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們老大真的很愛撿垃

陳信宇在電話那頭很急迫,季曉岩當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撒腿往外跑,黃維川跟上去想問他要不要幫忙,但季曉岩跑得太快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此時已經十一點出頭,季曉岩在醫院門口看到車就跳了上去,司機師傅見他語氣很着急便主動抄了條小道,季曉岩和他師父走過這條路,也就沒問司機換道的原因。

不過着急歸着急,紅綠燈還是得等的,司機師傅看了眼後視打算和季曉岩唠兩句話,可話未出口,他轉過頭看向窗外。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司機師傅問季曉岩。

季曉岩正跟陳信宇彙報位置,聞言順着司機師傅看的方向望去:“有聲音嗎?”

“有。”司機很肯定地說,他将車熄了火,而後操起手邊的棍子就下了車。

季曉岩心中疑惑,也跟着他下車了,司機見季曉岩過來想讓他去車裏呆着,結果看見了季曉岩出示的警官證。

“聲音從那裏過來的。”司機小聲的說。

季曉岩側耳細聽,的确聽到了點動靜。

他拽住想往前走的司機,站在原地分辨了一下,随即發現那個聲音是……

“這不是周董的《發如雪》嗎?”身邊嗯司機師傅說道,“這大晚上的誰會在這條小道上唱歌啊?”

“不是唱歌,”季曉岩面容冷峻,“是有人在吹口哨。”

這條道在幾年前不算荒涼,只是最近半年道路和房屋開始規劃搬遷,路邊都是即将拆遷的老房子,已經看不到什麽人了。

所以在季曉岩看來,這個地方是個非常合适的作案現場。

口哨是目前季曉岩最放心不下的聲音,他決定讓司機在這裏等他,自己去看看。

不過司機師傅怎麽都不肯讓季曉岩一個人去,他說自己是退伍軍人,兩年前還制服過搶劫犯,認為自己有能力幫警察同志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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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曉岩看了看他的身材,道:“你必須聽我指令。”

司機點點頭:“是。”

口哨聲聽起來很遠又很近,兩個人分辨了很久才找到個大致方向。只是那個位置被一堵牆擋着,他們的站位看不到那裏的情形,于是二人決定分別從兩面包抄。

這個即将拆遷的地方有很多碎石塊,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走的很慢,不過關鍵時刻總會出現一些不可抗力,季曉岩将自己手機靜音了,但忘記提醒司機師傅,另一邊的司機手機恰好這時響了起來,牆壁那頭的口哨聲立刻停止,季曉岩暗道不好,随即就見看一個黑衣黑褲的蒙面人朝自己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黑衣人沒想到這裏還有個人,在看到季曉岩時他明顯一愣。

他站在那兒頓了兩秒,之後可能覺得季曉岩太過瘦弱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沒有躲藏徑直跑上前打算硬剛。

察覺他想法的季曉岩心中一喜,這麽久打架他還真沒怵過誰,就連他師父這個老刑警他都能完勝,更別說這個小喽啰了。所以他小跑着迎了上去,然後躍起來兩腳踢在了男人的胸口,将他踹了出去老遠。

黑衣人倒在地上以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了起來,只是不等他掙紮兩下,便被走過來的季曉岩拷住了。

季曉岩扯開黑衣人的口罩,猛地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司機師傅趕了過來,他告訴季曉岩那邊有個被倒吊着的女孩,女孩還有呼吸,但情況不是太好,可能等不了救護車了,他打算把人送去醫院。

季曉岩拽着黑衣人的頭發将他帶到案發現場,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後他狠狠給了黑衣人一腳,而後留下司機師傅的電話讓他趕緊送女孩去醫院,而他則在原地等待支援。

十多分鐘後陳信宇和市局領導趕來,他們看到黑衣人的面貌後都很驚訝,因為這人是去年和季曉岩同批來市局實習的法醫。

“你覺得你不說話有用嗎?”陳信宇點點桌子問鄭風,“你隐藏的挺深的啊,政審都被你瞞過去了。”

鄭風低着頭,看都沒看陳信宇一眼。

陳信宇向後一仰:“行,你不說那咱們就這麽耗着吧。”

被司機師傅送去醫院的女孩已經清醒,據她所說她是被鄭風叫到那片拆遷區域的,季曉岩問她為什麽大晚上的去那麽偏的地界,女孩安靜了一會兒說那人承諾只要出臺,一晚上就給她三千塊錢。

季曉岩看着她四肢和脖子上的勒痕,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公安局把鄭風的家庭背景徹底起底,在和他的親人了解過情況後,局裏再次訊問了鄭風。

這次的陳信宇比上一次有底氣的多,他直戳要害,告訴鄭風對比過他和陳紅案電風扇上指紋,确認過一致,另外指出鄭風為什麽只對賣/□□子作案的原因。

鄭風的生父原是紅山市一個派出所的普通民警,當年掃黃時候因為□□傷人被撤職。這件事鬧得挺大,鄭風的母親離家而去,随後鄭風的父親便一蹶不振,在鄭風十一歲那年,他在家中上吊自殺,鄭風放學回家看到的就是他爸爸吊在房梁上的死狀。

鄭風之後被一戶遠在外地的鄭姓人家收養,從此改名換姓,直到畢業後進紅山市實習的時候在案件中對賣/□□懷恨在心,犯下如此大案。

提及生父的事情,鄭風很激動,他大聲告訴陳信宇,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爸爸沒有傷人,更沒有□□。

“那兩個賤人在說謊!”鄭風激動的把手铐揮得咣當響,“當年掃黃我爸是正常操作!是那女的威脅她在派出所的相好的,說要是不放了她,她就把事情捅出來,我爸是看到那警察要放人,準備報告上級才被他們誣告的!”

鄭風喊得聲嘶力竭,陳信宇卻一臉平靜,他等鄭風心情平複一些後告訴他:“我們的确在被害人體內發現你父親的□□,而被害人身上的傷痕經過描述和檢查也基本符合,你是法醫,知道這些代表着什麽。剛開始我們也覺得這是誣告,可證據說不了慌,而且你父親是在停職接受調查的期間知道我們擁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自殺的,自殺前他已經給他的領導發了短信認了罪。”

鄭風眼睛瞪得極大,他動了動嘴唇:“你在騙我……”

“我為什麽要騙你?”陳信宇搖頭嘆息,“你若是在犯下錯誤前想想你的養父母,或者是花時間了解一下經過而不是只聽只言片語的亂腦補,你現在一定不會坐在我的對面。”

鄭風之後又不說話了,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将自己做得事情說了出來。

陳紅、周萍萍以及前天晚上被季曉岩和司機師傅救回來的那個女生都是鄭風所為,但他不承認前天的另一件案子是他做的。

鄭風看了那天的現場照片,對陳信宇說:“我不可能在差不多的時間內連殺兩個人的。”

季曉岩提出質疑:“但這兩個地方相離的不遠,另外屍體的捆綁方式都和你的手法相像。”

“相像?那就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咯?”鄭風笑着問他,“我不可能承認了三起案子不再承認這起,可這的确不是我做的,我沒辦法給你們線索。”

鄭風的說法得到了法醫和楊素的支持,鄭風的前三起案件都是他一人完成的,至于周萍萍案出現的那個女人經過調查确定是周萍萍服務的那位老板的原配,她和周萍萍有合作,找她是要丈夫出軌的錄音和視頻的,當天拿到以後二人就分開了,周萍萍是和原配分開以後上的鄭風的車,所以案子都由他本人行動。

可是另一起案子不同,案發現場發現幾組不同的腳印,另外捆綁被害人的繩子材質、手法和鄭風的都有區別,這件案子中除了被害人都在風月場所工作,其實這件案子和鄭風的三件案子有很大的差別。

也就是說,這個案件有很大可能是模仿作案。

季曉岩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李望正在大鬧天宮。他目前在一家療養院裏,24小時吃喝拉撒都被監視着,一開始他覺得是黃維川要對自己做什麽人體試驗,結果這幫人不僅沒對他做什麽,說話也都客客氣氣的。

李望起初有些懵,但接收到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部分劇情後才反應過來怎麽一回事。

因而在沒有任何辦法聯絡黃維川的情況下,他開始頻繁騷擾監控探頭,企圖讓黃維川主動聯系自己。

于是正打算接他回來的黃維川通過手機看到了他一米八幾的弟弟對着監視器搔首弄姿的模樣。

如果說最開始黃維川還覺得是季曉岩配不上他的弟弟,那現在他恨不得能給季曉岩錢讓他別和李望分手。

李望還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直到醫生們用一種非常委婉的方式告訴他:老板正在來的路上,希望您趕緊收了神通,別再折磨我們了。

聽了他們的話,李望這才安靜下來等待黃維川的到來。

黃維川來的還是比較快的,回去的路上他用了幾句話把公司的事情告訴了李望,又用幾句話把季曉岩的境況說了一說,然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李望送到了公司樓下。

“你別怕總部的那幫老頭子會對你做什麽,”黃維川目光複雜的盯着李望,“只要不弄死人,你愛幹什麽幹什麽。”

李望掏掏耳朵,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昂昂昂,知道了。”

“等事情結束你跟我回家一趟,”黃維川道,“我有話對你說。”

“要說就現在說呗,”李望吊兒郎當的道,“你個大老爺們兒說話怎麽跟便秘似的?”

黃維川:“……”

李望被保镖丢下車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屁股被踢了一腳,不過他扒拉了一下褲子沒看到腳印,所以就沒當回事。

“你們剛剛拉他胳膊的時候用勁太大了,下次輕點。”

黃維川的保镖看了眼坐在一旁老板的腿:“那個,您剛剛……”

黃維川:“我踢可以,你們不行。”

保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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