,誰惹上就準備火燒屁股吧!
一衆兄弟立刻安慰二當家,說了一大通大當家的壞話,二當家這才解了氣,又和大夥吃喝起來。
黑漆漆的茅屋內,林麒和段涯被吊在屋梁之上,因為段涯經過了一番血戰,到現在還處于暈死的狀态中,血腥的液體從他身上滴滴答答落下,下雨似的。
相比來說,林麒就好上許多,他那被捆着吊起的雙手中,一把鋒利的細小刀刃在粗大的繩子上一點點的割着。
終于,繩子隔斷了,林麒提氣落下,就地滾了一下,沒有發出過大的聲音,這才滿頭冷汗的扯開塞了滿嘴的臭襪子。
這些山匪真是惡心,林麒口中滿是異味,捂着胸口一陣的幹嘔,又不敢發出聲音,很是痛苦。
☆、77.077不閹了他,本公主就閹了你(二更)
這些山匪真是惡心,林麒口中滿是異味,捂着胸口一陣的幹嘔,又不敢發出聲音,很是痛苦。
好在之前在遇上這群山匪之時,他見勇猛直沖的段涯差點被打死,明智的選擇了假裝不會武功,那幫土匪才沒有像對待段涯一般,bā光他的衣服。
林麒摸了下臉上高高腫起的地方,狠狠的磨了磨牙,這幫龜孫子的山匪,他林麒此仇不報非君子,誓不為人!
那邊,二當家在兄弟的攙扶下,醉意踉跄的走向他的茅草屋,裏面,有美人兒躺在床上,被五花八捆的,任他為所欲為。
二當家越想越興奮,推開那想要往裏瞅的兄弟,“嘭”的一腳關上木門,在黑漆漆的房裏搓着雙手,露出猥瑣的奸笑。
“美人兒,等急了吧?嘿嘿,老子這就來了!”
二當家急不可耐的脫了褲子,黑漆漆的也不點燈,直接熊撲向他的床頭。
“哎呀,當家的,你可慢着點,弄疼奴家了……”
床上傳來嗲的膩死人的呼喊,床板一陣劇烈的“吱嘎”搖晃,戰況激昂。
外面偷聽的一衆兄弟捂嘴偷笑,紛紛散去繼續喝酒,害怕聽得欲 huō焚身就不好了,他們寨子裏可沒有第二個女人。
而實際上,那二當家早就被人從後來一凳子敲暈,林麒翻身騎在二當家背上,一陣狠狠的拳打腳踢,打得不亦樂乎。
“打!給本公主使勁打!”軒轅玲珑也輪着凳子,使勁往着二當家的腿上敲,不解恨的道:“林麒!給本公主閹了他!”
林麒:“……”
“快點啊!本公主讓你閹了他!”軒轅玲珑氣得跺腳,這個又老又醜的臭男人,還想占她便宜,她的清白差點就毀了。
林麒打夠了,把二當家捆了跳下床去,聳肩道:“要閹自己閹去!這種缺德事爺可做不來!”
“我呸!”軒轅玲珑朝他吐口水:“你跟着安明玉的時候,做的缺德事還少了麽?裝什麽裝!”
“我們最多就是吃喝嫖賭,名正言順的買賣,那也能叫缺德事?”林麒反駁。
“你……叫你閹你就閹!不閹了他,本公主就閹了你!”軒轅玲珑無理取鬧到底。
林麒早就聽說了軒轅玲珑是如何的刁蠻,一慣敬而遠之,這下終于算是親自領教了。
真讓他恨不得“啪啪啪”幾耳光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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