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7
其實在兩個月前,于胧和靳陽商量領證時間的時候, 他就找了裁縫師傅, 為她定做了一條婚紗。
這個老師傅, 就是給文工團做演出服的,所以對這類複雜的服飾, 還是比較有經驗的。于胧還找了不少國外的婚紗照片, 自己也畫了張簡圖給師傅做參考。
畢竟一輩子就結一次婚, 只有這一次穿婚紗的機會。
老師傅做好衣服後, 就叫她去試, 修修改改後才給她送了過來。
“這真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費勁的一次了”,對方看到她的時候, 忍不住吐槽道。
主要是于胧太麻煩了,要求還特別高, 想要達到她的要求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于胧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如蘭看到定做的婚紗後,笑道:“還是你們年輕人會想, 我們那個年代什麽都是簡簡單單的,我和靳陽他爸結婚那會, 就只有結婚證上的兩張照片了。”
靳陽和林定安約了個拍攝時間,看到好兄弟終于成家了,林定安還是挺欣慰的。
“你們先進去換衣服吧!想怎麽拍, 我完全配合”,林定安攤手道。
靳陽早早就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靳陽穿西裝,他身材高挑, 把西裝完全給撐了起來,這身十分适合他,感覺氣質一瞬就變了,給人的感覺少了點軍人的鐵血剛硬,像是游走在國宴上的外事人員。
“可以啊!”林定安拍了下他的肩膀。
“果然人靠金裝馬靠鞍,這樣看就比我帥了那麽一點。”
“滾”,靳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于胧從換衣服的地方先是探出了一個頭來,然後道:“我換好了。”
這才踮着腳尖輕飄飄地走了出來,林定安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紗裙,紗裙是一字肩,姑娘好看的鎖骨,雪白的天鵝頸都露了出來。一條輕紗越過了肩膀,垂在身後。
整天裙子直接垂到了她的腳踝,蓬松的裙擺随着她的移動輕輕晃動着。
靳陽他還真是撿到寶了,這麽好看的姑娘,就問誰能不愛。
作是作了點,但任性從來都是美女的特權。貪圖人家美色,就得受着人家的小脾氣。
于胧轉了個圈,紗裙展開,她恰好轉到了靳陽面前,笑得十分燦爛。
“好看嗎?”她道。
“好看”,靳陽點了下頭,眼睛就差沒有直接長在她身上。
連靳陽這種男人都避免不了被美色所惑,果然紅顏禍水啊!
拍照的時候,靳陽直接把于胧抱了起來,讓他坐在了自己胳膊上,甚至在鏡頭前直接親上了。
看得他這個攝影師都熱血沸騰,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會了,都不用他這個攝影師教動作,這麽熟練,私底下不知道練過多少回,也不知道解鎖了多少新姿勢。
污了污了,他趕緊把思緒給拉了回來。
男帥女美,捕捉地每一幀都像是畫一樣。
他又默默地吃了幾口狗糧,整得他也想結婚了,但前提是找得着這麽好看的姑娘才行。
如果當着別人的面,靳陽倒還真做不到這麽放開,但畢竟攝影師是林定安,兩人認識二十多年,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面對他自然是沒什麽多講究,可以直接忽視掉他。
“你們終于親夠了是吧!”吃了一嘴狗糧的林定安埋怨道。
“沒親夠”,于胧道。
林定安:“打擾了,你們繼續。”
婚紗照拍完後,于胧又換了身旗袍,和靳陽拍了一組照片。
從林定安那裏收到了照片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他洗出來的都是五寸的照片,一張張篩選着,于胧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婚紗照沒有後世那樣高清,全都是無修圖,但她看着忍不住露出了姨媽笑,那種心靈上的契合,反應到兩人的舉止間,看着默契十足。
——
年關将近,學校也早早放了假。
元旦這天,柳如蘭道:“我記得今天文工團是要下部隊演出來着,等會我找一下宋團長,你和宋團長他們一起過去吧!”
“好!”于胧笑着點了下頭。
下午,于胧上了文工團的車。
“你這算不算是變相歸隊啊!”靳晴笑道。
“我現在又不能上去表演,算什麽歸隊。”
靳晴捂嘴笑了起來,“反正去看我哥才是重點對不對。”
于胧嗔了她一眼,而是看向了外面,她緊了緊身上的棉衣,冷風還是灌進了她衣服裏,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下車後,于胧沒在和文工團一道,而是直接去了靳陽宿舍,他宿舍于胧去過兩次,所以知道路。
宿舍裏空無一人,她之前跟他打電話,他們元旦似乎在搞演習,具體的情況她不是特別清楚,不過估計他應該要比較晚才回來。
靳陽的宿舍十分整潔,根本不需要她收拾,反倒是她喜歡把房間弄得亂糟糟的,也不愛整理。
因為無聊,她在桌上随手拿了本看了起來。
晚會結束後,靳陽去了文工團的後臺。
“于胧她來了嗎?”靳陽問道。
“你找我,也不關心我,第一句話就是小茉莉,我生氣了”,她輕哼了一聲。
靳陽揉了下她的腦袋,“你這活蹦亂跳的模樣,看着也不像是要我關心的樣子。”
“誰說的,我可需要了。”她抿了下唇,不情願地回了他一聲,“小茉莉她身體不舒服,所以就沒過來。”
“怎麽了?”他眉頭皺了一下。
“就是頭暈,她說沒什麽大問題,現在在家裏休息呢!”靳晴道。
“哎呀,我們指導員叫我們集合了。哥,我先走了,你有什麽話要我帶給小茉莉的嗎?我幫你轉達。”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待會給家裏打個電話。”
“這麽晚,我估計她都睡了,你要是給她打電話的話,記得明天再打。”靳晴忙道,還信誓旦旦地給他點了下頭。
“我知道,快回去吧!”
靳陽離開後,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電訊室,撥了家裏的電話。
“媽,今天元旦,有沒有吃餃子。”
“吃了”,柳如蘭道。
靳陽又跟她聊了兩句家常,忍不住問道:“我剛剛聽靳晴說,于胧身體不舒服,她現在情況還好嗎?”
柳如蘭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死丫頭是在坑她哥呢!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擔心。”柳如蘭幹脆順着靳晴的話說下去。
就當是給她傻兒子一個小驚喜了。
“看過醫生了嗎?”
“我叫她去看醫生,她說休息一下就好了,現在已經睡了,你要是想你媳婦了,明天再打過來。我困得不行,先挂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說罷,柳如蘭直接挂了電話。靳陽有些無奈地放下電話,心裏牽挂着于胧的身體,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宿舍。
于胧從窗戶看到外面動靜,估計文工團的演出差不多結束了,她直接把房間裏的燈光給關上了。
等到房門傳來動靜的時候,于胧才蹑手蹑腳的躲在門後。
門被櫃子給擋住了,所以不會完全推到底。
靳陽進門後,随手把燈給打開了。
他關門的那一剎那,恰好和她視線對上了。
于胧忍不住笑了起來,蹦到他身上,靳陽接住了她。
看到她的那一瞬,他才知道自己被家裏另外兩個女人給一起騙了,他忍不住挑了下眉,既無奈又欣喜。
“老公,想我了嗎?”于胧道。
“你說呢!”靳陽抱着她坐在了床邊。
“今天靳晴跟我說你身體不舒服沒過來,我打電話回家,我媽也跟着一起騙我。”他失笑道。
“所以你當真了?”于胧笑了起來。
“當真了。”
“那現在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于胧笑着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靳陽反咬了回去,順手把她鞋子脫了,掀開被子把她放在了床上,在她唇上輕輕印了一下。“我去洗澡,等我回來。”
于胧仍然纏着他的脖子沒有放開,“我和你一起洗。”
靳陽喉結滾動了兩下,對這個提議頗為心動,要是夏天,這種福利他肯定欣然同意了,不過現在天氣太冷了,他都是直接沖的涼水澡,還不得把她給凍着。
“我洗冷水澡,你不怕凍着嗎?”靳陽道。
“我給你燒了熱水,你別冷水了,要是着涼了怎麽辦。”
靳陽房間裏有個小廚房,是可以自己做飯的,只是他平常用得不多而已,于胧今天在宿管那裏拿了幾個煤球,燒了一鍋水,水開了以後,她就把氣孔塞住,讓水一直溫着。
“沒事,我習慣”,他道。
“習慣是習慣,但是我在這裏,你就不能洗冷水,現在天這麽冷,要是感冒了怎麽辦?”她堅持道。
“好,我都聽你的。”靳陽沒有反駁,而是捏了下她鼓起來的臉頰。
靳陽把水倒進了桶裏,然後提去了浴室,于胧也沒陪她,畢竟沒有淋浴,确實不是很方便,脫了衣服還怪冷的。
趁着靳陽進去洗澡的空當,于胧把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縮進了被子。
等他從浴室裏出來,于胧只把眼睛露了出來,黑色眼珠在眼眶裏提溜轉着。
靳陽只穿了條短褲,上半身裸着,肌肉異常發達,一塊塊肌肉自然流暢得像是藝術品似的,于胧看得有些眼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八塊腹肌。
“看什麽?”他掀開被子,鑽進去,翻了下身,壓在了她身上。
“沒看什麽啊!”她低頭笑道,手卻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亂摸着,笑得像是只偷了腥的貓。
“喜歡嗎?”他問道。
“喜歡!”她興奮地點了下頭。
靳陽看她這副小色女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鼻尖在她臉上輕擦了一下。
一翻折騰過後,于胧筋疲力盡地閉上眼。
靳陽下了床,弄了點熱水,幫她擦了一下身體,于胧像是一條鹹魚一樣,任由他擺弄着。
只是,她不由睜開了眼,輕捶了他一下,“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忍不住,再做最後一次好不好。”靳陽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每次都說最後一次”,她咬了下唇控訴道,雖然她确實挺色的,但是也禁不住他這樣沒一點底線地折騰,□□是挺□□的,但是真的很累。
尤其是他這裏隔音效果不是特別好,每次都要忍着,那種不能叫出來的憋悶感,挺讓人難受的。
“我保證”,靳陽根本沒理會她小小的不滿。
于胧咬着牙,發出了像是小奶狗一樣嗚嗚咽咽的聲音,最後她眼淚直接奪框而出,小臉皺巴巴的。
靳陽吻過她微張的紅唇,同她小舌頭糾纏在一起。
第二天,她被靳陽給捏着鼻子吵醒的,她勉強睜開了眼,“我好困,”
“先把早飯吃了再睡”,他道。
冷嗖嗖的天氣讓人完全不想動彈,她用手揮了他一下,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腦袋也全埋進了被窩裏,只有幾縷頭發還露在外面。
靳陽直接連被子一起,把她裹了起來,抱着她去了廁所,“先把牙刷了,把早飯吃完由你睡。”
于胧掙紮了兩下,這樣一鬧她算是清醒了一點,刷完牙,洗完臉後,靳陽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于胧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身體前後搖晃着。
“我帶了兩個肉包子回來,趁着還沒冷”,靳陽從爐子上的蒸鍋上,把包子拿了過來。
于胧最喜歡吃的就是野戰軍早上的肉包子,皮薄肉厚,咬一口,滿嘴流油,嘴裏全是肉香和蔥香味。
她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光滑的手臂上還有昨天被靳陽捏出來十分淡的淤痕。
她手剛一伸出,就打了個哆嗦,冷得快速收了回去。
她胃口小,吃了一個就不太能吃下了,而且早上她本來也不怎麽吃得下東西。
靳陽從她手裏接過了飯盒,把包子皮撕開,放進了嘴裏,“胧胧,把肉吃了。”
于胧把臉湊了過去,俯身直咬了半口,眯眼笑道,“你一半,我一半。”
吃完包子後,靳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馬上要訓練了,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帶回來。”
“都行,你去吧!我再睡會。”她有些懶散地道。
昨天被他折騰到半夜,全身都累散架了,靳陽這個大騙子,她就知道他在床上的鬼話一句都不能信。
“親一下再走”,她仰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