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6

夜裏, 于胧和靳旭他們玩了會鬥地主,感覺除了和靳陽領了證以外, 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只是家裏頭紅色擺設多了。

“小茉莉,你待會還跟我睡嗎?”靳晴問道。

打毛線的柳如蘭擡了下頭, “以後都跟你哥睡。”

靳晴哦了一聲,小茉莉終于可以不用半夜偷偷摸摸跑去她哥房裏, 但是她晚上就少了個香香軟軟的抱枕,她不是很開心。

“你快點出牌行不行, 話那麽多”, 靳旭不滿地道。

“我就不出, 你咬我”, 靳晴回了他一個白眼。

“天不早了,玩完這一把就去休息吧!”柳如蘭把毛衣給放了下來, 揉了揉眼睛。

“還早呢!我們再玩會”, 靳旭頭也沒擡。

“玩什麽玩,牌我沒收了, 你哥他們還要休息呢。”她直接把桌子上的牌給掃到了框裏。

然後把幾人都趕了上去,樓下的燈也啪得一聲直接關了。

靳旭還處在沒得牌玩的怨念中, “我抽屜裏還有副牌,去我房間咱們繼續玩啊!”

“玩什麽玩,誰要和你玩。”靳晴沒好氣地跑回了房間。

“哥,你不準欺負小茉莉哦!”靳晴又前露了個腦袋出來,笑嘻嘻地道。

靳陽房間之前特地有改動了一番, 加了一張女孩用的梳妝臺,裏面的布置也多了一點人情味。

被子也是鋪的大紅色的喜被,窗戶上還貼了兩張喜字,看着不由覺得喜慶。

靳陽關上了房門,房間裏靜悄悄的,于胧坐在床邊,大紅色的被子襯得她面若桃花,十分嬌媚。

她把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沒有完全脫下,恰好垂在手肘間,然後頭繩被她直接扯下,一頭如瀑般的頭發,落了下來,她晃了晃頭發,淩亂的頭發将她小臉遮住了一半。

于胧輕咬住下唇,把拖鞋瞪開,跪在了床上,“老公。”

靳陽靠在門上,呼吸的節奏已經完全亂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胸前的溝壑。

于胧不由被他看得有些臉熱。

靳陽大步走了過去,被自己合法老婆這麽勾引,要是還能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

——

靳晴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門,老實說她家門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她好像也沒聽到裏面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抓心撓肝的好奇。

“靳晴,你幹嘛呢!”

靳晴忽然吓了一大跳,像是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竄進了自己房裏。

她捂了捂自己的臉頰,太丢臉了,她怎麽能做出這種偷聽的事情,關鍵是偷聽還沒偷聽到,最後還被人發現。臭靳旭,沒事不睡覺,瞎晃悠幹什麽?

靳晴跑得那會,于胧已經癱死在床上,她看着頭頂的天花板,目光渙散,身體抽搐着,喘息聲重得像是剛跑過了八百米。

靳陽抱住了她,替她把落進嘴裏的頭發輕輕撥開,于胧身體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她把臉埋在靳陽胸膛裏。

過了好一會,她身體才勉強平靜下來。

她臉蛋潮紅一片,膽子再大,畢竟事頭一遭經歷這種事,她還是有幾分羞赧。

“累嗎?”靳陽問道。

“嗯!”于胧輕嗯了一聲。

她以前在網上看網友讨論顏色話題的時候,論壇網友信誓旦旦地說,做.愛的時候女方在不主動的前提下,基本不會累,而且還會越來越精神。

她當時還就真信了。

果然沙雕網友的話,一點都不靠譜。

在動情的時候,真的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情。

“靳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好!”

于胧靠在他耳邊,小聲地道:“其實我不是我。”

靳陽翻了下身,壓在了她身上,同她目光膠着在一起,“你不是你,那你是誰?”

“我就是于胧,不過是”,于胧在他胸前劃了2020,“的于胧,其實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了吧!”

靳陽抓住抓住了他的手,“2020,是2020年嗎?”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看到的我,可能只是同一具軀殼下不同的靈魂,我就是從後世無意中進入到這具別人的軀殼裏,你明白嗎?”

“我明白”,靳陽皺了下眉。

“那以前的你呢?”他垂眸道。

“估計是死了吧!”

靳陽心髒一抽,“發生了什麽?”

于胧偏了下頭,有些不願意提及以前的事情。

靳陽看到了她眼底蔓延開來的恐懼,擁住了她,“乖,不想說就不說了。”

于胧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着,“對不起,我是個壞女人。”

“我有很多前男友,我知道他們都是人渣,我為了欺騙感情跟他們在一起,我跟你保證,我不喜歡他們,也沒有跟他們發生過關系,最後一任開車撞斷了我的腿,他從監獄裏出來後,又找到我家裏,捅了我十幾刀。”

她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別怕,我在。”靳陽親吻着她的臉頰,安撫着她有些崩潰的情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她雙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像是深陷進了某種另人懼怕的情境中,“好多血,我好痛。”

“乖,胧胧乖,不痛了。”靳陽低聲不斷重複着安慰的話語。

直到好一會,她才從激烈的情緒中平靜下來,怔怔地看着他。

“靳陽。”她張了張嘴,抽噎着,“你親親我好不好,我害怕。”

靳陽吻住了她的唇。

“別怕,我在”,他低聲道。

于胧流着淚咬着他的唇,雙腿夾緊了他的腰,主動纏上了他。

被他占有的時候,她腦子裏才不會想那些讓人崩潰的事情。

于胧累得睡下後,靳陽從身後抱住了她,眼眶有些發紅,埋在她的發絲間輕嗅着她身上的香氣。

他其實做了無數種的設想,他想過她是像他一樣重生了,亦或是和人交換了靈魂。這兩種猜測,他其實更傾向于後者,因為一開始她對于他或是周邦國都不算熟悉。

他算到了後面一點,只是沒想到她會從未來那麽遙遠的時間而來。

這就不難想像,她一個農村走出來的姑娘,會跳芭蕾,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會說一些奇奇怪怪讓人聽不大懂的話,還驕傲得像個公主。

他一直都在等她對她坦白,他很清楚,她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他時,他才算走進了她的心裏。

他欣喜的同時,又格外痛苦,因為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傷痛,每一件都讓他頭皮發麻,心髒也揪疼得厲害。

他想象不到他捧在手心上的姑娘,下半身空蕩蕩地坐在輪椅上,在開得最嬌豔的年紀瞬間凋零,還被人殘忍地紮了十幾刀。

他腦海裏不斷浮現着她孤零零地躺在血泊裏,臉上的驚恐尤在的模樣。

他腦子裏像是有一簇簇煙火炸開,這種疼痛甚至比他自己去經歷這一切,更讓人難以承受。

躺在床上,靳陽難以入眠,只是将她又抱緊了幾分。

第二天早上,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靳陽那張放大的臉,她揉了揉眼睛,翻了下身,面對着他,一言不發地看了他好一會。

“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她道。

“沒有,我很想知道你的過去,無論好的還是不好。”他道。

“你會不會怪我結婚之前我都沒和你坦白。”于胧道。

“你坦不坦白其實都不重要,我愛你,無論怎樣我都會一直愛你,我只是痛恨自己沒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保護好你。”他輕撫了下她的臉頰。

“你是不是傻,隔了三四十年的時間,你怎麽出現在我身邊,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其實都過去這麽久了,只要不去想,就不會害怕了。”她笑道。

“跟我再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我想知道你的過去,只說好玩的事好不好。”

“我媽媽是芭蕾舞演員,我爸爸是個鋼琴家,不過他們很早就離婚了,我從小開始學芭蕾舞,我小時候就夢想要做全世界最出色的芭蕾舞演員,站在舞臺上被所有人看到”,她小聲道。

……

靳晴咬了一口雞蛋,看了眼樓上道:“都這麽晚了,我哥他們怎麽還不下來。”

“你吃你自己的不就好了,天天惦記你哥幹什麽呢?”柳如蘭白了她一眼。

“那我不是關心我哥嗎?”靳晴輕哼了一聲,“太陽都曬屁股了,我上去叫他們。”

“你給我回來,昨天估計睡得晚,讓他們多睡會。”

靳晴又跑了回來,對她媽嘻嘻一笑,“我開玩笑的,我才沒那麽不識相呢!”

光線直接落在床單上,床上看着十分淩亂,衣服床上地上随意散落了幾件,于胧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外面的天色,看着時候應該是不早。

她推了下靳陽,啞着聲音道:“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

靳陽嗯了一聲,“讓我在抱會。”

兩人磨磨蹭蹭起床的時間,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兩腿間的酸疼感很明顯,就好像跑完八百米後的第二天,下樓的時候她兩條腿都在發顫,還好靳陽撫着她。

“媽,早上好。”靳陽道。

“起來了”,柳如蘭笑道。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于胧覺得有些臉熱,有些不好意思。

“哥,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怎麽才起來,我早飯都吃完好久了。”靳晴道。

“等你以後結婚了,你就知道了”,靳陽笑道,眉宇間有幾分慵懶的滿足。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吃飯的時候柳如蘭問她。

于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搖了搖頭,有些羞怯地道:“挺好的。”

靳陽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身上忍不住有些熱,他低頭喝了口粥,壓住了心猿意馬。

看她眉眼含春的模樣柳如蘭忍不住笑了起來。

“靳陽,我今天要去工會值班,張姨有事回去了,中午想吃什麽,你們自己弄。”她道。

“好!”靳陽道。

“靳晴,你也趕緊去團裏。”

“可是我今天不想去”,她嘟囔了一聲。

“你請假了嗎?不想去就不去,你又想讓你們江指導指着鼻子罵是吧!”

一聽到江指導的大名,靳晴就萎了,“我去還不行嗎?”

最後家裏就只剩下了于胧和靳陽兩人。

于胧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電影頻道在放地道戰。

只是電影還沒放完,就花屏了,于胧關了電視,幹脆爬到了靳陽大腿上,纏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我要。”

靳陽眼神一暗,托着她的屁股站了起來。

因為無人打擾,所以她們一天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和靳陽過了幾天沒羞沒臊的日子。

周末,靳陽被緊急叫了回去,于胧和靳晴和靳旭玩了一天。

因為靳陽不在,她被靳晴拉去了她房間,“小茉莉,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

“你不嫌擠啊!”于胧道。

“不擠不擠,你身上可香了,抱着你睡特別舒服”,靳晴把腳搭在她身上,然後在她身上嗅了兩下,是熟悉的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不過隐約又摻雜了一些其他的味道,和她哥身上淡淡的苦茶味有些相似。

不知道為什麽,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她睡眠質量都高一點。

“要是我是男的,我也娶你,天天抱着你睡覺”,她道。

“你就是想要個抱枕而已”,于胧白了她一眼。

她嘻嘻笑了起來,“不要拆穿我嘛?”

于胧把那條架在她身上的腿給撥了下去,然後翻了個身,想到昨天晚上那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她有些臉紅。

他不在的第一天,就開始想他了,還才好。有一周的時間該怎麽過才好。

靳晴又纏上了上來,忍不住問道:“小茉莉,你有沒有跟我哥那什麽啊?”

她一問臉就紅了,“算了,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她現在怎麽越來越色了,果然是跟小茉莉待久了,都被她帶歪了。

于胧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想問我們有沒有為做.愛做是嗎?”

“我才沒有”,靳晴有些結巴,但目光還是瞥向了她,眼底明顯帶着好奇。

“本來還想跟你說的,既然是我誤會你,那就算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行不行,你快說。”

于胧卻閉上了眼睛,說自己睡了,徒留靳晴一個人怨念滿滿。

回學校後,因為課程比較緊張,她每天還要抽出固定時間練舞,所以時間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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