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充滿占有欲,唇,肆掠的狠狠碾壓着她薄嫩的唇,肆無忌憚的掃蕩。
“疼…唔…”,連蓁吃痛的閉上雙眼,雙唇好像被他吞噬的不是自己。
她的身體和他健壯的身軀緊緊的鑲嵌在一塊,就像兩塊分開許久的玉,終于補貼完整,沒有一絲多餘的縫隙窠。
他身上狂熱的火焰透過她厚重的衣物滲透進她肺腑裏,連蓁心髒燙的顫抖。
從前,他每次吻她,總叫她生厭和無助感,如今似乎只覺得他熾熱的氣息好像要把她融化了。
他下面越擠越深,她雙腿被他吻得發軟,不争氣的往下滑。
他将她拉上來點,抱着她壓到柔軟的黑色真皮床上。
他整個身子幾乎壓在她身上,薄唇順着她頸上動脈慢慢灼燙下去,她身子不争氣的鬥成篩子,她使勁推他,他不顧她推阻,殘忍赤燙的狠狠咬在她胸口。
連蓁只覺那股窒息的疼蔓延進心髒最深處,疼的她嗚嗚啜泣,雙手不住的推他後背。
他卻忽然喘息的撐起身子,幽黑的眸森森盯着她,“知道我是誰嗎”?
連蓁被他盯得後背生了涼意,吶吶的道:“申穆野…”。
“看來你還是不大了解”,申穆野手指纏繞起她左耳一縷秀發,埋下頭去,薄唇有意無意的咬過她晶瑩的耳垂,“再想想”?
連蓁早就腦子一片空白,他不是申穆野,那她要說什麽?
這時,他咬齒忽然用力,她頓時感覺到耳垂上又傳來疼意,她無助的慌起來,聲音蒼白孱弱,“你到底想要我怎麽說”?
“你的腦子可真不好使”,申穆野放開她耳朵,冷笑的指尖繞着她秀氣的下巴打着圈兒,“從現在起,我是你男人,知道嗎,說一句,我是你男人”。
他的氣息是陰冷的,連蓁打了個寒顫,小聲蠕了蠕唇,“你是我男人”。
“再說大一點”,申穆野酒氣噴到她臉上,繼續威脅。
“你是我男人,你是我男人”,連蓁被他逼得快要瘋了,鼻子發酸,委屈的嚷道:“我到底又是哪裏得罪你了”。
申穆野哼了聲,從她身上爬起來,“厲冬森這些年替你們家償還了多少債務”?
連蓁一怔,小心翼翼的擡頭,“難道你一直在為你二嬸的話生氣”?
“仔細想想,他到底欠你多少錢,我先去換衣服,出來之前給我個具體數字”,申穆野冷凝着臉進了更衣室,不一會兒便換了身珊瑚絨的藍色睡衣出來,“想清楚了嗎”?
連蓁遲疑的開口:“好像有兩三百萬…”。
申穆野從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從裏面取出筆和支票,唰唰的寫了行數字遞給她張支票,“讓你的朋友帶去還給他,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讓別的男人還債,傳出去也難聽,省的他以後仗着這筆數字來糾纏不休”。
連蓁愣愣的看着他,蹙眉猶豫了會兒,搖了搖頭,“我不能要…”。
申穆野臉色一變,“喬連蓁,你他媽的別逼我發火,你不要我的,就能要厲冬森的,還是怕還清了你們兩個糾纏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不是這樣”,連蓁被他劈頭蓋臉媽的委屈極了,她不想欠厲冬森,也不想欠他,不想欠任何一個男人,可她不知道怎麽解釋才能讓他不誤會。
“少跟我裝可憐,我他媽當初就是被你這副樣子給騙了才會信你”,提起舊事,申穆野一肚子怒火,“要不是人家厲冬森沒要你,恐怕當時你早就和厲冬森跑去雲南了,哼,也虧得沒去,不
然厲冬森怎麽接受得了你肚子裏懷着我的種,你就給我知足吧”。
他冷冷将支票一甩,翻被子睡覺。
連蓁被他氣得眼眶發紅,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留在這裏讓他發洩、羞辱,沒人送她,她大不了不睡這了。
她越想越難受,抓起包就走出他房間,樓下,申永見和申祖妤夫婦都已經離去,只剩下申老爺子和申老太太、申钰銘,三人看到她下樓,蹙眉,“怎麽,這麽晚還要回去”?
“嗯,剛我媽打電話過來,她昨天摔傷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回家去”,連蓁低着頭小聲回答。
申老爺子蹙起了眉,申钰抿起身道:“既然如此,司機不在家,我送你回去吧,一個女孩子下山很不安全”。
“那好吧,好好把人家送到家啊”,申老太太瞧出了些端倪,也沒再挽留,而是給申钰銘使了個眼色。
連蓁也确實害怕一個人走夜路,而且夜不記得來時的路,便沒拒絕。
坐上申钰銘的車,她擡頭看了眼樓上,竟然看到他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心裏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落寞。
“吵架了”?申钰銘溫柔的看了她眼。
“沒”,連蓁搖了搖頭。
“你有什麽臉上都寫的一清二楚”,申钰銘收回目光,專注的看着前方開車。
連蓁不語,車裏沉默了十多分鐘,他忽然道:“怪不得初見你時,你總是看着我發愣,是不是覺得我很像穆野”?
連蓁怔住,她是那麽覺得過,可她有對着他發過愣嗎?
“其實你可以早點和我說你是穆野的女朋友”,申钰銘落落大方的說。
“對不起…”,連蓁覺得無比尴尬,“其實華菲并不知道我和大少之間的事,我原先也沒想到我們會結婚,總之…過程有點複雜”。
“聽得出來複雜,看你現在都還在叫他大少,不是扯證了嗎”?申钰銘神色變得複雜,“我認為…婚姻的事還是要彼此要有感覺”。
連蓁出了會兒神,說道:“謝謝三叔的提醒”。
申钰銘不再開口,送她到南沙禦府前,連蓁又道了次謝,才下車離開。
走進大樓裏時,她回頭看到他車還停在那裏,怔了下,進了電梯。
翌日,頂着通紅的黑眼圈出去做早餐,整個早上都在猶豫該怎麽和沈藝芝說她扯證的事。
“姐姐,那個上次來幫我們的穆野哥哥來我們家找你”,突然,連翼激動雀躍的從外頭跑了進來。
連蓁心裏一突,熄了火,連忙走了出去,只看見申穆野和申老太太坐在客廳沙發上,茶幾上擺滿了各種昂貴的禮品,而沈藝芝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蓁蓁,這位老太太說你和他孫子扯證了”?
連蓁張着嘴巴,不知該如何開口時,申穆野已經充滿歉意的起身,“是這樣的,阿姨,我曾經是蓁蓁學生的一個舅舅,實不相瞞,自從有一回去接我外甥女後就對她一見鐘情,雖然我知道她有男朋友,可仍舊是掩飾不住對她的愛慕之情,可蓁蓁嚴肅的拒絕了我,直到在她朋友婚禮上,我們再次相逢,結果那次許家的許素凝給她下藥迷暈了她,卻不想她被人陰差陽錯的送進了我的房間,恰好那日我也喝了不少酒,我們就陰差陽錯的…”,頓了頓,嘆了口氣,“可我知道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敢勉強,直到前幾日知道她懷了我孩子,我這才鼓起勇氣跟她求婚,她也答應了,昨日我們已經去登記了,阿姨,我知道這件事可能太突然了,不過我是怕您會拒絕,才提前拉着她去登記的,我真的很愛她,我會用我一生好好對待她和孩子,也會把阿姨您當做親媽一樣對待”。
他說的真情真意,連蓁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麽虛僞會演戲,還厚臉皮的将他那些惡行都篡改了。
沈藝芝本來是一肚子怒火,可聽到他後面,見他一臉深情,倒有些觸動了,畢竟自己女兒跟厲冬森的事在西城鬧得人盡皆知,而且還打過一個孩子,傳出去要再加個好的也難,何況這申家好像家境不錯。
“蓁蓁她媽,你放心,我們孫子對蓁蓁絕對是真心的”,申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勸道:“他要是敢負她,我這做奶奶的絕對不會放過她,為了表示我們的真心,這棟宅子是我們的聘禮”。
申老太太将一本房産證遞上來,沈藝芝已
經呆若木雞了,“這是…是我們喬家已經抵掉的別墅”?
“希望你別介意這聘禮寒酸”,申老太太真心實意的道:“我們一定會把蓁蓁當做親閨女,本來穆野他爸媽也想來拜訪您的,但是他們在美國做生意,是在沒時間,就由我這奶奶出面了”。
沈藝芝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好半天才問道:“他爸媽是在美國做什麽生意”?
“不是什麽大生意,就是在華爾街有個上市公司”,申老太太笑眯眯的道:“當然,我孫子也不差,他是夏揚航空的高級飛行師,平時沒事就往歐洲飛來飛去的,以後你們想去國外旅游,直接找他”。
“穆野哥哥,你是飛機師,好厲害哦”,連翼崇拜的不得了,“我也好想成為飛機師”。
“沒關系,以後哥哥教你開飛機”,申穆野微笑的将他抱起來,“告訴哥哥,你喜不喜歡我做你姐夫”?
“姐夫”?連翼歪頭皺起眉頭,“那你會不會像冬森哥哥那樣不要姐姐呢,姐姐好可憐的說,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我就不喜歡你做我姐夫”。
連蓁心裏一酸,申穆野眼底掠過絲詫異,唇畔浮起一縷笑意,異常溫柔的道:“我不會的,我會好好照顧你姐姐的”。
連蓁暗自沒好氣的瞪了他眼,虛僞,她可不會忘了昨晚他是怎麽對她的。
“那好,我喜歡你做我姐夫”,連翼立即露出純澈的笑容,甜甜的叫喚着,“姐夫…”。
“乖,下次你放假帶你去姐夫家騎馬好不好”?申穆野寵溺的朝他擠着眉眼。
“好啊,我以前在公園裏騎過馬,好厲害了”,連翼高興不得了。
“那我們比比誰厲害”。
不一會兒,這兩個人就打成了一片,沈藝芝沒奈何的提醒道:“小翼,還不快去吃早餐,你還要去上學呢,對了,兩位吃早餐了沒有,我們蓁蓁炸了些油條,要不要嘗嘗”。
“喲,蓁蓁還會炸油條啊”,申老太太驚喜的道:“可以啊,我們家穆野從小在國外長大,不喜歡吃中國的早餐,唯獨這油條他獨喜愛的”。
“姐夫,我給你拿”,連翼立即像風一樣進了廚房,沒多久捧着一疊子油條出來,連蓁又去盛了幾碗八寶粥。
申穆野用筷子夾了根,剛從油鍋裏出來不久,咬下去脆脆的,比他在外面買的都好吃。
“怎麽樣,我姐姐做的油條是不是超級好吃”,連翼眨巴着大眼睛,得意洋洋的道:“我姐姐可會做好多好吃的,菜也做的一流,姐夫,你娶了我姐姐是你的福氣”。
申穆野看了她眼,哈哈笑起來。
連蓁被弟弟誇得本就不好意思,見他大笑,更加臉紅起來,暗暗的踩了她一腳。
誰知道,申穆野反而将她一把抱進懷裏,“老婆,那我以後在家你天天做油條給我吃好不好”。
他一聲老婆,溫柔的在她耳邊呢喃,連蓁不争氣的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怎麽了,明明昨天還恨死了他,可卻總是抵擋不住他的柔情。
“我再去炸點”,她推開他,紅着臉飛快的去了廚房。
沈藝芝看這模樣,多少是有些欣慰的,原先她也擔心女兒會沉浸在厲冬森的陰影裏,不過瞧現在女兒對這個申穆野應該也是有些感覺的,畢竟女兒是她自己生的。
“我去看看”,申穆野起身跟了進去。
她捏了個面團,拉長,扔進油鍋裏,油漬四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她竟呆呆的忘了躲,好在他眼明手快,急忙将她扯開,斥道:“你想燙傷自己不成”。
“要你管”,連蓁執拗的推搡開他,油鍋裏的油條翻了個滾,立即膨脹開,黃橙橙的,她立即用筷子撈了出來,又放了條進去,自始至終,就是不看他。
“我奶奶已經在跟你媽商量了,今天之內收拾好東西搬去申宅,我每個月會定時給你媽媽生活費,她也用不着去辛苦上班了”,申穆野上前關掉煤氣。
“我去做什麽,找你罵啊”,連蓁又打開煤氣,蚊蠅似得聲音藏着掩飾不住的委屈。
“你也不想想你為什麽會找罵”,申穆野冷哼。
連蓁想了想,解釋道:“我不是不想還,只是不想跟那人有交集,我若是還了他,他說不定以為我是借故跟他搭讪”。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申穆野将她臉轉過來,犀利的眼神帶着探究的味道,“不會這次我一走,你又背着我跟他亂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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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醉了,明明再後臺弄得是淩晨更新,早上起來卻發現我弄得是中午十二點的,不好意思,糊塗了,~~~~(>_<)~~~~,還有一更,中午時候更新。
☆、68.我們蓁蓁嫁人了
連蓁抓住了他話裏的關鍵句,“你又要飛了”?
“這次要去歐洲參加一個培訓,大概要我們結婚的時候才能回來”,申穆野捏了她剛才炸的油條,咬了口,“味道不錯,回來炸我吃”。
“誰要炸給你吃”,連蓁背過身去。
他笑了聲,轉身出去了,連蓁回過頭去,看着他背影,不知為何,竟有些想喚他,再跟這個讨厭的男人說上兩句話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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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穆野是中午走的,連蓁沒去送他,他也沒讓。
彼時,連蓁的東西已經被申老太太搬進了申宅,申家大宅分為東西兩棟別墅,申老爺子和申老太太、申钰銘、申穆野住在東宅,申永見夫婦居住在西宅,不過申永見和申穆野是常年出差在外,住的少,家裏一般住的也就是兩個老人和幾個女人,其實也挺清冷。
連蓁住進去後,申老太太是非常高興的,“你不知道,平時要是老頭子出去視察,家裏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有時候祖妤會過來走一走,不然我一天到晚只能和那幾個傭人聊天”。
“不是還有二嬸嗎”?連蓁笑道。
“那丫頭,我不是很喜歡”,申老太太實話實說,“心眼太多了,幸好祖妤那性子沒随了她媽,所以我一直盼着穆野早些娶媳婦,然後給我生個曾孫子抱抱”。
老人家直爽的話讓連蓁一下子頓覺親切極了,臉頰露出淺笑的梨渦。
“穆野他這個人在國外長大,有些方面很講究,我帶你去他房間瞅瞅”,申老太太帶着她再次走進昨夜的房間。
早上傭人打掃過了,屋裏幹淨整潔,還噴了一股淡雅的橙花香味。
“穆野他不喜歡噴那些什麽古龍水香味,他唯獨喜歡弄些橙花和洋甘菊、迷疊香之類的香味弄在他房間或者車裏,連沐浴乳、洗發水都是這類的味道,但他不喜歡往身上噴,你啊最好不要用玫瑰、薰衣草這些護膚品,他很讨厭問這兩種味道”,申老太太耐心的跟她解釋。
連蓁暗暗無語,這人性子可真是古怪,毛病簡直比女人還多。
“還有這床,你最好不要被他看到你将那些什麽包啊、書啊、穿過的衣服,總之是那些帶有細菌的東西往床上放,他看到會生氣”。
連蓁嘴角抽了抽,“那我晚上睡那他回來會不會發火,要不然我還是換間房算了”。
“哎,不會的,你們都是兩口子了,你去睡別的房像什麽樣子,總得在他回來前适應,他只是有些潔癖而已,這些都是像了他媽”,申老太太又指着那排書架道:“那都是穆野的書和CD,只是一小部分,是他最喜歡的,你平時如果要看的話千萬不要弄出褶皺或者弄髒它,他很愛惜他的書,還有書的擺設位置不要去動,那是他自己擺的,他平時都喜歡聽些鋼琴曲或者安靜點的音樂,他不太喜歡嘈雜的音樂”。
“嗯”,連蓁點頭,有了前面的經驗汲取,她已經能完全理解他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了。
申老太太帶着她走進更衣室,滿滿的四個櫃子都擺滿了他的衣服和手表、皮鞋,俨然是一間男士服裝店。
“穆野他很注重自己的衣着打扮,平時都是他自己搭配的,你是他妻子,以後他在家,沒事就就幫他搭配好衣服,一套套的放在右邊櫃子裏,你的衣服就放第三個櫃子裏,我讓人訂制的衣櫃和衣服下午就會送過來”,申老太太拉着她手,語重心長的道:“以後你就是申家大少的妻子,将來穆野是申家繼承人,所以啊你要學會的是端莊、大氣,你性子是好,可惜就是太容易害羞了,膽子又有些小,這些,都得改”。
連蓁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再次聽話的點了點頭。
申老太太離開後,她一個人開始整理行禮,她的衣服很少,挂在櫃子裏,和申穆野的一排排西裝放在一起,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她只知道,從今以後開始,她是個有丈夫的人,而且丈夫是個好難相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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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事,申老太太有條不理的操持着,連蓁基本上不用管事。
早上,申家的豪車停在咖啡館門口,連蓁從車裏走出來,一大早埋伏的紀華菲剝了粒瓜殼往地上一丢,“喲,這可是咱們店裏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員工了,還坐賓利來上班”。
“從申家過來太遠了,奶奶說讓司機接送我”,連蓁
臉紅着小聲解釋。
“這都住進申家了”,紀華菲哼了聲,扭身往咖啡館裏走。
“華菲,你別生氣嗎”,連蓁跟在她後頭無奈的解釋。
“能不生氣嗎,自家閨蜜結婚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不管,你今天把這事情始末全都告訴我”。
連蓁沒奈何,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紀華菲聽了氣得火冒三丈,“好個申穆野,看他人模人樣的竟然這樣威脅你,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欺負你”。
“沒用的,申家人在西城的權力你又不是不了解,到時候反而害了你們紀家”,連蓁反過來安慰她道:“而且他有些地方其實也沒有那麽壞,有時候他對我也好挺好的…”。
“那你說你喜不喜歡他”?紀華菲仔細的看着她雙眼,她清澈的眼睛怔忡了下,半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以前一直以為和厲冬森分手,我絕對沒辦法再去接受第二個男人,可是跟他在一起,也沒覺得那麽難以接受,就是覺得若是好好的生活倒也應該還好”。
“你啊,就是個賤骨頭”,紀華菲沒好氣的戳了戳她腦門。
連蓁一怔,小聲埋怨,“怎麽連你也這麽說”。
“還有誰”?紀華菲挑眉。
“申穆野咯”。
“還申穆野,應該叫老公了吧”,紀華菲好笑的調侃,“我不管啊,今晚你必須請我們客,好好吃一頓,尤其是娜娜,她刺激可不小啊,我這兩天都快被她唠叨成蛇精病了”。
“行啦,不會少你們的”,想到葉典娜,連蓁就忍不住笑起來。
晚上,訂了幾人常去的菜館,連蓁和紀華菲近來胃口極好,三人吃了六個菜,飯後,一塊去了情深唱歌。
葉典娜是個好酒的,一人喝了四五瓶啤酒,直接站在桌上邊唱邊跳,到後來直接霸占了話筒,還嚷着酒沒喝夠,要繼續喝。
連蓁沒轍,只好拿上錢包去外面超市買酒,準備結賬時,突然聽到後面有人開口,“來兩桶爆米花,一共多少錢”?
她背影一僵,付了錢,低頭就走,卻聽得後面有人叫道:“連蓁,是你嗎”?
她不得不停住腳步,擡起頭來,看到一張略顯成熟的男人臉,“沈學長”,語罷,頓了頓,看了眼沈梓安身邊的男人,沒想到會再這樣的情景下見到厲冬森,他僅穿着件白色襯衣,黑色的西裝搭在臂腕裏,看到她時,深邃的眸幾不可微的波動了下,然後轉頭看向另一邊。
曾經的情侶會變成這樣,連蓁難受的不是滋味,盡量自然一點的問道:“沈學長不是去了上海那邊發展嗎”?
“冬森打算在那邊拓展分公司,我這趟回來跟他商量下,以後準備跟着他做事”,沈梓安似乎也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今晚你也在情深唱歌,不會葉典娜那丫頭也在吧”?
“額…是啊”,連蓁輕聲應答。
“正好,我跟那丫頭好久沒見面了,我和你一塊去看看她”,沈梓安朝付錢的厲冬森道:“冬森,等會兒我再過去你們包廂”。
“嗯”,厲冬森淡聲應答着,提了東西上樓後各自回了包廂。
連蓁推開包廂門,葉典娜披頭散發的直接撲了過來,“蓁蓁,你回來了,我的酒,我等的心都碎了…”。
“酒來了,我還帶了一個老朋友”,連蓁沒好氣的推開她,“沈梓安沈學長”。
“啊”?葉典娜看向她旁邊的人,猛地背過身去整理好衣服,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拂了拂耳邊的發,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道:“沈學長,沒想到能在這碰到您”。
“娜娜,幾年不見,你變化挺大的,以前看你斯斯文文像鄰家小妹一樣,現在變酒鬼了嗎”,沈梓暗眼睛裏掩藏不住的笑意。
“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挺斯文的”,葉典娜好想哭,好不容易見到自己大學時候的夢中情人,結果卻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主要…實在是今晚太高興了,這輩子都沒這麽高興過”。
“噢”,沈梓安莞爾,“什麽事這麽高興”。
“就是我們家蓁蓁嫁人了”,葉典娜一把攬過連蓁,“而且要當…”。
“娜娜,你一直讓人家站在門口像什麽樣子,快進來吧”,紀華菲打斷她,笑臉盈盈
的将人請進來。
沈梓安落座後,心裏吃驚極了,昔日喬連蓁和厲冬森是校園裏出了名的金童玉女,可如今這兩人,一個和許素凝訂了婚,一個竟結婚了?
“蓁蓁,你真的結婚了”?不是說她和厲冬森分手沒多久嗎?要是厲冬森知道了指不定會氣死去,畢竟他很明白厲冬森還是很喜歡連蓁。
“嗯”,連蓁猶豫了下輕輕颔首。
紀華菲笑道:“沈學長用不着這麽驚訝吧,其實結婚這種事不過是遇到個合适的人罷了,有些人談幾年未必都适合結婚,有些人認識不用多久就能确定一輩子,緣分問題,對了,沈學長現在有女朋友沒”?
“還沒有”,沈梓安算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這次回來,倒是沒想到以前不少同學朋友結的結婚,生的生子女了”。
“是啊,沈學長也可以找個合适的對象結婚了”,紀華菲笑說。
“想是想,但是緣分沒到”,沈梓安掏出手機,“對了,能加你們微信嗎”?
“當然能”,葉典娜擠過來,将微信號告訴他,沈梓安打開她朋友圈,看到她的一條微信愣了愣,怪不得今夜厲冬森突然提議要來這裏唱歌,原來是葉典娜發了微信,葉典娜和喬連蓁感情一向好,唱歌這種事,不可能喬連蓁不在的。
幾人又聊起了大學時候的事,大約半個小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厲冬森和兩個男子一道敲了敲門,這些人連蓁都認識,都是厲冬森兩個玩的好的室友肖銳和謝志童,她都是熟悉的,葉典娜和紀華菲也認識。
“老沈,你可不夠意思,要不是冬森說,我們還不知道你碰到了這幫老校友”,肖銳歷來是個滑舌的,自來熟的坐到連蓁旁邊,“喬美女,不介意一塊唱歌吧,還記得大學那會兒,我們經常這麽整夜鬧騰的”。
連蓁蹙起眉心,紀華菲提包起,漂亮的長發一甩,“不好意思,我老公讓我早點回家,我們不陪你們玩了”。
“哎,你要回去我們不攔着,可喬美女和葉美女可沒結婚這麽早回去幹嗎”,肖銳不讓她們走。
紀華菲笑了下,“誰說她們沒結婚的,蓁蓁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也不能玩太晚”。
謝志童幾人面面相觑了一陣,齊齊看向厲冬森,他坐在角落裏,聽到這句話,緩緩擡起眼簾,瞳孔深邃的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冷凝,“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
“你要覺得是玩笑就玩笑吧”,紀華菲冷笑了聲,一手拽一個姐妹離去了。
包廂裏,肖銳将音樂暫停,偏頭看向厲冬森,“看來喬連蓁還是放不下你啊,竟然想用這種法子來刺激你回頭”。
厲冬森沉默的拿起桌上的酒,沈梓安看着他道:“可是我剛才也是聽連蓁親口承認結婚了,她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她的性子我最了解”,厲冬森喝了口酒,眉宇間更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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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華菲氣呼呼的從電梯裏出來,“真他媽受不了那種賤男人,什麽叫開玩笑有意思嗎,難道他自信的以為你這輩子就非要吊死在他這顆樹上,虧我以前覺得他不錯,他娘的真夠惡心…”。
“算了”,連蓁苦笑,“他要怎麽想随便吧,他就算知道我結婚又怎麽樣…”。
“當然重要”,紀華菲氣憤的打斷他,“我就是讓他知道你喬連蓁沒了他可以嫁的更好,他厲家算什麽東西,在西城跟申家比起來屁都不是,讓他後悔錯過了一個好女人”。
“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華菲,我不想因為這個人再來幹擾我的生活,不管是為了什麽”,連蓁平心靜氣的直視着她,“我現在連回憶這個人都不願再回憶”。
“你啊,就是傻氣”,紀華菲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了。
申家的車子停在KTV門口,連蓁和她們道別後回了申家。
夜晚,沐浴完後躺在寬闊的床上,整床被褥都是屬于申穆野的味道,她掏出手機看日歷,還有五天就是她和申穆野的婚禮了。
不知道他會幾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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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畢。。。明日繼續。。。。親們覺得上架後有沒有哪裏有問題呢。。。或者覺得不夠精彩?
☆、69.給我滾床上去
四月初一,春日明媚,空氣中洋溢着白玫瑰的香氣。
西城最奢侈的酒店裏,今日整層酒店都被包了下來,不招呼任何宴客。
連蓁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個多月前,還在羨慕紀華菲可以做新娘,沒想到一個月後她也成了別人的新娘燔。
曾幾何時,她為自己的婚禮現場幻想過無數的畫面,卻唯獨沒想過故事的男主角換成了另一個人窠。
“在想什麽呢”?鏡子裏倒映出一抹完美的身形。
她回過頭去,一別好些日子不見的申穆野立于身後,白色的西裝将他堪比模特的身形彰顯的偉岸英俊,深邃的黑眸在與她相撞後,兩人的眸都怔忡了下,她的心狂跳起來。
不得不承認,今日的申穆野比往日更加英俊,他的黑發打理的一絲不茍,豐度翩翩、芝蘭玉樹。
“你…回來啦”,連蓁不知為何,心竟然緊張起來,兩只交握的手微微顫抖。
“我不回來,你跟誰結婚”,他忽然彎下腰,放大的俊臉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幹嘛”?連蓁被他看的雙頰發熱,微微的向後挪了挪身子。
申穆野性感的薄唇淺淺的勾着,眼微眯,右手緩緩貼上她臉,她貓兒似得瑟縮了下,後頭突然傳來聲音,“這位就是喬連蓁小姐是嗎”?
他動作一止,懶洋洋的直起身子,連蓁擡頭看去,這才發現他身後還站着一對中年男女,女人穿着奢華的黑色禮服,一頭利落的短發,看起來三十多歲左右,精明能幹的模樣,而她身邊的男子負手而立,精湛的眸透着一股子威嚴。
“這兩位是我爸媽”,申穆野摟着她起身介紹。
連蓁一愣,禮貌的點頭,“爸…媽…”。
唐雁雲犀利的美眸上下打量了她圈,精致的唇裏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很美”。
“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兒子的眼光,一向都不差”,申穆野得意的揚了揚眉,挽着她腰的臂膀再度用力,連蓁徹底的貼在他胸膛上,熟悉的橙花香再度蔓延在她鼻尖周圍,就好像此時此刻她躺在他那張床上。
“既然娶了妻就好好想想何時接手康賢集團的事吧”,申世誠蹙眉淡淡道:“都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
“哎呀,爸,時間快到了,我們先下樓了啊”,申穆野看看手表,也不等他說完,拉着連蓁就往樓下走。
她長長的婚紗拖曳在地上,走起路來舉步維艱,申穆野幹脆将她橫抱起來,她下意識的勾住他脖頸,身體躺在他結實寬厚的臂彎裏,男人舒适的味道讓她疲憊忽然襲來,雖說是場簡單的婚禮,可她也是從早上四點便起來化妝更衣,再加上懷了身孕,着實是累人,好幾次甚至差點睡着。
“累了”?他先開了口,男人的低沉的嗓音竟是聽上去是溫柔的。
連蓁猶豫了下,坦率的點了點頭。
“那就早點結束完回去休息”,申穆野大步抱着她往樓下走。
參加婚宴的人并不多,皆是申家的親戚還有幾個關系十分要好的朋友,簡單的儀式後,連蓁吃完飯便被轎車送回了申宅。
她回到家裏,吃了傭人熬得一碗湯後,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