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們老大真的很愛撿垃
因為李望被帶走的這段日子黃維川一直在公司幫他看着底下那幫人，所以在小弟們心裏李望壓根沒消失過，看到他回來就只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各做各事了。
李望覺得挺挫敗的，好歹他和這幫人待了五年之久了，怎麽就沒人認出他呢？
這麽一尋思，他打算去測試一下季曉岩。
季曉岩正苦惱着怎麽輸入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姓名，他不知道BB機是如何評斷那起疑似模仿案的，他絞盡腦汁了半天，決定案件偵破後再輸入。
季曉岩作為抓捕嫌疑人的第一功臣得到了領導們的輪番嘉獎，市局的大隊長楊素想把他調去一線，但被陳信宇以實習期還沒結束為由拒絕了。
因為這事兒楊素和陳信宇還切磋了一把，結局是楊素贏了，但陳信宇耍賴皮，楊素沒辦法只有聽他的。
他們打架的時候季曉岩就在一邊圍觀，可能是gay眼看人基，他怎麽看都覺得在臺上扭着的兩個人有奸情，尤其是他師父壓在楊素身上哼唧，楊素想揍他又不忍心動手的樣子，簡直絕了。
季曉岩覺得再這樣下去眼睛肯定得瞎，于是準備去外面看看花草樹木洗洗眼睛，才出活動室就收到了李望的短信，說是在門口等他。
季曉岩知道李望的手機在黃維川那兒，但不知道李望回來了，他原本不想理會，可仍是抱着一點李望回來的期待去了。
他到的時候李望已經和門衛大爺嗑着瓜子聊起了天，季曉岩之前聽大爺罵過李望，所以猜測這個和他談笑風生的人是黃維川，見他們聊的還挺開心，于是季曉岩一時興起悄步走了過去，想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昨天我孫女問了我一個問題。”大爺說。
“她問啥了？”李望問。
“她問我總裁會不會自己洗內褲，咳！可我這輩子也沒當過總裁，哪裏知道啊。”
李望想了幾秒，覺得上個世界的自己跟總裁能搭得上一點邊，于是他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我認識的是洗的。”
大爺驚訝：“哦？總裁還親自動手洗內褲啊？”
“對，”李望點頭如搗蒜，“如果有愛人還會幫他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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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大爺感嘆，“你這朋友還挺會疼人。”
李望笑道：“那可不。”
季曉岩感覺自己聽了一段相聲，他走過去拍了下李望的肩，然後摟上了他的腰。
李望回頭：“你來啦？”
季曉岩收緊了手臂：“嗯，來了。”
在警局門口兩個人做不了更多，上了車以後就百無禁忌了，為了表達自己多日不見的想念，季曉岩進去以後直接跨坐到李望的大腿上。
李望沒有心理準備就被季曉岩控制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問：“你是不是胖了？”
季曉岩：“……”
李望這句話純粹是沒過腦子的脫口而出，察覺不對的時候季曉岩已經從他腿上下來了，為了彌補自己的禍從口出，李望只有用親親來表達自己的愧疚。
季曉岩被他壓在座椅上親了三分多鐘，等嘴腫起來之後才被李望放過，李望看他被自己親過以後眼睛水汪汪的模樣又湊過去親了幾口，親完了正要攬着他說幾句悄悄話，車窗被人敲響了。
外面的陳信宇勾着楊素的肩膀看着玻璃，李望整理了一下衣衫把車窗搖下來。
陳信宇擡着下巴看他：“一起去吃飯？”
“不了，”李望道，“你們去吃吧，我和曉岩回家吃。”
“你自己做嗎？”楊素問。
“對，”季曉岩搶答道，“他做的可好了。”
陳信宇點點頭，難得同意了李望的事情：“他手藝是不錯。”
李望看他誇自己，客氣了一下：“要不要一起去我那兒吃……”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信宇就拉着楊素上了車：“好啊。”
人都上來了自然不好趕下去，于是李望帶着車上的幾個人回了家，結果到了地方發現房子被洗劫了一樣。
面對空空蕩蕩的房間，季曉岩猛地想起來黃維川前幾天幫李望買了一套房，東西早就搬過去了。
李望自然也猜到是黃維川的手筆，他出去給黃維川打電話問地址，黃維川聽說他要做飯也想過來分一杯羹，但被李望無情拒絕。
“你是不是忘記我們長一樣的事情了？”
“沒關系，我可以帶口罩。”
李望喊道：“你吃飯怎麽帶口罩？！”
“戳個洞呗，”黃維川興致勃勃，“或者我先吃飯，吃完飯把他們打失憶了，昨天有人推薦了個泰國拳王給我，我跟你說，他一個拳頭就能把人打……”
李望在他長篇大論前趕緊挂斷電話再拉黑號碼，然後把還在房裏的三個人帶去了新住址。
大概是主角必須有錢的定律，黃維川這個沒有固定工作的無業游民竟然在市區給李望買了棟大別墅，面積還比季曉岩去過的張星蕾別墅大上不少，有兩個保姆、小花園還有游泳池。
本來看到李望小房子時便想吐槽他的陳信宇在看到別墅以後安靜了，李望讓保姆照看着兩位領導，自己和季曉岩出去買菜。
路上李望把BB機上最後一段劇情梗概告訴了季曉岩，他着重說了黃維川的事情，只是他還沒說完就被季曉岩打斷了：“你說什麽呢？”
李望重複了一遍：“我說……”
季曉岩搖頭表示聽不清他說的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是不是BB機有限制？”
“不應該啊，”李望道，“之前能告訴你，為什麽這次不行？”
“難道涉及我的任務了？”
李望皺皺眉：“有可能。”
“那就別說了，”季曉岩挽住他的胳膊笑着道，“你就讓我一個人刷任務吧，我一定能搞定的。”
給不了季曉岩提示的李望略感失落，他摸摸季曉岩的頭，問：“好幾天沒見有沒有想我？”
“還行，”季曉岩實話實說，“反正知道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所以沒感覺什麽。”
李望有些感動，正要說兩句從網上學來的土味情話，就聽季曉岩繼續道：“主要我這些天特別忙，在想你和睡覺之間，我決定放棄想你。”
李望：“……”
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陳信宇和楊素剛走，黃維川就派人過來拿菜了，季曉岩懶得替這個便宜哥哥重新做菜，把他放出黑名單以後打電話問他嫌不嫌棄剩菜，黃維川天人交戰了一陣，問：“不會是你們吃剩的魚刺和骨頭吧？”
“你是狗還是貓？”李望道，“是我多做了點準備晚上下面條做澆頭的，你要還是不要？”
黃維川：“要，你讓他們給我送過來。”
趴在桌子上的季曉岩見他挂斷電話了忽然道：“你這樣我還挺不習慣的。”
李望擡頭看他：“我哪樣？”
“你在我面前都很溫柔，”季曉岩道，“在他們面前……嗯……怎麽說呢，有點兇？”
“我這是人設嘛，”李望學着他的樣子也趴在桌子上，“為了這個家，我不容易啊。”
季曉岩聞言撲哧一笑：“你這樣子會不會有精分的感覺？”
李望想了想，搖頭：“還行，我覺得現在這種狀态還挺有意思的，像重新過了一輩子，換了種人生一樣。”
季曉岩聽到他的話，眼前立刻浮起李望死前的過往，他伸手與李望十指相握，而後道：“其實我沒有死前的記憶。”
李望訝異地看向他：“沒有記憶？”
“原本是沒有的，”季曉岩道，“但是上次見到那個超市老板的女兒以後，我好像想起了一點東西。”
說到這兒季曉岩頓了頓：“那小女孩臉上有塊胎記，她很可愛，看得出來父母教育的不錯，非常落落大方，但我那會兒見到她以後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當時大腦一片漿糊，嘴巴也張不開，要不是我師父幫我打圓場，我可能要被小女孩的父母打一頓。”
李望搬着椅子靠了過去，他問：“你想起什麽了？”
“我又忘記了，”季曉岩垂下頭，“我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外什麽都不知道，年齡、住址、親朋，我統統沒有印象，我懷疑我不是人，我可能是段數據。”
“不要亂想，”李望用力抱住了季曉岩，“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是數據。”
季曉岩靠在他的胸口，沉默的點了點頭。
季曉岩的興致不高，他為了讓自己盡快的恢複正常，決意去局裏加班。
李望不想他去，但季曉岩說的事情在他心裏生了根，他得趕緊找虎斑貓問問情況。
把季曉岩送回警局以後他就在警局門口聯系了虎斑貓，虎斑貓大概是不忙，回複的很快。
“這個事要怎麽跟你說呢？”虎斑貓含糊地道，“他比較特殊，失憶是他父母投胎前要求的。”
李望：“什麽意思？”
“我解釋得肯定不如你親眼看到的清楚，”虎斑貓道，“要麽我今晚托個夢給你吧。”
李望應得很迅速：“不用到晚上，就現在吧。”
“現在？你睡得着嗎？”
“睡得着。”李望說着點開BB機的商城幫自己買了張睡眠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