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情,給我三天的時間,訂好機票後,你就馬上收拾行李,小翼也可以辦了退學手續,我會拜托雲南的朋友幫忙聯系學校”。
連蓁颔首,看着他高興的模樣,心裏濃濃的不安仿佛也因此消散了許多。
他是認真的吧,他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那裏沒有許素凝,也不會有申穆野。
只有離開西城,她才能擺脫申穆野,他那樣一個人,雖然暫時對自己不錯,可她終歸只是他的玩物罷了,他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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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典娜獨居公寓裏,窗外的梧桐枝桠冒出了芽兒。
“親們,來嘗嘗本姑娘的涼薯餃兒”,葉典娜用毛巾包着碟子小跑的奔出來,看到茶幾上一盤狼藉的模樣,不滿的嚷嚷,“喂喂,本姑娘是叫你們來吃新研發的餃子,誰讓你們把我零食都吃完了”。
“沒辦法,您煮餃子時間太長了,我們無聊就只好吃零食了”,紀華菲雙腿懶洋洋的搭在茶幾上,雙手捂着肚子,笑嘻嘻道:“不是我好吃,是你們肚子裏的幹女兒好吃”。
“你懷啦”?葉典娜和連蓁同時吃驚的望過去。
“前兩天檢查,才懷上的”,紀華菲眉飛色舞的揚揚眉,“你們要當幹媽了,準備好紅包啊,必須厚厚的”。
“靠,不爽,我還男人都沒,你就懷上了”,葉典娜着惱的将碟子一扔,狠狠塞了兩個餃子到嘴裏。
“恭喜你了”,連蓁眼睛裏流露出羨慕,“我和冬森決定離開這裏,去雲南定居,機票買好了,三天後”。
滿屋子忽然安靜了,紀華菲臉上笑容僵住,看向她,“這麽大的事你今天才和我們說,是姐妹嗎”?
“對不起,也是臨時決定的”,連蓁慚愧的低頭。
紀華菲冷着臉問道:“
-----你和厲冬森又和好了”?
連蓁慚愧的低頭,“他決定放下一切離開這裏和我去雲南重新開始,我也想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
“你腦子糊塗了吧”,紀華菲生氣的往她腦門上一戳,“他說分手就分手,說和好就和好,你有點志氣好嗎”。
“嗯嗯,要有志氣”,葉典娜贊同的附和。
連蓁苦澀的道:“我和冬森在一起将近五年了,從我們喬家破産到最後被債迫的無處可去,都是冬森幫我們解決的,若沒有他,我們母子三人還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如果我和他只有一兩年倒也容易,但是這麽長的時間,這個人就好像徹底融入你的生活裏,要拔掉也得從骨髓裏開始拔,再說,我的個性你也了解,我真的很難再去接受除了他以外的人,而且一起離開,犧牲最多的是他,他為了我放棄了整個厲氏企業重新開始,所以我也想再嘗試一次,說不定”。
“嗯嗯”,葉典娜也複雜的點頭。
紀華菲沒好氣的瞪了她眼,“你到底是哪邊的”?
“嘿嘿”,葉典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你們兩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如果大喬愣是放不下的話就去吧,畢竟愛上一個人不容易,免得你将來又後悔,至少努力過不是嗎”。
☆、50.不會和她訂婚
“我是說不過你們兩了”,紀華菲嘆了口氣,“你這一走,咱們三姐妹怕是要分開了”。
“沒事啦,以後你可以常坐飛機來,現在交通方便”,連蓁不舍的笑了笑,“對了,我希望這件事你們不要告訴任何人,華菲,最好是你老公都不要說”。
“為什麽,你還怕我老公會說出去嗎,你放心,他嘴巴嚴的很”,紀華菲疑惑的道。
“不是嚴不嚴的問題,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連蓁強牽着笑容。
“好啦好啦,都別再說了,快吃餃子吧,大喬,以後你就不能做我的小白鼠了,所以今天的餃子你一定要多吃點”,葉典娜埋怨的弄了一大半餃子到她碗裏,“唉,沒想到咱們三會有分開的一天”。
紀華菲、連蓁紛紛沉默了下來,是啊,年少時說好不分開,長大了,卻不得不離曾經的諾言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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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厲冬森停好車走進厲家大宅,厲啓原夫婦坐在沙發上,電視也沒開,屋裏很安靜。
“回來了”,厲啓原先開的口,嗓音沉沉的,“聽說這兩天你把南方分公司拓展的事全部移交給了黃總經理”。
厲冬森腳步一頓,輕“嗯”了聲,鄧玉彤按耐不住激動的站起來,“你瘋了,你辛辛苦苦将技術從國外引進回來,花了兩年的時間審批,厲許兩家投進去整整十億,現在你卻交給別人來做,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黃伯伯比我有經驗,這件事交給他來做我相信比我做的更好”,厲冬森沉着臉淡淡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幾天晚上跑出去是見喬連蓁去了是不是,那個女人究竟又唆使你什麽了”,鄧玉彤發狂似得吼,“你黃伯伯都說了,公司不少事你全部分配給下面的人了,公司你是不要了是吧,你別忘了,你和素凝就要訂婚了”。
“我不會和她訂婚的”,厲冬森微微仰頭,用力的深吸了口氣,厲啓原冷冷斥道:“行了,大吼大叫的,像個什麽樣子”,言罷,頓了頓,道:“你确定不和素凝訂婚了”?
“是”,厲冬森聲音冷沉,厲啓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以後你也不需要管厲氏了,公司的事全部交給你弟弟吧,這個項目,你黃伯伯做的再好,也是外人,我會去打個招呼,讓冬霆負責,你找個時間盡快去和他交接下總裁的事情,你想和誰在一起我也不管了,不過以後別想用厲家一分錢…”。
“不行,冬森才是長子,憑什麽交給那個賤種”,鄧玉彤不敢相信的大叫起來。
“夠了,他是我兒子,看你嘴巴裏成天髒話連篇的別丢了咱們厲家的臉”,厲啓原冷冷一哼,起身離去。
“你又要去那個女人那裏對不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最近回國了”,鄧玉彤歇斯底裏的追上去,厲冬森忙拉住她,“媽,您別追了”。
“你放開我,你要是有點出息,媽需要這樣嗎”,鄧玉彤哭着往他身上撒氣,“你看到了嗎,你爸現在已經不把你媽放眼裏啦,想去那個女人那就去,以前還會讓她呆在國外,現在也不怕了,直接回了西城,要在這麽下去,到時候厲氏也成了她們的,到時候你爸連這個家都不會回了”。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厲冬森緊閉着雙眼,雙手拳頭顫抖的握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雙眼,“媽,爸已經不愛您了,您為什麽不放手算了”。
“放手,你讓我怎麽放手,二十多年了,那個女人就是想坐我的位置,可是我告訴你,只有我死,他才能坐上來”,鄧玉彤瞳孔睜的猙獰,“我告訴你,你要和喬連蓁在一塊,媽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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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51.他會來的
厲冬森聽得膽顫心驚,冷着臉轉身就走。
“你別以為我不敢,我說到做到”,鄧玉彤尖叫聲從身後傳來,厲冬森上樓、關門,心髒氣得起伏不定,作為自己的父母連兒子一個簡單的幸福都不能完成,這樣的家還叫什麽家。
他忽然特別的想念連蓁,找出她電話號碼撥過去,正在通話中。
連蓁接到了申穆野的電話,她很意外,沒想到申穆野出了國去了那種時時刻刻都能邂逅**的國度還能想到自己。
“寶貝,聽黃總經理說你還沒去上班”?
“還沒…”,連蓁緊張的小聲回答,不知為何心裏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內疚,他要是回來後知道自己離開了,想必會大發雷霆。
“這幾天在做什麽”?申穆野繞開了話題詢問,語氣低沉,“你不會又找其它工作去了吧”。
“沒有”,連蓁吶吶的道:“只是感冒還沒完全好”。
“那再去醫院看看,感冒拖久了越拖越嚴重,我回來的時候如果你不是完好無恙的看我怎麽收拾你”,他暧mei的狠笑,她幾乎可以想象他嘴裏的“收拾”是什麽意思。
“好啦,我約了朋友,你在家乖乖等着啊,等我回來好好疼疼你”,他低笑了幾聲挂斷了電話。
連蓁被他笑的臉部發燒,暗罵了他一句無賴,收起手機後,厲冬森的來電提醒便進來了,她回撥了過去,聽他的聲音有幾分低沉。
“出什麽事了嗎”?連蓁算是特別了解他的。
“沒什麽,就是想問你阿姨和小翼的事辦的怎麽樣了”?厲冬森聲音比往日裏更加柔和。
連蓁低聲道:“小翼的退學手續已經辦好了,我媽也辭職了…冬森…我們家的一切都堵在你身上了…”。
厲冬森沉默了下,“我這邊也處理好了,你只要放心在機場等着我就可以了”。
連蓁輕“嗯”了聲,末了,又加了句:“我信你”。
電話那端,厲冬森握着手機的雙手緩緩捏緊,許久,一字一句道:“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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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天氣晴朗,紀華菲和葉典娜特意一早開了車過來相送,房間裏大大小小的東西都已經打好包了。
“厲冬森呢,怎麽還沒過來”?紀華菲望了一圈,問道。
“反正有你們送,所以我跟他約好了在機場見”,連蓁笑眯眯的道:“反正也只有三個箱子,剩下的,等到那邊定下來再麻煩你們幫我寄過來了”。
“說什麽麻煩,都是幾個姐妹”,紀華菲嘆了口氣,牽起她手,“到了那邊也要常聯系啊,別過去了就忘了咱們姐妹了”。
“是啊”,葉典娜小眼珠幾乎就要落淚了,“等我們過去要好吃的好肉的招待”。
“行了啦,我會想你們的”,連蓁擁抱了下兩個朋友,幾人拖着行禮放到紀華菲的路虎裏,一路往機場開去。
半路上,連蓁給厲冬森打了個電話,“我們還有十多分鐘就要到機場了,你到哪了”?
“我還沒動身,現在就過去,你們等我會兒”,厲冬森聲音急促,連蓁蹙了蹙眉,想說什麽,看了看身邊的沈藝芝還是作罷。
“好,那我等你”,才按了結束通話,紀華菲已經皺眉問道:“他來了嗎”?
“我們先去機場等他吧”,連蓁微微一笑。
紀華菲看了她眼,“他會不會不來了吧”?
連蓁張口,還沒回答,連翼已經搶先大聲道:“不會的,姐夫一定會來,他跟我約定好了的”。
連蓁笑着抱住弟弟的腦袋,“他就要來了”。
☆、52.冬森不能陪你去了
厲家大宅,厲冬森耐心已經差不多耗盡了,冷着臉怒氣森森的拿了條椅子往門柄上砸去,屋裏的實木門質量好的可以,門把手砸了下來,門依然紋絲未動,“媽,您開門好嗎,難不成您要鎖我一輩子”。
他怎麽也沒想到一早醒來,鄧玉彤竟然從外頭把他房門鎖了,已經接近九點了,飛機只有一個半小時就要起飛,過去起碼要四十分鐘,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就算鎖你一輩子也省的你走錯路毀了自己”,鄧玉彤恨鐵不成鋼的在外頭道,“媽都是為你好”。
“你只是為你自己好”,厲冬森疾步走到陽臺上,推開窗戶,将行禮丢下去,跳上屋檐,雙手吊在空調架上,下面還有兩米來高,沒有其它踩置物,他一咬牙,跳了下去,雖說下面是草地,可落地時,雙腿還是震得發麻,跌倒在地上,半響緩不過勁來。
“夫人,少爺從窗戶跳下來了”,花園裏的園丁突然叫了句,鄧玉彤急急忙忙從屋裏跑了出來,氣得眼淚直流,“厲冬森,你是不是真要為了那個女人不要我這個媽了,你可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我就只有你這麽一個兒子”。
“媽,如果不是您一直逼我,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今日,我必須要走”,厲冬森聽得發酸,硬着頭皮站起身來拾起地上的行禮往大門口走去。
“如果你敢走,今天我就撞死在你面前”,鄧玉彤在後頭哭道。
厲冬森咬緊牙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忽聽得後面傳來園丁的尖叫聲,“夫人,夫人撞牆了”。
他猛地回頭,看到鄧玉彤倒在牆邊上,滿臉是血,他臉色一變,沖過去将鄧玉彤抱了起來,“媽、媽…”。
鄧玉彤死死抱住他手,不顧臉上淌着的鮮血,一遍遍的道:“不準去…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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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裏,廣播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請乘坐***航班前往昆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還剩五分鐘就要關不登機口了,還沒有登機的旅客請馬上由4號登機,這是***航班最後一次登機廣播,謝謝!
“媽媽,飛機馬上就要飛了,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連翼着急的直跺腳,“姐夫為什麽還不來”。
沈藝芝暗着臉色抱緊兒子,目光卻擔憂的看向女兒,紀華菲和葉典娜也同時看向她,連蓁拉着箱子怔怔的望着機場大門口,這裏,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她試圖從中找尋那道熟悉的聲音,但整整一個小時怎麽也等不到那個人出現。
“他不會來了”,紀華菲惱怒的道。
“不會,他先前還說好讓我等他,他會不會路上出什麽事了”,連蓁回頭望着衆人,她烏黑的眼睛裏沉着倉惶、慌亂、害怕和無助。
看着她這個樣子,衆人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時,她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欣喜若狂的飛快接起,“冬森,你怎麽還沒到,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到哪了”?
“抱歉啊,冬森恐怕不能陪你去雲南了”,電話那頭響起一陣嬌媚的女聲。
連蓁顫抖了下,冷聲開口:“許素凝,冬森呢”?
“冬森不想接你電話”,許素凝嘲諷的笑道:“只是我沒想到你臉皮那麽厚,竟然打了二十多個電話還不放棄,怕是沒人接,你也不會死心”。
“你是不是拿了冬森的手機,你叫他聽電話”,連蓁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聲音那麽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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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53.連蓁,是我負了你
“何必鬧得那麽難堪呢”,許素凝冷冷道:“我知道他答應過和你離開,那不過是他一時沖動,現在他後悔了,不願了,他不願接你的就是不想面對你,其實說真的,我也挺同情你的,竟然真的傻到以為他會願意為了你放棄厲家的一切,你知道嗎,冬森這幾年一直在做個大項目,虧得我們許家投了資金,到明年厲家的公司就可以擴展到南方去,他已經在做公司上市的計劃了,還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要訂婚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剎那間,她只覺有些耳鳴,過了好半響,才漸漸找回自己的呼吸,固執的重重複,“你說什麽我都不信,你叫他聽電話”。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許素凝不耐煩的罵了句,聲音拉開了些,“冬森,她非要和你說”。
電話那端安靜了一會兒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熟悉的男聲,“她說的都是真的,連蓁,是我負了你,你弟弟退學的事我會和校方打聲招呼,他還是可以回學校讀書”。
他的聲音充滿歉意,連蓁忽然想起那夜,他抱着她,深情的說可以為了他抛棄厲家一切,他們要去雲南做點小生意,他主外,她主內,到了傍晚,一起在雪山腳下散步。
她不顧一切的答應了,可等來的卻是一句“負了你”。
這一次,沒有從前那般的錐心之痛,也許是被辜負了太多次,痛得麻木了,她低低道:“冬森,我會在這裏等你,等你到淩晨,這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機會”。
她主動結束這通電話後,心竟是意外的平靜,紀華菲看着她,氣得破口大罵,“這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他媽的,把你當猴子戲弄嗎,我現在就去厲家找他…”。
“別去了”,說話的是沈藝芝,她的表情冷若冰霜,“罵了又怎麽樣,能改變什麽,他們厲家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咱們無權無勢,到時候反而落得個自個兒難堪,也是我們幾母子太單純,事已至此,也只能怪自己倒黴,我們回去吧,別在這等了”。
“你們回去吧,我想在這等他”,連蓁安靜的望着大門口,眼神固執。
葉典娜恨恨的道:“他都不來了,你還等什麽,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
“讓她等吧”,沈藝芝嘆了口氣,“她從小就是這死心眼的個性,不到黃河心不死,就像這次,若不是厲冬森提出離開西城,恐怕她這輩子都會戀戀不忘,就讓她徹底死了心,重新開始”。
紀華菲無奈的點了點頭,對葉典娜道:“你送阿姨她們回去,我在這陪她”。
“等我送完阿姨我就過來,你看好點她啊”,葉典娜沒轍,拖了兩個箱子和沈藝芝母子倆先走了。
連蓁站在那,一直等,等到午時,等到太陽下山,等到天黑,她所期盼的那個人還是沒有來。
她知道自己不該等,可她就是不甘心,不敢相信。
也許她是在等一個絕望,等一份了斷。
“蓁蓁,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飯吧”,紀華菲心疼的将手裏的盒飯遞給她,“心裏再難受,可飯還是要吃”。
連蓁聞着那股飯菜味就覺反胃,輕輕搖頭,“華菲,你懷了身孕,別陪我了,你們都回去吧”。
“我們怎麽可能丢下你走”,葉典娜心疼的道:“我們可是全世界最好的三閨蜜,絕不重色輕友”。
“是啊”,紀華菲連連點頭,“蓁蓁,雖然我結婚了,但是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好姐們,你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而且我發誓,将來一定給你介紹一個比厲冬森好一萬倍、帥一萬倍的高富帥給你”。
“嗯嗯,不要漏了我”,葉典娜忙不疊指了指自己。
“行啦,一個都少不了,到時候咱們成立一個富太太團,沒事就周游世界”,紀華菲緊緊攬住兩人胳膊,“不管是哭也好,笑也罷,我們三人都會不離不棄”。
☆、54.這次,就當他瞎了眼
“謝謝你們”,連蓁心裏溫暖的将腦袋枕在她肩上,望着機場上面的燈,過往與厲冬森的一切突然像走馬燈一樣從腦海裏浮現,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第一次告白、第一次初、夜…,所有的所有,都化為鹹澀的淚,默默的流淌。
冬森,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你從心裏移除,再也不會回頭去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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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內部通道裏,一行人闊步而出,走在最前端的挺拔男子一身工整的深藍色機長制服,裏面白色的襯衫和藍色領帶打理的一絲不茍,威嚴的機長帽下眼神冷凝,他右手插着褲袋,左手提着四五個紙袋,過分英俊的精致五官冷肅暗沉,。
後面的西裝男子手裏捧着IPAD快速翻閱,邊走邊道:“今天上午十點半确實有叫喬連蓁、厲冬森的去雲南,同行的還有叫沈藝芝、喬連翼,不過他們四人并沒有上飛機,也沒有退票…”。
走在前端的人猛地頓足停下來,西裝男子沒注意到直接撞上他後背,他擡頭,見申穆野的臉色比先前還要冷硬陰森了,忙吓得連連躬身道歉,“不好意思,大少,我不是故意的…”。
“好啦,你們去值班吧”,申穆野看也不看他們,大步往機場的右側走去。
他高級機長的制服惹得周圍的人頻頻側目,葉典娜正在吃漢堡,看到來人傻愣愣的眨了眨眼,“帥成這樣實在是沒天理啊…”。
“你在說什麽呢”?紀華菲無語的望過去,見是熟人,連忙站了起來,“申少,可真巧啊,您這是…剛飛完回來嗎”?
聽到他們的聲音,垂着腦袋的連蓁反射性的擡起頭,一抹陰影罩下來,好不容易看清楚他的臉,心髒一抖,反射性的彈起身子,滿臉不安的看着他。
“可不是嗎,沒想到看到你們三姐妹”,申穆野似笑非笑,眼神掠過連蓁,最後落在她旁邊的行李箱上,周圍的空氣驟然壓低了許多,“喲,這是要去哪呢”?
連蓁緊張的不知所措,他不是還要過兩天才回來嗎,只盼着他什麽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不知道要如何教訓她了,而且面對他總覺得有絲絲愧疚,“沒…沒去哪,就是在等人,等個朋友…”。
“不會是在等厲冬森吧”?申穆野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正好昨日在歐洲接到熟人的電話,聊着聊着就聽說厲冬森要和西城一個女人私奔的事,瞧瞧,恰好回來就碰到你了”。
那一瞬間,連蓁只覺一顆心墜進了冰窟窿裏,他都知道了,他一定是什麽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和他說的。
她幹脆低着頭,索性當默認了,什麽都不再争辯了。
“怎麽可能,申少,您可別亂說啊,我們和那厲冬森早沒關系了”,紀華菲笑嘻嘻的眼珠亂轉,瞄到他手裏提着的袋子上,“喲,這是您從國外帶回來的嗎,香奈兒的,Gi,寶格麗的,可都是好東西啊,不知道這是要送給哪位的美女的噢”。
申穆野嘴角勾起譏诮的弧度,冷冷的道:“甭提了,那個女人可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本來是特意買了想讨她歡心的,誰知道我剛回國,就聽朋友說,她背着我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葉典娜幾乎想仰天長嘆了,憤憤的道:“大少,您這麽極品的男人都不知道好好珍惜,那女人一定是瞎了眼了”。
“可不是,那種女人也不值得我再花什麽心思了,算了,這東西也是白買了,正好遇到了你們,就全送給你們吧,省的扔了又浪費”,他一笑後,便将手裏的東西全丢到了紀華菲懷裏,轉身時,厭惡的瞥了眼那縮成一團的身影後,再不做停留,闊步離去了。
這次,就當他瞎了眼,喜歡上了一個不值得珍惜的女人吧。
☆、55.惡心
聽到他腳步聲遠去,連蓁才慢慢的擡起頭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他手插着褲袋,永遠都是那副尊貴的姿态,機場的大門打開,他邁步出去,身影也很快消失在暗色的車流裏。
她的心裏仿佛也有什麽流竄着離開,他知道,他方才那些話其實都是間接的想對自己說的。
他一定對自己失望透頂了,他一定覺得自己很不要臉、不知羞恥…。
他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她該高興才是,高興她以後的生活終于可以清靜了…。
“哇,都是些保濕、護膚的套裝,還有唇膏、潤體乳,這個香水的瓶子好可愛,還是小熊的…”,紀華菲一個個查看着手裏的精裝紙袋,“還有圍巾、限量款包包、Leonidas的巧克力,哎…,沒想到申少還挺貼心的,比我家那位還貼心,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說着,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轉頭看向連蓁,“喂,那女人不會是你吧,我記得婚禮上的時候申少對你好像有點意思”。
連蓁低下頭,“怎麽可能,我們之後就沒見過面了”。
“噢,那也是有些可惜啦”,葉典娜撐着下巴羨慕的道:“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麽不知足,不像我,想找個又帥又體貼的男人這麽難,要是申少是我男朋友就好了,我可是個制服控啊”。
“你要喜歡也可以去追啊”,紀華菲嘿嘿的道:“雖然你長得不算絕色,但也挺可愛啦,說不準申少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也想來點清粥小菜”。
“真的嗎”?葉典娜嚴重懷疑的瞪起明亮的大眼睛。
“矮油,要對自己有信心啦”,紀華菲推搡了下她肩膀,“申少私下裏跟我老公交情不錯,下次有聚會叫你啊”。
“華妃娘娘,您真好,愛你”,葉典娜直接親了過去。
“好啦好啦,正好你們幹女兒又餓了,來吃點巧克力吧”,紀華菲不客氣的一人丢了盒巧克力,連蓁怔怔的看着,金黃色的包裝盒,和上次他給自己帶的一模一樣,也是櫻桃的口味。
她忽然一動不動,像僵住一樣,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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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道上,申穆野一腳油門踩到底,灰色的跑車一路狂飙到費洛會所門口,大步走進專屬的包廂裏。
“開瓶JohnnieWalker”,他脫了外套随手扔到沙發上,段雨韬踱步從外頭走了進來,“喲,真為了那個喬連蓁換了航班提早回來啦”?
申穆野冷哼了聲,從兜裏掏出根雪茄,眯眼點燃,不語。
段雨韬玩味的坐到他旁邊,“這可不是你申少的風格啊,怎麽,那喬連蓁真和那厲冬森奔了”?
“好像厲冬森沒去,從十點等到剛才還沒走,傻啦吧唧的,帶點腦子想想厲家那樣市儈的人會接受得了她嗎”,申穆野狠狠抽了兩口雪茄,彎腰倒了杯酒,一口喝了。
“怎麽,心疼啦”?段雨韬幸災樂禍的挑挑眉頭。
“心疼”?申穆野冷嗤了兩聲,“我會為那樣的女人心疼,別再跟我提她了,什麽東西,早知道是那種貨色我也懶得浪費時間”。
虧他還幫她找好着工作,只要她好好的忘了厲冬森,他也是不會虧待她的,誰知道一轉身就被厲冬森騙的想私奔了,也不知道她這幾天跟厲冬森做了沒,他突然覺得有幾分惡心,這樣不知自愛的女人,不要也罷了。
☆、56.申钰銘
西城裏,最近有關厲冬森和許素凝訂婚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
連蓁現在是不想理會了,自從那日離開機場後,她對厲冬森便已經徹底絕了心思,連手機號碼也換了,縱然心裏還是痛的,可她努力過了,失敗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紀華菲讓她咖啡店裏上班,她休息了一天便去她店裏擔任店長助理,說是助理,其實她很多都不會,每天埋頭忙着學點心、學咖啡,像變了個人。
這一日,早上開了門來上班,便看到門下塞着一張報紙,她撿起來一看,厲冬森和許素凝訂婚的版面站了一大片,照片裏,他西裝筆挺,一如既往的冷峻奪目。
她看了會兒,将報紙擱桌上,午後紀華菲過來的時候,看到桌上的報紙吓了跳,忙不疊将她從廚房裏拉了出去,“大喬,要是心裏難受就請一天假去散散心”。
“我沒事”,連蓁平靜笑笑。
“可我瞧着你臉色不怎麽好”,紀華菲擔憂的道:“這幾天都是,晚上沒睡好吧”。
“沒有啊,每天沾床就睡得沒了直覺似得”,連蓁也暗暗納悶。
“看來你這次是真的開始放下了”,紀華菲欣慰的拍拍她手背,“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戀情,我最近發現了一個不錯的男人,下午約他來店裏讓你們見見面”。
連蓁哭笑不得,“別,我現在不想談…”。
“真的很好,過了這家店說不定就被別人住了,你先看看再說,你啊,從前心裏就是只有厲冬森,眼睛裏都容不得別人,你放開去看看,就會發現好男人多的很”,紀華菲說完興高采烈的轉頭去打電話了。
連蓁苦笑了下,起身去了洗手間,上完廁所扔手紙時,忽然發現垃圾簍裏放着片衛生巾,她愣了愣,猛地想起月初就該來月經的,可現在都快二十號了,她平時也是常推遲的,可這次好像推遲的有點離譜了。
她看着鏡子裏的臉色漸漸變白,之後從洗手間裏出來也是心不在焉的,到了中午實在按耐不住,去附近的醫院裏買了根驗孕棒,回咖啡店一測,竟是兩條紅線。
她的手漸漸發起抖來,外頭忽然聽到紀華菲的聲音,“大喬,你在哪呢”?
她迅速将驗孕棒收起來,推門出去,“怎麽啦”?
“就是上午跟你說的那個男人過來啦,啧啧,這圍裙別穿了,醜死了”,紀華菲興奮的上前将她圍裙拆了扔一邊,強行拉着她走了出去。
“華菲,我真的不能…”,連蓁出口的話看到坐在窗戶邊上的背影後戛然而止。
男人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立領羊毛衫,淡淡的太陽光線勾勒出他寬厚的肩膀。
氣質卓佳的身形幾乎與申穆野如出一轍。
她心跳猛地加速,這一晃神的功夫,已經被紀華菲拉到了面前,“申總,給你介紹個朋友,喬連蓁”。
男人擡起頭來,怔忡住,紀華菲算是美得,不過站在她旁邊的女子一身簡單的灰色長褲,白色外套,墨染般濃密烏黑的頭發簡簡單單的抓成了馬尾,素面幹淨,不染脂粉,眉清淺如遠黛,象牙白的肌膚細膩明淨在,一雙秋水明眸的眸子柔弱的想讓人保護的沖動。
男子微微眯了眼,深眸失神的凝視着她。
連蓁也看着他,砰跳的心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