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番外
潘钰的新戲《無眠》開機儀式那天，劇組在網上傳了幾張宣傳照，其中有一張雷磊貼着潘钰咬耳朵的照片被粉絲眼尖發現，底下評論一邊倒的全是好配，求JQ，求發福利。
起初淩厲也沒在意，現在的社會只有你想不到的基情，沒有粉絲萌不了的CP，說就說吧，只要他們喜歡看誰都有一腿。
随着《無眠》拍攝進程的推進，更多的劇照和片場花絮被放到網上，“雷雨”CP越炒越紅，常居熱搜榜一二位。
其實不能怪劇組故意賣腐，再說劇組上下基本都知道潘钰和淩厲的關系，沒人敢這麽炒，只能怪群衆有雙太善于發現JQ的眼睛，每次發照只要兩人稍微湊近點，甚至離的遠遠的都能被粉絲按上一個“我的眼中只有你”的粉紅。
甚至有大神将兩人在《曾經年少》中的互動，以及一起上過的節目訪談剪在一起，湊成一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戲假情真，看完連真人都有種自己喜歡對方的錯覺。
所謂三人成虎，粉絲的熱議、深八說得頭頭是道淩厲越發不踏實。不是對潘钰沒信心，而是對潘钰的魅力太有信心，跟他深入接觸過的人還能不喜歡他？
思來想去淩大少做出一個重大決定：要進劇組！要跟潘钰演對手戲！要把他跟雷磊的基情比下去！
淩大少此舉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劇組都炸開了鍋，從導演到編劇都跑來明示暗示淩厲這麽做不合适，無奈淩少心意已決，抓住編劇讓他改劇本，要改得天衣無縫，改得完美無缺，改得激情四射！
編劇哭着回去閉關。
淩厲任性的消息潘钰也有所耳聞，導演勸不動他只能打潘钰的主意，讓他回去吹吹枕邊風勸淩厲收回成命，還特意給他放了假讓他好回去專心做淩少的思想工作。
身負重任的潘钰晚上回去将淩厲艹得連連求饒，兩人浪了整整兩天，幹柴烈火，就是沒想起來導演的囑托。
第三天剛想起來準備說時就收到編劇發來的新劇本，整體沒太大變動，只是新加一個軍統處長的角色。
《無眠》原先的主線是潘钰飾演的梨園花旦一開始只是線人，負責提供情報，後來漸漸接手一些任務和雷磊飾演的地下黨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相互配合，偵破一系列軍統、僞政府以及日軍的陰謀，保家衛國的故事。
新劇本是将給潘钰提供情報的這一部分細化：淩厲飾演的軍統處長迷戀潘钰飾演的戲子經常來捧場，戲子順水推舟假意親近處長套取情報。本以為不務正業吃喝玩樂的處長只是個草包，接觸後才發現他并不像表面那般玩世不恭，反而心思缜密，處處小心謹慎，戲子并未能從處長身上獲取任何情報，但也非一無所獲從處長身邊人處得到不少情報。
戲子獲取的情報越多越容易招人懷疑，最終還是被軍統的人抓獲，嚴刑逼供，但戲子咬牙悶聲，并未供出任何人，軍統不得不使計決定公開處決戲子引蛇出洞。處決前處長去看戲子想讓他投誠，戲子不依，處長不想他死得悲慘，打算親自送他上路給他一個痛快，卻被趕來救援的人槍殺。
新增戲份是個不折不扣的悲劇，淩厲看了想打人。說好的激情四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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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裏根本只是點到為止，連處長去捧場都提前扣上義結金蘭的關系，而且怎麽就悲劇了？到處長死戲子都沒表現出對他有一絲喜歡，也只是幾句臺詞的愧疚，沒兩行就跟着雷磊演的角色雙劍合璧，拯救國家拯救人民了，自己這個處長早不知道被忘哪兒去了。
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編劇讓他重改劇本，卻被潘钰制止：“我看還不錯，雖然簡短還是個悲劇，但往往令人印象深刻的都是悲劇，你這個角色說不定會成為全劇最大的閃光點。”
“真的？”一聽潘钰這樣說淩厲立馬樂了。
“喂？淩淩少？”電話被接通，編劇顫抖的聲音傳來。
“沒事，就打電話誇獎你一下劇本改得不錯，我很滿意。”淩厲和顏悅色道。
“淩少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編劇伸手抹去一腦門子的冷汗，長舒一口氣，總算交差了。
臨開拍前淩厲專門請了名師惡補，指點一二，雖說不想拿影帝但也不能拖潘钰後退，影響整部劇的質量。
淩少親自客串，投資又翻了一番，全劇組自是積極配合，将淩厲的戲份排在了最後集中拍攝，也正好空出一段時間讓淩厲熟悉劇本。
等其他人的戲基本拍完後淩厲才進組，一進組後便進入了緊張的拍攝。
“秦老板，許處又送花籃來了，約您晚上岳福樓一聚。”班主搓着手笑得別有深意。
“知道了。”秦湘剛下臺正在卸妝，聽到班主的話也不甚在意。
“這許處可是委員長的親外甥，雖然官職不是頂大，但說話的分量可是頂頂的，秦老板可真是好福氣能跟許處結金蘭。”班主繼續說道。
“哦？是嗎？”秦湘的妝也卸了大半露出原本俊俏的容貌，“是許處高看了。”
“怎麽會是高看，世間還有比秦弟更谪仙般的人物嗎？是許某高攀才是。”爽朗的男聲傳來。
“喲，是許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班主忙迎上前。
秦湘擡頭掃了一眼：“許處怎麽親自前來了？”
“這不外面世道亂，想來想去還是來接秦弟過去才穩妥。”許處上前将鏡子舉近方便秦湘照看。
“許處有心了，只是我剛下臺妝都沒卸完，還勞煩許處等上一等。”
“無妨無妨。”許處盯着秦湘笑得蕩漾。
“卡！”
淩厲還沉醉在潘钰花旦的扮相中，導演連喊了幾聲都沒聽見。
潘钰勾勾手指。
淩厲傾身上前：“怎麽了？”
“李導叫你。”
“哦。”淩厲還是直直地盯着潘钰，好看，真好看，這扮相要是播出還不得迷死一片少男少女，編劇啥破劇本為什麽不能扮武生非要扮花旦，怒！
潘钰再勾勾手，淩厲又向前傾了傾。
潘钰捧住淩厲的臉轉向導演：“李導叫你。”
“啊？什麽事？”淩厲這才回過神來，坐直正色道，“我演得有問題？”
李導很是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挺好挺好，就是……”
“李導還請明說，淩少早跟我講過若演得不好一定要指出，才能有進步的空間。”潘钰知道李導不想得罪金主。
“沒什麽大問題，前面幾個鏡頭都挺好，就是最後……”李導一咬牙豁出去了，以後要拍戲肯定還是要說的，“最後一個鏡頭淩少的眼神太露骨了，像要把人吃了，要稍微……稍微含蓄那麽一點點，帶着愛慕但又不敢亵渎的那種。”
眼神的把握對沒演過戲的淩厲來說太難，後來又拍了幾條都不行，除了要吃人還是要吃人，後來導演不得不讓潘钰離開找替身跟淩厲演，淩厲盯着形似潘钰的身影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
“深情一點，笑，想象着眼前的人是潘钰，目光目光”
李導放棄了，跟潘钰對戲眼神太露骨，跟替身對戲又呆板空洞，權衡之下還是決定用第一條。
休息片刻後便是拍晚上秦湘赴宴的戲，一同出席的除了許處還有別的一些軍統高官，他們早就對許處到哪裏都帶着秦湘習以為常，心中豔羨卻又不敢表露，但也只是将秦湘當做普通戲子，酒桌上的胡言亂語、口無遮攔也就多了，秦湘便在一旁靜靜地聽着不多話，這也是他會答應許處赴約的原因，打探消息哪有比酒桌更适合的地方。
“許處，聽說這次又立功了，抓到一名地下黨，那人實際上是僞政府的人……”油光滿面的官員說道。
黨內出了內奸？到底是誰？秦湘心中一驚卻并未表露。
“王處過獎了，這也是你我通力合作的成果。”相處越久秦湘越發覺許處事故圓滑得讓人挑不出毛病。
“有一事我就不明了，許處又是從何處得知那人是僞政府的人？”王處問出秦湘心中疑惑。
許處譏笑一聲：“簡單，我們抓獲他時他正在發電報，電報解密後是發給僞政府的。”
“要我說這種人就該扔給地下黨讓他們狗咬狗。”
“這種人即是雙重身份就表明掌握雙重情報，于我們豈不是大大有利？”
“高，實在是高，那許處打算如何處理？”
“難得一聚就不用說這些掃興的事，王處若有興趣可去我辦公室喝喝茶我們共同探讨探讨。”許處舉起酒杯叉開話題，“再說你們一直說這些怠慢了秦老板可不好。”
“是我疏忽了，我自罰一杯。”王處陪笑道。
每次都是關鍵問題被攔下，秦湘有時都在想許處是不是知曉自己的身份，才故意不說，但若是知曉他又為何依舊次次帶自己過來？
之後的幾場戲就是秦湘得知叛徒的身份，告知了接頭人宋安國（雷磊飾）宋安國讓秦湘不要輕舉妄動自己來想辦法，但情況緊急秦湘不得不冒險親手殺了叛徒，此舉引起了軍統的懷疑。
這幾場戲淩厲的戲份不算重，也都是中規中矩的那種，沒什麽深度，雖然臺詞不熟，不過好在後期可以配音，NG了幾次也都順利過了。
軍統得知秦湘和宋安國碰面的消息，帶人圍捕，秦湘掩護宋安國逃走自己卻被抓住。
“秦老板，居然真是你，枉費許處拿你當兄弟。”帶隊的人看見秦湘很是驚訝。
帶隊将抓捕秦湘的事上報了許處，許處的震驚、意料之中、憤慨、難過、糾結、不舍等一系列複雜有層次的情緒淩厲演不了，李導不得不删減這部分淩厲的戲份，改成一鏡帶過，着重拍潘钰獄中的戲份。
“報告許處，秦老板……”
坐在座椅上的許處背對帶隊，揮手打斷來人的禀報：“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帶隊再次望向處長，椅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麽心情？
帶隊離開，許處依舊沒有轉身，手指摩挲着桌上放有兩人合照的相框看不清表情。
在獄中的秦湘被嚴刑逼供卻拒絕交待宋安國的下落和其他任何有關情報，一聲不吭，血早已糊滿他的臉，看不清原先姣好的容貌。
期間許處一直沒有出現。
軍統決定處決秦湘，一方面是想引蛇出洞，一方面是想敲山震虎。
最後一場處決戲在淩厲的戲份中是重頭，淩厲十分緊張，天天晚上拉着潘钰對臺詞，讓潘钰給他講戲。
“最後一場許處帶秦湘回戲園卻選擇開槍親手了結他，你覺得他會是怎麽樣的心情？”潘钰問道。
“心理變态，得不到對方就想毀了對方。”淩厲回答得咬牙切齒，果然還是不能接受編劇的破結局。
潘钰搖搖頭：“我并不這樣認為，許處開槍打算親自了結秦湘不想讓他飽受折磨而死，是逼不得已；他明知軍統想利用秦湘引出潛伏的地下黨，卻還是選擇提前殺了他，是因為他知道秦湘不想成為被利用的工具，是成全；明明是愛慕之人卻不得不親手結束他的生命，是痛徹心扉。”
“那他可以放了秦湘和他一起轉投地下黨，電視裏都這樣演。”淩厲的語氣放軟，潘钰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看劇的人往往都是跳出劇的本身用上帝視角來看待問題，我們知道多年後誰天下大統，但劇裏的人不知道，他們有他們的堅持，為黨為國家的堅持。”
淩厲突然扔下劇本撲過去，壓在潘钰身上：“我不管，我只你活着，你活着比什麽都重要！”聲音竟帶着鼻音。
潘钰反手抱住身上的人，笑道：“好啦好啦，演戲嘛，都是假的，還當真了，我活得好好的，有淩少這麽好的金主我怎麽舍得死。”手在他的後背來回撫摸試圖安撫他。
“我要跟你簽合約，再包-養一百年，不許比我先死，不，我死了你也不許死。”
“好好，我們都不死，都好好活着。”淩厲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打動自己，這輩子算是逃不掉了……話說以後絕不能再讓他接戲，入戲也太快了。
處決前夕，許處帶着他最愛的那套戲服和傷藥來看望秦湘。
“你我好歹兄弟一場，為兄送你體面上路。”許處看着秦湘血肉模糊的傷口掩飾不住的心疼。
“蒙許兄錯愛。”這是秦湘第一次叫他許兄，原本都是許處。
許處支開衛兵親自替秦湘上藥。
“我初遇秦弟之時秦弟唱的便是這出《霸王別姬》，戲臺上的虞姬颠倒衆生，臺下的秦弟同樣也……”許處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将戲服捧到秦湘面前，“秦弟可願最後再唱一回？”
秦湘摸着熟悉的戲服沉思許久終是答應：“我想回戲班最後一次登臺。”
“好。”許處一口答應。
“許處不可。”門口帶着秦湘的許處被攔下。
“有何不可，你們這麽多人難得還看不住他一個人不成？”許處怒目，“不放心就多帶一隊人馬。”
戲園早已派人清場，往日裏熱鬧的戲園此刻清冷凄涼。
許處留一隊人在外看守，只帶了一小隊人随同。
戲臺上的虞姬眼波流轉，水袖橫甩，依舊如初見般絢爛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大王……”
“漢兵，他，他，他，他殺進來了！”
虞姬抽出寶劍自刎于前……
看着臺上趴伏在地“已死”的虞姬，許處忽覺喘不過氣來，連連後退，跌坐于座椅上，望着臺上的虞姬眼神空洞，仿佛失了心神。
秦湘緩緩站起看着臺下的許處：“你……”
許處拔槍對準秦湘：“你受刑我未阻止是因為我希望你能改，如果能讓你我不再是敵人，這點苦值得，但是”許處紅了眼眶，哽咽住。
不對勁，淩厲的狀态不對勁，雖然說的是劇本上的臺詞但他的神情并不像劇本所描寫的那樣，潘钰明顯察覺到淩厲情緒的波動。
淩厲的反應李導自是看在眼裏，但并未打斷。
“我錯了，你寧死也不願改，早知道從一開始我就該”槍口突然調轉對準兩旁的衛兵，将人全部射殺。
“導演，淩少他……”
李導急忙制止旁邊人的說話，打手勢示意其他人配合淩厲表演。
“我早該救你出來，你也不至于受此等酷刑……你走吧。”許處将槍扔給秦湘。
秦湘拿起槍看着許處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走啊！”許處背過身去不再看秦湘。
李導指指早已準備好的雷磊等人示意他們出場。
趕來救人的宋安國看見眼前的狀況很是不解，但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細思，拉起秦湘就往外沖。
轉身間秦湘看見許處轉過身來看着自己，掏出懷裏另一把配槍抵住自己的頭顱……
“不————”秦湘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許處倒在了血泊之中。
“走！”宋安國拉住情緒快要失控的秦湘，不讓他回頭，“你想讓他白死嗎？”
槍聲引來巡捕房的人，守在外面的衛兵也全部沖了進來，一片混戰。
秦湘握緊手中的槍，打出一條血路，突出重圍。
地上許處仍睜着眼，望着秦湘離開的方向，微笑着……
“好！過！精彩！太精彩了！”李導從座椅上跳起，“剛剛那場戲真是絕了！”
淩厲從血泊中站起，一言不發，低頭拉走潘钰。
“他這是怎麽了？”李導很是不解。
“入戲太深。”雷磊搖頭笑道。
關上車門，淩厲的吻便襲來，似要将兩人燃燒。
還好那只是演戲，還好他們不身處亂世，還好這個世界容得下彼此……
潘钰察覺到淩厲的不安，反手将人抱住，緊緊地勒進懷裏，熱情回應，主動出擊……
兩小時後，潘钰将淩厲的戲服還給服裝組，服裝組的小姑娘紅着臉不敢看他。
“抱歉，淩少大概是太累，在車上睡着了，我帶他先回去，剛剛的鏡頭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我明天再帶他來重拍。”
兩個小時能不累嗎？李導心裏嘀咕道，極力裝作平常的樣子：“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全劇組微笑着目送潘钰的保姆車離開。
車剛消失在轉角整個劇組立即炸開了鍋。
“他們居然不分場合公開在車裏搞！”
“淩少居然是被壓的！剛剛車裏傳的聲音是淩少吧？是淩少啊！”
“潘钰居然幹了整整兩個小時！兩個小時！腎怎麽這麽好？！”
“淩少好xing福……”
“潘钰好手段，居然能壓了淩少還把人吃得死死的。”
“淩少不會是個抖M吧？”
……
李導咳嗽一聲：“有些事我們私下裏讨論讨論就好，不要放給媒體，淩氏也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嗯嗯，知道。”衆人紛紛表示贊同。
到家淩厲還沒有醒，潘钰脫下外套将人裹住抱回房間，一路上淩厲依舊沒有醒，該是累壞了。
清晨淩厲在潘钰的懷中醒來，伸手覆上他的胸口。
看見潘钰倒在臺上的那刻，淩厲仿佛被人扼住喉嚨，他無法按劇本上來，他對他下不了手，手中的槍不受控制的轉向他人，說出的話也不由自主，那刻仿佛他就在那個年代，他就是許處，他想保護他，想拼盡一切保下他。
手心的溫度，手掌下平穩的心跳，一切都那麽讓人安心，踏實。
“一大清早就不安分。”潘钰醒來就看見淩厲在自己胸前揩油的手，卷起被子壓上去。
“不是，我沒……嗯……進，進來……”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休息半天後，潘钰帶着淩厲去劇組給導演道歉。
演員擅自改戲本是大忌，但淩厲是誰，整部劇百分之七十的投資都是他，別說他還改得不錯，就算改得一塌糊塗導演也只能咬牙認了，最多在後期制作上多下些功夫補救。
“無妨無妨，淩少嚴重了，我昨晚和編劇連夜讨論過，一至認為現場的版本更好。”這并不是奉承，李導确實跟編劇商量過這事，不得不說淩厲的爆發力可以，最後一場的情緒表達很到位，劇情也合理，可以延用。
演藝新人淩少居然會達到開挂的境界實在讓人驚嘆，兩人讨論來讨論去八卦來八卦去終于得出結論：這就是愛～～～
雖然李導說戲可以，但淩厲還是在潘钰的提前授意下說了一籮筐好話，搞得李導都有點受寵若驚。
又補拍了幾個鏡頭後全劇組殺青，淩少親自組織的殺青宴場面自然不小，一群人嗨了個通宵。
半年後《無眠》開播，近年來抗戰抗日題材的電視劇數不勝數，但大多粗糙雷人。《無眠》憑借自身精良的制作，播出後長居熱搜榜，“雷雨”&“送情”CP更是火上加火，但随着劇情的深入，淩厲演的許處也越來越深入人心，特別是他最後放秦湘離開卻又覺得有愧黨國開槍自殺的一幕更是震撼，亂世情義兩難全的無奈與痛楚一一展現，于是所謂的“邪教CP”“許情”竟異軍突起，直逼正宮。
“有沒有發現許處看秦湘的眼神，絕逼是真愛啊！！！”
“還有還有，許處明明就知道秦湘動機不純卻還是把他留在身邊帶他赴宴，為什麽？為的是面子嗎？不是！為的是留住秦湘！怕你離開，故意用情報套住你。如果這都不是愛”
“秦湘身份曝光屬下向許處禀報的那段也很有戲啊，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看到許處手指摸索着兩人相片的動作我心中已經腦補出十萬字相愛相殺的虐戀情深了！”
“我要去給編劇和導演寄刀片！為什麽要把我的許處寫死，為什麽不能把他發展成我黨人士，然後跟秦湘夫唱夫随，明明別的劇裏都是這個套路！！！”
“嘤嘤嘤我居然萌了對BE的CP，不行了，我要去看同人文回血，求太太們撒糖，為太太們打CALL！”
淩厲的許處也有大火的趨勢，随即被人扒出他就是之前在“超級幸運星”中和潘钰互動的幸運男嘉賓，也是前段時間跟潘钰傳同性緋聞的淩氏少東家，這次居然又來客串，說跟潘钰沒點關系恐怕沒人相信。
一時間兩人的緋聞又被推到風口浪尖，評論大體分三派：如果這都不是愛的祝福黨，純圍觀純路過的吃瓜群衆，不擇手段潛-規則上位的惡心派。
淩厲刷着微博下巨增的評論托腮，看不出是開心還是氣憤。
秘書戰戰兢兢地敲敲門：“淩少，淩總請您過去。”
淩厲了然，起身整整衣服，該來的躲也躲不過。
到淩老爺子辦公室時潘钰正坐在老爺子對面，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麽。淩厲快步上前：“爸，是我強迫他的，是我執意要潛-規則他的，不關他的事，他都是被我要挾的。”
老爺子皺眉：“原來他說的你們兩情相悅是假的，本來我還打算成全，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啊？！！！”淩厲愣住，随即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抓住老爺子的手，“真的！真的！！！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們互許終身非對方不娶！！！”
老爺子嫌棄地抽回手，拿出消毒紙巾擦了擦：“那剛剛誰說是潛-規則的？”
“我那不是怕你責罰他嗎？”
“網上的輿論你打算怎麽處理？”
“不處理。”
“理由。”
“每個人心中都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無論我說什麽他們都會質疑，只要我們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就好。”
潘钰站起來拉過淩厲看向淩老爺子：“我知道現在任何話都是蒼白不可信的，但我會用時間證明我愛他。”
淩厲看着身旁語氣堅定的潘钰竟覺得鼻子發酸，想哭。
老爺子看着你侬我侬的兩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要被虐，老子我要退休，老子要去找黃昏戀！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