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pisode 31

案件是順利解決了,但是連日來困擾着佑希的跟蹤者卻還是沒有說法,她絞盡腦汁也沒有想起身邊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過。

佑希的生活和娛樂圈不大,通常只在公寓和警視廳之間,休息時偶爾出去放松也不太會選擇人多擁擠吵鬧的地方,接觸陌生人的機會很少,她和手冢細細梳理了好久也想不出什麽,再加上最近似乎也沒有再察覺到之前被跟蹤和窺視的感覺,這樣疑神疑鬼的嚴重影響生活質量,佑希也就慢慢把這件事放開了,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但是就算如此,手冢依然沒有徹底放心,繼續保持了每天準時接送佑希上下班的習慣。

“其實我感覺得到,那個人好像已經消失了,你不用每天都來接我的。”兩人的寓所離得雖然算不上太遠,但也絕對不順路,要确保上班不遲到,就要犧牲很多休息時間,手冢的工作絕對算不上輕松,佑希可不忍心要他這麽辛苦,雖然這個人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

“還不知道這個人究竟存不存在,不能大意。”手冢回答得一本正經,似乎有點不滿佑希對自己的安全如此不在意,正想再說點什麽,視線接觸到女孩子的眼睛,他突然明白了。

“你是擔心我休息太少?”

被這樣直白地一問,佑希忍不住有點臉紅,即便并不覺得自己關心得有錯,但是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眼神游移了一秒鐘,微微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手冢笑了笑,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女孩子的發頂,過了一會兒才說了句聽上去沒什麽關聯的話:“真田從4歲開始,每天早晨都是四點鐘起床練劍道的。”

“诶?”佑希訝異擡頭,看着手冢微微上揚的嘴角,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起真田。過了幾秒種,她才反應過來手冢的意思,不禁一下子笑出聲來。

是想說真田可以二十年如一日從沒有懈怠,他不過是比平時早起一陣子而已,沒有關系嗎?

還真是手冢式的回答。

“我知道啦!”女孩子明亮的眼睛在燈下閃爍着光彩,佑希臉上帶了幾分揶揄,笑着看向手冢。

真沒想到這個人看上去成熟穩重,卻也有小孩子心性的一面。

不過手冢已經不像最初交往時那樣,被對方看透了心思就覺得無措了,相反,他心情挺不錯,即使對方眼中透了些揶揄的神色,他也沒覺得尴尬,仿佛并不介意在佑希面前表露出自己。

“我可以安排好這些,你不用擔心。”他安撫地握了握佑希的手,看着對方在燈光下像是在發光的白皙臉龐,不由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女孩子光潔的額頭,“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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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轟得燒了起來,佑希頓時覺得自己連耳垂都泛起了紅暈,他們之間親近的行為不是很多,相處模式通常都是淡淡的,但自從上次清晨在車裏那一次親吻之後,手冢似乎對這類親密的舉動駕輕就熟了一般,一系列動作看上去自然無比。

雖然說實話,佑希打內心深處還是挺喜歡現在這種相處方式的,少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熟悉,只不過本能上,她還是有點沒習慣這樣子的手冢國光。

在家門口,佑希叫住了手冢,他有點疑惑地回頭,手還放在門把手上,望着女孩子的眼神溫和:“怎麽了?”

佑希深吸了口氣,壓抑住自己狂跳的心髒上前兩步,踮起腳尖飛快在他唇角親了一下,柔軟的嘴唇帶着些涼意擦過男人幹淨的下巴,熟悉的香氣鑽進他的鼻端,讓他一瞬間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沒有和佑希交往之前,手冢其實不太能理解那些交往中的情侶經常性的親密,雖然立場不同他不對此發表什麽意見,也很難想象自己以後也會對什麽人産生接近的欲|望。他一直是個理性而自控的人,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并為之努力,提前計劃一切,但現在他發現,有種感覺他沒辦法規劃。

那是愛情。

金褐色的眼瞳染上了些深色,手冢看着面前臉頰粉紅的長發女孩,在她還沒有退開之前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氣息交纏在一起,雙方在彼此的眼中看見自己清晰的剪影,吊燈柔和的光線下,女孩子的嘴唇微微張開,帶着水潤的光澤,不用佑希那種水準的微表情分析也能讀懂她臉上微弱的局促、慌亂和羞赧。

一貫認為“嚴謹”、“理智”這類的詞彙才是贊美,可是這一刻,手冢突然不想再一本正經下去,他遵從了男性的本能,收緊了抱着佑希的手臂。

身邊的所有都在剎那遠去,什麽都聽不到,什麽都看不到,溫熱的呼吸帶了點急促的節奏糾纏在一起。這個吻帶了些不同于以往的急切感,佑希閉上眼睛,覺得全身都在心髒劇烈的跳動下微微發顫,直到後背觸到堅硬的牆壁,她才恍惚地找回了一絲飄遠的意識。

唇瓣稍稍分開,兩人的呼吸都失了平穩,額頭輕輕抵在一起,彼此的皮膚都感受到對方滾燙的氣息。

沒有人發出聲音,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在停頓了幾秒之後默契地延續了這個吻。

就算對某些男性中非常受歡迎的雜志影片沒什麽興趣,手冢也是個成年人,明白與喜歡的女孩子接近所帶來的身體上的變化是什麽,他撐着牆壁支起身體,垂眸望着佑希,輕輕地喘息。

燈光下,女孩子原本白皙通透的皮膚泛着健康的粉紅色,襯得明媚的五官都染上了幾點嬌豔,大大的眼睛汪出些許迷蒙的水光,唇色因為方才的吻變得越發紅潤。

失了清澈的眼神望過來,從男人一向清冷的眼眸裏讀到被強烈壓抑的熱度與渴望。

佑希的臉更燙了,手指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無措地避開視線。

手冢收回撐在牆壁上的手臂,站直了身體背對着佑希,雖然面部表情控制得好,但是身上的燥熱可不是一下子能平複的,他怕再不停止事情會發展得失去控制。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壓抑住內心的波動,他回轉身揉了揉佑希的頭發,聲音還帶着點沙啞,舉止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克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佑希低着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冒煙了,她甚至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奇怪,只能輕輕搖了搖頭,沒出聲。

然後她感覺到發頂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手冢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暖而好聽:“那麽我走了,晚安。”

她聽着家門關上,門鎖閉合發出的響聲,雙腿一軟,靠着牆坐在了地上。

心髒到現在還在擂鼓般響亮激烈地跳動,佑希大口喘着氣,雙手捂上滾燙的雙頰。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成年人的交往方式她多少知道一些,原本以為就算對方平時再自制也是男人,兩人又在交往中,發展到什麽地步都不是沒可能,沒想到手冢自覺地中途喊停。

知道這是出于對自己的尊重,所以此刻佑希在不好意思的同時,也覺得分外高興。

中條和夏說的沒錯,自己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才能遇上這種百裏挑一的好男人。

鑒于睡前發生了這樣一個插曲,佑希在床上翻騰了好久才睡着,第二天被電話吵醒時整個人還有點發懵。

電話是目暮警部打來的,品川區一所住宅內發現一具女屍,要求立刻趕往現場。

案發現場是一所獨立院落的三層洋房,死者島倉純子,25歲,昭和大學心理學系助教。一樓的餐桌上擺放着銀質燭臺和新鮮的花束,水池裏堆放着尚未清洗的兩人份碗碟,死者全|裸死在放滿水的浴缸中,屍體已經僵硬,頸部有帶狀勒痕,死因為窒息。

餐廳到浴室的地面上,灑滿了紅玫瑰的花瓣。

佑希的臉色變得奇怪。

之前她分析那個針對年輕女性的連環殺手已經形成了自己的謀殺特征,在這個案件中得到了證實。

鑒識人員拍照後将死者的屍體擡出浴缸,警員們戴上手套在屋內尋找線索。房子的卧室和浴室都很混亂,其他房間相對而言較為整潔,沒有發現掙紮的痕跡,根據對兇手之前犯案情況的分析,佑希猜想,他構築的幻想故事應該大部分發生在浴室、卧室和餐廳,而死者的反抗一直較為激烈。

這也許也是她很快被殺害的原因。

白鳥從昭和大學了解到,島倉一天之前還出現在課堂上,并沒有異常的表現,而今晨就已被殺害,滿打滿算,兇手也只與她相處了一天時間。

與其他受害者相比,這個時間已經算短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覺得,真的喜歡的話,再自制的人都會對喜歡的人産生沖動……

希望沒有OOC……

大家別、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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