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戀愛
方想想真覺得自己是個十分有領悟力的好學生。
而且還會舉一反三, 成功的在尴尬時刻, 化被動為主動。
看看男人的反應就知道了，原本俞之飏還态度兇兇的要拽她給傷腳冰敷呢，一臉嚴肅，就跟別人欠了他十萬塊錢似的。
現在他卻一動也不動了，還保持了剛剛的姿勢, 好像整個人都被定住了。
深邃好看的眼眸盯着她，喉結上下動了動。
看來是情難自抑, 被她勾到了。
方想想挑了下眉，心裏還怪得意的, 又尋思着, 要不要更近一步呢？
比如将右腳的力氣加重一些, 又比如含情脈脈的抛個媚眼？
但是她又不大會啊, 畢竟一直以來走得是可愛風格。
但估計在男人看來, 可愛是不值一提的吧？人家都喜歡成熟的女生…
心裏胡思亂想了半天, 她的腿都有些麻了。
但是房間裏還是寂靜無比, 男人也依舊沒有動靜。
這是咋了, 時間暫停？
方想想就納悶兒了，身子陷在暖洋洋的被子裏，她就打了個哈欠。
困了, 好想睡覺。
下一秒, 卻看見俞之飏終于動了。
慢吞吞的将她受傷的那個腳踝放了下來，男人才俯下身子，有力的胳膊撐在她腦袋兩側的床鋪上, 垂下視線來與她對視，目光裏意味不明。
這是…床咚嗎？
方想想不自覺開始眨巴眼睛，臉頰又有些紅了，呼吸也緊張了幾分。
這發展也有點兒太快了，雖然她對俞之飏也蠻有好感的。
但是但是…
男人果然是不禁‘勾’的，但還是要怪她太過有魅力了。
簡簡單單的一只腳丫子，就能另他神魂颠倒，無法自拔。
早知道這樣，就悠着點兒了。
也就是短短的一兩秒鐘吧，方想想就在心裏面腦補了這麽多。
正想着要怎麽義正嚴辭，而又不傷和氣的拒絕呢。
她就看見俞之飏的腦袋偏了偏，随手把她身子底下的被子給拽了起來？
然後三下五除二，像是裹一個面包卷兒似的，将她整個人裹在了裏面…
長長的一條，只剩下兩只腳和一個腦袋還露在外面。
“你，你幹啥？”方想想又慌張又委屈又生氣。
敢情這人一開始的目标就是抽被子啊，那她還自作多情那麽長時間…
小姑娘剛剛還張牙舞爪，伸手了得的反抗呢，這會兒終于消停了下來。
只是一張嘴還不肯停，不停的念念叨叨，念念叨叨。
俞之飏怕再這麽下去，把酒店的服務生招來，誤以為他們在裏面幹什麽。
他就伸手把那一長條牙尖嘴利的‘面包卷兒’抱起來，又往床的邊緣挪挪。
兩根修長的手指捏起她圓嘟嘟的臉頰，稍微用了一些力，把那頰肉都聚在一起了，看起來有點兒滑稽：“還嚷嚷不嚷嚷了？”
她就真的不嚷嚷了，一雙大眼睛哀怨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能流出淚來。
裝可憐的功力倒是一直蠻強。
完全不記得她自己剛剛有多大膽，嫩呼呼的小腳就踹在他胸口上，像只狡猾的小狐貍。
在試探他的反應呢。
俞之飏唇角勾了勾，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
繼續又保持着一張嚴肅的臉，蹲下身子把她的那只傷腳放在盆子的上方，用手撩起冰塊一點一點地敷。
怕涼到她的腳底，特地又用一塊毛巾墊在下面。
酒店裏并沒有冰袋之類的東西，為了避免冰水撒得到處都是，眼下只能采取這樣的方法。
饒是如此小心翼翼，方想想還是冰得難受。
害怕男人再捏她的臉，她也不敢大聲的叫嚷了，腦袋側着埋在被子裏面，眼圈兒都有些發紅。
之前在山上崴了腳，被舍友抛棄的時候，她都沒哭呢。
越是那種大的艱險，她就越是堅強，這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了。
小姑娘的腳趾頭一直在動來動去，原本白白的皮膚，這會兒也因為冰水的緣故，變得紅通通的，看起來脆弱極了。
為了傷處更好的恢複，原本是應該再敷一會兒的。
他卻有些不忍心再繼續了。
輕輕嘆了口氣，俞之飏就把她的腳丫從水盆裏拎出來，輕輕用毛巾擦幹了上面的水漬，與他的大手相比，那腳的尺寸有些太小了。
他都不敢太用力。
曾經他是那麽一個有原則的人，但是這些原則到了她這裏，卻漸漸都失去了效果。
端着冰水去衛生間倒掉了，他才又重新回來，繼續半蹲在地上，兩只大手交叉摩搓了幾下，讓掌心那塊兒的皮膚漸漸變得火熱。
男人裹的被子很緊，甚至連被角都掖了回去，讓人找不到掙脫的縫隙。
方想想從一開始就在小幅度的左右扭動身子，像個沒有手腳的毛毛蟲似的，認真又努力。
這會兒她才好不容易讓那被子松動了一點，好歹是将兩只手掙紮出來了。
感覺自己的腳終于不浸泡在冰水裏了，她就撐着胳膊坐起身來，打算控訴他幾句。
又看見男人将她的傷腳撈起來，放在了他的膝蓋上面。
腫成饅頭的腳踝好像稍稍好了一些，但依舊不怎麽好看，方想想剛剛光顧着難受了，這會兒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倒不是不好意思讓他看腳。
而是那腳踝太醜，讓她沒有自信了。
剛要用力将腿伸回來，俞之飏就擡頭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別動。”
搓熱的兩只大手覆在她的腳底，替她一點一點暖着。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是半蹲的姿勢。
那麽高的一個男人，卻願意為了她一直保持着這個姿态，絲毫不介意被她從高處俯視。
他掌心的溫度是很熱的，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摩擦出來的熱量，還是因為他的體溫比她稍高一些。
指腹處還有一些的老繭，摩擦在皮膚上，微微的發癢。
方想想這次是沒有動的。
雖然身上的被子已經散開了，但她只是用手輕輕的拽在一邊，安靜的垂着頭看他一點點将她的腳底焐暖，目光不自覺停留在他黑黑的發旋和寬厚的肩膀上。
鼻子又有點兒發堵。
這個人好像一直都是有這個本事的，可以将她惹生氣，也可以讓她輕而易舉就鼻子發酸。
一直到男人站起身來，替她把腳塞回被子裏面。
她才悶悶的叫住他：“在古代，女人的腳要是被誰看了，就是要跟這個人結婚的。”
這是一個很封建的觀念，方想想是知道的，她也并不是從心底裏這樣認為，只是偶爾看電視劇看到了，這會兒記了起來。
反正就是随口亂說而已，歸根結底還是想要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俞之飏都走到門口了，又轉回頭來。
看見小姑娘眼巴巴的樣子，他就擡手按了下眉心，斜倚在門框上，想了
想才問：“你今年多大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問起她年齡。
方想想愣了一下：“我今年二十二歲。”
大學才剛畢業，她入學的年齡是比較早的，即便這樣中間還休了一年學。
“我二十九歲，快三十了。”俞之飏看着她：“我們之間相差七歲，四舍五入的話，就是十歲。”
誰跟他說年齡還能這樣四舍五入的？
方想想都快氣死了：“那又怎麽樣啊？又不是差二十歲。”
“有代溝的。”俞之飏搖搖頭：“我已經步入社會很多年了，人都變圓滑了，形成了自己的處事觀念，而卻你還是學生，思想單純，人生觀還不穩定，應該長一個年齡相當的男孩，共同成長。”
“遇到一個比自己的成熟的人，你會不自覺被影響到，被牽制起來，只要我有心的話，甚至可以将你随意塑造成一個自己喜歡的類型，這對你不公平。”
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就直接走掉了，非常幹脆利落。
“…”方想想坐在床上，徹底是無語了。
剛剛那點兒感動又都沒了，只剩下‘狗男人’三個字。
看了眼時間，簡随心的工作應該是完成了。
她就趕緊打開手機打字。
想想就是想想：心心心心心，那個貼吧都帖子又更新了。
簡簡單單随心：…後續劇情是啥樣，給我說說。
想想就是想想：女孩兒腳受傷了，那男人給他敷腳，還用手給她暖腳！
想想就是想想：然後一開始那女孩兒不是不樂意敷嘛，就擡腳踹了他一下，接着又用腳放他胸口，特別撩人的問他，為啥對她那麽好！
簡簡單單随心意：…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簡簡單單随心意：後面呢，男人啥反應。
想想就是想想：男人把她腳放下來了，用被子把她裹住，不讓她出來，特別嚴肅的繼續敷腳！
想想就是想想：臨走的時候，又跟女孩兒說，他歲數大，倆人不合适！
…這次簡随心就沒有打字回複，直接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一接通之後，她就直接說道：“想想啊，這個男人扔了吧，太不解風情，而且還老派，姐再給你介紹幾個溫柔帥氣的小鮮肉？”
“…是貼吧裏女孩兒的故事，不是我。”方想想沉默片刻，繼續嘴硬。
簡随心都無語了，只好陪着她演戲：“嗯，我知道了，那你讓那女孩子想開點兒，天下男人多的是，知道不？”
“知道啦！”方想想特別乖巧懂事。
等挂斷電話之後，她就趴在枕頭想了想，覺得也沒有扔掉的必要叭？
反正現在兩個人又沒啥關系，就先這樣呗。
她這個人倒是想得很開，拉開被子就直接睡了。
結果早上被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給吵起來了。
方想想還是有一丢丢起床氣的，當下捂着腦袋不想起來，但房門外那人還是契而不舍，繼續按節奏敲。
方想想簡直是服氣了，只好慢吞吞下來開門。
俞之飏拿着早點站在門外：“快點兒洗漱吃飯，一會兒回市區。”
那早點是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吃着味道還算不錯。
方想想吃完之後，才把昨天洗好晾着的衣服重新穿好，下樓之後，男人的車子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一路上她都沒怎麽說話。
因為他昨天晚上那些話，記仇呢。
俞之飏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小姑娘察覺到他的視線，就默默扭頭看向窗外，就是不跟他視線相對。
他的手指曲起來敲了兩下方向盤，心裏稍微有些無奈。
明明知道自己應該遠離她的，他的社會經驗和處事原則也是這樣告訴他，但真的是情難自控，不自覺就想對她好。
兩個人的年齡差太大了，她又是那麽優秀。
如果真的交往的話，過幾年之後，小姑娘會不會後悔呢？
這還是第一次，俞之飏的自信心受到了動搖。
七歲在別人看來，也許并不是什麽問題，但他本質上是有一些傳統的，所以才會需要時間慢慢考慮。
方想想卻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在她的觀念裏頭，覺得這人就是在糊弄自己呢，不過是找借口拒絕。
當下翻着白眼悄悄瞪了他一眼，她才發現車子停靠的地方居然是公安局。
“幹什麽？你要送我進局子？”她就驚了一下。
“不是，去報案。”俞之飏解開安全帶，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
仿佛是對她的腦回路感到驚奇。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去。
俞之飏才把從蔣南身上搜到的身份證和公司名片交給警察同志，大致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順便拿出了昨天的景區監控。
這監控的角度雖然有些偏了，大雨天能見度也不是很好。
但也完整的呈現了蔣南身上背着方想想的登山包，手上還拿了她的登山杖，最後鬼鬼祟祟扔在垃圾桶的情形。
方想想的這套裝備都是拿她媽媽的，戶外物品的價格一般都比較貴，因為要保護安全，人們也會挑選質量最好的那一種。
所以算起來的話，金額也到達了立案的程度。
更何況這個蔣南的行為還不止偷竊。
根據方想想的描述，他當初在山上的舉動還明顯有謀財害命的沖動，而且下山後威脅其他幾位女生，不告訴工作人員她所在的位置。
這些都加起來，情況就有些惡劣了。
警察同志也就表白了重視的态度，讓他們兩個稍做等待。
沒過了一會兒，那蔣南就被傳喚了過來。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之後的一般流程是雙方交流，看看能不能私下調解，方想想這邊當然是不同意的，所以這蔣南就被暫時拘留，吓得他一直在胡言亂語。
後續的事情比較繁瑣，俞之飏就直接叫了一個律師處理。
兩個人從警局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快下午了。
因為親眼看到了那人渣伏法的樣子，方想想的心情是非常不錯的，笑眯眯轉頭看了看俞之飏：“俞哥，謝謝你啊。”公衆號：嗑書少女
男人這會兒已經發動了車子。
從後視鏡裏看了下後面的路況，他一邊倒車，一邊淡淡說道：“不用謝。”
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
要讓那蔣南付出法律的代價，只不過雨太大暫時擱置下來，所以他才會有目的的拿到那人的證件和照片。
剛才的那點兒生氣勁兒都消失了。
方想想又覺得，自己一直在麻煩人家，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差不多就是救命之恩吶，不得不報答！
她就尋思了一會兒：“俞哥，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六月份。”
“哦，那就是剛剛過去，要不我給你補個生日禮物吧？”
生日過去就過去了，哪有補禮物的？
俞之飏以為她只是随口說說，也就沒有在意。
本來說是要吃個飯的，畢竟都餓了。
結果俞之飏臨時有救援要做，只好先把方想想送回家，自己開車走了。
自己一個人按了電梯回家，方想想進門之後，才看見爸爸媽媽不知道在幹什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老鷹抓小雞似的，一個拿着掃帚圍追堵截，另一個慫噠噠一直在四處逃竄。
不用說，那個四處亂跑的一定是我們高衛星同志了。
好些年沒有看到爸媽打架了，方想想就笑呵呵的去冰箱取了一塊兒蛋糕，邊吃邊看熱鬧。
倒也不是她傻，看見父母幹仗還不攔着。
主要是她家這個‘打架’實在是太奇特，一般情況下只是高衛星同志單方面受苦，而且兩個人也不是真打。
人家恩愛着呢，只不過方英女士脾氣比較暴躁，有時候氣急了會動手。
高衛星讓着老婆，偶爾也會故意挨兩下，以便于後續求和好的時候賣慘。
從小方想想不知道見了多少次這樣的情景，完全就是當小品在看了。
小蛋糕是她昨天晚上買回來的，還很新鮮。
她美滋滋的挖了一大勺，勉強填報肚子後，才笑道：“媽媽爸爸，到底怎麽了？能不能跟我講一下經過，讓我樂呵樂呵？”
方英女士一手拿掃帚，一手叉腰，還在氣頭上呢。
終于看女兒回來了，她就急忙告狀：“你爸這個人簡直有病，衣服裏面裝了個破盒子，被我翻出來後，一把就搶走了，我懷疑他給別的女人買首飾！”
方想想就笑得更歡：“買首飾？快別了吧，媽，我爸爸愛你愛到要死嘞，前些天你出差，他一個人寂寞了，還偷偷抹眼淚，還給別的女人買首飾呢，不可能的…肯定是他又買古董了，不好意思給你看，怕你認出是贗品！”
方英女士這麽一聽，也回過味兒來了。
神情倒不是那麽生氣了，轉頭看看躲在廚房的丈夫：“是這麽回事兒嗎？”
眼見事情已經敗露，高衛星也是沒有辦法了，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女兒，乖乖出來了。
他的手裏果然拿着個小盒子，紅色的絨面兒，真的挺像首飾盒。
打開之後，裏面擺着一對兒，兩個文玩核桃，看着很精巧。
“拿過來我看看。”方英女士皺着個眉頭，湊在窗前仔細鑒賞一番。
拉長了聲音：“這個東西嘛…
“怎麽樣，是真的嗎？”高衛星同志守在她旁邊。
簡直就像是等待高考分數的焦急學生，腦門子都出汗了。
他這個人吧，天生的運氣不好，眼光也差。
偏偏還喜歡買些古玩什麽的，十次有十次都被騙，最後都出了心理陰影了，索性也不去鑒定，圖個心理上的痛快。
這次的核桃也是這樣，花了一千塊錢買來後，他一開始還挺有信心，越往家走，卻越沒底起來，懷疑是假的，他就藏在衣服裏沒拿出來。
誰知道讓方女士發現了。
“多少錢？”方英轉頭看了他一眼，
“一，一千…”高衛星聲音小小的，特別心虛。
“拿着吧，這個價錢買了不虧，還有升值的餘地，品相挺好的一對兒核桃，年代也不錯，養護很好，”方女士把那核桃重新丢回盒子，淡淡道。
高衛星就差一點兒蹦起來。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他次次買古玩受騙，終于有了揚眉吐氣的一次！
要不是有房頂攔着，他簡直都想到天上飛一圈兒去。
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小心翼翼捧着核桃回屋，高衛星就想再仔細鑒賞一下。
書桌上忽然就趴了個人，方想想眼睛圓溜溜的看着她爸，聲音很脆聲：“爸爸，我想要這對核桃。”
一個小孩子要這核桃看啥，又不懂鑒賞。
高衛星還以為她說着玩兒呢，随意的點點頭：“嗯，行，都給你。”
方想想歡歡喜喜回屋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又收拾收拾出門。
高衛星上完課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書房看他的寶貝核桃，因為是第一次買到的真品，他簡直想要将這核桃挂在牆上裱起來…
結果哼着歌打開那盒子時，裏面啥也沒有…
盒子底下壓着張字條，是方想想的字體：親愛滴爸爸，核桃我拿走了，謝謝爸爸！
與之同時，俞之飏的四合院裏，方想想和男人相對而坐。
清了清嗓子，她就把自己那屁大點兒的糖果色小包打開，寶貝似的拿出倆核桃出來：“俞哥，送給你的，”
語氣特驕傲。
其實她老早就發現了。
公交車上，路邊兒上，那些個老大爺哪個不是拿着倆文玩核桃在盤，憑啥她俞哥沒有？不就是因為他經濟不寬裕麽。
養鳥，養蛐蛐兒，養花，這些個老年人的愛好他都占全了。
唯獨盤核桃這個事情一直被擱置，因為啥，因為核桃貴！
既然要補生日禮物，那就得投其所好。
豪橫一把，她就替俞哥把這個願望給滿足喽！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