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68

過年, 靳陽申請了一個多月的婚假, 籌備婚禮的事宜。

他們在外面準備了一套了一套新房, 新房裝修, 于胧費了不少心思,尤其是廁所, 她一直惦記的淋浴和馬桶都安排上了。

雖然靳陽家人對她都不錯, 但她還是希望能和靳陽有個只屬于他們自己的家, 而且私密空間真的很重要。

他家裏人太多了, 總歸是有些束縛,連做.愛做的事情的時候都不能正常發揮, 少了很多的樂趣。

她還等着解鎖更多姿勢和場景。

總之搬出去住是最好的方案,柳如蘭對此很支持,畢竟家裏實在有點小, 現在倒還好, 等将來他們有了孩子,也是很大問題。

于胧平時要上課, 新房的裝修看顧不到的時候, 柳如蘭也幫着費了不少心。

新房四室兩廳,大概有兩百平,從主卧可以看到一條蜿蜒的大河向東奔流而去。主卧空間比較大,有個獨立的浴室。

這四房于胧計劃最大的一間做主卧, 旁邊的次卧給他們未來的小Baby,現在計劃生育這麽嚴格,靳陽又是幹部, 除非她一下就懷兩,不然大概率他們只會有一個孩子。

所以暫時只用準備一間,留下一間備用。

剩餘的一間則用來做書房。

結婚是真的花錢,靳陽當初給她的存折,這次她們婚禮的籌備,幾乎耗空了一半血槽。

給她家的彩禮,新房的裝修,還有一些大件電器的購置。

這萬元戶當的忒沒有牌面了。

搬進新家後,于胧心裏還是比較滿意的,滿意之最就是她親自設計的主卧浴室,浴室地板和牆面都貼了磨砂的瓷磚,淋浴對面有一面很大的全身鏡。

這面鏡子可以說是整個浴室的精華,缺了它就沒有了靈魂。

“晚上要不要試一下我最新的成果”,于胧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暧昧地道。

靳陽低下頭,和她額頭抵在一起,“為什麽要等晚上,現在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啦!”于胧咬了一下唇,含羞帶怯地看着他,“只是靳晴她們還在外面,你确定要現在嗎?”

“逗你玩的。”靳陽笑道。

婚禮的前兩天,她爸媽就從鄉下過來了,于胧把她們安排在了新家裏面,江靜把新房逛了一遍,忍不住直點頭。

因為是在自己閨女家,兩人這次少了許多拘謹。

“胧胧,你和靳陽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江靜問她。

“靳陽說等我畢業了”,于胧抱着抱枕,坐在沙發上。

“那他家裏會不會着急,畢竟靳陽年紀也不小了,你畢業了,他就該三十了吧!”柳如蘭不确定地道。

她倒是希望于胧能晚生兩年,她上着學再懷孕生産的話,那多耽誤學習。

“靳陽她媽倒是有些着急,不過她也能理解,說随我們自己。”

“這就好”,江靜滿意地點了下頭,不得不說姑爺這一家還是很靠譜的。

“那你們平時做飯怎麽弄?”她又問道,主要她很清楚自己閨女根本就不會做菜,本來是想讓她跟她學兩年再出嫁,誰想到剛好就離家。

“有時候他做,有時候我做。”于胧笑道。

“小靳他會做飯?”江靜有些疑惑地道。

“他會炒辣椒炒肉這些小菜,做的還挺好吃,不過大菜的話,我們兩都不是很擅長,反正平時我們都不在,偶爾下廚也沒什麽?”于胧解釋道。

“還是得要有個人會點大菜才行,不然家裏來客人了,你都沒拿的出手的招待人家怎麽行?我在這裏這段時間多教教你,你用心學一學,平時多做一點,關鍵時候總有樣東西能拿出手是不是?”

“好!”于胧點了下頭。

婚禮酒席擺在了靳家,畢竟來吃酒的,大多都是大院的人,于胧這邊的親戚除了她媽,還有就是親爹家這邊的人,她爺爺和大伯一家。

雖然于胧和靳陽早就領了證,在一起都差不多近半年了,但對江靜來說,今天才算是正兒八經地把她給嫁出去。

看着她,她欣慰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傷感。

嫁出去的女兒,和在家的閨女自然是不同的,她要跟另外的男人重新組建新的家庭,她幾乎所有的重心都要投入到這個新家庭中。

“媽,你別哭啊!”于胧看到江靜忽然掉眼淚,她有些不知所措。

江靜擺了擺手,然後用手捂住了眼睛,“沒事,我就是眼睛進沙子了。”

“媽看到你過得幸福,心裏就開心了。”

“我會的,我會很幸福的”,于胧握了一下她的手。

靳家只給大院的鄰居和幾家關系比較近的親戚發了請帖,還有靳陽的一些朋友和戰友,至于學校的人,于胧一個也沒叫,畢竟和他們關系不是特別熟,叫上也怪尴尬的。

這樣算下來,人還不少。

于胧跟着靳陽和柳如蘭認人,基本上都會被打趣幾句,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

于胧被調侃得臉紅耳赤,酒桌上免不了喝了點酒。

幾圈下來,她就有些暈乎乎的了,畢竟她之前可以算是滴酒不沾,幾口白的就能讓她天旋地轉,分不清方向。

但她還是堅持跟她爺爺和大伯這邊坐了會,和她們聊了會天。

她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晃,差點跌倒,還好靳陽扶住了她,又惹來了大家的笑。

于胧晃了晃腦袋,看向前面的人都帶了重影。

“媽,我先送于胧她去休息,回來繼續陪你們”,靳陽對江靜道。

“你去吧!”江靜回道。

婚宴直到下午才慢慢散去。

于胧對之後的記憶其實有些模糊了,直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多被餓醒了,外面的天還是蒙蒙亮的。

腦袋是宿醉之後的疼痛,于胧感覺自己應該是在家裏,不過她完全沒印象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她沒想到自己的婚禮竟然被她自己作死,喝得不省人事。

其實她感覺也沒喝多少,就抿了幾口白酒,味道太沖,她不太喜歡,所以沒多喝,就是米酒比較香甜,她貪杯,多喝了點,沒想到後勁會這麽大。

當時還沒多大感覺來着。

感覺兩腿.間有些酸疼,身上一絲未挂,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又被他收拾了。

也不知道她是像條鹹魚躺平任那啥,還是她主動推的他。

于胧記憶有些混亂,不過咕咕直叫的肚子讓她沒時間想這些,她在床上借着月光摸索着衣服。

只是稍微動靜大了一點,就把他給吵醒了。

“怎麽了?”他問道,聲音裏帶着比較重的鼻音。

“我餓了,去廚房弄點吃的,你繼續睡,不用理我。”

靳陽打開了電燈,強烈的光線讓她有些不适應,于胧忍不住眯了下眼睛。

她找了一下,才發現她的大衣落在了靳陽床側的地上,她說剛剛找了半天,怎麽都沒找到。

于胧從被子裏爬了過去,直接壓到了他身上,把大衣給撿了起來。

靳陽粗糙的手指輕撫過她絲滑的後背,像是觸摸柔軟的綢緞一樣,觸感非常好,“我昨天從我媽那邊帶了點酒席上的菜過來,煮個面條熱一熱應該會很快,你在床上等我,省的你感冒了。”

“老公你真好。”于胧在他臉上吧唧了兩下。

靳陽忍不住失笑不已,這小模樣怎麽看怎麽狗腿,就差尾巴直接翹上天了。

他撿起了大衣,随意套在了身上。

靳陽給她煮了碗面,上面放了牛肉和大塊豬腳。

她昨天中午之後,除了酒以外,幾乎什麽東西都沒吃,聞着肉香味,她肚子叫得更歡了。

“把褲子穿上”,靳陽看她光着一雙腿就跑下了床,忍不住道。

她輕哦了一聲,在床上四處找內褲,“你把我內褲扔哪去了?”

“可能在被子裏面吧!”

于胧攏了一下頭發,然後在被子裏發現了蜷成一團的內褲,她在被子裏摸摸索索把褲子穿好,這才又跳下了床,跑去浴室刷牙洗漱,然後才吃上了面。

“昨晚我們幾點睡的?”于胧問道。

“九點吧!”靳陽思索了一會回道。

“睡這麽早嗎?”于胧眨了下眼。

靳陽坐在床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反正醒得早也差不多。”

于胧咬了口紅燒牛肉,輕哼了一聲,“你昨天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家胧胧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倒是沒忘記勾引我。”

靳陽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後,“小色胚。”

他低沉的聲音穿進了耳膜,于胧不由臉紅,她喝了口湯,然後把碗放下。

起身竄去了浴室,“我去刷牙。”

靳陽跟在了她身後,于胧感覺滾燙的熱源貼在她後背的時候,忍不住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沒管他繼續刷牙。

“昨天做到一半你就睡得跟頭豬一樣,最後只能草草結束了。”他頗有些遺憾地道。

“你才是豬。”她口裏喊着牙刷,含糊地道。

靳陽抓住了她拿着牙刷的那只手,把她小腦袋輕輕扭了過來,她唇四周都沾滿了牙膏的白色泡沫,還瞪圓了一雙杏眼看着他。

靳陽舔了一下她的嘴角。

她嗚嗚了兩聲,啪嗒一聲後,牙刷直接掉在了瓷磚上,浴室的水聲嘩啦響了起來。

在靳陽這邊辦完酒席後,又回了于胧老家辦了一場,一番折騰下來,把結婚的事情處理妥當,這個假期已經過了三分之二。

家門外面的郵箱多了封信,信是寄給她的,于胧把信翻來覆去幾下,回到沙發上,把信給拆開了。

——

很抱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沒去,我無數次告訴自己你不是她,但看着這張相同的臉,我還是接受不了你會嫁給別人,這是頭一次面對事情的時候我選擇了逃避,說起來挺好笑的……你曾經說我不懂浪漫,不解風情,我現在懂了,這可能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浪漫了。

胧胧,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如果有一天,靳陽讓你受了傷害,你不想再倚靠他的話,你只要願意回頭,就能看到我,我會一直等着你。

信封裏還有一朵已經風幹的小花。

“信上說了什麽”,靳陽問道。

于胧直接把信遞給了他,“你自己看吧!”

靳陽拆開了信,神色莫辨,最後又把信給塞進了信封,眼神有幾分複雜。

于胧靠在他身上,問道:“你會介意這些事嗎?畢竟我聽你們說,上輩子的于胧和他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我要是介意,就不會娶你了,你也說是上輩子的事了,我能分清楚,現在你是我的人,生孩子也只能跟我生。”靳陽道。

靳陽的手不老實,直接鑽進了她的衣服裏面,于胧擡頭瞪了他一眼,“你這就想生孩子了?”

“可以嗎?”他問道。

“你都幹了還問我可以嗎?我說不可以你聽嗎?”于胧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聽的”,他随口道。

“我信你的邪”,于胧咬了他一口。

——

合唱團上午的訓練結束後,向前拍了一下靳晴的肩膀,“走,去吃飯。”

“我約了人了,你自己去吧!”靳晴咧了下嘴,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跑開了。

食堂裏,向前問靳旭,“靳晴最近是有什麽事嗎?我看她神神秘秘的,老是找不見人。”

“我哪知道她,她有事也從來不告訴我。”靳旭咬了口蘿蔔。

“嗷!對了,她好像說她要談朋友什麽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談朋友?談什麽朋友?就她那傻妞不怕被人騙。”向前皺了一下眉。

“管她呢,被騙就當交學費呗!”靳旭不在意地道。

“難怪她平時都不叫你,你這哥哥當的确實沒意思。”

“你有意思,你當呗!”靳旭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們吃完中飯正打算回去,就看到靳晴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靳晴對他有說有笑。

“怎麽是文和平那小子,靳晴這眼光不大行,文和平這種小白臉哪哪哪都不行!”胡軍輕啧了一聲。

向前心裏很不舒服,她拒絕他,就為了跟這小白臉吃飯?

靳晴道:“文和平,這次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我改了一下,我寫的那破歌根本沒眼看。”

“只是舉手之勞,你其實不用特地請我吃飯。”

“那不行,你幫了我這麽大忙,我要是不請你吃飯,我會很過意不去的。”她笑了起來,姑娘圓圓的臉蛋,燦爛得像朵盛開的花。

“向前,你幹嘛去。”胡軍喊了他一聲。

向前走了過去,直接坐到靳晴身邊,身邊忽然多了個人,靳晴白了他一眼,“你湊過來幹嘛,旁邊又不是沒座位。”

“我這不是怕你被人騙嗎?”向前上下打量着文和平,眼底有很清晰的敵意。

“關你什麽事?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揍你”,靳晴瞪了他一眼。

文和平略有些尴尬,雖然當初他對這些人印象扭轉了不少,但畢竟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也走不到一起的。

要不是這次靳晴請了他好幾次,他實在不好拒絕才跟她過來的。

“靳晴,我想起我還有其他事情,這次就不吃,下次有時間我再請你。”文和平拉開凳子,起身離開。

氣得靳晴直接踢了向前一腳,“讨厭鬼,我的事要你管。”

然後氣呼呼地跑開了,向前神色莫辨,靳旭哈哈上前笑道:“我就說了這死丫頭的事別管,這不就吃癟了吧!”

“滾!”向前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被靳旭靈活地躲開了。

“靳晴,向前在樓下叫你呢!”宿舍有人道。

靳晴氣呼呼地跑到走廊上,沖下面道:“你喊什麽喊?”

“你下來,我給你帶了炒面和雞腿。”向前道。

靳晴原本不想下去的,但是她下午氣得什麽東西都沒吃,現在餓得不行,想到炒面和鹵雞腿就流口水,因此心不甘情不願地跑了下去。

她抱着飯盒道:“我是看在炒面和雞腿的份上,才跟你說話的。”

“還生氣呢!我不是怕文和平那小子居心不良嗎?”

“別人都居心不良,就你居心良。”靳晴沒好氣地道。

“我也居心不良行了吧!”他好笑道,“先吃飯,把飯吃了再生氣。”

“氣都被你氣飽了”,她嘟囔了一聲,然後抓起雞腿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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